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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此处,竟从怀中取出一朵色如鲜血的奇菌,高高举起,给众人略观,又复揣回怀内。
碧目魔娘姚小玉久居苗疆,自然一看便即认出北邙鬼叟手中这朵鲜红奇菌,正是苗疆第一养蛊家,野人山千蛮谷,万蛊之王罗神婆特有解蛊圣药鹤涎血菌。对方有此一物在手,简直可以说是任何蛊毒,均告无功,遂再度冷然挥袖,令四面的男女苗人,停止击鼓!
林凝碧眼看碧目魔娘姚小玉气得已全身发颤,竟索性火上加油地失笑说道:“这你位碧目魔娘,似平雄心勃勃,妄图领导群魔!如今大概晓得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有所知戒了吧!”
碧目魔娘姚小玉闻言,目中炯炯碧光,一注林凝碧,哂然说道:“今夜虽然被唐老偷儿与这位北邙鬼叟一搭一档地,作弄得我们有点张皇失措,但一来无备对有备,明暗之间,终较吃亏,二来武林人物的强弱高下,还是要在功力之上,才能分出。天外之天一会,为期不远,姚小玉是否领导群雄,过了腊月初十再加论断。”
话音至此略顿,目光略扫北邙鬼叟,及南荒睡尼梦大师,又向林凝碧继续说道:“至于你所用天罡如意针,及玄天指,分明是我生平最大仇人玄仙子狄横波的路数,姚小玉曾经有言,凡与狄横波有关之人,一概杀却……”
林凝碧接口问道:“我却与那位玄天仙子狄老前辈,深有渊源,你要杀,怎不动手?”
姚小玉摇头说道:“年龄辈份,两两相差,姚小玉难以举掌。”
这两句话,挑逗的性格素极刚强的林凝碧眉头双剔,傲然叫道:“你不必难以举掌,我先给你机会,你先接我玄天指力。”
话完,神功聚处,右手食指立伸,一股破空劲气,便向碧目魔娘姚小玉胸前,疾射而去。
南荒睡尼梦大师见状,低哼一声,北邙鬼叟两道浓眉也自微蹙,但在已占尽上风的情况下,怎好意思再为林凝碧抢先袒护。
姚小玉瞥见对方玄天指力所化劲风,当胸袭到,不由面容微沉,煞气立上眉梢,左掌一抬,仿佛井未凝气施为,只是漫不经意地轻轻下一挥。
武林人物过手,最怕这种硬打硬接,因为没有丝毫取巧之处,全靠火候深浅,以决胜负。休看林凝碧的玄天指力曾在不开谷口,震过红袍羽士邵小绿,但她与这碧目魔娘相较,却委实差得太远。
人家漫不经意地左掌一挥,林凝碧便觉得真气剧震,五脏欲翻,嗓口发甜,忍不住哇地一声,喷得满地都是桃花朵朵。
淳于俊虽然知道姚小玉厉害,但未想到厉害得翻掌之间,便能判人生死地步,赶紧飘身纵过看时,林凝碧已不能言语,手抚心头,满面痛苦神情。这种情形,分明脏腑之间,内伤极重,淳于俊不禁剑眉深蹙,目注南荒睡尼梦大师,梦大师也神色沉重,对他用蚁语传声说道:“林凝碧性命已在呼吸之间,你赶紧设法去找唐子羽,取他偷自姚小玉的续命小还丹加以救治,我先暂时截断她的血脉,为她延命片刻。”
一面说话,一面在缁衣大袖以内,暗地屈指轻弹,林凝碧便被无形罡气,截断周身血脉,暂时晕绝。
淳于俊闻言,已觉心如刀割,再见了林凝碧那等香魂缥缈凄惨神色,越发忍不住英雄情泪,湿透青衫。暗想自己两位红妆知己,怎的同一命运,钟素文被东瀛妙道打得长睡在天外之天的秘洞石室,如今林凝碧又……”
想起钟素文,淳于俊脑中忽然想到风雷道长闵守拙赠送自己的千年雪芝,暗忖钟素文长睡天外之天,非等寻到第二粒天香豆蔻,根本无法使她回生,则不如移远就近,先利用这千年雪芝救了林凝碧目前的灾厄再说。
心念既动,为防万一延误,自然不必去寻找唐子羽,索取续命小还丹,遂打开风雷道长闵守拙所赠木匣,用匣中千年雪芝慢慢喂给林凝碧服下。
淳于俊在一旁解救林凝碧之际,那位北邙鬼叟却向姚小玉一翘拇指,哈哈笑道:“天魔九绝名不虚传,你好高明好厉害的天魔掌力!”
姚小玉听出对方语气之内,揶揄意味极浓,不由脸上微红,扬眉答道:“我因林凝碧曾用狄横波的独门玄天指及天罡如意针,恰好犯我昔日誓言,才不得不对她略下辣手。但你与梦大师若有兴趣,姚小玉照样奉陪。”
北邙鬼叟点头一笑说道:“我们既然在这碧目谷中,总得比划比划,应个景儿。但目前何必急急,且等把吴越金钩之事交待完了再说。”
姚小玉目光微瞥南荒睡尼梦大师及红袍羽士邵小绿傲然说道:“梦大师、邵小绿及你我四人,大概还称的上棋逢对手,旗鼓相当,不如就叫我们各较神功,以决定这柄吴越金钩谁属?”
北邙鬼叟摇手笑道:“以我们这样身份,轻功则可,夺宝则大大不必。任凭那柄吴越金钩锋芒之利,绝世无双,难道对于你我还有多大用处。”
姚小玉感觉这位北邙鬼叟功力如神,词锋似剑,委实太难缠,遂接口问道:“依你之见,又待如何?”
北邙鬼叟应声说道:“老尼姑,你、我、及邵小绿四人之战,留作今日一会最后点缀,而在三方余人内,各选一人,较技夺取那柄吴越金钩便了。”
说完,回头向淳于俊怪笑道:“淳于俊,风雷道长赠送你的千年雪芝是两间灵气所钟的绝代神物,倘若以之疗伤,只要受伤人气息未断,一枝半叶入腹,即可起死回生,你怎的把整个雪芝全喂给林凝碧服食,这丫头的造化,太已不少了。”
淳于俊虽被北邙鬼叟一语提醒,但那本千年雪芝业已喂完,不由心中微觉可惜。
原来,他在惊急匆忙之下,竞忘了林凝碧已被南荒睡尼梦大师用弹指神通,暂时封闭血脉一事,以致把整本雪芝喂完,扰未见林凝碧有丝毫转之意。
北邙鬼叟又复叫道:“淳于俊,我们这边,就由你出阵,三方较技,夺取那柄吴越金钩。至于林凝碧,则无妨再让她获点老尼姑的一点好处。”
南荒睡尼大师知道林凝碧满腹均是功力,正待发挥,北邙鬼叟是要自己破例成全,用佛门转轮手法借机替她打通全身经脉,遂目注淳于俊,点头含笑说道:“为林凝碧疗伤一事,由我负责,你且去与碧目门下及北岳双仙互较身手。”
淳于俊欣然领命,轻轻放下林凝碧,手携琵琶,走向场内。
南荒睡尼梦大师果然立即动手,替林凝碧疗伤,但她这种疗伤手段,太特别,先是隔空弹指,用那丝丝劲气,点遍林凝碧周身三十六处穴位,然后突然就地抓起,向空中一抛,抛起一丈五六,再复接在手中,宛如转轮般的,不住盘弄。
碧目魔娘是大行家,自然识货,知道梦大师是用极高明、极费真力的佛门转轮手法,不由暗暗钦佩神州四异果然名不虚传,今年腊月初十的天外之天大会,自己必须特别费番心机,事先巧加安排,才可把这武林豪雄,一网打尽。
一面心中想事,一面见淳于俊业已出阵,遂含笑说道:“这场夺取吴越金钩之战,不必再比什么兵刃和暗器,干脆各凭真实功夫,在掌下一分胜负,并由你挑选对手便了。”
淳于俊闻言,也不再客气,剑眉双挑,目光电扫全场,英风勃勃,傲然朗声答道:“淳于俊选择的是北岳双仙妙悟道长,及碧目门下四风三鬼之中最强之人。”
妙悟道长一心想夺取金钩,闻言自然应声下场,但姚小玉却微作踌躇,暗忖自己门下四风三鬼之中,各有所长,淳于俊偏向最强之人索战,倒觉得难以派遣,究应命三鬼之首顾休,还是四凤之首南宫风出阵?
心头难决以下,目光自然在顾休及南宫凤二人身上,来回的查。
顾休因在卓云峰下及碧目谷中,曾与淳于俊两度交手,知道自己一身功力,未必能胜的了这玉面孟尝,故而目光时时他瞥,避免与师傅相对。
南宫凤则颇思人前显耀,神采飞扬,满面跃跃欲拭之色。
姚小玉见状,遂向南宫凤叫道:“南宫凤,这场由你出阵,但彼此只较掌法功力,不许妄以要命神砂伤人取胜。”
淳于俊接口微笑说:“这样最好,否则淳于俊虽然生平不用暗器,但身旁还有一支雷火九龙梭,正好与要命神砂一会。”
红袍羽士邵小绿听得不禁双颊飞红,向淳于俊狠狠死盯几眼。
妙悟道人见双方出场人物,均已推定,唯恐夜长梦多,遂发话问道:“我们三人之间的攻守次序,怎样决定?”
淳于俊,南宫凤尚未答言,那位北邙鬼叟便已怪笑连声说道:“先打的多耗真力,难免吃亏,后打的则以逸待劳,要占便宜,故而是公公平平地拈筹而断。”
这样办法三人自然一齐同意,但拈筹结果,占便宜的却是妙悟道人,而淳于俊、南宫凤先会一阵。
淳于俊把那面琵琶,恭恭敬敬交与北邙鬼叟,并含笑低声说道:“二先生……”北邙鬼叟立即截断他的话头,怪笑说道:“我知道你是让我除非露败象,否则便不必弹奏浔阳妙韵。”
淳于俊含笑点头,躬身退下,便即施展他去世恩师峨嵋长眉叟所授武学,与南宫凤互相搏斗。
南宫凤不愧为四风之首,她施展的是姚家七煞步,及五毒青猿爪,但功力之深,与身法之妙,却又远胜欧阳凤、呼延凤。黄衣飘荡,情影奇翩,一招一式,无不惊奇诡妙。
淳于俊数招一过,便知对手极强,不敢怠慢,师门朱砂降魔掌力聚处,身形少稳力猛招沉,恰好与南宫凤路数相反。一个捷如凤燕,一个是巍若泰山,三十来招面过后,依然各擅胜场,难分轩轾。
姚小玉秀眉略蹙,目光一瞥森罗秀士顾休,顾休会意转身,向四周罗列观战的男女苗人,高声叫道:“今夜碧目谷中,佳宾云集,你们且奏一曲天魔鼓助兴。”
顾休语音才落,四外鼓声随起,音节高低疾徐,抑扬顿挫,非仅十分怪异,甚至令人听在耳内,竟有慵然神倦感。
外人听来慵然神倦,但南宫凤听来,却似增加不少精力,招术也越发怪异无伦,一连几招回环绝学,猛然进攻,把淳于俊迫得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