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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蓉急了,说道:“可是,可是……”她想说你不是已经答应将我许给然哥哥了吗?只不过小丫头面子薄,当着岳子然的面如何也说不出来,只能不停的“可是”着,摇着黄药师的肩膀。
最后黄药师被摇着不耐了,只能摆了摆手说道:“好了,好了,等他上岛与爹爹叙旧之时,爹爹明确回绝了他便是。”
“爹爹真好。”黄蓉应声住了手,心中甜滋滋的。
黄药师笑骂一声:“你这丫头……”
黄药师自己本身绝顶聪明,文事武略,琴棋书画,无一不晓,无一不精,自来交游的不是才子,就是雅士。他夫人与女儿也都智慧过人,所以心中所想的佳婿必然应该是聪明优雅之辈。
岳子然无疑是他见到的最符合的了。人聪明绝顶暂且不说,在剑术上也是自成一派的,日后内力若赶上来,便是笑傲江湖之辈,与那个未曾谋过面的欧阳克相比强上不止百倍。
更何况,通过在自在居几日相处,黄药师自认为自己都做不到岳子然对女儿的那般疼爱宠溺了,想让女儿过的快活,不许给他又能许谁?
岳子然看着手中的纸笺,眼中闪过一丝不屑,那欧阳克也不知怎么鼓动他叔父的,来信为他求婚不说,还把含沙射影的将岳子然添了上去,估计是以为黄药师未曾见过岳子然吧。
黄蓉被黄药师笑骂一声,感到有些难为情,借机转移话题问道:“爹爹,你刚才在骂谁呢?”
黄药师指了指手中的书,细说与她。原来那是一本一位隐士写就消极避世的文章,在其中大夸范蠡携美泛游西湖归隐之事,对于伍子胥、文种以及当朝岳飞这些至死都为国尽忠的人颇感不值。
黄药师说罢,不禁慨叹一番。
岳子然这时上前一步,从怀中取出他默写出来的《九阴真经》下卷,说道:“伯父,这是子然为你抄写完毕的《九阴真经》下卷。”
黄药师“恩”了一声,并没有感到意外,伸手接过,翻了几页,不禁有些出神。
当年黑风双煞盗走这半部经文以后,黄蓉母亲为安慰丈夫,再想把经文默写出来。但因为她对经文的含义本来毫不明白,当日一时硬记,默了下来,到那时却已事隔数年,怎么还记得起?同时还有略感模糊的一些经文也是不敢抄写出来的,深怕黄药师练了会走火入魔。
那时她怀孕已有八月,苦苦思索了几天几晚,写下了七八千字,却都是前后不能连贯,最终心智耗竭,忽尔流产,生下了一个女婴,她自己也到了油尽灯枯之境,最终走到了生命尽头。
黄药师曾经许下心愿,要找到完本的《九阴真经》烧给黄蓉母亲,让她在天之灵知道她当年苦思不得的经文到底写着些什么。
黄药师当初在归云庄本来已经拿到了经文,不过那经文是刺在陈玄风皮上的,而岳子然脑海中又清晰记着,所以没有细看便被他撕碎了。此时见了岳子然抄写的经书,对比黄蓉母亲留下来的断断续续的经文,心中自然有些惆怅和感慨。
不过黄药师很快便回过神来,他对黄蓉说道:“你们先下去歇息吧,蓉儿你明天带他去拜祭一番你母亲。”
“恩。”黄蓉点点头,领着岳子然下去了。
黄药师坐在竹椅上,再次怔着出神,最后喃喃自语道:“女儿长大了,也将有妥善归宿了,现在《九阴真经》我也寻得半卷,待我加紧找全部烧给你以后,便驾花船去陪你。”
第一百二十二章小小顽童
岳子然领着在桃花岛上住了下来。
一面等七公前来行纳币文定之礼,同时也在等摘星楼的老妖婆在去太湖寻他无果后,返回摘星楼。
不过,岳子然也没闲着,自从在归云庄见识到黄药师对内力的那手控制之后。他对内力的习练也开始频繁起来,此时在桃花岛左右无事相扰,更是在与黄蓉谈笑之余,一门心思的扑到了内力的习练之中。
他现在已经不需要无名和尚在身旁对他进行引导,便可以进入那种吐纳修习的境界了。而这种习练方法无异也是非常适合岳子然的,因为他最喜欢的便是坐在阳光底下,什么也不想,让整个心思沉浸在内力的习练中。是以内力精进虽不神速,但在黄药师看来也是不错了。
黄药师对此心中甚至生出了一个念头,便是将这小子在桃花岛上留个三五年,让他潜心增进内力,淬炼自身剑法。到时出岛后,莫说是裘千仞了,即便是王重阳死而复生也不会是这小子的对手了。
不过,岳子然的内力中并不是没有隐忧,黄药师也曾对他过说,那便是他的内力太过于驳杂了。即使现在九阳内力牢牢占据了主导地位,但不将那些驳杂内力融合掉的话,虽然不会对身体有太多危害,但对实力终究是有损的。
黄药师对于岳子然修炼的内力也很感兴趣,不过知道他曾与人家发过誓言之后,便没再多问了。
在岛上,岳子然对于自己两个半徒弟的教导也严肃起来。
他曾经在海边练剑。知道其中的好处。因此每天督促白让和孙富贵在涨潮时。固定好身子在海浪中练剑,以增加挥剑的速度。
吴钩则走了他们两个的老路,每天扎马步,以让自己的下盘更加牢固。
在内力上,岳子然虽不能传授他们九阳神功,但七公传授给他的内力法门也是顶尖的,足以让他们受用无穷了。
在桃花岛上,岳子然其实并不是没有烦心事的。至少目前便有两件,首先一件是他曾答应过瑛姑,不仅要将老顽童从桃花岛上救出去,还要让老顽童回到她身边。
从目前情况来看,岳子然知道自己要想抱得美人归,同时救出老顽童的话,只有一种法子,便是让他交出《九阴真经》上卷。
第二件烦心事便是泪这丫头了。
小丫头被人称作是小顽童,她见居然有人叫做老顽童,因此颇为不服。执意要去见上一见,说要与他比试一番。确认一下“顽童”界的江湖地位。
岳子然曾经答应过她,自然不能说不,只能一拖再拖,最后被她缠的紧了,只好又推给了黄蓉。
黄蓉也无奈,最后只能偷偷带她去见了一次,因为黄蓉担忧被爹爹知晓了会责骂自己,所以她们两个很快便回来了。小丫头也不知在想些什么,从那以后没再提老顽童了。
因为白让和孙富贵每天被岳子然折磨的死去活来,他们便也没有多少精神去看管泪这小丫头。
岳子然见她平时常与黄蓉和李舞娘在一起玩耍,慢慢地便也不甚在意,只在她来找自己耍的时候,陪她玩会儿,顺便教她改改那些视生命如草芥的坏毛病。
却不知,在一日用过午饭后,小丫头进屋谎称午睡。待所有人都出去忙事后,却骨碌地从床上爬了起来,出去嚷了几声,确认大家都出去后,挥手将自己的两条獒犬招呼过来。
她从怀中取出一块碎布,放在獒獒的鼻子下让它嗅了一嗅,然后说道:“好獒獒,你还记着路吧,我们现在赶过去,与那老头儿一较高下。”
獒獒发出一阵“呜呜”声,扭头便在前面带路,小丫头与犬犬在后面跟着。在路过牛车的时候,小丫头又喊住了獒獒,从牛车中取出一个包裹来,挂在犬犬身上,然后一人两狗径直奔老顽童去了。
桃花岛的花草树木布置巧妙,东南西北的小径盘旋往复怪异非常。平常人或不知所以的人走了,经常会辨不清方向,最后不是找不到道路通行便是中了陷阱。
但这些布置对于鼻子灵敏的獒犬来说却是毫无用处的。
那日黄蓉带小丫头来时,獒獒便已经跟着来过了,沿途做了不少标记留下不少气味,因此走起来如熟路一般。
不知走了多长时间,沿路突然有了忽高忽低、忽前忽后的箫声,箫声有时似浅笑,有时也似低诉,柔靡万端,常人听了或能觉出其中异样,感到心旌摇动,想手舞足蹈一番。但泪却是个天真烂漫的小丫头,再令人面红耳赤,百脉贲张的箫声在她面前都与寻常无异,所以也没有在意。
她很快便在獒獒的带领下,到了先前黄姐姐带她来过的地方,只见一个老头儿此时盘膝坐在山壁的一个岩洞之中。
他须发苍然,并未全白,只是不知有多少年不剃,直垂至地,长眉长须,鼻子嘴巴都被遮掩住了,就如野人一般毛茸茸地甚是吓人。此时他正左手抚胸,右手放在背后,小丫头也不知道他在做些什么,
刚要开口说话,却见随着箫声愈来愈急,那人身不由主的一震一跳,数次身子已伸起尺许,终于还是以极大的定力坐了下来,但宁静片刻,却又欢跃,间歇越来越短。
小丫头看了觉着有趣,拍手欢笑到:“你这是在做什么,跳舞么?当真有趣。”
老人不答,小丫头又喊了几声,最终失去了耐心,目光四处逡巡,想要找个法子让他理会一下自己。
正在这时,两条獒犬似乎觉察出了旁边花树林中有人,偎在小丫头的两旁,冲那里发出了阵阵威胁的沉闷的低吼声。
箫声顿时止住了,林中的黄药师见过小丫头,也不露面远远问道:“你是怎么到这里的?”随即想到了她脚下的两只獒犬,自己回答道:“是了,定是蓉儿带你来过一次,你的獒犬便记住路了。”说罢又问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小丫头没想到做坏事被人抓了现行,噙着手指奶声奶气的说道:“我是来找他的。”说着指了指老顽童。
“你找他做什么?”黄药师好奇的问。
“当然是比试教训他喽。”小丫头爽朗的说道,她在这岛上只怕九哥,因此很快便反应过来,央告道:“你不要告诉九哥好不好?”
黄药师没答应她,又问道:“你找他比试什么?”
小丫头握着拳头说道:“我是小顽童,他没经过我同意,居然敢叫老顽童,我当然要好好与他比试比试,教训教训他喽。”最后放下拳头,兀自肯定的说道:“他最多也只能叫做小小顽童。”
黄药师笑了,说道:“那你好好教训教训他。你要是输了,我可是会告诉你九哥,让他把这两只獒犬也收走的。”
小丫头吐了吐舌头,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