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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刀记-第3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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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奇门遁甲五行术数等全无涉猎,也不信世上有剪草为马、撒豆成兵之流的异术,但以弦子反应之敏捷,刀剑加颈也未必能封住她行动,却在光天化日之下,被困于空旷无人的广场中央;如非亲见,不免要斥为无稽。



耿照往群桌间扔了几颗石子……殷鉴不远,这回他不敢使劲——无不是消失在半空中,连落地的声响亦不可闻,彷佛在这个被方桌围起来的广域里,声音、形象、知觉等俱都扭曲歪斜,所见所听皆不为真。



耿兄弟!



低沉的声音又自空中响起。你还在么?



我在试阵的范围有多大。



耿照持续扔出手中的石子。风兄,你还记得刚坐下喝茶时,茶棚四周的景象么?



死都不忘啊!我已想了一天啦,为啥我偏要在这坐下喝茶?



只要扯到坐下喝茶几字,风篁的反应就特别强烈。当然也可能是对在路边喝口茶歇歇腿、居然就平白被困入迷阵一事异常恼火的缘故。你问这个做甚?



耿照沉吟道:我虽在阵外,却看不见风兄,扔进去的石子也不知所踪,顾然此阵不止困住风兄,对我也有影响。



风篁笑道:肯定不一样。我所在之处,伸手不见五指,天暗似将落雨,周身却是白茫茫一片,说雾还客气了,简直是烧烟。除了桌顶茶壶,什么也看不见。



难怪他始终关注加水的问题,还有咸豆。连唯一看得见的桌面上都无事可做,又不知要坐多久,再这么枯坐下去,任谁都要发疯。



想到弦子也是一样的情况,耿照忙收起同情,续道:风兄,倘若迷阵也影响了我,我所见应该与你相同才是。我猜我之所以不见风兄,关键在迷阵而不在我。



风墓一怔,声音里迸出一丝兴奋:正是如此!你所见未必是假,只是被奇门遁甲扭曲了,若与我入阵前所见相比对——



话没说完,一团黑影横空飞出,啪!



直挺挺摔落地面,却是一名锦衣公子,轻裘缓带、金冠束发,左右两只织锦麟靴之上,居然还各缀有一枚龙眼大小的珍珠,简直比女子的装扮还要考究。那人落地后全身轻搐,双眼暴凸、七孔流血,左胸插了根细长竹篾,露出伤口的部分足有五寸,眼见不能活了。



风兄!



耿照不知是不是他,一掠上前,右手食中一一指按那人颈侧,抬头大声喊:你还在不在?阵中飞出一人,是你杀的么?



不是!我正闲得发慌。



风篁愕然道:谁死了?看得出武功路数么?等……等等!耿兄,你别靠近尸体,退开些!这是圈套——



黄影一闪,耿照心生感应,回头时双臂圈转,世间罕见的卸力奇招白拂手之至,来人一轮快腿被悉数挡下,腿风却如实剑,削得耿照发飞衣裂,肌肤迸出丝丝血线,最险的一道甚至贴颈削过,若非入肉太浅,这下便是颈断头飞的收场。这路虎履剑最可怕的从来就不是腿招,而是以腿代剑的杀人风压。黄衣人的腿招虽被挡下,见对手毕竟不敌无形风压,两袖被割得条条碎碎,稚气未退的俊脸浮露恨意;正要痛下杀手,陡被耿照扣住左踝,欲抽身时才发现袍襴被他踏住,右腿收之不回,身子顿失平衡。耿照也不多费力气,松脚挥臂,随手将他摔飞出去。



另一人及时补上,以指代剑,飕飕几声,凌厉的剑罡隐约成形,直指耿照胸口,修为远远凌驾先前使虎履剑的黄衫少年。可惜这通天剑指耿照与沐云色拆得烂熟,对指天誓日的变化了如指掌,同还以一式指天誓日,竟是后发先至,于着体的瞬间易指为掌,轰得来人呕血倒飞,溅红了雪白的衣袍。



而真正的杀着这一刻才到来。



耿照及时转身,第三人已欺至面前,交叠在胸前的双掌倏然翻出,印向耿照的胸膛!论功力身法,此人尚不及使通天剑指的白衣青年,这下更是轻飙飘地不带劲风,就算打到身上,也会被护体真气反震回去——这念头闪过脑海,一股莫名的阴悚忽爬上背脊,宛若蜥蛇黏附,耿照福至心灵,佛掌一分,将来人的手掌格开;一沾上那人的手背腕臂便再也不放,刁缠着他的手掌左右画圆,浑厚的碧火功到处,那人全无抵抗之力,眼睁睁看着双臂挪移圈绕,最后四掌交叠,不由自主,被推着印上自己的胸膛!



这掌本无开碑之力,他却登登登连退几步,膝弯一软向后坐倒,怔怔地望着自己的手掌,面上连一丝血色也无,浑身不住颤抖。柳师兄!



岗色!



另两人慌忙抢至,使通天剑指的白衣青年似是三人中的师兄,自怀中掏出一只红玉小瓶,倒了两枚火红药壳的补丹喂入他口中,手按那名唤柳尚色的师弟背心,沉声道,快逆运心法,以免血脉凝结!



柳岗色不敢开口说话,就地盘膝,运功催动药力,以争取一线生机。使快腿的黄衣少年满面悲愤,恶狠狠地瞪着耿照,嘶声道:奸贼,你好歹毒的心!本宫不堪闻剑招中无解,你……竟打我师兄!



耿照差点气得笑出来。



笑话!我非奇宫之人,如何能使不堪闻剑?他若不存害人之心,手掌印上自己的胸膛,能中无解之招?



少年为之语塞,忿忿取出一枚炮筒,白日里不见烟花,施放后却轰然震响,宛若龙吟,透体震波久久不绝,彻地及远。不管你什么来路,惹上我惊震谷,今日休想生离!



耿照蹙眉:惊震谷?惊震谷……好熟悉的名字,却想不起在哪儿听过。难道他们不是奇宫之人?



一旁的白衣青年为师弟推血过宫,只觉血脉虽有凝瘀,程度却异常轻微,不像中了不堪闻剑,心懐略宽,撤掌振衣,昂然负手道:在下龙庭山万仞色,尊驾是什么来路,竟敢杀我奇宫之人?



耿照摇摇头,指着地上的锦衣公子之尸。这人不是我杀的。我见他从迷阵中飞出,于是上前查探脉搏,看是不是还能有救。我连他的名字也不知道,既无冤仇,杀他做甚?



那锦衣尸乃龙庭山惊震谷的后起之秀,人称寒雾萧光路野色,在长老心目中是复兴派系的重要种子之一,在场三人都要喊他一声师兄。黄衣少年对路师兄无比尊敬,这名貌不惊人的黝黑少年竟声称不知其人,不觉火起:你这丑怪的乡巴佬!说什么浑话?我路师兄英武俊秀、才貌非凡,他的名讳,你连提一提也不配!



耿照被一顿抢白,有些哭笑不得:闯荡江湖,跟生得好不好看有甚关系?



懒得缠夹,一指柳岗色:他没中不堪闻剑。适才他积聚在掌心里的阴寒内力,已悉数被我化去,打在身上不痛不痒,没甚紧要。倒是你方才喂给他吃的丹药若太过强补,只怕不妙。



语声方落,柳岗色啊的一声仰天栽倒,鼻血长流,身子不停抽搐。黄衣少年益加悲愤:奸贼!是你害了我柳师兄!



耿照几欲晕倒。



怎又是我害了他?分明是你师兄的丹药!



那剑招凌厉的白衣青年毕竟识广,明白不堪闻剑的极寒内力不是说化便能化去,何况这乡下少年破他剑式,使的正是本门绝学通天剑指,疑心是风云峡的伏兵,森然道:阁下不敢通名姓字号,一迳东拉西扯,莫非在等援军?我惊震谷倾巢而出,早将这破落小村包围,一只麻雀也飞不出去。劝你趁早将那毛族的杂种畜生交出来,投靠惊震谷,便以阁下的身手,本派定然不会亏待。你从此弃暗投明,也不必再藏头露尾,如何?



谁藏头露尾,又不通姓名了?弃暗投明又是怎么回事?这帮人都没在听人讲的啊!



耿照强自按捺怒气,拱手道:在下耿照,路过此地,我那位朋友被困在迷阵中,不得已而逗留,正想法子营救。你们路师兄是在阵中遇害,与我无关。三人面面相觑。



蓦地村外一声轰响,余波阵阵,正是惊震谷的号筒。三人精神大振,连误服燥补药物的柳岗色也抹去鼻血一跃而起,三人散了开来,将耿照围在中间,摆开接敌的架势。



援兵已至!



黄衫少年喜上眉梢,咬牙道:无耻奸贼,纳命来!



(这跟援兵没关系!你们根本就搞错了对象!



耿照一阵狂躁,无名火起,也不想再讲道理了,正欲动手揍他们一顿,身后人声已至,数十人分作几拨,施展轻功而来。匆匆一瞥,其中至少有五名好手功力在白衣青年之上,任两人联手已不易应付,况乎一拥而上?



强援到来,三人士气大振,不给耿照逃走的机会,齐齐上前围攻。



耿照掌劈柳岗色、硬撼黄衣少年的虎履剑,避过白衣青年的指尖剑芒,忽见阵中弦子目光投来,初次与自己对上,原本苍白平静的小脸泄露一丝情绪波动,掺杂了惊喜与关怀,登时省悟:她……能看得见我!迷阵开了!



阵口既开,那是要进,还是要出?



耿照没有时间犹豫,才将三人一轮合击迫退,另两道剑芒飕然飙至,几乎洞穿肩膀,又有新血加入战团。别出来!



耿照回头对弦子大叫,蓦地一阵窒人风压由头顶盖落,耿照双掌朝天,砰!



被压得身子一沉,靴锄陷地,行动顿时受限。——不好!



来人不惟掌力强悼,变招亦快极,居高临下的坠龙之势未尽,脚尖已蹴向耿照心口!



两人四掌相抵,耿照双臂承担对方全身的重量,根本匀不出手格挡;惊震谷众人见状,齐呼:弟子恭迎长老!



那人足尖勾入心口,彷佛蹴中一团又滑又韧的鲨鱼皮,踢之不穿,只勾得耿照双脚离地,拱背斜飞,整个人倒摔入迷阵中!



荒魔平无碧凌空一翻,稳稳落地,看着那名黝黑少年撞翻桌凳、被少女抱坐在怀里,泼喇!



一振袍袖,手负于后,鹰钩鼻中微微冷哼。桌阵之间隐有一丝云蒸扰动,彷佛炎夏午后晒热了的空气,尤其少年坠地的瞬间特别明显。那是阵基动摇的征兆。



若说耿照以心口相就,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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