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到他想完心事.站起身子,花玉眉也同时欢呼道:“行啦,这回定必找到。”
只见她桥躯一摇,便靠在墙上喘息。智度大师说道:“你且停止思虑,待为父替你刺几处穴道,便可减轻无数痛苦。”
说时,已除去手指的银环,拉直了变成一支数寸长的银针,迅快的向她神封、璇玑、关门、通谷、太乙及背后大推、魄户、命门、令阳等九处穴道刺入。那支银针一直深没人肉,而她却毫无痛苦,也没有一点别的感觉。
九穴刺退之后,智度大师说道:“你此时可运气调息,做满一周天功夫之后,便觉大不相同。”
花五盾依言运气,经摸一顿饭工夫,睁开双眼,但觉全身舒畅轻健,恢复了昔日刚从滇北玉龙山踏入江湖时一般。
她大喜道:“爹爹的医道真有回天之妙,女儿已经完全好啦!”
智度大师摇摇头道:“这不过是暂时回复青春活力的一种霸道手法,不能常常使用……”说着,按着她脉息细细诊察一会,眼中突然流露出诧异之色,却不说话。
花玉眉谁想必是凶讯,所以老父才不说话。便不询问,一跃起身,推移墙上红砖。推了十余下,那道缝隙又到了当中之处。
她伸手抓住一拔,那块红砖应手而出,却露出白色的石头。
智度大师道;“怎的不是孔洞?”
花玉眉疑惑地向里面的白石头打量,只见石上有几行细细字迹。
她凝神一看,便笑道;“原来如此,你的胸怀未免太狭窄了!”
智度大师讶道:“你跟谁说话?”
花玉眉道:“我跟这位二百年前的天鹤派南完高手陈智卜前辈说话,他在这地留下说话,南宗之人若是不依他的吩咐,移动红砖之时错了步骤,便永难找到可通邻定的窗户。因此,此富再现之时,必是后世大智力学之士算出厘度。他说:这位后世高人才智竟然可以与他比拟,因此胸中不禁起了技量之心,在后面有三道难题,若是解答得出,即可安然离去。”
智度大师道:“原来如此,依为父瞧来,这位陈智人前辈也不算心胸狭窄,只是才力天分太高,举世无匹,是故不免有寂寞之感.于是寄望后世才人印证胸中所学,由此正可见出他难逢敌手的落寞情怀!”
花玉眉心中一惊.忖道:“爹爹所学虽是及不上我,可是心胸宽广,以想待人,这却是我须得记住改过的。”
她默默伸手入洞,撤推几下,墙内传出轧轧数声,登时现出一个比砖块吃大一点的洞口。
花玉眉不敢往那边瞧.转回头道:“爹爹怕不怕?我心中害怕得很!”
智度大师走过去,面孔凑在洞口上.定睛望去,只见邻室光线充足,房内见传床榻一应俱有.皆是石制之物。石几上摆有林碗等物,似是自当年食用过之后,就一直没有撤过。
石床上躺着一民女尸,头部获有锦帕,侧面而卧。她双手也被长袖遮盖住,是以明明看出她同身已化,却见不到枯骨。
智度大师瞧了一会,才道:“室内没有什么怕的,只有一具女尸,衣饰俱全。”想必就是北宗掌门之女了。”
花玉眉这时才敢了边瞧看,她想到这位女郎不但离家背井.而且无法与情郎结合,一直被囚此室之内,这等遭遇比她悲惨千百倍还不止。不禁大为同情伤感,热泪盈眶.隔了一会.她才定下心神,村道:“陈智人前辈遗言说有三个难题,现下既未有朕兆,恐怕此室之内必有玄虚,我莫要粗心大意,以致败在二百年前的高人手上。”
智度大师回到葡团上打坐.问道:“眉儿,那边室内一目了然,有什么值得你久看不舍的?”
花玉眉道:“我也不知道……啊,是了,爹爹你可记得这邻室之内石几上摆得有杯碗金等物么?”
智师说道:“记得,怎么啦?”
花天眉道:“这些盘磁无一不比墙洞为大,不论平放斜拿,都弄不进去,然这些金碗怎生送入室内的?这岂不奇怪?”
智度大师说道:“不是另有人口,就是修建之时预先放置在内,这还不简单。”
花玉眉道:“答案自然只有这两个,可是答案越简单,就越难证明孰是孰非。这才是真正的难题,以我想来,只要证明得出何者为是,第二道难题目将出现。”
智度大师缓缓道:“这高筋不伤也罢。”
花玉眉没有做声,走过来倚仅住老父,半蹲半脆的靠在他身上。说道:“爹爹说得是,我们只有三日寿命,过了三日,这世上就永远没有了我们,人间开始种种,都有如一场春梦。”
智度大师接口道:“总是有人思念牵挂,可是也不过短短百数十年,思念你的人也终将归于黄土,到那时,世事仍然滔滔滚滚的不停流转,而你的影象永归幻灭,所以我们无须对世事太过认真,当然也不能过于视同虚幻。因为我们在这流转不息的尘世之中,总还有一件物事是真实常存的!”
花玉眉喜道:“既有真实常存之物,便有活下去的勇气和意义啦!那是什么啊?”
智度大师徐徐道:“那便是众生都具有的佛性,若是这一点佛性不昧,终能投向佛上,永不幻灭!”
花玉眉凝想了一会,道:“我还有许多疑问,且等以后再说!”地停歇了一下,又道:“爹爹,据你老瞧来,邻室的那位姑娘是怎么死的?”
智度大师忖想片刻,说道:“恐怕是服毒致死的,而且是一种特制的无痛苦的剧毒,若是活活饿死或者用其他方法自杀,决难保持如此安祥平静的姿势!”
花玉眉颔首道;“对极了,我也这么想,但这毒药从何而来,敢是她一直带在身上,直到有一天,墙上窗孔永远关闭住,她又等了许多日,才毅然服毒—…·唉,这些日子的煎熬,可以抵得上千百个平凡之人一生中的痛苦!”
智度大师恻然一叹,花玉眉又适:“那些确碟老是在我脑中浮现,还有这位姑娘陈尸石室之内,也不是办法,她生前遭受如此悲惨,死后无人收理艳骨,想来在录下也不能瞑目,我非得设法把她埋葬不可?”
智度大师慈霭地道:“既是如此,你就随心所欲的去做吧!”
龙玉眉起身奔来,拉开铁门,身形眼快地隐没了。过了不久她奔回来,手里握着一把乌黑色的匕首,连鞘才长六寸,形式古雅,一望便知不是凡品。
花玉眉笑道:“竺公锡他们还在下面细搜陈智人前辈留下的神兵利器,其实却就在门边。他们最错误的想法是这件足以破毁第三关的神兵必是长大刀剑,其实呢,短短的匕首藏在柏中,出其不意的创断敌人长予,跟着破网而入,才容易得手。”
她得意的格格笑个不停,又适:“古人说:于将莫邪以之补履,曾不如一线之雄,也就是这个道理,试想这件神兵主要是用开启后面的三间石室,若是长大刀剑,如何割削得开铁门柜键?”
智度大师问道:“你是不是趁竺公锡他们还在下面,暗暗开启石铁门,把那位姑娘尸骨收拾好?”
花玉后道:“不错,但我得先行解决碗碟的难题才行。”
智度晓得大凡聪明绝之人,碰上了难以解答的问题,总是割舍不下,必须寻出解答方肯罢休,别人往往认为大动脑筋乃是苦事,但在才智杰出之上却感到乐在其中,越是艰困,就越是饶有兴味,于是,他也不出言劝阻,只她不要过劳,以免又因心力耗损过多而发生其他肉体上的痛苦。
花玉眉默默的寻思好久,眉宇间泛出喜容,说道:“我瞧瞧这答案时也不对。”起身走到墙边,伸手探入窗孔之内摸索。接着缩回手,掌中已多了一支金光灿然的钥匙。
智度大师惊讶地瞧着她道:“这钥匙就是答案?”花玉眉道:“想来我猜度得不错,这根金钥开启邻室外门,唉,我先前还评论陈智入前辈心胸狭窄,谁知他大有惺惺相借之心,出此难题乃是一片好意……人代冥灭,而清音独远.悲夫!”
智度大师更换不着头脑,道:“你从头说吧,那些碗碟倒底是怎生弄进去的?”
花玉眉道:“自然是从特别开的窗洞送入的,否则每日送饭送菜,怎生放得入防礁之内?况且,室内没有洁净的水,这等碗碟连用多日岂能保持干净?”
智度大师道:“这算得是什么难题?又何从得见他用心仁厚,有惺惺相惜之意?”花天后道:“他的难题并非碗碟如何送进去,而是为何要布置下这一个疑问,我为了求答此疑.才会设想种种破法,这根金钥乃是藏在墙内,外表瞧不见,故此那位姑娘被困多日,都没有动过这根钥匙,现在我去打开那道铁门,便知端的。”
她袅娜地走出室外,智度大师摇摇头,忖道:“尝闻天分越高之人,行事及想法就越是不近人情。眉儿给我解释了老半天,我还听不懂其中之意。但他却极是了解二百年前陈智人的用心,照我看来。他们都有点近乎疯狂。”
花玉眉一点也不知道老父有此感情,喜孜孜的走到邻室门外,只见整幅的铁板门上,有个小小的匙孔。
她用金钥一试,果然吻合.当即依照常规扭动,微闻滴答一声,伸手一拉,那道厚重无比的铁门应手而开,毫不费力。
这道铁门一开,现出里面一道石门。门上有个经尺的洞口,却有益于,盖子上嵌有小小铁环,可供拉启。
她早就晓得这道铁门之后另有门户,所以毫不惊奇,伸手一拉石门的林环,那一方石板轻轻打开。
这个门上孔洞便是当日递送饭菜用物的通洞,她踌躇满志一笑,取出柄乌黑匕首,校将出路,寒光一闪.锋刀如雪,寒气侵肤。
花玉眉低低叫声“好利的匕首”,使即小心地从门杠及石门之间的缝隙伸入去.缓缓切下。
直到刀锋似是切断了什么物事.她才伸手推门.果然呀的一声把石门打开了。
花玉眉心中一阵感慨,走入室内,先着石床下,而只见有个有色石区,约是三尺长,两尺宽。她点点头,走到墙上窗孔叫道:“爹爹,你不过来瞧瞧?”
智度大师说道:“你有没有新发现?那位姑娘的遗体.为父帮你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