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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处穴道,有深有浅,没有一个穴道是相同的。
戈氏兄弟墓地一齐长啸,创势一紧,光幕中连着三声惨叫,那三名黑衣大汉相继跌倒,戈氏兄弟收剑而退,这一战好象毫不费力。
廉冲目光乘隙扫过竺公锡面上,见他微微颔首,使仰天冷笑道:“好大胆的杂毛,死到临头还敢出手伤人!”
井步虚厉声道:“你口中干净点。”
廉冲轻蔑地望他一眼,又遭:“两仪神剑还算不得无可匹敌的绝艺,你们若是不信,本人只好出手被给你们瞧瞧。”
白藤真人暗暗大喜,却淡淡道:“很好,贫道正想得知故派这一门功夫如何破得?”
戈氏兄弟闻言再出,他们今回不比以前,已经有过动手经验,显得十分沉着老练。
廉冲正要迈步,突然间一道人影宛如电掣般劳到,看看快要碰上廉冲,陡的停住,这等要停就停的身法,登时吸引住全场注意。
此人一目已破,年约六旬左右,满面凶相,手中提着一支两头皆尖的钢棒,古古怪怪,他大声道:“这两个杂毛牛鼻子交给我!”声如狼嗥,十分刺耳。
廉冲微微躬身,道;狮叔请!”
别人这才知道这个独眼凶恶老者乃是竺公锡师弟架不怪,他的双尖软剑自从在陵城外香林寺中力战少林三增、武当三道及桓宇等人之后,凶名远扬,武林无人不知。
栾不怪横傲的大步走出场中,用尖棒指住戈氏兄弟,喝道:“今日非取你们性命不可,你们小心了!”
戈氏兄弟一齐稽首道:刘、道们自当小心在意。”
他们际此生死存亡的关头,仍然保持冲淡风度,果然是名门出身,与众大不相同。
栾不怪桀桀怪笑连声,一晃身已欺近戈氏兄弟,手中双尖软剑额处,幻化出无数点寒星,分袭戈氏兄弟。
戈氏兄弟双剑齐发,一剑攻敌,一剑守御,但这攻守之势瞬息间已变换了数次之多,虚虚实实,忽刚忽柔,端的神奇绝伦。
双方一上手便各施展绝艺,刹时间风声激荡,剑气纵横,形势险恶无比。
人人都瞧出这一场拚斗决难善罢干休,是以无不全神贯注,连竺公锡也不例外。
这鸾不怪的功力比廉冲似是更见深厚,但机作权变,以及手法之精妙,却似乎及不上廉冲,这刻但见他仗着强劲绝伦的内力迫得对方双剑威力难施,不过想在短时间之内取胜,却也不是易事。
双方看看斗了七八十招,鸾不怪越战越勇,戈氏兄弟业已纳采守势,无力反击,只见白藤真人双眉紧皱,其他人的人也已暗暗担心不已。
竺公锡突然冷笑一声,道:“不知是那一位老朋友驾到?哼,我倒要瞧瞧往后还有多少老朋友及时赶来?”
霍陵远远听见,不由得转眼向花玉眉望去,只见她正在替荆登龄推拿穴道,此时突然扬面向他微笑一下,意思似是教他放心。
转瞬间,入口处鱼贯奔入四人,当先一个灰袍僧,手中提一串佛珠,慈眉善目,宝相庄严,身后三位大和尚身材高矮不一,但都是三四旬上下的年纪。
灰袍老僧朗诵一声佛号,接着道:“竺兄别来无恙?贫油大宗、率同雪净、雪疑、雪唤三弟子特来晋见。”
竺公锡冷冷道;“你当上少林寺方丈之位多年,居然还记得老夫,殊属难得,老夫以为你们只记得司徒峰而已。”
大宗上人道:“竺兄还是昔年的脾气,处处不留余地,说话咄咄迫人,教贫油难以作答。”
竺公锡道:“那就不必说了,咱们可也以没有什么交情可言,今日各显手段,且看鹿死谁手了!”
大宗上人满肚子劝他的话,至此一句也说不出,只好长叹一声,但他乃是雄才大略之士,伤感是一回事,行事又是一回事,转眼略一打量场中形势,便微微挥手示意,身后三借一齐奔出。
雪净僧柔声道:“李老施主威风更胜往日,贫僧等渴想领教高招,还望奕老施主慨然见允。”
这话说得好象征求对方同意,其实三人一齐跃进战圈,各各掣出雪亮的戒刀。伺机而动。
竺公锡不悦道:“好啊,你们居然胆敢倚多为胜!”话声方歇,廉冲已命熊一拳、杨根烟、蔡金刚等三人出战。
熊、杨、蔡三人迅速疾扑去,雪净等三增回身迎敌,他们合作无间,如水乳交融,初时明明以一敌一,但数捐之展,三僧一走方位,迅速调换对手,并且是接续不断的调换,登时变成以三敌一形势,那熊、杨、蔡三人无不感到对方并且是轮流攻击,并是被三僧同暇蹈隙的围攻不休,这熊、杨、蔡三人本是惯常联手应改,目下却无法联成一气。
转眼间,三僧占尽上风,大宗上人可可一笑,道:“竺兄最好派别人替下这三位好汉,免得发生流血惨剧。”
竺公锡向廉冲发出暗号,廉冲取出三枚信号炮点燃,啪啪啪连响三声,四面八方出现许多人影,都是一式黑衣劲装,手持兵器,迅快聚集谷中平地,大约有一百人之多。
他们动作迅速齐整,瞬时间成二十余队,廉冲厉声道:“汝等但看红旗连扬三下,便向对方杀去,不拘手段,伤敌一人,赏金万两!”
二十余家劲装大汉齐齐轰然而应,声音响亮,震澈四野,这一来大宗上人等人都不由暗暗惊心,衡量局势,知道双方实力悬殊,这一百余名骠悍高手在竺公锡等人率领之下,若竟一涌而上,决难抵挡。
廉冲厉声大笑道:“秃驴尽管逞成,且看今日可有一个能够生出此谷的没有?”
话声甫落,雪嗔僧反手一刀砍中了能一拳右腕,顿时热血进涌,能一拳只剩下一条光秃秃的白青,没有了指掌,他原来只余下这只右手,目下又齐腕砍断,再没有手指可用。
熊一拳踉跄退出战圈,仰天大叫一声,放步向山坡奔去,但见他迅若流星一般的撞上一块巨石,“蓬”的一声,脑浆进裂而死。
谷中怒喝叫骂之声此起彼落,但见少林三增仍然全力围攻杨根烟、蔡金刚两人,他们三人性格不同,合起来正好是三有为大法,杨蔡二人极力支持之下,险象依然如故,廉冲缓步走出,面色铁青,显然决定出手一拚,陡然谷口传来一声长笑,转眼望去,只见一位髯发皆白,背插长剑的老者奔来,认出来人正是七大高手之一的叶重山,心中不禁一震,暗想:“这些人相继出现,显然早有预谋,然则前此命人打探的消息敢情都不真确的了,想必是这些高手们设下替身,所以手下误报。”
叶重山顾盼全场一眼,朗声道:“老朽偕同小婿傅源兼程赶来,不意在谷外碰上了谭空谷老兄,正感奇怪,想不到还有许多老友已抵达此处。”
竺公愤冷冷道:“用不着多说了,老夫正根没有机会与诸位一齐碰头,今日你们来的正好!”
话声中两人相继入谷,一个是南岳野樵潭空谷,另一个便是英挺少年的傅源。
群侠方面立即聚集在一起,萨哥王子已恢复精神,率领数人出谷瞧瞧还有没有敌人前来。
两声惨哼起处,杨蔡二人分别退出圈外,那蔡金刚本是天生神力之士,这刻满胸鲜血,手中的独脚铜人已无力抓住,掉落地上,显然伤势甚重,杨恨烟只是瞄上中了一刀,伤势较轻,但她以轻功见长,腿上既是受伤,便大大影响了她的威力。
竺公锡口中发出长啸,清劲无比,震得众人耳中隐隐作痛,群侠都紧张的注视着的动静,那少林三僧已经加入戈氏兄弟的一边,联合对付奕不怪。
廉冲奔入场中,厉声道:“那一个自愿前来送死?”
霍陵朗应一声,划空飞去,只见他身形一直在空中盘旋下击,四肢并用,攻势极是凌厉,眨眼间,已攻出十五六招之多,廉冲仰面封架,指掌如风,阴毒无比。
群侠略略一瞥之下,便已瞧出廉冲一身武功,深不可测,虽是力敌霍凌这等高手,仍然绰有余裕。
荆登韶、司徒登瑜与霍陵感情最好,心想若是容霍陵落败之时才上前相助,他一世英名从此丧尽,当下一齐扑出,夹击廉冲。
竺公锡身后的郭敢仗剑抢出,却被傅源截住,一时之间,谷中平地涌起无数刀光剑影,杀声震耳,这时又有两名黑衣大汉奔上去要帮助郭敢,井步虚挥斧扑出,迅速截住这两人。
白藤真人,大宗上人,谭空谷和叶重山四八八只眼睛都集在在竺公锡身上,他们在数十年前也曾联手对付过竺公锡,但彼时人数更多,才勉强抵敌得住,目下一别二三十年,大家都有进境,交手之时胜负形势如何,此刻尚难逆料,他们都瞧见竺公锡一只手深入怀中,不知要取什么物事,这四人之中以白藤真人最是机警,犹可记起廉冲红旗三标的话,心中一察,赶紧抖丹田长笑一声。
这一声长笑宛如鹤啸长空,嘹亮无比,竺公锡不由得转眼向他望去。
白藤真人掣剑在手,说道:“竺兄名震一代,天下无双,贫道意欲邀同大宗道兄和叶,谭两位联手出战,只不知竺兄意下如何?”
竺公锡本有此意,但此外他亦打算出斗这四大高手之时,早一步以红旗施令,发动凶猛攻势。
这个心思当真被白藤真人料中,举步走出场中,冷冷道:“很好,且看你们数人的功力比三十年前进步了多少?”
白藤真人不敢怠慢,疾跃出去,以免竺公锡临时变卦,大宗上人、谭空谷、叶重山等三人明知白藤真人孤剑出斗,决计不是竺公锡的对手,是以都不迟疑,一齐举步出去。
竺公锡冷冷脱视对面的四大高手,道:“老夫多年来苦无出手的机会,寂寞殊甚,施眼天下,唯有你们数人联手列阵尚可一斗!”
大宗上人道:“竺兄这活乃是实情,倘若竺兄名心略谈,这天下就稳稳是竺兄的。”
叶重山接口道:“不错,竺兄高踞天下第一高手的宝座,意犹未足,这才迫使我们纷纷出山,与竺兄你作生死之斗,这等形势原是竺兄自家造成的。”
竺公锡沉吟不语,似是有点心动,正在考虑值不值得迫对方数人拚命。
白藤等四人心中都望他回心转意,所以耐心静候,假如竺公锡激悟前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