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竺公锡沉吟不语,似是有点心动,正在考虑值不值得迫对方数人拚命。
白藤等四人心中都望他回心转意,所以耐心静候,假如竺公锡激悟前非,不再争战,那自然是最好不过的结果。
竺公锡沉忖思了一会,面上泛起冷笑之容,道:“老夫纵然有意从此隐退,恐怕事与愿违,连老夫自家都作不了主。”
谭空谷洪声道:“竺兄,这话是什么意思?”
竺公锡道:“老夫说的是他们。”他指指一例下的人,又道:“他们都是老夫训练出来的部属,个个武功不弱,尤其是老夫座下的摘传弟子,若论单打狼斗,恐怕你们都不是对手。”大宗上人淡淡一笑,道:“那也不见得。”
竺公锡道:“信不信由你,这一点暂时不要争论,且说他们这些人既然已形成一股势力,老夫纵然退隐.他们仍然要照旧扩张不可,因此欲想天下太平无事的话,不是你们完全溃败退出武林,就是他们全部被杀!”
他归纳出这个血淋淋的结局,使得太宗主人等都为之心头震凛,凝目无日。
竺公锡又道:“老夫岂能任得手下之人被你—一诛戮?此所以今日非出手不可!”
双方肃然屹立,心情却很沉重,白藤真人叹息一声,说道:“既然非拚不可;咱们只好各尽所能了!”
忽见花王眉缓步走过来,竺公锡煞住出手之势,冷冷道;“你过来干什么?”花玉后道:“我想告诉竺伯伯一件事。”
竺公锡问道:“什么事?”
花玉眉道:“竺伯伯你如此倒行逆施,完全是听信廉冲所致。”竺公锡道:“胡说!”
花玉眉一迳接下去道:“你老眼下只须诛杀廉冲,天下从此可得太平.你老仍然是第一高手,被宇内武林钦敬,这可不是不由自主之事。”
竺公锡淡淡道:“走开,你懂什么?”
花玉眉谈笑道:“竺伯伯既然如此固执,那就没有话说了……”当即退开,但这几句话却已发生莫大的作用。
原来竺公锡对于大宗上人等提废铁手退隐江湖的话,加以沉吟考虑过之后,无形中已使对方敌意减少许多,花玉眉这一番话,迫出竺公锡的真心,大宗上人都听出竺公锡其实毫无罢手之意,也就是说他实在是个不折不扣的混世魔工,本无丝毫退让之心。
这一来人人都感到应当与他以死相搏,战志大盛。
大宗上人念了一声阿弥陀佛,举起禅枝,提起神功,但见杖身轻颜,劲风拂拂有声,一瞧而知是由杖上透出所致。
白藤真人长剑斜指,寒气森森,叶重山在一例也呛一声掣长剑,只有谭空谷手抚腰际,不曾撤出兵器。
竺公锡涌起无数杀机,仰天冷笑一声,道:“谭空谷为何尚不取出缅刀应战?”
谭空谷道:“天下间唯有竺兄你能教我们四人联手,也唯有你能使我们取用兵刃,单论这一点,竺兄便是足以自豪。”
竺公锡:“你说错了,应该说凭你们四人联手就能迫使老夫取出数十年未曾动用过的兵刃,才是你们值得自豪之事!”
话声中从腰际犁出一柄四尺长的软剑,迎风一抖,便坚硬挺直有如常见的长剑。
大宗上人朗笑道:“不错,想当年咱们数度交手,都未见过竺兄的防守兵器,直到今日方始得睹,说起来眼福不浅……”他说话声被一声惨叫打断,众人转眼望去,原来并步虚以落月斧劈翻一名黑衣大汉。
眨眼之间,并步虚巨斧施威,又把剩下的一名敌手砍死,随即奔过去助傅源攻击郭敢。
这时群快形势大致占了上风,竺公锡的师弟来不怪力敌三僧二道,刚刚是平手之势,廉冲力斗霍陵和荆登韶、司徒登瑜三人,便略显不支,傅源、井步虚两人双战郭敢,简直占尽上风。
奇怪的是那二十余队黑衣大汉动也不动,毫无驰援之意,廉冲用尽一身本领,勉强抵敌住霍凌等三名高手,已经是十分令人震骇之事,他见师父迟迟不下令发动手下围攻,心中操急之极,想不透师父何故如此?难道有意让对方多杀死几个自己一方之人,才肯发出号令?
栾不怪屡攻不下,锐气已折,狞声大喝道:“师兄何故还不快快出手?”
竺公锡淡淡一笑,冷电般的目光扫过大宗上人等四大高手面上,沉声道:“你小心了!”
长剑斜向谭空谷刺去,但刻势笼罩甚广,连数尺外的白藤真人也被波及,他剑招尚未使足,左手骄指疾点,同时之间分袭大宗、叶重山两人,此人不愧是号称天下第一高手,果然出手如电,面面顾及,手法极是精深神奇。
大宗等四人一齐出手封拆.他们都是一派掌门人的身法,功力深厚,人人自具威势,刹时间,剑影子重.劲气弥漫,数文之内,旋风卷括,但见飞沙石走,草摧木折,声势猛烈惊人之极。
萨哥王子直到此时才率随从入谷,放眼一瞥,便奔过去援救郭敢,郭敢业已负伤,但他天生聋哑,擅长防守,县以当萨哥王子未到之前还能苦撑.这刻跳出圈外,略一喘息,便向卧在地上的荆登龄奔去,满面杀气。
花玉眉惊叫道:“使不得!”但对方根本听不见,毫不理会,花玉眉去拦阻,被郭敢随手一推,登时摔跌老远,她本来具有一身上乘武功,无奈这刻被竺公锡禁制住,无由施展。
施娜跃落她身边,伸手抱起,道:“你跌伤了设以有?”
花玉眉道:“妹妹决阻止那厮行凶。”
施娜叹一口,道:“我有心无力。实在无法阻止……”
说话之时,郭敢已奔到荆登龄身边,举剑迅速刺下去。
花玉眉掩面失声尖叫,施娜正要安慰她,眼角间,忽然瞥见郭敢这一剑刺中荆登龄之时,突然被荆登龄一脚扫中脱骨,铁开丈许。
廉冲目现四方,耳听八面,这时已瞧见荆登龄突然出脚踢翻郭敢,并且一跃而起,行动迅速如常,莫非是萨哥王子适才手底暗暗留情?他何故留情而不击毙对方?
此念在他心中一转,登时找出几个答案,其中一个最荒谬的是:萨哥手底留情之故,乃是想利用群侠之力,消灭他廉冲的势力和除掉他,这么一来,除了师父之外,这天下便是萨哥的了,师父想必也暗中默许,所以迟迟不发出后攻的命令,等到他廉冲被杀之后花玉眉便属于萨哥,免得师父左右为难,不知把花玉眉许配给谁才好。
霍陵等人见廉冲眼珠转个不停,破绽送现,不知他心事重重,反而以为他心怀叵测,诱敌攻入,所以都采取稳打的手法,不敢抢攻。
廉冲善然间强攻三招.接着发出一支油箭,首当其冲的司徒登瑜挥剑硬封这支油箭.当的一响,手中剑把持不住,竟被抽剑击落。司徒登瑜骇的横跌问开,廉冲趁机跳出圈外,修然间河抽中摸出一支两尺长的红旗,迎风招展挥舞。
四下顿时间杀声大作,竺公锡一眼瞥见,廖自喝道:“大胆富生,居然敢暗藏红旗,擅发号令……”
白藤真人等四大高手本来被迫得透不过气,这刻却趁机联手叵击,声势大盛,竺公锡无法继续开口,只好收摄心神应付强敌环攻之势。
花玉眉面庞躲在施娜胸前,暗暗微笑.低声道:“施娜妹妹。你可曾打算嫁给桓宇?”
施娜一怔,道:“现在那有工夫谈到此事,啊?原来师父不准师兄他们携带红旗,但大师兄却暗违师命。”
花玉眉道:“他这人凶毒如豺狼,何止胆敢违背师命。连你师父的性命也敢要呢!”她抬头一瞥,只见荆登龄已被一队黑衣大汉围住,此外,那二十余队黑衣大汉也纷纷向群侠冲杀过去。她不由得感到十分紧张,心想虽然这离间之计已经凑效,诱使廉冲露出真面目,竺分畅从此对他动起了杀机,但上上之策,还是在今日此谷之内,消灭了竺公锡以及他手下力量,天F才得太平。可是眼下形势大变,这二十余队黑衣大汉个个凶悍无比,视死如归,分头向群侠冲杀,由于这些黑衣大汉们的凶悍作风大出意料之外,惹烦恼了群侠很快注要被这些悍汉们前仆后继的打法缠住,因而竺公锡、廉冲、来不怪等高手得以抽身出来,乘机暗施毒手,如此局面,不需要多久,谷中纵然是P横遍地,但群侠也难渡此劫。
她正在心惊肉颤之时,谷口迅快奔人数人,三个是五大门派的高手,乃是施独足、岑澎、大孽尊者三人,最后出现的是桓宇。他们转眼四望之下,立即分头向四队黑衣大汉迎击,花玉眉黯然摇头,心想:“桓宇本是我今日布置的计策最主要的人物,然而大局忽变,这些黑衣大汉的凶悍不怕死大出意料之外,因此他们的力量远比估计中厉害得多,这一来,虽然一切依照计划进行,却已忽然陷入败亡之局……”
桓宇手中的百炼长剑极是凌厉威猛,那一队黑衣大汉被他剑光所至,眨眼之间就跌翻了六七个,个个都是被长创当胸穿透,登时身死。然而另一队黑衣大汉接续冲到,把桓宇裹在核心,尽管血肉横飞,死伤不绝,这些黑衣大汉不但不怕,反而似是激发出凶悍之性,疯狂进扑。桓宇若不是屡经站阵,见过无数惨烈场面的话,早就心惊手软无法应战了,饶是如此,心头仍然禁不住大为惊凛,已被对方这等凶悍的气势压倒。但桓宇还是好的,与他同来的岑窃、施独足等人可就十分狼狈,被那些悍不畏死的黑衣大汉们冲杀得毫无还手之力,险象环生。
这时谷中杀声震天,刀光剑影眩人眼目。血光四溅,若是常人到此见了这等情状,定必立时驻死。顷刻之后,局势越见危急,除了那竺公锡独门四大高手这个战团没有黑衣大汉冲杀过来之外,廉冲、突不怪和萨哥等三人业已能够抽身出来,得以抽空突击。
栾不怪时时觅隙出手,那少林三僧和武当二道身上已负伤累累,若不是他们能组成一道坚牢难破的阵势,早就被奕不怪杀死了。话说回来,正是由于他们难以攻破,来不怪才会狂性大发,跟定了他们,伺机出手。倘若不是如此,那鸾不怪抽身去攻击别的人的话,群快这方面恐怕很快被全部歼减了,至于廉冲和萨哥二人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