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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虽如此说,心中却不由焦虑异常地暗忖道:“这孩子也真是,海上如此大风浪,他却偏偏要择此时出海。”
彩衣姑娘尚未开口,一位面如重枣,神情威猛的锦袍老人已自说道:“老哥哥,事不宜迟,依小弟愚见,不如咱也立即在船出海。”
灰衣老人闻言点头一叹说道:“老弟高见正合我心,但是咱们人数众多,加以此时又是海涛甚大,恐怕一时难以雇得船只。”
地上那位葛衣老者突然说道:“关于这点,仲孙大侠可以不必操心,三年以前老朽亲率族人在此处登岸之时,曾经于此附近遗有五艘双桅帆船,只要咱们决定欲即刻出海,老朽就能即刻有船。”
诸人闻言神情方自一喜,灰衣老人已自轩眉急道:“这就再好不过,有劳庄主跑上一趟,咱们即刻出海。”
葛衣老人闻言略一颔首,随即转过身形,探怀取出一物,放在嘴边吹出一长三短尖锐奇异哨声。
诸人睹状方自一怔。
蓦地水雾茫茫的大海中,透过重雾划空传来两声奇异鸟鸣。
葛衣老者长吁一口大气,转回身形,微微一笑说道:
“还好他们未曾远离,诸位稍待,他们即刻就到。”
话声方落,一艘双桅巨大帆船已自重雾中缓缓出现,船上倏地暴起一阵欢呼,紧接着十余渔人装束的壮汉狂挥双臂地出现船头。
葛衣老者闻声转身,也自挥手致意。
灰衣老者目睹斯情,无限赞佩地说道:“庄主这项高明安排,委实令人……”
葛衣老者倏然转身笑道:“这哪里谈得上高明安排,仲孙大侠且匆过份谬奖,这只不过是老朽等有心重返故土一项安置罢啦!”
灰衣老者微微一笑,尚未答话。
突然有人冷冷说道:“我道是谁个敢在此熙来攘往的街道上策马狂奔扑来,竟是武林中几位罕见的高人。”“
诸人闻声一怔,齐齐向发声处望去。
两名身披油质氅袍,头戴宽边草帽之人面向此处,并肩立于五丈以外。
灰衣老者尚未说话,二人中居左一个已自冷冷说道:
“仲孙大侠数年不见,英风依然,可喜可贺!”
灰衣老者闻言又是一怔,双目深注对方一眼,诧声说道:“恕仲孙玉眼拙,不知二位是哪路高人?”
居左那人嘿嘿一笑,说道:“自然,自然,仲孙大侠一代高人,自然认不得区区兄弟无名小卒,不过在下兄弟对仲孙大侠却是熟悉已极。”
至此不用再说,这班人即是追赶柳含烟而来的仲孙玉、齐振天、狄仁杰请入。
仲孙玉闻言轻“哦”地一声,说道:“如此说来,仲孙玉倒是失礼啦!不知二位呼唤仲孙玉有何教言?”
居左那人冷冷一笑说道:“岂敢,岂敢,在下兄弟江湖末学,何敢当仲孙大侠教育二字,在下兄弟二人正自有事请教!”
狄仁杰突然说道:“似尊驾这般拉低帽沿,遮住面孔对人说话,岂不太以失礼?”
居左那人嘿嘿一声冷笑,说道:“在下兄弟久住山野,不诸礼仪,况且此时亦尚未到露面之时。”
狄仁杰一怔冷冷说道:“老朽狄仁杰,藉籍无名,谅尊驾不会知道,既是二位久住山野,不诸礼仪,老朽这句话儿便算白说,就此收回。”
“只怕没有那么容易!”居左那人冷哼一声说道。
狄仁杰双眉一挑,冷冷说道:“依尊驾之见呢?”
居左那人嘿嘿一笑说道:“在下兄弟此时不拟生事,否则以尊驾这句话儿,已万死有余!”
狄仁杰闻言大怒,双眉一挑,沉声说道:“老朽活了这大把年纪,尚无人敢如此说话,尊驾究系何人,如不速速说出,休怪老朽要出手啦!”
“彼此,彼此!”居左那人冷冷一笑,说道:“在下兄弟就站在此处,近得很,尊驾若是有兴,不妨尽管出手。”
狄仁杰怒极而笑,笑声一落,挑届一声:“老朽倒要见识见识尊驾是哪路高人。”
身形一闪,一掠五丈地飞扑而去,双掌并出,十指箕张,疾向二人两顶草帽抓去。
仲孙玉心急出海,不愿在此地多惹是非,见状一急,脱口一声:“庄主……”
居左那人冷冷一笑:“在下说过此时此地不愿生事,回去。”
右掌倏出,向着狄仁杰扑来身形,遥空击出一掌。
狄仁杰见状冷哼一声,突然变抓为掌,飞扑中一掌迎去。
两股掌力相接,“砰”地一声,对方居然纹风不动,狄仁杰却已自被震退三步,方始拿桩站稳。
仲孙玉虽然不知狄仁杰功力深浅,但却知道他一身武学必非泛泛,如今一见他被来人一掌震退,心中不由一惊,就
在狄仁杰一声怒叱,方欲二次扑上之际,急喝:“庄主且慢!”
齐振天、狄英杰。仲孙双成诸人,自马上一齐飘落狄仁杰身边。
仲孙玉一拉狄仁杰,说道:“庄主且请退后,容仲孙玉会会高人。”
跨前一步,微一拱手,说道:“二位朋友既然认得仲孙玉,自然亦非无名之辈,何妨取下草帽说话。”
居左那人冷哼一声说道:“仲孙大快令谕,在下兄弟焉敢不遵?只是此时雨大,在下兄弟无此雅兴暴淋雨中,不过,只要仲孙大侠赐明一事,在下兄弟自然报上名号。”仲孙玉强忍怒火,微微一笑,说道:“但不知二位要老朽说明何事?”
居左那人一笑说道:“请仲孙玉大侠赐知,此时此地为何冒雨出海?”
此言一出,诸人不由一怔,仲孙玉双眉一轩,尚未说话。
王寒梅突然冷冷说道:“此时此地冒雨出海事属我们私事,况且我们有这种雅兴,姑娘以为二位无权过问。”
居左那人嘿嘿一笑,说道:“姑娘好犀利的口才,在下只怕内情颇不简单。”
诸人脸色方自微微一变,王寒梅已自挑眉说道:“内情简单与否也属我们私事,二位更是无权过问,即或诚如尊驾所言,姑娘看不出尊驾能把我们如何?”
居左那人冷冷一笑,道:“对极,对极!当着这么多位高人在此,在下兄弟就是天胆也不敢拿诸位如何。”
仲孙双成突然冷冷说道:“如果我们不愿说明此事呢?”
居左那人道:“在下兄弟自然不敢勉强,只不过诸位出海却不这么容易。”
仲孙双成双眉一挑,道:“这么说来二位要出手阻拦啦?”
居左那人冷然说道:“岂敢,岂敢,在下兄弟纵有此心,也无此力。”
仲孙双成冷哼一声说道:“谅你也不敢。”
“敢与不敢,此时似乎言之过早。”
“什么?”
“成儿退后。”仲孙玉喝退爱女,微一思忖说道:“老朽直告二位,此时此地我等之所冒险出海,是为了追寻一个人。”
“爹爹!”仲孙双成突然一声娇呼。
仲孙玉双眉一轩,薄怒说道:“不许多嘴,还不与我退后。”
仲孙双成方待再说,身后陆菱艳突然扯了她一把,只得住口退后。
仲孙玉转向二人说道:“老朽已经说出出海目的,二位是否也该示下名号?”
居左那人冷冷一笑,不答又问地道:“诸位出海可是要追寻那大难不死的柳含烟么?”
此言一出,诸人神情大震,仲孙玉更是脱口喝道:“二位究竟是哪路高……”
“人”字未出,居左那人突然一阵桀桀怪笑,与右边那人一齐扯落草帽。
诸人人目一黄一黑两张丑脸方一怔,仲孙玉、齐振天二人已自霍然色变,齐齐脱口轻呼道:“‘勾漏六狼!”
至此,请人方知眼前二人竟是一代魔头,柳含烟的血海大仇,四邪门下的“勾漏六狼”,心中方自猛地一震。
黄面狼冷冷一笑,点头说道:“不错,‘勾漏六狼’中许龙、叶天翔拜见诸位。”
突然数声娇叱起处,仲孙双成、王寒梅、陆菱艳三女已自联袂飞出,六只柔荑,挥起阵阵狂飙,绝招尽出地齐向二狼周身致命大穴攻去。
显然地,三女在乍闻心上人血海大仇门下即在眼前,分外眼红,杀机狂炽,不顾一切地飞身扑上。
仲孙玉、齐振天二人虽俱与三女生出同感,但到底较比冷静,心中自也能权衡轻重,知道此时此地招惹他们不得,况且眼下诸人除陆菱艳、王寒梅外其余断断不是二狼之敌。心中正在空自着急间,双方战况已自倏生变化。
原来三女齐声娇叱,联袂扑出,快似电光石火,不过只是一刹那间。
二狼不虞有此,及至发觉,三女已至近前,六只柔荑杀着绝招尽出,齐齐罩向自己二人周身大穴,指风掌影,凌厉非凡。
匆忙间,自保要紧,哪还顾得攻敌,身形闪处,齐齐飘后二丈,方始躲过此合力一击。
四目凶光方自一闪,三女身形已自如影随形地飞闪跟进,出手全是致命绝招。
尽管二狼大援未至,不愿此时此地轻惹是非,无奈事不由己,追得不动手不行。
只得互相递过一个眼色,暗一咬牙,各自一声冷笑,闪身迎上。
二狼先机早失,三女又是狂风骤雨般拼命打法,直欲置二狼于死地而后甘心,故而一上来,二狼只有招架之功,却无还手之力,被迫得连连后退,险象环生。
微一疏神,“嘶”地一声裂帛响起,黑面狼叶天翔一袭油质氅袍,已吃陆菱艳一招“巧于翻云”齐襟撕下一幅。
陆菱艳冷冷一笑:“四邪门下,不过尔尔,接住。”
右掌一招“云纤弄巧”疾截叶天翔腕脉,左掌中食二指并指如戟一招“飞星传恨”,飞点叶天翔脑后“玉枕”要穴。
迫得叶天翔连连闪身,方始躲过此凌厉高绝二招。
饶是如此,却已被吓出一身冷汗。
方一退身,背后一声娇叱:“躺下!”
一缕强劲指风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