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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把你的剑带偏了。”栈桥下不远处的芦苇丛中漂出一叶扁舟,一身强体高却无比慵懒蜷缩躺在其中大汉,用蓑衣盖了身子,只露出一张布满脸胡须的脸,懒懒的说道。
“怎么可能。”少年摇了摇头,“六哥你又在耍我玩啦!”
大汉任由小船漂着,翻转身子换了一个舒适的睡姿,慵懒的说道:“信不信由你,我才懒得耍你呢。对了把你袍子给我,这天还是有点凉。”
少年把长袍扔给他,苦笑道:“哪有雨天在水中睡觉的,你里面衣服没湿吧?”
“没有。”大汉眯着眼睛将袍子披在里面,又用蓑衣盖上,继续躺着睡了过去任由小舟漂着,少年闻到一股酒味,撇了撇嘴:“肯定是不知道在哪儿喝了酒,不敢回家去又怕嫂子逮到,才缩到这儿的。”
木栈道两旁的木栏上都绑着一些精致的花盆,花盆内种着一些野花,此时开着正艳,带起花香满径,让岳子然等人一路走过来越发喜欢上了这里。
很快便到了听水阁,这里是距离岸边最远的屋子,当浪起浪落的时候,都能听到水“哗哗”的声音,因此被叫做听水阁。
带路的仆从李舞娘已经去扮演关公去了,所以紫衫只能从木青竹身旁走上前来,轻轻推开房门进去禀报,房门内的碎玉石风铃此时响起一阵悦耳的声音,并带出了一阵清香,如黄蓉身上的体香,却要浓郁一些。
黄蓉也闻到了这阵清香,见岳子然扭头看了自己一眼,心中立刻便猜到了他在想些什么,当即要略施薄惩,却被岳子然轻巧的将她的左手握在了掌心。
岳子然看了看周围,俯首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在这里过上一种只闻花香,不谈悲喜;喝茶读书;不争朝夕的生活也还不错。”
黄蓉点点头,随即想到:“不过你要被七公逮到的话,他老人家铁定要教训你一顿的。”
岳子然挑挑眉,却是突然想到自己已经好久没晒过太阳偷过懒了。
想念啊,想念。他脑海中想着,看着周围的芦苇荡,勾画出了一幅美丽的场景,提一坛好酒,泛舟在湖中,晒着太阳,闭着双眼,当真是绝对的享受。
他却不知道,此时在湖中漂着的一叶扁舟上,也有一个汉子在提着酒坛,轻酌一口,心中微微感叹,若是有阳光就好啦。
“吱呀”一声,房门被打了开来,首先出来的是包括紫衫在内的三名侍女,在她们身后是一位年过三旬的女子,身体修长高挑,着一件浅水蓝的长裙,长发垂肩,用一根水蓝的绸束好,玉簪轻挽,簪尖垂细如水珠的小链,微一晃动就如雨意缥缈,上好的丝绸料子随行动微动,宛如淡梅初绽,未见奢华却见恬静。
她眉清目秀,清丽胜仙,有一份天然去雕饰的自然清新,尤其是眉间唇畔的气韵,雅致温婉,观之亲切,表情温暖中却透着几分淡淡的漠然。
岳子然愣住了,他心中知晓石大家是位女人,而且是一位未出嫁的老女人,却没有料到会是一位丽人,毕竟一位如此艳丽无双而又能干的女人,怎么会嫁不出去呢?
她先向岳子然行了一礼:“小女子石清华见过公子。”待岳子然回了礼,便又朝瘸子三与游悭人点了点头,说:“辛苦了,三哥和游掌柜便先下去歇息吧。”
两人行了一礼,自去了。
她又对紫衫说道:“衫儿,你先带着木姑娘和岳公子的弟子到玲琅亭上候着吧。”
“是。”少女应了,便带着白让他们也去了。
石清华邀请岳子然与黄蓉进了听水阁,刚要关上房门,便见先前那少年闪了进来,大叫着对岳子然喊道:“不行,刚才是我一剑刺偏了,算不得数,我们再重新比过。”
岳子然笑了,并不辩驳只是问道:“如果你这次再刺空怎么办?”
“怎么可能?”少年对自己的剑术很放心,当即要动手,便听石清华喝道:“放肆,吴钩,你怎么能在听水阁与公子动手?”
少年顿时定住了身子,悻悻然的挠了挠头,想起了在听水阁中不能动手,当即转过身子,对岳子然说道:“你出来,我们在外面比过。”
岳子然不想与他胡搅蛮缠,只能摆手说道:“你出去找我徒弟吧,你如果能把他们打败的话,再来与我动手也不迟。”
少年不甘心,又邀请了几次,见他打定了心思不与自己比试,只能恨恨地道:“你等着,我去把你徒弟打败,马上就回来。”
第八十九章剑派精髓
岳子然本以为诸多的疑惑会在石清华这里得到解答,却不料石清华对于他的疑问也是毫不知情,不过她对老主人信任百倍,老主人既然把宝石指环交给了岳子然,她便只需遵命便是。
在听水阁中,石清华将自在居的产业、生意账簿等东西统统交给了他,日后自在居的大事小事便都需要由岳子然来处理了。
此外又交代他一番有关自在居藏书阁以及演武场的事情,藏书阁只是典藏书籍的地方罢了,岳子然没有太过理会,倒是演武场让他很是感兴趣,因为它是那些如瘸子三一般身体残缺人的居住地,他们都曾获得过老书生在武学上指点。
石清华在最后还为他介绍了八大家族的代表人物和脾性,这些人名义上是需要遵从岳子然这个自在居主人命令的,不过岳子然若不能获得他们认同的话,便也只能是名义上了而已。
侍候他们的仆从都是石清华从自己的仆从中调拨过来的,也不知是为了让岳子然不舒服还是其他,那紫衫居然也在这批仆从里面,而且还是头人。
在来太湖之前,岳子然本来只是想将老乞丐的最后牵挂回归太湖故土后,便南下杭州的。
不过,此时既然在太湖中出现了铁掌峰的身影,而且与自在居是死对头,作为自在居新主人,岳子然还是很愿意与他过一过手的。
现在对于他来说,直接杀死铁掌峰的主人是心慈,瓦解整个铁掌帮,让他尝尽世间百般苦再死去才是复仇,更何况在不久以后,裘千丈那个有趣的老家伙也会出现在这里,不吓唬吓唬他,着实是说不过去了。
所以在清明节将老乞丐的事情忙后,岳子然便安心的在自在居住下了。在指导两个便宜徒弟剑法之余,通过白让与孙富贵在太湖上的来往穿梭与丐帮取得联系,一步步调查铁二胆这人。
清明节后,天空放晴,气候逐渐转暖,午后的阳光也开始让人变的慵懒起来。
和尚昨天下午过来水榭与岳子然讲了半天经书,让他整整沉睡到了深夜,醒来后便如何也睡不着的了,一直到了午后,阳光微微在他身上一晒,便又诱惑出了他身上的偷懒好睡因子。
他扭头看去,见白让和孙富贵两人因为在水中憋气练剑太过疲累,此时正浑身湿透的躺在芦苇滩上,呼呼的穿着粗气。
口中吩咐了他们两个不要偷懒,岳子然在怀中揣了一件东西,划了一叶扁舟,轻吹着口哨,将手中提着的白鹦鹉“有鬼”放在舟头,仰躺在船板上,用从藏书阁取出来的武学秘籍遮住了阳光,很快便陷入了将睡未睡之间。
此时的他脑中一片空白,呼吸吐纳之间身体中自有一股热流缓缓的自行流转起来。
“你猜师父怀中揣着什么东西?”孙富贵见扁舟随波逐流隐在了一片芦苇丛后,扭头问白让。
“酒呗,还能有什么?”白让眼皮也懒得抬起来,他练剑要比孙富贵努力许多,体力消耗自然很大,此时即使是种洗站在面前让他杀,他都会懒得动手指了。
孙富贵是富家公子,既没有大仇要报,也没有什么要成为绝顶高手的目标,所以在岳子然变态的练剑方式下都是得过且过,所以状态要比白让好上许多。
他闻言问道:“他不怕黄姑娘发现?”在开玩笑时,他都会称黄蓉为师母,此时听他称黄蓉为黄姑娘,白让便知道他是真的在关心师父了。
上次岳子然不知道从那儿整到一坛酒,自己还算清醒,却把两只白鹦鹉不知道用什么法子给灌醉了,将黄蓉精心布置好的听水阁乱成一团,花瓶打碎,风铃被毁,活像被盗匪洗劫过一样。
黄蓉回来了自然颇为气愤,为此两人还怄了两天的气。由岳子然百般赔不是,最后才得到原谅。
现在刚和好没几天,没想到他又开始偷偷喝酒了,而且还把“有鬼”也带走了。
“所以才要藏起来喝。”白让稍微歇息过来,舒展了一下身子,发出一声舒服的呻吟。
“嘿。”从身后的芦苇丛中钻出来一个少年,他看见了白让与孙富贵两人,故作吃惊的问:“你们两个也在这里啊,在练剑吗?”
“嗯。”白让只是应了一声,却着实没有太多力气去说话了。
倒是少年手下的败将,孙富贵恬不知耻的问:“怎么?又来偷师啊,我们门派剑法秘诀是绝对不能私自外传的,你死心吧。”
少年今天难得的没有讥讽那天被自己击败的孙富贵,而是问道:“我姐夫呢?”
少年在上次挑战岳子然不成,与孙富贵比过,将他打败了,正洋洋自得之际,却又败在了白让剑下。
气傲的他见白让年龄要比岳子然大,便有些怀疑两者之间的关系,打着同是自在居老主人弟子的旗号,要与岳子然切磋。在被一根柳枝完败后,才彻底服气,开始想着法子要与岳子然学习剑法。
奈何岳子然是个懒到骨头里的人,恨不得一天在吃喝打闹晒太阳睡觉顺带着调教一下萝莉中度过,有两个徒弟和铁掌峰那一摊子事儿已经够他烦了,又怎么会再收一个累赘。所以少年试了多种法子,都没有获得成功。
后来少年不知受了哪位高人指点,知晓黄蓉与石清华相处愉快,便走了那边的路子,厚着脸皮认了比他还要小上一岁的黄蓉做姐姐,成功的让黄蓉在岳子然耳旁吹了几天的枕头风,勉强可以让岳子然答应了在剑法上指点他一两招。
“湖上呢。”白让歇够了,站起身子要继续下水,他们游泳虽然只学会了狗刨,憋气却是要比其他人厉害许多了。
“再歇会儿,再歇会儿。”少年急忙拦住白让,他正是要趁着岳子然不在,问他们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