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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使用回龙掌法!”
陆剑平顺口答道:“这倒未曾发现过!”
白石道人更是一阵哈哈狂笑说道:“那就是了,施主作事,心里自然明白,还用问谁!”
说着转头朝浸在沉思的法本禅师说道:“老禅师不必再作无谓的顾虑,现在赃证俱在,哪容他再事诡辩,还是早点令他自戕,别再拖延时间!”
法本禅师微睁双眼,含笑说道:“道友稍安勿躁,待老衲问明详情,再作主张如何?”
说着朝陆剑平笑道:“施主半月以来的行踪,是否可以告诉老衲!”
陆剑平生性倔傲,几曾受人如此当面质询,却因法本禅师乃少林有德高僧,谦冲有礼,对自己似无恶意,故仍然忍住,但此时也有点沉不住气了。
闻言一肃脸容说道:“半月以来,陆某人为应崆峒怪客的邀约,与本帮长老应约兼程北上,南归途中,又遭寒冰冷魔设计截劫,故迟至今日,始返抵此间,在下言尽于此,各位如无其他事故,在下尚要赶路,恕不奉陪!”
白石道人冷笑一声说道:“不把事情交待清楚,小子想溜,没那么容易!”
陆剑平双眉一挑,说道:“本人已尽将所知奉告,各位如果存心寻事,那无妨凭真实功失来判断是非曲直!”
法本禅师又是一声佛号,朝陆剑平含笑说道:“请施主暂息无名,实因最近半月以来,有人以回龙掌法无辜惨杀我五派门下弟子,而此种掌法实为贵帮不传之秘,难免对施主心生疑窦。”
“老衲蒙我佛慈悲,奉派带同各派高手,沿途寻踪,即欲问明究竟,今见施主英姿奋发,坦率谦冲,且以时间推算似无虚饰之词,无如在未得凶嫌之前,又……”法本禅师乃有德高信,话说到此,忽然顿住,含笑微望陆剑平。
陆剑平聪明绝顶,哪还听不出话外之意,急接口说道:“对于嫁祸行凶之人,陆某不才,请以半月之期为限,定要将其擒获,亲身解上少林,听凭诸派处置,以洗清誉。老禅师尊意如何?”
法本禅师哈哈一笑说道:“陆施主既肯舍身为人,足见肝胆照人,老衲甚为敬佩,敬以半月之期,在嵩山恭候台驾。”
说罢朝其余四派高手一躬说道:“各位如另有高见,不妨在此当面说明,恕老纳先行一步!”
话声未落,宽大的袍袖一挥,率同少林一般僧众,先行退去。
顷刻间消失于夜影之中。
白石道人原想挑起众怒,乘机湔雪旧耻,此时见法本禅师先行退去,忙赶冲前一步,刚待出口拦阻,但已迟了一步。
他在无可奈何之下,仍然希望藉在场四派高手之力,困住陆剑平等三人,以雪当年之恨,乃故意扬声说道:“我等花了九牛二虎之力,千里追踪才将元凶寻获,但他自知无法脱身,却以花言巧饰行踪,推卸罪行于不知名之人,可惜法本禅师轻信诺言,先行离去。”
“但此子阴狡异常,残忍成性,此时若不趁势除去,来日正有无穷的后祸!为武林伸张正义,此时再难姑息,各位以为如何?”
崆峒派初创未愈,伤痛犹存,亟欲趁时报复,故首先附和,群情意见嚣张激愤。
峨嵋派以法了禅师之恨,尚未报复,而新衅又启,亦莫不一雪为快。
华山派本怀观望之心,但以在场大多数高手均众口一辞,便从旁默立。
白石道人见激计已成,乃故意厉声朝陆剑平说道:“陆施主既知贵帮不传之秘的回龙掌法被人偷袭嫁祸,当然深悉行凶之人,可否以姓名相告?”
陆剑平冷冷的说道:“以回龙掌残杀各派高手,陆某今天尚是初次听闻,自然不知其姓氏,陆某不才,但自信尚可将其擒获归案。”
白石道人一阵狂笑说道:“回龙掌为贵帮不传之秘,这是铁的事实,委过嫁祸之人,又不能报出姓氏名号,今日施主纵是舌灿莲花,也不能平释众议!”
陆剑平生性倔傲,自接掌风雷帮以来,哪曾受人如此当面质询,今日以真相未明,故一再容忍,此时眼看婉说不成,不由怒火高烧,双眉一挑,厉声说道:“各位如再咄咄迫人,陆某也不是怕事之辈,尽请划出道儿,在下一应接着就是!”
崆峒派主持人崆峒怪客成逸云师弟开碑掌郑锋,为人比较急躁,他急于复仇,首先喝道:“这才是快人快语,不愧为一帮之主,好,那么我们一起上!”
话声一敛,正要率众一拥而上,突破峨嵋派主持人百了禅师一摆手中拂尘,上前拦住,含笑说道:“请施主暂息雷霆,这头一阵请赏脸老衲,为报雪敝师弟法了禅师归云庄惨死之恨!老衲感激不尽!”
开碑掌郑锋哈哈一笑说道:“老禅师不必过谦,大家既是同仇敌忾,理应无分彼此,贵派既肯首先出手,我等愿为后援,老禅师尽管请便!”
百了禅师微一稽首,朝陆剑平冷冷地说道:“施主既不听劝告,且恃技凌人,说不得要在手底下见出真章,敝派有个不成玩意的阵式,敢向施主讨教几招,如果施主认为不合,则我们另换一个方式如何?”
对方已经明着叫阵,在众目睽睽之下,陆剑平以帮主之身分,哪容得退避回绝,闻言微微一笑说道:“峨嵋为武林名门大派,享誉已久,阵式自然超绝奥秘,但陆某不才,愿以一身所学,舍命奉陪,禅师请将阵式展开吧!”
说罢嘴角一翘,意存轻诮,但心中亦自严加戒备。
百了禅师见对方傲态毕露,不觉双眉一紧,暴喝一声道:“开阵!”
由身后转出十二位僧人,每人手执一把拂尘,年龄均在四十以上,太阳穴高高坟起,一看就知道都有极纯的内功。
十二名道人转到百了禅师身前,微一施礼,旋即滑开步法,一齐展动身形,冲向陆剑平。
顷刻间,十二人各按着天干方位,把陆剑平围在核心。
这种阵式,是陆剑平生平所仅见,任他艺高胆大,也不敢丝毫大意,凝神一志的沉着等待。
蓦闻一声“看招”,十二支拂尘,抖得笔也似的直,像穿花蝴蝶,向陆剑平交叉攻来。
拂尘带起轻啸,从四周汹涌而来,声势确也骇人之极。
陆剑平展开凌虚步法,左旋右绕,但仍无法窜出劲啸范围以外。
他微哼一声,脚下用劲把凌虚步法旋展到极限,一连几个绕步盘旋,才险险脱出。
原来峨嵋派剑招,早已称誉武林,此时以拂尘代剑,再加以奇奥的天下阵式,任陆剑平功力再高,一时间也被迫得无力还攻。
但他聪明绝顶,虽未摸清对方路数,但自保仍觉有余。
只见他身形轻如游丝,动如脱兔,穿梭在缤纷的尘影中间,但亦颇为吃力,时间一久,阵式仍旧不变,而回旋变化的路数,渐渐探得有点端倪,闪避起来也渐感自如。
他心高气傲,对这尽是挨打的场面,自然感到万分不是味道。动手之间,一面思索破敌之策。
正想出手试探还攻,阵式忽然一变,交叉穿梭变成在外围游走。
只觉四周空气渐向中间压缩过来,身形走得愈快,空气也压得愈紧。
陆剑平不由暗忖:“这难道就是传闻已久尚未一见的无极气功?”
即忙展运“金刚不动神功”,硬把压进来的气体,挤退回去。
挤得周围三尺的空气,不断发出“砰砰”的连珠爆响。
在四外游走的十二位峨嵋僧人,也被迫得退出一尺以上,心头微感窒息。
原来适才十二位游走的道人,确是运用天干阵式展开峨嵋独传之秘的“无极气功”。
这种气功,完全利用驭气之术,由十二人联手向内里压缩,内功再高的人,也撑不了半个时辰,必至窒息昏倒,端的厉害无比。
只有“般若神功”与“金刚不动神功”可以与之抗衡。
十二位僧人被震出一步,不由轻哼一声,暗自叫苦。
他们心里明白,对方年纪虽轻,但神功超人,凭今日天干阵式,恐无制胜把握!
但困兽犹斗,他们在胜败未分之时,怎能就此罢手?
蓦的,暴喝一声,笔直的拂尘,从意想不到的方向罩下。
这一下十二人已经拚出了全力,层层的尘影里,带起风雷之声,威势骇人之极。
轻啸未到,劲罡先临,强猛无俦的劲风,吹得肌肤欲裂,刮骨寒心。
陆剑平心神一怔,怒极长啸一声,啸声响彻空际,震人心弦。
突然他右臂一探,摘下淬厉巨剑,抖手一闪,剑虹暴长二尺。
他气贯丹田,功运双臂,右手剑向前一挺。
长虹过处,微闻“喀嚓”两声,两支拂尘,已应手而折。
他一招得手,豪气倍增,手底下一加劲,银虹挥舞之间“喀嚓”之声迭起,拂尘纷纷断折。
尚幸陆剑平不拟多造杀孽,出手极有分寸,否则这十二人哪里还有命在?
倏闻百了禅师暴喝一声道:“住手!”
十二位峨嵋僧人,闻声停步,退归原地站着。
百了禅师朝陆剑平微一稽首沉声说道:“陆施主神功盖世,老衲甚为敬佩,他日有缘,定当再聆教益,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施主请!”
说罢又朝白石道人一拱手道:“老衲无能,不能为师门争光,自当回山面壁赎罪,各位恕老衲先行一步!”
话声一落,不待众人回答,已带同十二门下弟子,消失于迷蒙夜色之间。
白石道人眼看又失去了一条助臂,心里焦急万分,但苦于说不出口来。
陆剑平傲立当场,悠然自得,根本就没把他们放在眼内。
场面一时沉静下来,寂静得有点可怕,好像暴风雨来临的前夕。
白石道人干咳一声,走上两步,朝开碑手郑锋一阵耳语。
二人脸上不时现出会心的微笑。
蓦闻开碑手郑锋桀桀一阵冷笑说道:“阁下恃技凌人,强词夺理,今晚若不交待个明白,别想……”已经憋了很久不说话的矮方朔董超,从旁微笑按着问道:“别想怎样?”
“你们三人,别想生离此地!”
陆剑平双眉一挑说道:“你们确有这种自信吗?”
白石道人阴森的笑说道:“自信却不敢,但因群情愤激,说不得就要——”陆剑平哈哈一笑说道:“狐鼠之辈,你们干脆一起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