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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娜冷笑一声,雪嗔恼道:“你再怪模怪样的,提防洒家忍不住给你一个大大的难看!”
施娜道:“我不信,偏要怪模样……”说罢连连冷笑,发出一串嗤嗤之声。
雪嗔值得睁大双眼,握拳跺脚。施娜一边冷笑,一边嘲声道:“原来给我难看的就是你这副首容,不错,变形恶狂的果是难看……”
恒宇喝道:“闭嘴!”施娜不理他,仍然冷笑揶揄道:“我瞧你只是嘴巴凶恶胡乱骇唬乡愚罢了,现下我故意怪模怪样,却又不见你能把我怎样。”
雪嗔怒吼一声气死我了,大步冲上去。雪净迅快拦在他们当中,雪镇根根道:“净师兄若是不许我打地两个咀巴出点气,我……我……”他气极之下,低下就要气破肚子的话一时说不出口。
施娜冷笑连声,接口道:“你敢怎样?你只好干瞪眼白生气而已,难道敢推开你的师兄不成?”
雪嗔受激不过,举手欲推。恒宇大喝道:“使不得!”雪嗔怒道:“关你屁事!”施娜接口道:“骂得对,姓桓的竟敢架梁,罪该万死!”
她的言词锋利非常,只激得雪嗔怒气填膺,方寸大乱。恒宇微微一笑,说道:“骂得对,我实是罪该万死,想你身份何等尊贵,眼下却被我们囚禁此处,莫说是你这种满肚诡计之八,就算是头脑思笨之辈,也会想尽种种方法激得我们内乱,你好趁机脱逃!”
雪嗔怔了一怔,雪净叹口气,说道:“我们回山去吧!”
恒宇讶道;“回山?雪净大师这话怎说?”
雪净道:“贫僧踏入江湖之后,眼儿所遇之人,所适之事,无不机诈百出,极是险恶。我们师兄弟三人向来在山中隐修,实是无法应付。”
雪疑道:“净师兄这话说得极是,咱们实在干不惯机诈之事,不如回山!”雪嗔也道:“好极了,洒家在山中罕得气恼,还是回去的好。”
恒宇望住施挪,说道:“郡生机智过人,一瞧雪廖大师脾气不好,便连连出言激他。这也容易解决,我点了你的哑穴,让你一直躺在床上。”
施娜惊道:“好啦,好啦,我以后不再激他就是。”恒宇他也不再提三僧返山之事,一过问道:“你大师兄姓什么?住在何处?”施娜道:“他姓廉,单名一个冲字,是我师父的第一个弟子,不但武功出众,胸中更是深饶机谋,你们碰上我二哥萨哥王子,也还罢了,若是遇上我大师兄,定是死路一条!”
恒宇道:“萨哥王子的武功在下领教过,果然极是高明。至于你大师兄本事如何须得碰上方知,你危言恐吓也不济事!”
施娜沉吟一下,说道:“我不妨把我师父住处说出,那一干被擒之人虽是不在那儿,但你们会过我师父,幸而不死的话,便不须再冒性命之路营救被擒之人了!”
三僧听她提及被擒之八,记起师父大孽尊者也在其中,登时不约而同的打消回山之意。
雪净道:“郡主言下之意,似是令师兄比令师更要难当,难道令师兄一身技艺功力业已青出于蓝?”
雪疑道:“不但如此,她口气中似乎怕我们遭遇不测,所以改说出地师父居住,不知是何居心?”
施娜大声道:“若是只有你们,我才不管这许多!”这话不必再行解释,人人只知她意思是为了恒宇。只听她又接着道:“我大师兄的武功比我师父自是远远不及,但一则仍然胜过你们任何一人,二则他手段狠毒,你们碰上了必定有死无生。反而碰上我师父还有活命的可能,这话信不信只好由得你们……”
雪嗔怒道:“洒家不信你大师兄能赢得我们,你非说出他的居址不可!”
恒宇见他动了无明火,生怕两下把话说僵了,闹出事故,插D道:“雪廖大师这话有理,我们先向你大师兄领教,若是连你大师兄廉冲都敌不过,自是无须再找你师父啦,这就请郡主示知他的居址!”
此言合情便理,施娜郡主无法拒绝,当下道:“好,我说,大师兄说来居无定址,连音年随诗家师学艺之时,也是一样……”
雪疑道:“郡主简直跟我们开玩笑,他学艺之时,只能到处乱跑?”
施娜微笑道:“这话也难怪你不信,他因是我们兄妹的大师兄,身份甚高,是以王府中特地为他市置了九个房间,任得他高兴住那一间。许多年以来,他从来没有在同一房间中连波两育!”
雪净道:“原来如此,但目下在江湖之上,又有无数强敌环同,恐怕不能有九窟之多吧?”
施娜道:“据我所知,他还是布置了三个地方之多。因此我就算把他三个地方都讲出来,仍是没用!”
雪嗔恼声道:“讲了半天,还是不得要领,你倒底说还是不说?”
施娜道:“你别急,我大师兄虽然藏身之地多达三处,但他身负囚禁敌人重任,是以每日清晨都要去巡视那地方。确实地点我不知道,可是他每朝总要走出北门外。你们要见他就在破晓之时先到北门外大道上等候,定可见到!”
恒宇道:“好极了,我们碰见他时,城外较为偏僻,纵是立刻动手,也不致于惊世骇俗!”
雪疑道:“我们都未见过廉冲,怎生认得出他?”
施娜道:“容易得很,他一共有两件青布长衫;一年四季都是这身衣服,面目枯瘦,是个中年人,身上不带兵器,但双袖之内各藏四支袖箭,厉害无比……”
恒宇道:“行啦,到时若是心下怀疑,只须出手一试便知道是不是他了!”
当下计议目前躲避到何处,待到明日出动。四人提出城内外一共六个地方,都觉得不妥。
施娜听了实在忍不住,冷笑道:“你们何须多费工夫?就躲在此处便行啦!”
恒宇摇头道:“那怎么行?洞莆仙客胡培在此地失踪的,今师不会派人来此地详细搜查?”
雪净口接道:“郡主之言大是有理,我们不妨多加考虑!”桓守这时才悟出此意,说道:“这话也是,兵法上所谓虚者实之实是虚之。胡培明明在此地失踪,他决计想不到我们还躲在此地。”
施娜道:“你们略作布置,留下搏斗痕迹,以示战况极是激烈。来查之人见了定会认为敌人人数众多,才能得手,不会把你们估计很高,这时势必散开全力追查!”
雪净增笑道:“郡主最好少说些,免得令师得知,日后多有不便!”
说罢命雪净进房提起胡培,众人一道从后殿秘道进入一座地下石室中。那秘道入口装设得极是巧妙,竟是从巨柱窄门出入,若不是深悉底细之人,决难发现。
下面共有四个石室之多,都有床铺桌椅等物,他们把胡培安置在一间石室,施娜占了一间,外面锁起。
到了晚上,来了三名劲装佩刀大汉,满寺搜索,还点上火炬。
恒宇及少林三增部藏在复璧中窥着他们的动静,等了好一会,雪嗔忍不住低声说道:“咱们出去把他们擒下!”雪净摇摇头,仍是凝神窥向敌人动静。恒宇讲道:“雪净大师不是讲了,不妨揭起来此搜索寺的敌人……”
雪净道:“不错,故此贫增连那小沙弥也造走!”
恒宇道:“然则目下为何不准出手?”少雪净道:“这三人持火炬明按本寺,实是引我们人获之耳,咱们只是不理,等瞧什时还有什么人进来。”
果然又过一阵,突然出现两名佩刀大汉,与那三人会会,叽哩咕嘈地又说又笑。
恒宇见了大是佩服,只听雪净轻轻道:“咱们可以出手啦,桓施生请认明额上有块般浪的那个,我应付另一人。他们皆是后来才进来的,出手之时务须迅快,不让他们有级一口气的工夫!”
雪疑道:“这都是什么缘故?”雪填应遵:“想必是这两人武功较高!”
雪净慢慢的道:“他们的武功固然是较强,可是最要素的还是他们身上带着黑夜可以报讯之物!”
恒宇正想询问何以得知,但一想雪疑增定必追向,便忍住不说,雪疑沉吟片刻,说道:“不惜,他们派在外面接应若是有警,必须报讯!”
恒宇还是忍不住问道:“但雪净大师怎知他们是夺回报讯?”雪净道:“第一,时间上来不及。第二,他们只是胡人,言语不通,讯急时焉能慢慢找人翻译?所以贫憎判所必是带着黑夜可以报讯之物!加上这两人功力较强,报讯之后,尚可出手阻延敌人逃走,所以决不采用奔回报讯之法。”
这番话只是说得余下三人心服口服。于是一齐悄悄由复墨出去。
桓手认定那个面有麻痕的大汉,四人一齐飞身扑入,殿中五名大议听到声息,都迅快出刀戒备。恒宇用一根竹枝,疾取那名大汉,他的家传剑法乃是武林一绝,何况现在武功比从前还要精深,对付竺公锡虽嫌不足,但时下已列高手之林。
他连发三招,得一声把对方手中长刀劈飞,接着振腕送创,直刺对方咽喉。他的侵剑有如真剑一般,发出锋锐风声。那大汉迅决该进。左肩仍被刺中,顿时鲜血直冒。
恒宇一出手便占尽上风,是以有余力照顾会场,但见雪净正与另一个大汉斗得激烈。雪疑雪唤二人力挡三敌,也是十分激烈。
他这匆匆一瞥之下,已发觉雪净武功虽强,可是他走的是柔和安详的路干,出手成熟不重。是以配合起硬手硬脚的雪嗔,威力陡然增加多少倍。暗忖机不可失,事不宜迟,须得立即把这五人擒下或扑杀才行。于是手底一紧,创势平刺而去。
那名大汉失刀负伤,本是待毙之人,恒宇方想这一剑他万万躲避不过,即见他并指迎敌,啪一的声,敲在竹剑之上,恒宇剑势顿时一带,难以送出。
他冷笑一声,其力逆运,剑上发的内力突然化顺为逆,登时一股大力吸位对方猛然一拉。那大汉惨叫一声,压在竹剑上双指齐齐断折,身躯碰在竹剑之上,刺入心脏要害,立即毙命。
这一声惨叫使得其余之人神魂皆冒,拼命抢路突围。恒宇换了死去之人的长刀,纵落雪净身边,喝道:“这厮给我,大师请去会合他们……”长刀一挥,接过对方刀用。
雪净心胸平和,也不争执,舍敌跃开。恒宇长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