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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宗伦道:“原来如此,怪不得他会找我这‘都督府’的麻烦!”
李德威摇头说道:“督帅错了,他夜袭‘都督府’,连伤‘穷家帮’、‘长安’分堂高手这件事,并不是出自‘满洲’的唆使。”
杨宗伦讶然说道:“你刚才不是说‘满洲’掳去了他的祖母,逼他为他们效命么?”
李德威道:“这是事实,然而今天晚上这件事,并不是出自‘满洲’的唆使。”
杨宗伦道:“那是……”
李德威遂把罗汉本是被逼来杀他的,及至后来听说乃祖母去世,受了刺激,被“白莲教”
乘机引诱的经过,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静静听毕,杨宗伦悚然点头,道:“原来如此,他生性至孝,怎么受得了这个打击,‘白莲教’真是无孔不入,手段好不阴毒!”
顿了顿道:”这么一个高手,若让他长此受‘白莲教’控制,后果不堪设想,也让人扼腕。”
李德威目光一凝,道:“督帅有罗致他的意思么?”
杨宗伦道:“我一向爱才,也一直在为朝廷求才,这种大才当面,我怎么能轻易放过,只是恐怕大不易!”
杨姑娘看了李德威一眼道:“李大哥既作此问,相信他必有帮您达成心愿的办法!”
杨宗伦“哦”地一声道:“是么,德威?”
李德威摇头说道:“他现在心智迷失,灵性受制,我本身没有办法,不过我知道可以救他的办法,这应该是唯一的办法!”
杨宗伦道:“什么办法,你快说,只要有办法,我愿意试,也愿意全力以赴,能为朝廷延揽人才,我是不惜一切的!”
杨宗伦是个好官,而且是个明智之士,他知道大明朝如今正值内忧外患、多事之秋,正需要大量的人才。
李德威道:“督帅可曾听见,我刚才提过一个名叫赵晓霓的姑娘?”
杨宗伦道:“可是‘白莲教’那‘四凤’之末?”
李德威道:“是的!”
杨宗伦点头说道:“此女可算出淤泥而不染的一朵白莲,怎么?你要让她来解除‘白莲教’对罗汉的禁制?”
“不!”李德威摇头说道:“据我所知,‘白莲教’并没有对白罗汉下什么禁制,白罗汉所以不辨正邪,不分是非,完全是他受了打击后心智迷失,也等于是自暴自弃……”
杨姑娘突然说道:“那就是让赵姑娘动之以深情,以一个情字唤回白罗汉迷失的心智了。”
这位杨姑娘的确是兰心蕙质,冰雪聪明。
李德威看了她一眼,点头说道:“是的,我正是这个意思!”
杨宗伦道:“有用么?”
杨姑娘倏然—笑,道:“一个情字能生人,也能死人,魔力之大不是任何事物所能比拟的。古来多少人为它高歌,多少人为它悲哭,神仙都逃不过这一个字,何况凡人!”
杨宗伦轻击一掌道:“德威,那位赵姑娘在哪儿,快请她来见我,她要是不愿意到我这儿来也可以,我便服简从见她去!”
李德威摇头说道:“不瞒督帅,连我也不知道她现在什么地方,我也正在找她。”
杨宗伦呆了一呆,道:“怎么回事,连你……”
李德威道:“我最后见她的时候,她跟罗汉住在一家客栈里……”
杨宗伦道:“那就还到那家客栈找她去。”
李德威摇头说道:“她不会在那儿了,她把噩耗告诉了罗汉,罗汉受了打击离开了她,她怎么会还留在那家客栈里!”
杨姑娘点了点头,道:“不错,那是个伤心地儿。”
杨宗伦两眼一睁,道:“对了,我听说‘穷家帮’耳目遍及各处,消息最为灵通……”
李德威苦笑说道:“话是不错,要让‘穷家帮’长安分堂找赵姑娘,那是易如反掌吹灰,绝出不了一天,一定会把赵姑娘的所在送到督帅面前来,只是,‘穷家帮’长安分堂如今哪还有人了!”
杨宗伦呆了一呆,一时没说出话来。
旋即,他转望杨姑娘,道:“敏慧,你来试试看怎么样?”
杨姑娘敏慧浅浅一笑道:“您这不是存心难我,我又不知道她的生辰八字,想来李大哥也不会知道?”
李德威暗暗怔了一怔,道:“姑娘擅卜卦?”
杨敏慧摇头说道:“不敢说擅,只能说略涉皮毛。”
孛德威心知她是客气,果然,杨宗伦那里开了口:“你李大哥不是外人,不必过谦。”
杨敏慧笑笑说道:“是怎么了,把自己的女儿捧得那么高?”
杨宗伦道:“本来就是我杨家的千里驹,那还错得了。”
杨敏慧瞟了李德威一眼,道:“在李大哥面前,我怎么敢……”
李德威道:“易卦这一门,我是一窍不通。”
杨宗伦道:“行了,你兄妹俩别再客气了,现在怎么能想法子找到那位赵姑娘,才是正经。”
李德威沉吟了一下,道:“目前只有一个法子,我踏遍长安城内外每一寸土地去找!”
杨宗伦点了点头道:“也只有这么一个法子了。”
李德威站了起来,道:“我这就去,能早一点找到赵姑娘,便能减少一分伤亡……”
杨宗伦道:“夜这么深,天这么黑……”
李德威道:“江湖人行动,是不分昼夜的,告辞!”
微一躬身,迈步向外行去。
杨敏慧站起来道:“我送李大哥出去。”
李德威道:“不敢当,‘穷家帮’云分堂主还请姑娘代为看顾!”
说话间人已出了书房,腾身拔起夜空!
杨敏慧还没来得及迈步,李德威便已不见了,她望着书房外的夜色,道:“他走得好快!”
杨宗伦道:“你看这位‘布衣侯’的传人怎么样?”
杨敏慧道:“既是‘布衣侯’的传人,那还错得了!”
杨宗伦深深一眼,道:“碰见了比你强的人了吧!”
杨敏慧娇靥微微一红,道:“这种事不是一厢情愿的!”
杨宗伦在茶几上轻轻拍了一下,道:“我不相信他……”
杨敏慧皱眉叫道:“爹!”
杨宗伦立即住口不言。
口 口 口
夜色浓浓的,跟泼了墨似的。
夜也很静,远近听不到一点声息。
赵晓霓望着眼前的一段残烛在出神。
她仍靠墙坐着,身上披了件衣裳,是厉三绝的。
厉三绝坐在她的对面,两眼一眨不眨地望着她,目光中充满了一种激动的异彩,那是爱怜,而没有一点情欲。
面对着赵晓霓这么一位姑娘,谁会忍心伤害她,谁又能不为她动心,深深地爱着她?
厉三绝虽然生性冷酷凶残,可是他毕竟也是个有血肉,有灵性的人。
他道:“夜已经很深,你可以睡会儿了。”
赵晓霓没说话。
厉三绝道:“我不会伤害你的!”
赵晓霓道:“我知道,你要有伤害我的心,我是无力抗拒的,早就被你伤害了,我只是不想睡。”
厉三绝道:“你已经坐了一天了,晚上再不睡,身子会受不了。”
赵晓霓道:“你既然怕我受不了,为什么不放我?”
厉三绝摇头说道:“不,我不能放你走,除了放你走之外,我什么都肯为你做。”
赵晓霓道:“我跟你没有一点感情,你这样控制我,到底是要……”
厉三绝道:“我知道你不爱我,可是我爱你,这就够了,我要你陪我一辈子,直到我死。”
赵晓霓道:“我对你没感情,也永远不会产生情愫,跟这么个人在一起,有什么意思……”
厉三绝摇头说道:“我不管这么多,也不会计较这些,我只知道我爱你就够了,我不能没有你,也不能看不见你,我要是有一眼看不见你,我会觉得什么都是空虚的,无论对任何事都打不起精神,抬不起兴趣,这世界就跟死了一样,毫无生机,同时,我也希望你能看见我,当你的眼看着我的时候,哪怕是充满了厌恶,充满了仇恨,我的感觉也跟那今天的阳光一样。”
赵晓霓口齿启动了一下,欲言又止。
厉三绝道:“你想说什么?”
赵晓霓摇摇头,道:“没什么,你不会喜欢听,听了你也受不了,还是不说的好!”
厉三绝道:“不要紧,只要是你说的话,哪怕你是骂我,我也喜欢听。”
赵晓霓道:“真的么?”
厉三绝道:“真的,当然是真的!”
赵晓霓道:“既然这样,我就告诉你吧,你刚才说的那番话,我听了之后只觉得心口翻腾,隐隐欲呕。”
厉三绝果然颜色不变,道:“你要是不喜欢听,今后我不说就是!”
赵晓霓道:“你真受得了么?真的一点也不生气么?”
厉三绝道:“这句话要是出自别个人之口,我会先割了他的舌头再杀了他,可是你不同,你可以骂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听你骂我心里不会有一点不高兴,一点脾气也没有。”
赵晓霓本想激他的,可是如今看来这仅有的—着,仅能的一着也失效了,不禁轻轻一叹道:“你这样对我.总有一天我会受不了自杀的!”
厉三绝摇头说道:“你不会,我知道,只要我不伤害你,你绝不会轻生,因为你心里还有那姓白的小子,为了再见着他,为了再回到他身边去,你会保重自己的!”
赵晓霓道:“你说的固然不错,可是那得让我有一点希望,要是我这唯一的希望灭绝时,我会毫不犹豫的自杀,既然没希望再见着他,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又为谁活着!”
厉三绝眉宇间腾起一片杀气,道:“他让我嫉妒,也让我切齿痛恨!”
赵晓霓道:“可是你不能伤害他,你要是伤害了他,我就会自杀!”
厉三绝眉宇间的杀气一敛,道:“我不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