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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刀记-第2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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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的巨力将他扫了出去,神术刀几乎脱手飞出。



唯一及时抽身的只有鬼先生而已,但他手中之刀片片碎裂,四向射开,不少鬼卒哼也没哼便翻身倒地,被指甲大小的残刀夺走了性命。



而雪艳青仅仅是出了一杖。



四人同出绝招,她却一艳压三采,一杖便瓦解了役鬼令、无双快斩,以及鬼先生那惊人的不世刀招。些无与伦比的撼地之力耿照非是初见,稍早交手时,她会以类似的招数逼出耿照的悬网游墙身法,改以金杖施展之后,威力更是远远胜过空手施为,仿佛长兵器才是这门武学的正路。



(那是……某种枪法或棍法?



雪艳青收起那柄金光灿然的虚危之杖,眉宇间隐有一丝懊恼,但眼下已不容她踌躇,杖尾尖锥一拄地面,咬牙道:鬼先生!今日之事,你须给我个交代!



鬼先生扔下半只空柄,含笑作揖:七玄大会之上,门主自能得到满意答覆。



意态从容,信步往破窗走去。



破屋外火光大作,无数焰炬随着呜呜号角,自四面八方围向小丘,将此地团团包围。来人辨不清有多少数目,只听蹄声轰隆,远近接天,将丘下挤得水泄不通,行伍却颇为齐整,显然训练有素。



为首的旗手擎着两杆长幅大绸,均作黑底红旄,宛若军帜;左书风雷别业,右书铁血王孙,居中一面高牙大纛,绣着偌大的适字。纛旗下一骑白马卷尘而来,马上骑士头戴羽翅金冠、身穿抱肚绣衫,武靴玉带,威风凛凛;年纪似也不甚大,自有一股统军大将的气派。



骑士来到丘下,勒缰举手,猛地一挥,黑夜中飕飕劲响,连珠不断,直如飞蝗过境,入耳心怵;不过眨眼功夫,盘据丘上的集恶道、天罗香人马只觉满天星斗仿佛一股脑儿坠下,点点亮芒挟着狞恶的破空声响,钉得一地狼牙羽箭!闪躲不及者无不洞胸穿腹,死状极惨,岭上一片哀鸿,但第二波的羽箭又至!



那是——



雪艳青心急眺望,认出了旗号,喃喃道:铁血王孙,风雷别业……是奔雷紫电适君喻的人马!



没错。



她回过头来,见鬼先生扶着破窗顶棂,笑道:门主切记,镇东将军府一旦占了势头,绝不少造杀业,眼下便是教训。门主持身甚正,我很佩服,然而一念之仁,却害了谁?



翻身一跃,衣影消失在窗外黑夜中。



阴宿冥扶壁而起,一抹血渍,对耿照叫道:喂,小和尚,我知道你的底细啦,咱们走着瞧!



吹起尖哨,白面伤司涌入接应,她领众小鬼由后进杀下山丘,夺路而逃。



雪艳青皱起姣好的柳眉,眉心深如刻划,望向诸多中箭女尸的眼里却透着一丝茫然,仿佛还未从鬼先生的话语中清醒,直到一名迎香使带着箭伤匆匆赶至,俯首道:启禀门主,山下人马杀上来啦!来人十分棘手,不同寻常官军,姊妹们多披箭创,难以抵挡。要否死战,请门主裁示。



高挑的年轻女郎回过神来,模样却不慌张。众人随我从屋后撤下,伤患先行,由本座断后!



迎香使领命而去。雪艳青目光扫过屋内众人,终于不再理会慕容柔如何反应,看了耿照一眼,冷道:关于那人,我会再找你,流影城的耿典卫。后会有期!



呼的一声掖起金杖,如拖重枪,曳着披风跨出高槛;屋外的杀伐声随之而去,渐行渐远,终至不可再闻。



第六二折偷梁换柱,血涌流觞



要不多时,山下卷尘飘至,一条雄健衣影滚落马鞍,金冠耀眼、赭袍飒动,正是领军的奔雷紫电适君喻。这位风雷别业的主人约莫二十许,至多不超过廿五岁,浓眉大眼,肌若古铜,额间一点殷红的朱砂痣,眉头一动,眉心便深刻如镌;身长膀阔,猿臂通肩,英伟之余更显娇健。



他靴一沾地,身若离弦,倏地掠过高槛,上衣的云肩两隅飞锐,形如鹰翼,衬与内袍的双肩团纹织锦,像极了铠甲披膊,兼有大将剽悍与书生斯文,宽大的袍袖猎猎舞风,胜似振翅鹰飞,煞是好看。



适君喻一掠而至,单膝落在慕容柔身前,俯首道:迎驾来迟,惊动大人,君喻罪该万死!



慕容柔手掌轻挥,淡淡说道:风雷别业距此逾百里,你算来得快啦,起来罢。你师傅怎样?



尚未拜见,不得而知。使者绝口不提,只说远来接应将军。



耿照心中一动,回想前度李远之所言,暗忖;难道……岳宸风受了伤?那厮武功忒强,谁能伤他?



沉吟未止,不觉望向符赤锦。她正搀沈素云缓步行来,目光与他一碰,旋即低垂粉颈,桃花般的眼角往旁边勾去,正对着适君喻处。



耿照与她默契极佳,立时会意,正要移开视线,适君喻双目电扫,见得沈素云身畔的雪肤丽人,不禁皱眉。只是囿于将军在场,未敢丝毫有僭,异色一现而隐,几乎难以察觉。



君喻,这位是流影城独孤天威麾下典卫,耿照耿大人。你来见见。



慕容柔顾盼从容,与受邪派围困时浑无二致,信口道:亏得有他,今夜得保不失,不则便是撑到你来,后果亦不堪设想。



凤目微睨,透出一股寒意。方兆熊面如白纸,瘫坐着抚胸低头,不敢吭声,不知是内伤沉重,抑或心中有愧。



适君喻乃五绝庄小五绝之首,与李远之、漆雕利仁等同在岳宸风座下,岂不知流影城耿典卫六字代表的意义?面上却平平淡淡波澜不兴,抱拳拱手:在下墉州适君喻,多谢典卫大人仗义援手。



不卑不亢,颇有大将气度。



(墉州?墉州在央土道北方,怕没有千里之遥,岂能从墉州来?



耿照想起上官夫人的话,登时省悟:适家是前朝的显贵将门,世代封侯,墉州应是其郡望。



他猜测无误,由慕容柔授意筹建的基地风雷别业位于东北方的易州,距此约百里,适君喻率骑队兼程赶路,傍晚才抵达越城浦;人未下马,便得岳宸风谕令,立刻掉头来搜寻将军车驾。



符赤锦搀着沈素云袅袅而至,将军夫人似受了极大惊吓,粉面煞白,偎在符赤锦腴软的胸怀间,勉强支持。慕容柔斜乜了她一眼,忽道:多谢你照拂我的夫人。你是……



沈素云低道:她是耿大人的妻子。他俩感情好得很。



慕容柔本有些话要问,一听她如是说,面色微沉,索性闭口。适君喻在易州掌理风雷别业,等闲并不轻来,符赤锦他却是见过的,知道她的底细,闻言一挑浓眉,望了李远之一眼。



李远之与他交换眼色,两人虽未交谈,短短一瞥却已说过了许多事。



漆雕利仁的伤势很重,鬼先生本拟一刀挑了他的手筋,但漆雕拥有野兽般的灵敏反应,那一刀虽快逾耳目,他仍在刀锋着体的瞬间侧转手腕,避去筋脉被废的危险,被砍中腕间动脉,大量出血。



他受伤后仍冲杀不止,悍猛绝伦,血染半身衣袍,深浓如泥墨,待得敌退才脱力仰倒,倚在李远之臂间荷荷喘气,唇面自如烁雪,更衬得眼袋乌青浮肿,眉发焦黄。



老……老大……



他瞳光涣散,嘴唇扭曲,兀自咯咯笑道:这回……我有听他吩咐……杀的……都是能杀的人。你……你问……问问他……



皮靴在地面上无力踢动几下,反手揪住李远之的衣襟。



知道了,你闭嘴。



适君喻点了他周身大穴,取出一只玉瓶倾药入口,唾在他右腕伤处,撕下衣摆紧紧扎起,缠了一匝又一匝,抬头吩咐:会儿骑快马带他入城,压紧伤口不许放,知道么?



李远之沉默颔首。



耿照嗅得一丝清凉药香,暗忖;他身怀蛇蓝封冻霜,必知岳宸风与五帝窟等枝节。此人貌似磊落,毕竟是岳宸风的同党,且不论他前朝名门出身,何以自甘下流,去附那岳贼的尾巴,既知其勾当,决计不是什么善类。



暗自留上了心。



思虑之间,门外马鸣萧萧,十几条大汉跨马而至,劈啪作响的炬焰照亮阶台。适君喻振衣起身,扬声问道:伤亡如何?



众骑士未敢下马,散作半圆遮护门前,人人均弓刀在手、背向厅门,不顾行礼问候,乃是一支训练有素的劲旅。



一人应道:无人伤亡!可要继续追击?



适君喻道:不必!分做四队,两队戒备,一队斥候,一队伐些树木来做担架,携出此间伤患。



一声令下,骑士们各自行动。慕容柔静静看他发号施令,完毕后才问:你带了多少人来?



回将军的话,两名旗令、三十名马弓手,共卅二人。



适君喻恭敬回答。



耿照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天罗香、集恶道加起来将近四百人,将此地围得水泄不通,便是扣掉伤亡,也远超过三百之谱;适君喻如何能以低于敌方十分之一的人马突击,令其仓皇撤退?方才那阵凌厉箭雨,至少也需百名弓手才能办到……



适君喻似是读出了他心中所想,转头一笑。



耿大人有所不知,我风雷别业之下均是射手,此番南来,随身的弟兄无不擅发连珠箭,在马上能挽百二十斤的强弓,有个名目叫穿云四。适才卅位弟兄每人三箭连珠,九十支箭作一波,兼且遍插火炬,依序点燃,用以欺敌,幸而邪派草莽不晓军事,这才侥幸得手。



马背上只有鞍钟可供借力,操能挽得一百二十斤的铁胎弓,下马踏地,弓力必然更为强劲。本朝军制,能挽弓百二十斤以上者,称为虎力,是难得的射手;他随身三十名穿云直卫士,竟个个都是虎力劲弓,无怪乎几轮便射得外道抱头鼠窜,以为黑夜里掩来大批官军。



慕容柔点了点头,罕有地露出一丝笑容,赞许道:你练兵练得不错,确有乃祖之风。



适君喻抱拳躬身:能有将军的百十分之一,君喻便心满意是啦。



口中谦逊,神色却十分欢喜。



大敌既去,穿云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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