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娄坚大喝道:“自然退得出去!”双手如常封拆刀招,底下一支脚缓缓提起。
众人皆知他便要施开衡山派独步天下的金刚脚功夫,个个睁大双眼,并步虚也退回两步,凝神瞧看。
崔员只是耳闻这一门绝艺之名,不晓得倒底妙在何处,当下加强发出眼中勾魂摄心的光芒,手中缅刀移向中下盘进攻。却见对方单用一支脚纵跃,进退自如,另一支脚渐渐提高到离地一尺左右,接着脚尖吐出半尺。
他脚势欧发未发之际,崔灵忽然感到对方这一脚奥妙无方,若是赐将出来,不论如何封蔽闪避,也难以抵挡。心头一凛,疾忙跃退寻文。他一直占住主动抢攻之势,是以这刻退出圈外,毫无困难。
一众高手都不觉大声喝采。井步虚谨:“衡山金刚脚威震天下,果是名不虚传,小道极是佩服!”众人都点头称是,荆登龄低声道:精问霍老前辈,昔年家叔如何抵挡得住衡山野樵潭空谷前辈这一脚?”
天怪行空霍陵道:“昔年谭空谷功力还未及这位娄兄的功力深厚.那一脚踢出之时,力道次发未发之间.峰兄已经抓住他的足尖。以老夫看来,衡山这一招金刚脚功夫目下已大有精进!”
龙虎庄三者都点点头,霍陵又遭:“以我想来,各派首年放在峰兄手底的绝招经过二十年之久,必定都有改进,所以他们无不急于得到峰兄遗书,瞧瞧峰兄传下的手法,是不是仍然破得了他们研改后的招式?”
那边厢娄坚已不敢再上前和崔灵缠战,要知他的金刚脚本来分快慢两种。但他当时不敢拍目碰到对方眼光,是以只好施展慢招,迫敌自退。
勾魂怪客崔灵虽是被对方迫退,事实已占了先手,当下得意洋洋地仰天怪笑。
井步虚掣出落月斧,缓步上前道:“崔施主绝艺果真足以惊世骇俗,小道不自量力,想请教几招刀法……”
冷心孤客后天元同地纵上来,仙子掌横架胸前,冷冷地瞪住这个他风道骨的中年道人。
崔灵道:“唐兄不甘寂寞,兄弟只好让他一场!”并步虚主要是想借崔灵的勾魂奇功,测验自己多年来在山中静修的定力,因此后天元出场.他真想就此退开。不过一眼望见唐天元冰冷骄傲的神情,使即改变心意,朗笑一声,道:“唐施主名列四客之内,和崔施主没有什么分别!好,小道就请教几招!”
冷心孤客唐天元一向极少开口,这刻仍然不声不哼,踏步斯身上去,出手先攻。并步应长斧一举,宛如行云流水般绕改迅走,瞬息之间已攻出数斧。他手中的落月斧形式古雅,斧身只如寻常樵子所用的一般大小,施展之时,空灵飘洒,宛如仗剑。
冷心孤客唐天元也施展诡奇手法,往往在间不容发之际抢攻,功力十足,比起并步虚的空灵飘逸,别有一番风味。这两人只斗了十来招,便已在这等场合之下.不宜缠战过久,是以各自辣手尽出,招招都是排命的手法。
并步虚落月斧突然间风格大变.从空灵飘逸一变而为刚猛沉实,斧势虽然缓慢得多,但每一斧都用上十成其力,成强之极。
他斧势乍变,观战之人看得真切,都大声唱起采来。当当当连响三声,第三斧落处,唐天元手中仙人掌脱手坠地。
井步虚收斧纵开一分,口中说声承让,冷心孤客唐天元拾起仙人掌,面上神色冰冷如故,也退开一边。原来此人天生冷面孔雪心肠,这等荣辱得失,他向来不放在心上。众人多半都不晓得,见了不禁大感奇怪。
崔灵走出当中,招手道:“并真人斧法高明,但区区还要见识见识你的定力修为!”
并步虚道:“小道求之不得,这就请施主指教!”他只以为崔灵乃是无心巧合之意,其实崔员一生攻研勾魂摄心之术,因而是是精擅捉摸别人心理变化,并步虚的心思早就被他着穿着透。
两人互相迫近到五尺以内,并步虚挥斧迅所,脚踏九宫方位,身形飘忽不定。崔灵的缅刀如电掣云涌,忽然持喉,忽而劈脱,长拒近攻,使得十分出色。
看看拚斗了十二三招,崔灵刀势越见强盛,并步虚似乎只能自保,无力反攻。一众高手都看得暗暗纳闷,心想那崔灵一上手就抢攻至今,完全凭的是真实武功,难道并步虚的落月斧今日碰上克星不成?
大孽尊得看得不耐,大笑一声,只震得众人耳鼓嗡嗡作响.接着喝道:“崔灵快滚过来,待老和尚送你到西方极乐世界!”他虽是出家人,却不用施主这类词语称呼人家!
勾魂怪客崔灵托地纵出圈外,冷冷道:“尊者须得先问一问并真人,他若是同意,兄弟自当向尊者讨教几手少林绝艺!”
大率等老觉得有理,当即问道:“并步虚你同意不同意?”他自恃辈份与并步虚的师父白藤真人一样,是以直呼井步虚的名字。
井步虚气得面色发白,心中报死这个鲁莽和尚,要知他若是同意,不啻当众承认武功不及崔灵,迫得让给大孽尊老。若不同意,以大率等老这等脾性古怪之人,势须当场翻睑动手。至于他倚老卖者,直呼姓名之举还是小事。
一众高手都晓得井步虚心中的作难,心想只要并步虚应对不要,眼下便先爆发少林武当之间一场血战。
并步虚沉吟未答,厅中寂静如死。勾魂怪客眼见自己诡谋得售,正在顾盼喜。忽地一条人影直扑火场中,厉声喝道:“崔灵咱们先算算旧帐!”
众人转眼望去,只见扑入场中的正是恒宇,他手中的飘香剑虽是木质之物,但这刻却带出破风之声,去势甚是猛恶。
崔员不敢低估他的武功,连忙挥刀应战,晃眠之间,已迅快攻拆了六七招。
这么一来早先僵持的局势无形化解,井步虚心中甚是感激恒宇,防他万一有失,便不退开。
大孽尊者抓抓光头,看了一会,眼见恒宇的到法虽是奥妙高明,但功力不足,实难制敌死命。当下步入场中,左手解下腰间的两面钢铁,托在掌上。
他迫近战圈之际,崔员已自瞥见,心想这个老和尚性情行事与众不同,可能出手夹攻。当即刀掌齐出,仗着内力较强,迫退恒宇。
大孽尊者道:“还是洒家来吧!”冲入战圈,右手一拳劈去。恒宇趁机纵开,恰恰落在井步虚身边。并步虚稽首道:“小道刚才险险难以落台,幸得桓施主相助.恩德难忘!”恒宇还了一礼,道;“并真人好说了!”心中却暗暗想道:“我这个笨主意居然收效,实是侥幸,若是花五眉在此,她定能想出妙计!”他一直都没有想到花玉眉,此时墓地记起,但觉无限惆怅。
并步虚道;“小道虽是修持多年,但信心仍然本坚,故此早先一直戒备崔灵的摄心之本,反倒在武功上落了下风!”
恒宇道:“那厮的迷魂摄心大法实是高明,在下曾经吃过大亏,确是不能忽视!”
正说之间,大孽尊者钹影翻飞,已困住崔灵,原来大孽尊者手中这对钢钱不但招数神奇,功力深厚,尤其是能够脱手掷出伤人,因此崔灵大有防不胜防之感,许多毒辣刀法都施展不出,十招不到,便落在下风。大孽尊者初时冲入战圈时,先是右拳猛击,迫得崔灵退步收刀封架。这时他右手一扬,上面的那面铜残疾飞出去,崔灵吃了一惊,迅快闪开。却见那面钢铁忽地退飞回去,落在大巷尊者手中。因此崔灵得知这两面钢铁另有细绳扎住,收发由心,这种兵器本来就不易对付,何况由大孽尊者这等高手使用,更加难当。
大厅中采声四起,大孽尊者更加起劲,双拔倏来倏往,宛如蝴蝶穿花,使人看得眼都花了。冷心孤客唐天元不觉踏前两步,左侧丈许处传来当的一声,接着一个阴森森的口音道:“姓唐的别打算以多取胜!”唐天元转眼一望,原来是人震施独足。他的铁拐点地时又发出当一声,人已移近到六尺之内。
大孽尊者左手钢铁摹地平推出去,正好封住崔灵缅刀,大响一声,崔灵被他绝强内力震得退了五六尺远。大孽尊者口中喝一声着,右手钢钹脱手激射崔灵面门,这一招快如掣电,人人都瞪大双眼,等着那崔灵倒毙。
钢铁光华闪处,崔灵又退了两尺,头脸上掉下一物,象是身首分离。
但众人既不闻惨叫之声,又不见血光进溅,定眼看时,原来崔灵头上罩着的黑布袋被钢投齐顶削断,掉了下来,人却未曾受伤。
黑布袋落下,便露出崔灵那张尽是刀疤剑痕,五官残缺的畸形面孔,众人见了都不觉一怔,心想:“好丑陋可怕的面孔。”
崔灵面上唯一完整的双眼中陡然射出奇光,森冷如剑,深这如海。
大孽尊者初见他全貌之时,也象旁人一般避开他残缺的五官,目光移到他完好的双眼,正好接触到他这两道奇异的目光.不禁又是一怔。
崔灵道:“你决打不过我,你决打不过我!”声音中蕴含无比的信心力量。同时举步迫近去,墓地举刀疾刺。
就在他迫近举刀之际,恒宇已提气大喝道:“尊者小心暗算!”
大孽尊者微微一震,心中又是明白又是恍惚。但缅刀刺来之时,他却本能地挥被封架刀势。
崔灵本待煞住刀势,谁知腕臂酸麻,不听指挥,尖刀还是刺中铜钱当的一声,自家震退了两步。大孽尊者也因这一震清醒了许多,环视四周的人一眼。只见人人神情奇异,登时明白自己险险折在崔灵的迷魂低心大法之下,心中微凛.不觉退开一分。
崔灵从怀中取出另一个黑布袋,套住头脸。众人见他带着有备用的黑市袋,登时明白他早先原来是冒着奇险让大孽尊者震退,诱他发出飞钹的一招,借此露出全貌禁制对方心神。
这时厅中各派高手大部分都被崔灵击退,龙虎庄三者见天马行空霍陵没有一点表示,也不敢冒昧出手。
崔灵转眼望住叶重山道:“司徒峰遗书何在?”
叶重山道:“老夫取出遗书不难,但须得做到老夫所提条件,不然的话……”
崔灵接口道:“不然便怎样?”叶重山道:“不然老夫一举手间,便毁去遗书,谁也见不着!”崔灵冷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