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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姑柔声又道:“男儿有泪不轻弹。大丈夫恩怨分明,父仇不共戴天!你要——”
梅剑虹突然硬咽道:“虹儿会找到他的,无论天涯海角一定要找到他……我要亲眼看见他背上的刀疤,我要亲口问问他真正的来历……”
雪姑欣然一笑,没有出声,纤手微抬;船尾丫环会意,橹柄轻转,画航直向岸边驶去。
炊许光景,船只在一处僻静的岸边泊止。雪姑扬自道:“为免破露形迹,就送你到这儿。记住姑姑的话,以后要谨慎小心,少惹无谓的麻烦,去吧!”
梅剑虹仰天长吁,双手一拱,身形如脱弦之矢,掠空飞落上岸。待他脚落湖岸,再回头时,画肪已冉冉远去。
这地方,距涌金门不远,城中灯火隐约可见。良宵佳节,赏月的人们犹在传杯把盏。梅剑虹怅望银空,心乱如麻。痴立良久,才移动沉重的脚步,朝玉皇山方向默默行去。友情、父仇、梦一般的往事、谜一般的恩仇……,天涯茫茫,他该向何处去寻觅这些底蕴呢?
正傍惶间,忽听身后有人低唤道:“喂!你是不是姓梅?”梅剑虹按剑旋身,猛见丈余外站着一个青巾裹的纤细人影,不觉沉声喝道:“什么人?”
那纤细人影向前跨了一步,道:“是我先问你呀!喂!你到底姓不姓梅嘛?”
梅剑虹凝目倾注,看出那人竟是个背插长剑的少女,而且有些面熟;可惜少女脸部被垂下的青巾掩去小半,无法看得真切。他皱眉想了一会,却想不起曾在什么地方见过,于是冷冷答道:“我姓不姓梅与你何干?”
少女一怔,哼道:“你是吃石头长大的吗?好好问你一声,那么凶干什么?”
梅剑虹为人孤僻,又在气头上,闻言双眉一剔,喝道:“丫头,你想找死不成?”
少女竟毫无怯意,也骂道:“蠢物!小狗!畜牲!你骂谁是丫头?”
梅剑虹怒火顿起,欺身上步,探腕抽剑……那少女也不示弱,一撩裹头青巾,“呛”地一声,长剑业已抢先出鞘。两人错步近身,四目相触,突然都轻呼出口:
“咦!你不是罗姑娘吗?”
“呀!你真的少教主!”
少女自注梅剑虹冷笑道:“好啊!总算被我找到正主儿了。@讨在湖上,我就看着有些像,想不到果真是你。瞧你老实模样,居然带着下流女人游湖赏月哩,这会儿怎么又落了单了。”
敢情这少女,竟是红石堡主罗玉腆的遗腹女——小梅姑娘。
梅剑虹苦笑摇头道:“罗姑娘请勿乱清,适才同舟的,是梅某师门尊长。”
小梅撇嘴道:“我不信,那有师门尊长打扮得那么妖烧,举动又鬼鬼祟祟的?”
梅剑虹明知难以解释,只得转换话题,拱手问道:“姑娘怎会独自来到西湖?令堂可曾同来?”
这一问,却把小梅问得眼眶一红,委委屈屈道:“还提呢,我娘已经不认我了!”
梅剑虹惊道:“怎会如此?”
小梅把眼泪忍了回去,怯生生道:“说来话长。我先问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梅剑虹道:“姑娘有何困难?力之所及,在下绝不袖手。”
小梅欲言又止,脸上红得像关公;吞吐半天,方缅腆问道:“你身上有钱没有?”
梅剑虹应道:“有呀!姑娘问这个作甚?”
小梅吃吃道:“我……我想跟你借点银子……”
梅剑虹诧道:“姑娘要银子何用!”
小梅眨了眨眼,忽然嘟起小嘴,一扭身子,道:“喂!你这个人敢情是木头刻的。要银子何用?连这都不明白?爽快说吧!借不借?少打破砂锅问到底!”
梅剑虹恍然若有所悟,连忙取出一叠金叶,问道:“这些够了么?”
小梅偷眼一膘那厚厚一叠金叶,这才嫣然一笑,道:“你知不知道共有多重?”
梅剑虹道:“大约总有百两左右;如果不够,在下身边还有珠宝之类……”
小梅眉开眼笑道:“足够了。等会我写张借条给你,将来有钱时再归还,行吗?”
梅剑虹笑道:“这是什么话!区区之物,你尽管拿去用;立据归还,岂非见外?”
小梅点点头,自把金叶揣进怀里,道:“那我就先谢谢啦!不瞒你说,我离开家时虽然也带了不少金银,这些日子被人连诓带骗,都花光了。本来身上还有几钱碎银,偏偏今天又是中秋,我想家想得哭了一整天;刚才把全部财产去租了一艘小船,已经饿了整整一天没吃东西了……”
梅剑虹惊问道:“姑娘怎会独自离家,落得这般光景?”
小梅长叹一声,道:“唉!一言难尽,现在先别细说,咱们去买些吃的要紧。走吧!算我请客好了。”
梅剑虹既惊又诧,忙道:“姑娘怎不早说,应该在下请姑娘才是……”
小梅“唁”地笑道:“你的钱都借给我了,谁清谁不是一样?别说废话了,我饿得眼睛都发晕啦,快些走吧广说着,转身领路,运向城中奔去。梅剑虹摇摇头,只得紧随而行……
………………………
第五十八章 笑靥溶得寒冰解
喷喷嘴唇,仿佛仍有些意犹未尽的模样。
梅剑虹笑问道:“饱没有?要不要再来只烤鸭?”
小梅娇羞地摇头道:“你别取笑我,那天也叫你饿上一天,好涵知道不好受了。”
绅.梅剑虹笑道:“既然饿了,索性就吃个痛快不好么?”
小梅白了他一眼,低声道:“你以为我吃不下?老实告诉修酯,再吃一只烤鸭也难不倒各。可是,我不敢吃得太多;吃荡着参胖,胖了金动员具。”
“海剑虹一向孤僻,生性沉默寡言;今天不知为什么,面赔措资绝怒无常、天真无邪的小梅姑娘,竟然如沐春风,连环同撒问在心里的烦恼也忘得一千二净。他举杯浅尝,含笑又道:“现在吃饱了,总可以告诉我待家的原因了吧?”
根知这句话,又把小村问变了脸,很恨地哼了一声,道:“还说呢,都怪你!“海剑虹讶道:“与我有什么关系?”
小梅道:“哼!还说呢,我问你。你们那个鬼天湖究竟在什么地方?”
海剑虹道:“在被、皖之交,大别山中呀!有什么不对吗?”
小梅轻陈道:“废话,大别山北接们扩。南迄邵阳;单只鄂、皖交界这一带,也有好几百里范围,谁知道你们躲在那个鬼山谷里?我整枝找了三个多月,也没有找到。”
梅剑虹愕然道:“原来你是特意离家,欲赴天湖?”
小梅道:“多新鲜!不为了到天湖,我犯得上银我姐闹翻?远巴巴的从红石堡跑到这儿来受罪!”
梅剑虹不安地握了握手,道:“这都怪咱们事先未能联系,天湖隐秘,自难寻觅。但你远赴天湖,究因何事呢?”
小梅张大了眼睛,尖呼道:“好呀!你倒反问起我来了。不是你娘亲口迎我去参加你跟你的宝贝师妹文定之利吗?敢情你们早忘啦?”
梅剑虹“哦”了一声,苦笑道:“幸亏你没有找到;不然,就白去了一趟。”。
小梅诧道:“怎么说?”
梅剑虹面色微赧,道:“实不相瞒,我与燕师妹缔结婚约,并非本愿;所以,就在文定前夕,结伴选出天湖,迄今未曾回去过……”
梅剑虹点点头,道:“也许一辈子都不回去.”
小梅再问:“连少教主也不当了?”
梅剑虹康笑道:“我本来就不愿做什么少教主……”
小梅大感失望,秀眸连眨,忽然扑籁铁温下眼泪来。
梅剑虹一惊,忙道:“罗姑娘2罗姑娘I好好的为何哭呢?”
小梅樱唇牵动,抽搐道:“完了!什么都完了!这一来,叫我怎么办啊——”
梅剑虹听得满头雾水,急忙柔声道:“你先别哭,有话可以慢慢商量。天大的事,总有解决的方法。”
小梅泪水涟涟道:“还有什么好商量的,你既叛教而逃,自是不会再回天湖。如今我天湖无法去,有家不能归,岂不是两头落空
梅剑虹茫然问道:“你有什么事欲往天湖呢?”
小梅一面拭泪,一面摇头道:“反正去不成了,还提它做什么。”
梅剑虹道:“不2你且将原因告诉我,或许我能帮助你进入天湖一趟。”
小梅止泪扬国道:“真的?你不骗我?”
梅剑虹微微一笑,道:“我何必骗你!你忘了刚才在西湖跟我同船的人?她就是我的师站。假如你一定想到天湖去,我可以求师始设法。不过,天湖隐密,从无外人去过;设非必要,我劝你还是别去的好。”
小梅正色道:“现在你已经不是天心教少教主了,我就告“诉你也不打紧;但你得答应,千万不能把我去天湖的真正目物专诉你那师站或其他人。”
梅剑虹毫不迟疑,应道:“好:我不说就是。”
梅这才凑近他耳边,压低声合道:“我去天湖,是想查探地牢中一名被囚禁的无名老人,据说那人可能就是我爹爹。”
梅剑虹骇然失声道:传尊罗堡主不是早已经——”
“嘘!”小梅瞪了他。眼,又把他耳朵拉近一些,沉声道。“你胶印好什么?一怕人家听不见是不是?告诉你,这件事内情十分复杂。反正那人纵然不是我爹爹,也一定限咱们罗家有很密切的关系,却被你们天心教囚在地牢中。难道我不该去辨认明确吗?”
梅剑虹点点头,又摇摇头,双眉紧皱,困惑不已。小梅见他不作声,心里有气,冷冷又道:“你在打什么主意?莫非不愿让我揭穿天心教的秘密?或是你已经知道被囚在地牢中的人是谁?”
梅剑虹忙道:“不!我虽然生长在那儿,但平时足迹不出内堡。老实说,连你所指的地车,我也不知道在什么地方。”
小梅道:“那你更该帮我,使我能顺利进入天湖查证一番。”
梅剑虹沉吟道:“我自然愿意帮助你,可是,我却猜不透你怎知天湖有个地牢,地牢中又四着一位与红石堡有关的无名老人?”
小梅傲笑道:“这个你就别管了,’当然是有人告诉我我才知道的。”
梅剑虹道:“那人所说未必可靠,万一并无其事,你贸然涉险而去,岂不——”
小梅道:“放心,我相信他绝不会骗我;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