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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壮汉道:“有什么不能的,谁又不会害你!”
李燕月道:“我怎么知道两位是不是会害我?”
黑衣壮汉似乎脾气不大好,脸色一变,又要再说。
黑衣老者却先说了话:“你尽可以放心,老实告诉你吧,你的运气来了别人求不到呢!跟我们走一趟,包管有你意想不到的好处。”
李燕月道:“这话我就不懂,我连两位是什么人都还不知道,好处怎么会落在我的头上?”
黑衣壮汉瞪眼道:“您不要跟他罗嗦了……”
黑衣老者冷冷看了他一眼:“你急什么,难道说我当差这么多年,连件事都不会办?”
黑衣壮汉马上不吭气儿了。
黑衣老者转望李燕月道:“你是够小心、够谨慎的,看来你的江湖经验、历练都不差,也难怪,既不认识人,又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京里卧虎藏龙,什么稀奇怪事都有,搁我我也不会贸然跟人走,我这么说吧,今大晚上你进过宫,是不是?”
李燕月越发认定他猜的没错,他故作一怔,道:“阁下怎么知道?”
黑衣老者微显得意,淡淡的笑了笑,不答又问:“除了太后、皇上、神力鹰王、玉伦郡主之外,你还见着谁了?”
李燕月道:“索大人,难不成两位是……”
黑衣老者道:“不能说我们是索大人的人,只能说我们是索大人派来的。”
“呃,原来两位是索大人派来的。”
“现在你明白了,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这么说,是索大人要见我?”
“我不敢这么说,不过既然我们是索大人派出来的人,不管到时候你见到谁,也就眼见到索大人一样。”
李燕月摇摇头道:“我一介江湖小民,哪有这种资格,哪有这种福缘去见索大人。”
黑衣老者微微一笑,笑得有点怪:“你过谦了,都能进宫去见太后跟皇上还能不够资格去见索大人,再说,既然见了太后跟皇上,你也该去见见索大人。”
“我能不能不去?”
黑衣老者一怔道:“你怎么说?”
李燕月道;“我进紫禁城去,是逼不得已,不得不去……”
黑衣老者道:“你以为现在就由得了你吗?”
“这么说,两位是打算……”
“告诉你,去了有你意想不到的好处,不去你会遗憾终生,我们是奉人差遣,身不由己,你何必让我们为难。”
李燕月摇头道:“我无意让谁为难,我是个江湖人,飘泊四海,浪荡天涯,这一趟到京里来也不过是藉路过之便待两天,并不想落什么好处……”
黑衣老者截口道:“那是你的事,又跟我们去一趟,让我们交了差,你马上走都行。”
李燕月道:“看来阁下是没懂我的意思,我是说,我既然不想落什么好处,当然也就连去的必要都没有……”
黑在老者道:“你也没懂我的意思,我是说不管你想不想落个什么好处,你绝不能让我们为难。”
李燕月目光一投道:“你是说,我是想去也得去,不想去也得去,是不是?”
“不错,你是个明白人。”
李燕月道:“我还是不够明白,因为我认为我要是不想去,我就不相信有谁能勉强我,夜深了,我要歇息了,失陪。”
话落,他迈步就要往后去。
黑衣老者冷然一笑,转向黑衣壮汉道:“你没说错,这种人果然没有必要跟他罗嗦。”
有了这句话,黑衣壮汉立即像奉到了令谕道:“让属下来收拾他,也好试试他那打死人熊的身手。”
话落,跨步,正面挡住了李燕月的去路,五指如钩,当胸就抓。
这一招平淡无奇,而且一上来就踏中宫,走洪门未免也太不把李燕月放在眼里。
不过,他这一抓力道极猛,如钩的五指带着丝丝的劲气,手未沾衣,劲道已然逼人,显然是个不俗的好手。
他没把李燕月放在眼里。
李燕月更没把他放在心上,微一笑,飞起一指,疾点掌心。
黑衣壮汉神情一震,沉喝声中,沉腕就要变招。
李燕月没容他变招,右手疾进,食拇二指闪电般搭上了黑衣壮汉的手脉,一紧一松又一现黑在壮汉闷鸣声中,阴跄暴退,两眼暴射惊骇,一张脸都吓白了。
李燕月淡然一笑:“打死人熊的身手怎么样?打死人熊费了半天事,对付你只消一指,看来你还不如人熊。”
黑衣壮汉脸色大变,暴喝一声,就要再动。
黑衣老者两眼寒芒电闪,冷喝一声;“好身手。”
左掌一挥,劈向李燕月颈项,右掌直伸,硬插李燕月左肋,一式两招,一上一下,互为呼应着,而且出手疾快如风,立将李燕月左半身罩住。
李燕月不躲不闪,不进不退,右掌封住黑衣老者左掌,左掌格开黑衣老者右掌,黑衣老者门户大开,一惊之余就要抽身。
李燕月的右掌由上而下,疾苦奔电,轻轻地按在黑衣老者心口上,同时,左掌的食中二指则点在黑衣老者的小腹之上。
黑衣老者魂飞魄散,心胆欲裂,硬是没敢动。
李燕月微一笑:“不管我哪只手,只消力加三分,阁下还会有命在么?不管我是不是让两位为难,两位最好别再烦我,失陪。”
话落,收手,迈步往后而去。
向着李燕月的背后,黑衣壮汉神色怕人,要动。
黑衣老者一把扯住道:“咱们差得太远,走。”
一声走,两人疾快出了客栈。
柜台后吓煞了掌柜的跟伙计,定过了神掌柜的出柜台就往后跑。
在燕月前脚进屋掌柜的后脚跟进来,李燕月回过身便道:“掌柜的,你看见了,我本不想惹事。”
掌柜的白着脸,也苦着脸:“我看见了,也听见了,您还进过宫,见过大后跟皇上……”
“那你还有什么好怕的?”
“李爷,您不知道,那位索大人,是内大臣,也是顾命辅政大臣,他们,他们的权势比皇上还要大啊!”
李燕月道:“那怎么办,掌柜的你想赶我走。”
掌柜的都要哭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不请您走,小号准惨,请您走嘛,又怕得罪神力鹰王爷……”
李燕月看得不忍道:“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我还是走,鹰王爷那儿自有我替你说话去。”
“谢谢您,谢谢您!”
掌柜的没口的道谢,直想爬下来叩头。
李燕且收拾了简单的行囊往手里一提,一块碎银扔在桌上,道:“掌柜的,这算我的店钱,多了的不用找,城里有什么不打扰人可以睡一宿的地方吗?”
“怎么,您还不走?”
“我想走,可是我还有事,不能走。”
“那…一南下洼的陶然亭……”
“好有人找我,就让他们上陶然亭去吧”
他提着简单的行李走了。
口 口 口
南下洼在“右安门”内,不远。
没一盏条工夫,李燕月就到了。
把行李往亭里一放,藉着昏暗月色举目四眺,只见陶然亭居高临下,亭下数顷均为沼泽之地,遍布芦苇,这时候看上去,寂静空荡,有点惊人。
正看间,阵阵衣袂飘风声随风飘来,凝目再看,远处十几条人影疾如鹰隼,划破夜色,向着陶然亭扑来。
不用说,是该来的人到了。
只一转眼工夫,十几条人影已扑到亭外,一起收势停住。
影定人现,共是十二个除了刚才那黑衣老者、黑衣壮汉之外,另十名是两个黑衣老者八名黑衣壮汉。
一十二个人,三名黑衣老者手里空空如也,似乎没带兵刃,而九名黑衣壮汉则人人手里提着单刀。
先前黑衣老者抬手一指李燕月:“就是他。”
居中一名马脸阴森的瘦高黑衣老者冰冷道:“胆子不小,居然还敢留下地方……”
李燕月道:“要不是怕给人家客栈惹麻烦,我连地方都不换。”
先前黑衣老者厉喝一声要动手。
马脸瘦高黑衣老者抬手拦住了他,森冷目光紧盯李燕月:“你是不是接受了别人什么差事?说!”
李燕月道:“我不懂你这话什么意思?”
“你装什么糊涂,我是说你是不是接了皇家的差事?”
这些人才是够大胆的,居然肆无忌惮。
李燕月笑道:“皇家凭什么给我差事,我又凭什么要接皇家的差事?”
“既不是为赏你差事,让你为皇家效力,皇上为什么秘密召见你?”
“这个索大人也知道,只是为我打死了那只人熊……”
“这就够了,足证你身手不凡,皇家怎么会放过你这种能用有用之人。”
“我或许能用有用,可是我为什么要供人驱策让人用,江湖生涯逍遥自在,我为什么非找个人管着不可。”
“你真没有接皇家的差事?”
“话是我说的,信不信还在你们。”
“好,那还不算太迟,索大人爱惜你是一个人才,现还就跟我们走,刚才的事,可以不去计较。”
“ 刚才有什么事,值得索大人计较?”
“刚才你在客栈拒不奉召,而且出手伤了专差,论罪只有死路一条。”
李燕月笑道:‘我不想去见索大人,也犯王法么?”
“当然,索大人召见任何人都得去。”
“偏偏我就不想去。”
“所以说索大人对你特别宽容,所以说你现在跟我们走还来得及。”
“我就不明白了,索大人为什么非见我不可?”
“难道你没听见,索大人爱才。”
“索大人爱才又如何?”
“索大人打算赏你个差事。”
“这么看来,我说的话你们也没听见?”
“什么话?”
“我为什么要供人驱策让人用,我为什么非找个人管着不可。”
“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