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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这七辆篷车,必然已成江湖上众矢之的,如今却浩浩荡荡远走边荒,—路上岂能平安无事?凭萧震的一支剑,真的能够按压群雄,当此大任吗?再说这七辆篷车之上,除非真的载有十万两白花花的银子。
,不然,何须这个武林大享来充当保镖?这简直是个谜,也是白夫人葫芦里的药。
萧震似是被把利刃架在脖子上,他已别无选择,只好承担下来。
“老爷子,”蜜儿忽然道:“你不是有辆很豪华气派的座车吗?”
“有。”
“在哪里?”
“在附近。”
“好,就请老爷子驾车前驱。”蜜儿道:“別忘了插上那面青龙牙旗。”她好像清楚得很。
萧震的那辆车上不但有面青龙牙旗,旗—上还有四个绣金大字“江南萧震。”
如此—来,当然显得十分气派,但是不是就能畅行无阻?夜风飒飒,车尘已远。
山呦里一业浓荫下这才走出两个人来,正是了开和娄大钊。
丁开仔细凝视了一阵黄泥路上的车辙,摇了摇头,口角微微一哂。
“你笑什么?”娄大钊问。
”路上泥土松软,车辙却不甚深。”了开道:“这已证实了我原先的猜测”“你是说车上没有银子?”。
“绝对没有。”
“既然如此,何必还要萧震保镖?”
“这个……”
“怎么?”娄大钊笑道:“难道那婆娘的一记花招,就把咱们小丁考住?”
“是的,给考住了。”丁开承认。
“你可以猜一猜呀!”
“猜不出。”丁开说。
“瞧,嘿嘿,别来这一套。”娄大钊道:“清楚得很,那婆娘絕对打不过你的手掌心。”
“这回只怕打过了。”
“打过了?”娄大钊双目一睁:“小丁,至少你总知道那婆娘如今人在哪里?”
“溜了。”
“你不说她藏在第三辆篷车里吗?”
“这是中午的事。”丁开道:“如今她已带着那对翡翠玉马、五百颗明珠鸿飞杳杳……”
“这……”
“不要紧,也许这还飞的不远。”
“萧临风那小子呢?”
“只怕更糟。”
“糟什么?”
“依我估计,打从昨夜我们离开峡口不久,萧临风就已不在这篷车里面了。”
“杀了?”
“这怎么会,白夫人又不是傻瓜。”
丁开道:“留下这个活宝贝,萧震就得乖乖听话,他那支剑,也等于是白夫人手中的剑。”
“哼,咱要是萧震,管他儿子不儿子,就算拼了老命也跟这婆娘干一干。”
“可惜你不是。”
丁开道:“至少萧震此刻还认为他儿子就在其中一辆篷车之内,他除了想沿途保护了外,当然也想动脑筋……”
“动什么脑筋?”
“认准了一辆篷车伺机下手。”
“嗯,有点道理。”
“若是没有图谋,萧震绝不会轻易屈服,也不会乖乖听话。”
“不错,不错,”娄大钊圆睁双目:“奇怪,你刚才说猜不出,此刻好像什么都猜出来了。”
“对,本来是猜不出的。”丁开道:“被你一激之后就逼出来了。”
“逼出来的?”
“忽然灵机一动。”
“那就再一动吧。”
“动什么?”
“灵机呀!”娄大钊道:“这萧震的事与咱们屁不相干,如今你得动动白娘子的脑筋,想一想那婆娘到底藏在哪里?”
“她没藏。”
“没藏。”
“也许她正忙得很。”
“忙什么?”
“她忙什么你应该想得到的。”
丁开笑道:“有了一对翡翠玉马、五百颗明珠、十万两白花花的银了子,在这风云聚急四方瞩目之下,任何人都会忙得不可开交,白夫人会闲得了吗?”
“话是不错,但她人在哪里?”
“这得慢慢来。”丁开道:“我这脑子虽然还算灵光,但必须触景生情,然后加以揣测、推论、研判,平空是想不出来的。”
“哼,怪做作。”
“这是实话,”丁开道:“我既不是诸葛亮也不是刘伯温……”
“那我说,咱们该……”
“走。”
“走?追上车队吗?”
“这倒不—定。”丁开道:“也许追上去,也许半路之上触了灵机……”
“要是灵机永远不来……”
“这怎么会?”丁开道:“只要萧震一天没死,白夫人就会夜不安枕,食不甘味,她不会离得太远的,说不定就在这附近转来转去。”
“你是说………”
“只要她在附近,我的灵机就会起来。”
“小丁,你到底在说什么?”
“你不懂?”
“咱这脑一向很笨,从来没有灵机。”
“你可以动鼻子呀!”
“鼻子?”娄大钊双目一睁,忽然叫道:“你是说千里传香?” 丁开大笑:“灵机动了,灵机动了。”
“嗯,不错。”他猛办嗅了几嗅,道:“这香味好像沿途都有……”
“车马正是由此经过。”
“怎么?”娄大钊道:“我刚才不说那婆娘已经不在车上了吗?”
“白夫人不在,车上却还别有一个。”
“那小丫头。”
“不错,就是蜜儿。”丁开道:“她发髻上也有千里香,这一路这上就是她留下来的。”
“难道不能说是两个人留下来的?”
“不会,”丁开道:我分辨得出,两个人的香味浓淡各有不同。
“照这样说,那婆娘岂不是断了线?”
“断不了,如果我们愿意走段回头路,不难查她在何处离开篷车,然后一路追踪……”
“好,咱们这就回头。”
“不用了,何必绕这大的圈子。”丁开道:“依我估计她绝对不放过萧震。”
“也不放过五霸刀。”
“对,这两个仍只要一人活着,她就如芒在背。”丁开道:“照目前的情势,她必须先对付萧震,只要跟着车队,一定可以发现她的踪迹。”
“那就追上去啊!”
“走,但不必一气追上,只要若即离就成了。”于是两人迈开了大步。
这七辆篷车拉开距离竟有半里这遥,在一辆驷马高车的前道之下,一路黄尘滚滚,牙旗飘飘,猎猎作响,格外显得气势恒赫。
车辆向西,沿途多山。
开头两天,倒是平安无事,到了第三天,情况就显得有点异样了。
打从一清早起,一路就发现了几起江湖人物。
虽然这些江湖人物,并没有自己的额上刻下什么明显的标志,但明眼人一看,也就心里有灵数了。
萧震当然知道,但他装作不知。
同时他也估计,这些人只不过看看风色,见到了那面青龙牙度,必定闻风远扬。他一向很是自信,很瞧得起自己。
哪知中午时分,忽然出现了两骑黄骠骏马,有如风驰电掣。
直冲篷车而来。
不但马是好马,马上人更是一流的骑术。
健马狂奔,蹄声急骤,希聿聿一声和嘶,直掠篷车左翼,绝尘而去。
由于奔行甚速,马上的人面目却难以辨识清楚。
这到底是什么人?难道不打什么主意?
前驱的四驷马高上,旗帜分明,这两个人难道会有眼不识泰山?
不过,若是这些人认定了这篷车上,载的全是白花花的银子,这就很难了。
萧震的侠名虽然响亮,这十万两银子的诱惑也许更是令人动心。
何况传说中还一对翡翠玉马,五百颗明珠,一旦得手,立刻富比王候,有几个要肯错过这种机会。
而且江湖上本来是藏龙卧虎,并不是每个人都怕了萧震,甚至其中早就有人跃跃欲试,想要称称这位江南大侠的斤两。
如今正是时候。
若是一举扳了萧震,不但一夕之间成名露脸,还可立刻成为这样偌大一笔财物的主人。
这对江湖上一些野心分子来说,显然是千载难逢的际遇,纵然犯上了要命的风险,也是值得一干的事。
再说当今武林中一些成名人物,有几个不是从刀光剑影中冒出来的?怕刀头舔血,怕剑底惊魂的人。绝不是好汉。
忽然,后面蹄声又起,那两骑黄骠骏马的黄尘滚滚在又折了回来。
去而复来,显然不怀好意。
是不是打算动手?高踞在第一辆篷画上的蜜儿,似乎无动于衷,却扬声提醒道:“萧老爷子,情况不妙啦!”
“老夫知道。”
萧震掀开了车帘。
骏马如龙,铁蹄翻飞,片刻间两人骑已飞掠篷车右翼而过。
好快,眨眼间蹄声已远。
“萧老爷子,你的照子一向很亮。”蜜儿问道:“这是哪一路的人马?”
“哼,两个毛贼。”
“老爷子,不可小觑啊!”
“这个……”
他一语未毕,忽听蹄声大作,只见前面山路转角之处,尘土蔽空,一下子冲来了八人八骑。
这阵头不小,至少已不止两个毛贼。
远远看去,那八匹马全是毛色纯黄,扬鬃踢蹄,匹匹神骏非常。
“哦,骊山八骏!”萧震吃了—惊。
他终于认出来了,来的是那一路的人马,座车一簸,立刻停了下来。
后面的七辆篷车,一辆接着一辆,健步如飞,几乎连环相撞,一起停在路中。这骊山八骏到底是什么来头?
萧震开始说成毛贼,此刻一瞥之下脸色倏变,显然有几分震惊。
其实说成贼也并不过分,但不是毛贼,而是十分凶狠的八名捍贼。
这八个人是七男一女,据说住在骊山之最,結寨而居,有人说这八个人是嫡亲兄妹,也有说不是,至少是拈香換贴,义结金兰的伙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