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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知道找的不是真鬼,既不是找真鬼,自不必非在夜晚不可,李玉麟一时摸不透这位娇格格在弄什么玄虚,但是他不愿意深问,跟着兰珠格格出了亭子。
出了亭子,望见了仅剩一匹的坐骑,兰珠格格轻轻“哎哟”一声停了步:“瞧我多糊涂,忘记让他们多留下一匹马,两个人合骑一匹回去了。”
的确,眼下只有兰珠格格的一匹坐骑,怎么办?
李玉麟微一怔,旋即道:“不要紧,格格以坐骑代步,我走路。”
兰珠格格眸子一转,道;“那怎么行,干脆咱们俩合骑一匹算了!”
李玉麟立时为了难,道:“不必了,谢谢格格的好意,我跑路跑惯了。”
兰珠格格瞟了他一眼:“说什么跑路跑惯了,别是什么男女授受不亲那一套吧?”
一语中的,问得李玉麟不免有点窘迫。
只听兰珠格格又道:“你们那一套迂腐,我们满旗女儿不讲这一套,也不在乎,李家人不该这么迂腐,难道你还不如我这个满旗女儿?”
李玉麟道:“那倒不是,我是怕压坏了格格的坐骑。”
兰珠道:“放心,我这匹坐骑是千中选一的蒙古种,就是再多骑一个人,也压不坏它的,别耽误了,快走吧。”
话落,她居然伸玉手拉住了李玉麟,拉着就走。
李玉麟的心头震动了一下,但又不便挣脱,只好由她了。
既然由她拉着走向坐骑,当然也就听了她的,两个人合骑了一匹。
孰不知兰珠刚才叫住两个蒙古勇士,就是打算让他们俩留下一匹坐骑的,只是话到嘴边,她没说出口。
两个人合骑一匹马,兰珠在前,李玉麟在后,兰珠她不知道李玉麟是什么样的感受,可是她清晰的明白,自己是什么样的感受,只觉自己一颗心,像小鹿儿似的乱撞,而且娇靥发烫。
那股子烫意直透耳根,甚至一个身子两只手,都发了抖,几乎为之难以控缰。
其实,娇躯依偎,温香软玉在怀,加以阵阵掠耳而过的风,送来阵阵扑鼻沁心的幽香,也够他李玉麟受的。
兰珠以颤抖的双手,挽马南驰,直奔城门,李玉麟忍不住问道:“格格,咱们上哪儿去?”
兰珠想力持镇定,奈何连话声都不听她的,也带了颤抖,她道:“现在别问,到了你就知道了。”
就为这不听话的话声,兰珠只觉得一张娇靥更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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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十五 章
她既不让问,李玉麟索性也就没再说话,反正过一会儿应该就知道了,她不让人问,自己却问了起来:“好像,那个出尘道姑,她认识你?”
李五麟道:“恐怕她是李家一位旧识,”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怎么说恐怕?”
“我怀疑她是家父当年在京结识的一位奇女子,但却不敢确定,我曾经问过她,她没有否认,可也没有承认。”
兰珠格格“哦!”了一声道:“当年京里的哪一位奇女子,你说说看,说不定我知道。”
李玉麟道:“那时候还没有我,也还没有格格。”
兰珠道:“这还用你说,可是我听说过当年事,而且还听说过不少。”
“格格可知道,铁霸王当年有位寄身风尘的红粉知己?”
兰珠忙道:“你是说那位万海若万姑娘?”
对当年事,这位格格她的确听说过不少。
“不错。”
“你是说,如今这位美道姑出尘,就是她,就是当年的那位万海若万姑娘?”
“我怀疑,因为她对当年事知道的很多,尤其对铁霸王,及铁霸王当年手下的北六省豪雄了若指掌,而且她的言谈话语里,似乎也带着那么一点似是而非的暗示——”
“要真是她,她有什么不好承认的?”
“那是因为别有牵扯。”
“别有什么牵扯?”
“这还是家母告诉我的,家父并末对我提起半个字,据家母说,当年铁霸王虽视那位万姑娘为红粉知己。但是那位万姑娘却属意家父,由于那时候家父已经有了家母,也因为铁霸王视家父如手足,所以万姑娘一直把她那份情意隐藏心中。”
“既是她把自己的情意隐藏在心里,当然她更不会告诉令堂,那么令堂又是怎么知道了?”
“家母说得好,只有女儿家最了解女儿家,对这种事,女儿家的感觉也最为敏锐。”
兰珠道:“难怪她跟我说她是过来人,她知道一个‘情’字能生人,能死人,她愿祈有情人都成眷属。”
李玉麟“哦!”了一声。
他诧异美道姑怎么会跟兰珠说这些,但是他不便说,也不便问。
尽管他没有说,也没有问,而他那一声“哦”,却是“哦”者无心,听者有意,使得兰珠猛觉娇靥一热,又发烫了老半天。
半天之后,才听她道:“这么说,她真是伤心人别有怀抱,但愿你们李家人往后别再伤人的心了。”
不知道李玉麟懂她这句话没有,只知道李玉麟没接口。
不过,转眼工夫之后,他还是说话了,因为他见兰珠策马要出城,他道:“格格,咱们这是——”
兰珠格格也没接话。
城门早就关了,可是谁不认识承亲王府的兰珠格格,谁又敢不开城放行?
尽管九门提督衙门贴出了缉拿李玉麟的告示,但却没有画影图形,而且,李玉麟脸上也没写着字。
尤其是跟兰珠格格同行,别说盘查了,连问都没问就放过去了,不但是放过去,而且是恭恭敬敬送出了城。
出了城,兰珠格格抖缰磕马,飞骑直驰“大兴县”衙。
李玉麟暗感诧异,但却没再问,他知道,兰珠格格既然把他带到这儿来,必然有她的道理。
这时候了,县衙也早关了门,门口的大灯下,只有两个站门的衙役。
一听说来的是“承亲王府”的兰珠格格,哪敢怠慢,一个飞步往里通报,一个躬身哈腰,满脸赔笑的往里让。
两个人刚进花厅,那位县太爷就三步并成两步的赶了进来,定是被窝里刚爬起来的,匆忙穿戴,把扣子都扣错了。
进厅就要行礼,兰珠道:“别忙见礼,先把你的衣裳穿好。”
那位县大爷低头一看,慌了手脚,忙把扣子重新扣好,这才诚惶诚恐的见了礼:“叩见格格,下官不知道格格凤驾莅临,恭迎来迟,格格恕罪。”
“大兴县”属“顺天府”管,管“大兴”一县,承应的却是京城差事,这个县,比普天下的任何一县都难干,天威咫尺不说,文武大员都在跟前。
所以,这个县的县太爷,至少得把迎送的礼数,弄得个滚瓜烂熟,别的就不用说了,要不然他那七品前程随时都会断送。
也就因为这,这个县的县太爷,连“顺天府“的四名萱堂都算上,一颗心整天价都高悬着,恐怕都会短命。
只听兰珠格格道:“起来说话。”
这也就是没怪他的意思,那位县太爷连忙站起。
兰珠示意李玉麟坐下,两个人落了座,她一指李玉麟道:“这位是我的朋友,李爷。”
她没说名儿,连“少爷”都没说。
那位县太爷不明就理,可是他明白一点,这也是他多年“大兴县”练出来的,礼多人不怪,腿很自然的就曲了下去打了千:“李爷。”
李玉麟不愿受这个礼,离座避开,欠身答道:“不敢当!”
兰珠格格嗔怪的看了他一眼,李玉麟装没看见,等那位县大爷起了身,他才又坐了下去。
只听兰珠道:“这时候来,吵了你的觉了吧?”
那位县太爷欠着身忙道:“不敢,不敢。”
兰珠道:“我们不会打扰太久的,坐一会儿就走。”
那位县太爷忙要说话。
兰珠已然又道:“我来是为问你件事,听说前不久哪儿闹鬼,有人报进了你县衙?”
李玉麟明白了,明白兰珠格格为什么这时候带他上“大兴县”来了。
那位县太爷一怔,旋即忙躬了身:“回格格,这件事,‘九门提督’衙门已经通令府县,不许再提,为的是怕惊扰百姓,弄得人心惶惶。”
兰珠格格眉梢儿微一扬:“‘九门提督’衙门通令府县,不许再提,那么如今是我问起了你,你说是不说呢?”
“说,说,下官怎么敢不说,当然是有问必答,据实禀报。”
“那么,有没有闹鬼的这回事儿?”
“有是有——”
“什么叫有是有?”
“回格格,下官的意思是说,乡愚之见,不足采信。”
“我告诉你我信了吗?”
“这……这……,下官失言,下官失言。”
“这么说,是确有闹鬼这回事了?”
“不敢欺瞒格格,是的。”
“也有人亲眼看见?”
“回格格,报案的人是那么说的——”
“我问你是不是有人亲眼看见,这跟你又没有关系,那个地方闹鬼,地方官也不会为此丢官罢职,你干嘛老这么避重就轻?”
“下官不敢,下官不敢,下官以为,这总不是件好事——”
“我知道这不是件好事,可是我不忌讳,你既然不信,我当然也没有什么忌讳可言,如今我来问你了,你就得给我实话实说,最好别再跟我支支吾吾,避重就轻。”.“是,是,下官不敢,下官不敢。”
“到底是不是有人亲眼看见了?”
“回格格,是的,报案的人确是说他亲眼看见了。”
“你是说你们并没有人看见,也没能查出什么来?”
“是,是,回格格,百姓报案之后,下官本拟立即派人查明,但是适时九门提督衙门的通令由府到县,通令既不准再提,下官也就没派出人去。”
“这么说,你们根本没查?”
“回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