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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敏慧道:“站在他们的立场,应该是帮胜家才对。”
李德威道:“姑娘忘了祖财神跟‘满洲’是儿女亲家了?”
杨敏慧呆了一呆道:“这么说来,师南月要倒霉了!”
忽见师南月转身接近马车,掀开车篷从马车里挟出一个白衣女子来,腾身要跑。
李德威差一点没跳起来,脱口叫道:“祖姑娘!”
杨敏慧一怔道:“准?”
李德威道:“祖财神的女儿。”
杨敏慧“哦”地一声道:“那就难怪……”
权财神已亲自出马截住了师南月,师南月虽然威猛,但祖财神毕竟是几位有数的高手之一,尤其师南月胁下还夹着个人,行动多少受点影响,是故他刚腾起便硬被祖财神截了下来。
这时候,七格格突然拍马飞驰了过来,显然她情急之下也要截师南月!
师南月突然扬起了掌中独脚铜人,对准祖姑娘那一颗乌云玉首,作势欲击。
他是要以祖姑娘来要挟祖财神跟七格格。
这一着生了效,祖财神立即往后退去,七格格也马上勒马不前!
两个为首人物一不动,那些华服骑士跟残余的弓箭手也随之停住。
师南月手下的“黑衫斗士”行动极快,潮水一般地退到了师南月身侧。
师南月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了句什么,那些剩余的“黑衫斗士”拉过马匹翻身上鞍驰去。
“黑衫斗士”们驰出了十几丈,师南月也拉过一匹马翻身跨上飞也似地驰去。
七格格端坐雕鞍,没动静。
祖财神却猛跺了一下脚,一掌劈出,那辆马车应掌四分五裂,断木横飞四射。
李德威道:“祖财神不愧是一方霸王。”
杨敏慧道:“可是这一仗他却吃了大亏。”
就这一转眼工夫,师南月跟他手下那批“黑衫斗士”已驰近了离山坡下百丈远近的一片密林,廿多骑连停也没停地都驰进了树林。
师南月选择的对,逢林莫入,这是任何一个武林中人都知道的忌讳。
可是就在这时候,奇事顿生……
师南月手下那些“黑衫斗土”,像是被人扔了出来似的,一个个断线风筝般冲林飞出,一个连一个地摔在了地上,都没再爬起来。
紧接着,一阵马嘶,十几匹健马奔出了树林,像是有人在后头赶,受了惊似的,铁蹄翻飞往四下里驰去。独不见师南月出林。
随见祖财神跟七格格带着人飞一般地扑了过去。
杨敏慧怔了一怔道:“这是怎么回事,祖财神在树林里有埋伏不成?”
李德威也觉诧异,摇摇头道:“似乎不大可能,祖财神难道有必胜的把握,料准了师南月会往百丈外那片密林里退,师南月这些‘黑衫斗士’一个个都是以一当十的好手,错非是绝世高手,不可能打得他们落花流水般这么惨!”
祖财神跟七格格等人快马速,百丈距离那还不是一转眼工夫,只见他们先后扑进了那片密林。他们进去了,半晌过后,他们又一个连一个地出来了。
一个个怎么进去,怎么出来,谁手上也没见多一样东西,更别说祖姑娘跟师南月了!
李德威道:“那片树林紧挨着一片山地,只怕师南月已逃到山里去了。”
杨敏慧道:“照这么看来,藏在树林里的人,不可能是祖财神或是‘满洲国’的人,应该是第三者。”
李德威道:“不错,要照师南月手下那些‘黑衫斗士’的伤亡情形看,这第三者只怕是‘菊花岛’来的海皇的人,只是我就不懂了,要是‘菊花岛’的人,他们既然及时伸手给了祖财神一臂之助,他们为什么不现身相见?”
杨敏慧道:“或者是追赶师南月去了。”
李德威点了点头道:“应该是只有这一种可能了……”
只见祖财神跟七格格一个在地下,一个在马上指指点点了一阵之后,随即又回头进入了那片密林内。
杨敏慧道:“想必他们也猜测师南月是逃到山里去了,经过一阵商量之后也去追了。”
李德威呼了一口气,道:“这场戏到这儿应该算是结束了,不管怎么说,他们之间起了火并,对咱们来说,应该是件可喜可贺的事。”
他站了起来。
杨敏慧抬眼说道:“怎么,要回去了?”
李德威道:“戏完了,时候也不早了,不回去还等什么,该回去禀知督帅一声,让督帅也高兴高兴。”
杨敏慧皱着眉说道:“只是这约咱们到这儿来看戏的的,到底是谁呢?”
李德威道:“我到现在还没有想出一点眉目来,不过我相信迟早总会知道的。”
杨敏慧站了起来,道:“师南月劫持祖财神的女儿,又是什么意思?”
李德威道:“师南月生平只有两大嗜好,一个是财富,一个是美人。”
杨敏慧“哦”地一声道:“我明白了,听说那位祖姑娘国色天香,风华绝代,他既然有这么个嗜好,一见之下还能不惊为天人?只是,怎么说祖财神也是跟他并称一时的人物,彼此间虽然一直钩心斗角,但见了面总是称兄道弟的,他怎么好……”
李德威淡淡一笑道:“又什么不好的,美人与财富当前,师南月是向来不顾什么道义的,他左右粉黛成行,俱皆人间绝色,大多是强抢掠夺来的。”
杨敏慧道:“照这么说,师南月竟是个颇为风流的人物!”
李德威道:“说他是个风流人物,稍嫌抬举了些,要说他是个好色之徒,却又嫌过份了些,虽然他左右那些粉黛大部分是他强抢掠来的,可是只一到他左右,竟然都愿意死心塌地的跟着他,这也许跟他的财富有关,他的美人无论吃穿用,都是世上最讲究最好的,极尽奢侈之能事,享尽了人间之荣华,为博美人的欢心,师南月每每能一掷干金,毫无吝啬,甚至是与求与取,要什么有什么,除了天上的月亮摘不下来,她们要什么他给什么,反正他有堆积如山、来得容易的财富。”
杨敏慧摇摇头,一笑说道:“看他刚才杀人时那个狠样儿,谁也想不到他是这么一个人物。照这样看来,师南月这个人要比祖财神大方得多。”
李德威摇头说道:“那也不尽然,师南月也只是在美人面前大方,对别的人让他给一个子儿他都舍不得,前几年南方几省荒旱成灾,横尸遍地,哭声震天,师南月他能醇酒美人,无动于衷,要是能拨出一小部分财富,成千上万的灾民马上就能获得饱暖,可是事实上他却视若无睹,听若不闻。”
杨敏慧道:“这固然是不应该,可是真要说起来,这也不能怪他,那儿有为朝廷做事的人,他们是干什么的?”
李德威道:“姑娘这话固然是持平之论,可是异族入侵,边战频仍,朝廷把庞大的人力财力都投在边关一带,国库空虚,心有余而力不足,师南月他到底是大明朝的子民,拨出他一部分财富拯万民于饥寒之中,为朝廷做点事,尽他自己一份力量难道还不够么,何况对他的财富来说,那只不过九牛之一毛,更何况做做善事也可以减少他一部分罪孽。”
杨敏慧道:“他要是能想通这一点,也就不成其为人人谈虎色变、畏之若洪水猛兽的‘盗王’了。”
一边说话,一边把面前一堆小石子拨弄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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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生克埋伏就是这么玄奥,不懂的人把它当成铜墙铁壁,牢不可破,难越雷他一步,懂的人只要稍微移动一处,禁制立刻全消。
她接着说道:“时候不早了,咱们回去吧!”
两个人一前一后踏着那没胫的杂草往外行去!
来的时候顺着箭头所指走,不免会慢一些,如今走的时候已经算是熟路,自然也就快了,转眼工夫便出了那片疏林。
刚出林,突然……
“李大侠。”
一个无限娇美的话声从身右传了过来。
两个人忙循声望过去,立时怔住了一对儿。
身右几丈外一块山石上站起个人,一位国色天香、风华绝代的白衣人儿,赫然竟是刚才在山坡下被师南月挟持而去的祖姑娘。
李德威首先定过神来,脱口叫道:“祖姑娘?”
杨敏慧跟着也定过神来,诧声说道,“祖姑娘怎么会在这儿?”
祖姑娘看了杨敏慧一眼,道:“可是杨姑娘当面?”
杨敏慧呆了一呆道:“祖姑娘认识我?”
祖姑娘摇摇头,含笑说道:“我不认得杨姑娘,可是自有别人认得,我对杨姑娘久仰,无如一向福薄缘浅!”
杨敏慧道:“姑娘别客气,要知道我对姑娘一向也仰募得很,但是由于令尊不愿意接近官家,所以一直没办法认识姑娘,心中正觉怅然!”
祖姑娘道:“姑娘垂爱了,姑娘帅府千金,金枝玉叶,何等尊贵,祖天香不过一民间女子,俗脂庸粉,怎么当得起姑娘这仰慕二字!”
杨敏彗摇头说道:“姑娘别再跟我客气,我是句句由衷,字字发自肺腑,从李大哥那儿,我知道姑娘是位人间少有的奇女子,当时恨不得马上就能见着姑娘,可是由于令尊跟‘满洲国’结有儿女亲家,使我一直没办法如愿,心里也每每为姑娘惋惜……”
祖天香含笑说道:“姑娘要真看得起我这个民间女子,不必为我惋惜,我现在仍然是我。”
杨敏慧怔了一怔,口齿启动了一下,欲言又止。
她想问个究竟,可是当着李德威,她不便出口。
祖天香却落落大方地接着说道:“我跟福安只有夫妻之名,没有夫妻之实,如今被师南月这一抢,便连夫妻之名也没有了……”
顿了顿道:“真要说起来,福安那个人除了懦弱柔弱之外,心地还真不错,名虽夫妻,我只把他当朋友,他对我也相当尊重,我搬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