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三人继续前行,又打听了几家,仍无消息。江涛颇感失望,道:“看来他们还没有到,回去吧!”这一转身,恰与那黑衣老人走了个面对面。那老人连忙回头,匆匆转进一条横巷中去f。
小梅冷哼一声,扬眉道:“江大哥看清楚了吧?这老家伙鬼鬼祟祟,分明不怀好意。咱们跟踪追上去,看看他是哪一路的人物广江涛晒道:“这种藏头露尾之辈,何须放在心上!”
小梅道:“但也不能大意,咱们不怕他,却须防他们对两位老人家下手。何况彼暗我明,事实上也防不胜防!”
江涛想了想,也觉得有理,便道:“既如此,你们在这儿等我一会,我跟下去看看。”
说罢,转身也进入横巷之中。
那小巷长约十四五丈,巷中摆满了估衣摊贩和小吃担子;许多闲人济览在摊,临街吃喝,严然是一处颇为热闹的夜市。
江涛疾步穿过人丛,一路运目搜视,毫无所见。直走到巷底,才发觉这条巷子竟是条死巷,巷尾被房屋阻断,并无出路。
那黑衣老头分明刚从巷口进来,难不成会飞天遁地么?江涛心里正感惊异,目光过处,忽见一个估衣摊上,赫然放着一顶草笠和一件黑衣。守摊子的,是个秃顶老头,正蹲在摊后低头数着一包碎银散钱。
江涛暗暗冷笑,不动声色走了过去,昂然站在摊子前面。
那秃顶老头生似没有看见,只顾深埋着脸,将那包零散铜钱数了一遍又一遍。江涛忍耐不住,冷哼一声,道:“朋友,你倒很沉得住气嘛!”
秃顶老头闻声抬脸,露齿一笑,道:“公子爷要买旧衣?”
四目相对,江涛不禁一怔。敢情那秃顶老头不仅面目陌生,看不出练武的模样,而且下颚并无短髭,似乎不像自己追踪的那人。
好在那秃顶老头也没听清第一句讥讽话,江涛眉峰微皱,索性就装作主顾,用手一提那件黑衣,微笑道:“这件衣服和草笠,也是出售的么?”
秃顶老头连忙应道:“不错,正是要卖的。但公子爷要买这么一件旧衣何用?”
江涛星目一转,晒道:“我刚才看见一位朋友,也穿了这么一件黑衣,也戴着这么一顶草笠;衣帽相配,颇能掩衬,所以也想照样买它一套。”
秃顶老头听了,笑道:“公子爷说的,可是一位胡须花白的老先生?”
江涛翟然惊砚,道:“正是,老板你看见过他?”
秃顶老头笑道:“不瞒公子爷说,这草笠和衣服正是那位老先生刚卖给小的……”
江涛心中一震,忙道:“当真?”
秃顶老头道:“怎么不真!那位老人家把这件黑衣和草笠,折价三枚铜板,向小的摊上另换了一件青布大褂。其实,这黑衣虽旧,质料却是上好纺毛,怎么说也不止值三枚大钱。
公子爷真有意要,小的一分不赚,仍算您三枚大钱……”
江涛那有心情听他解叨,沉声道:“那人走了多久?”
秃顶老头道:“刚走不久,出巷口往左转弯了……”
江涛道声谢,霍地转身追出巷口;两下里一张望,心头猛吃一惊。那老头没了踪影犹有可说,怎么连小梅和青儿都不见了呢?巷口往来闲人不少,但江涛纵目扫视,两个女娃儿影踪渺然,早已不在分手的所在了;而街上平静如故,并无骚扰惊动的迹象。
不过,他虽然心惊,并不慌乱;因为他深知二女武功都非泛泛之辈,想必不致在众目暖腰的大街上遭人毒手。最大的可能是,二女另有所见,仓促离去;或者等自己不见,已经先回客钱去了。一念及此,只得放弃追踪打算,匆匆赶回“鸿宾客栈”。
客栈内,老安人和赵妈都已入睡,燕玲登时骇然失声,道:“她们并没有回来过,别是发生了变故吧””
江涛略一沉吟,道:“大的变故也许不至于,但她们两个年轻女孩子,胆子既大,路又不熟,不定会惹出其他麻烦。你仔细守护两位老人家,我再去街上寻她们去。”
燕玲叮嘱道:“你也别满城乱跑,如果找不到,快些回来咱们另想办法。”
江涛甫行数步,又驻足道:“南昌城中已现异兆,说不定咱们早落在人家眼皮下了,两位老人家的安全……”
燕玲微微一笑,道:“你放心去吧!只要快去快回,我自会小心。”
江涛匆匆交代几句,急步又出了客栈;仍循原路,去寻小梅和青儿。这时,街上行人已渐渐稀少,商家店铺也多半掩门歇息,大街显得分外宽敞。江涛正迈开大步而行,忽然听见身后传来一声闷哼!
………………………………
第七十九章 湖畔蹑踪
江涛闻声却步,猛旋身,但见一条人影正自街角暗处掠登屋面,如飞向城外而去。此时夜色虽浓,街上犹有行人;那人影居然不顾惊世骇俗,踏屋越脊而奔,胆子未免太大了些。
江涛剑眉一批,疾行几步,进入一条僻静小巷;见附近别无他人,一长身,也飞上了屋顶。精目电射,瞥见那人连头带身子用一条床巾似的东西裹住,胁下却倒挟着另一个灰衣汉子,举步如飞,由十丈外掠过。从身法看,那人轻功竞颇不俗。
江涛看不清那人面目,更不认识那被擒的灰衣汉子,但却不忿他当街炫露武功,身形微折,飞步追了下去。那人好像也发觉被人追蹑,脚下顿时加快。江涛也不示弱,真气暗提,一路追尾不舍。
转瞬间,已到了城墙上。那人飞快地回头望了一眼,身形拔起,意越墙而出。江涛不愿跟他多耗,紧跟着也造出城外。
突然施展“落英飞絮”绝世身法,一掠数丈;迫近那人身后,沉声喝道:“朋友,请止步!”那人充耳不闻,身子一转,沿墙而奔。江涛怒道:“朋友再不停步,休怪在下要失礼了!”那人只是不理不应,仍然飞奔如故。
江涛猛发一声怒哼,一顿足,电掣般疾追而上。逼近三文内,振腕一抖,喝道:“我就不信你能走得了,接掌!”声落,一式“天罡印”已暗运三成真力发出。不料掌势刚出,前面那人突然停步,一反身将胁下灰农汉子迎面掷了过来。这一手,大出江涛意外;连忙一收真力,变掌为抓,接住及衣汉子。
那人适时掀去裹身床巾,扬声笑道:“少主人别打,我是青儿。”
江涛注目看去,果然是周青青,不禁怒道:“你究竟在搞什么鬼?小梅呢?”
青儿笑嘻嘻道:“少主人,您先不要生气嘛!咱们发现一桩桩重要的秘密,罗姑娘守在那儿不能离开,特地叫青儿来给您报讯的。”
江涛听说小梅无恙,心内稍宽,沉着脸道:“你们两个简直在胡闹!叫你们候在巷口,为何不告而去?害我白担了半天心!”
青儿笑道:“咱们来不及了呀!而且,罗姑娘又不许青儿报讯太早,怕少主人笑咱们小题大做,所以……”一面说着,一面吐舌扮鬼脸,把话打住。
江涛又好气又好笑,低头一指那灰衣汉子,道:“此人又是谁呢?”
青儿道:“这家伙跟踪少主人从客店出来,青儿不知他们还有没有其他接应,不敢出声招呼;只好从后下手,擒了这家伙,引少主人到郊外来见面。”
江涛一怔,道:“这么说,倒难为你这般机警。可是,你怎知道他是跟踪我的?”
青儿道:“我正要回客店报讯,恰巧看见少主人从店里出来,这家伙就跟在后面十丈外!”
江涛连忙将那灰衣汉子放落地面,一探脉息,竟已气绝身死。怒目一闪,正想叱青青儿不该出手太重;忽见那灰衣汉子唇色乌黑,耳鼻中更渗出一缕缕血丝。撬开口腔查验,才知那灰衣汉子口内早藏有毒丸,被擒之初,便咬碎毒九自尽了。
由此一端推测,灰衣汉子身后,必然是个严厉而残酷的组织,很可能就是天心教。但搜遍全身,却又找不到天心教徒特有的号牌信物。江涛剑眉深锁,默然良久,亲自掘坑掩埋了尸体,凝容问道:“小梅现在什么地方?”
青儿向东一指,道:“在邻近湖边一座河神庙外等候……”
江涛一挥手,道:“带路!”
都阳湖北通长江,集修、赣、信、昌四水;汛期湖面扩大,汛后水落,滨湖一带就成了肥沃平原。是故,沿湖百姓祈潮问汛,求菩萨保佑收成和平安,多在湖滨建庙祈福。不过,侍奉的菩萨却不相同:有把龙王的“龙王庙”,也有把大禹王的“禹王庙”;更有一类迷信较深,祀供一种面目狰狞的河神,又称“河神庙”。
据说这位“河神”,蚊首人身,最喜欢娶童女为妻;而且太太不嫌多,每年要娶一位,必须由附近百姓人家按期送处女活祭。这位河神爷有了新妇,一高兴,这一年就太太平平不闹水灾;假如他老人家一不高兴,发了脾气,这年准定洪水为灾——那些靠天吃饭的老百姓就惨了。
老百姓为了活命,不得不按期活祭童女;相沿成习,遗害无穷!不知害得多少人家骨肉离散。后经官府严禁,才渐渐把这恶习迷信废了。于是,河神庙大都香火断绝,庙宇颓败,不复有当年气势。
这一座“河神庙”,位于南昌府东,滨临湖畔;四周一片水草凄迷,甚少人家,只有这座庙宇建在一块较高的土岗上。
庙中香火早绝,也没有洒扫诵经的僧道。几处梁柱已倾,数道庙墙已到,委实荒凉得绝了人迹。但不可否认的,那岗上一抹垂杨,密密几丛翠竹,掩遮了整个庙宇;论地势,视野开阔,四周景物一览无遗;论幽静,确是个隐密的所在。
青儿领着江涛飞驰来到土岗下,时已将近午夜;但土岗上那座破败的河神庙中,却隐隐透射出一缕灯光。两人身形刚停,岗上垂杨林中,及时飞下一条黑影,果然是小梅。江涛原想责备她几句的,谁知尚未开口,却被小梅抢先埋怨道:“你们是怎么搞的嘛!这时候才来?”
青儿连忙递了个眼色,轻声道:“还说呢!差点没被少主人骂死!”
小梅俏眼一瞥江涛,笑道:“别骂,咱们虽然不告而别,实在情有可原。就凭发现这桩绝顶秘密,足可将功折罪了。”
江涛对这位红石堡罗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