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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所料不差,金珠仍藏在城附近,最好不要打草惊蛇。言尽与此,你们先请。”
“再见。”中州一剑客气地说,转身牵坐骑。
崔长青直等到众人向东远出里外,方举步东行。
三里外,两辆轻车藏匿在路有的树林中。
崔长青心事重重地赶路,胡绮绿的事,令他极感不安,这鬼女人象是附身的冤鬼,他得设法解决。
胡绮绿一而再,再而三与他为难,这次居然挺身而出伪证陷害,要他落案,用心可诛。
狗急跳墙,这一来,他心中的内疚已被愤怒所冲淡。他想:他可以无愧地面对这女人了。
轻车隐匿处的路旁草丛中,胡绮绿与先前的绿衣中年妇人伏在路右。路左,伏着一位满脸横肉的二十五六岁青年人,潜伏以待。
中年女人看到了急步而来的崔长青,相距约里余,已可看清相貌了,向胡绮绿说:“绮绿,因爱成仇,你难道不能与他重拾旧欢?”
“你已看见了,他已另有女人。哼!我绝不饶他。”胡纺绿咬牙切齿地说。
中年女人格格笑,说:“老实说,你配不上他。”
“我……”
“你与舍弟,倒是天造地设的一双。”
“姜姐姐,别打趣了。”
“说真的,你答应嫁给舍弟吗?露水夫妻不到头,你们……”
“只要杀了姓崔的,我就嫁给令弟。”
“好,一言为定。”
崔长青渐来渐近,不知危机将至。
胡绮绿直咬牙,恨声道;“我就知道中州一剑拦不住他。”
姜姐姐冷冷一笑道:“中州一剑浪得虚名,并不足怪。”
“他过不了贤姐弟的一关。”
“他插翅难飞。哦!杀了他,你有何打算?”:
“将他的尸体暗中送给官府,让他死也死得不清白。”胡绮绿恨声说。
崔长青终于接近至十余步外了,健步如飞。
潜伏路左的青年人一跃而起,到了路中拦住去路,盯着大踏步而来的崔长青冷笑。
可是,他仍未想到是胡绮绿在捣鬼。
青年人如附骨之蛆,紧跟不舍,移动相阻。
这瞬间,崔长青身形一晃,一扭之下,蛇一般从对方身侧一闪而过。
“咦!”青年人讶然叫,火速转身。
崔长青已远出丈外,大踏步扬长而去。
青年人飞纵而进,沉喝震耳:“好小子,你走得了?”
不等崔长青起步,姜姐姐已和胡绮绿跃出路中,劈面挡住了。胡绮绿杀气腾腾地叫。
“今天你将死无葬身之地。”
他深深吸入一口气,强抑心头怒火,沉静地说:“你是谁?为何挡路?”
“要你狗命的人。”
“你我有过节吗?”
“身侧的姜姐姐冷笑道:“痴心女子负心汉,果然不错。”
他长吁一口气,说:“青竹蛇儿口、黄蜂尾后针,两般皆不毒,最毒妇人心。在下……”
身后的青年人喝道:“住口,你还有话说?”
他侧转身形,后退两步避免前后受敌,问:“你又有何话说?”
“你想听?”
“如果不便说,不说也罢。”
“在下杀了你,胡姑娘便答应嫁给我。”
“很好,杀不了我又如何?”
“笑话了,你非死不可的。”
“在下不信,话不要说得了。”
“你以为我鬼手丧门姜彪,杀不了你一个江湖小混混?”
“在下当然不敢小看你,那一位大嫂是……”
“姜四姑姜至风。”姜姐姐含笑答。
崔长青心中一震,但仍沉着地说:“原来是大名鼎鼎的死神姜四姑,久仰久仰。”
姜四姑格格娇笑,说:“江湖上与我死神打过交道的人,能逃得性命的屈指可数。我给你一次机会。”
“死神的机会,令人不寒而栗。”他冷冷地说。
“舍弟要与你公平一决,你好好把握机会。”
他瞥了鬼手丧门一眼,波波一笑道:“世间值得拼命的事只有两件,名与色。姜兄,你拼命理直气壮,振振有辞,我不怪你。”
“少废话!在下要出于了。”鬼手丧门不耐地叫。
“你随时皆可出手。”
鬼手丧门大喝一声,伸手便抓,手掌已变成灰蓝色,五指似乎油光水滑,指甲尖利,真象是鬼爪,但见爪影闪电似地抓来,控制了胸腹的要害。
手爪有毒,沾不得。他侧飘八尺,说:“你沾不了身。老兄,用毒爪伤人,这叫公平吗?”
说话间,他连换了四次方位,避开四爪。
双方都快,好在官道宽阔,奔东逐北毫无阻碍。崔长青似无出手的机会,不敢以手脚与对方的毒爪接触,完全处于挨打局面,只能躲闪窜走。
鬼手丧门连发十余招,劳而无功,怒火渐炽,出手更是肆元忌惮,双爪象是灵蛇,八方追袭锐不可挡,贴身抢攻形如疯狂。
崔长青保持警觉,快速闪动移位,避免对方近身施爪,一面留心对方的招路,寻找反攻的良机。同时,他得留意在一旁虎视眈眈的死神姜四姑与胡绮绿,这两个鬼女人已经等得不耐烦,跃然欲动,随时有加入或偷袭的可能,他必须加意防范。
官道西端蹄声入耳,黄尘滚滚。
死神姜四姑突然叫.:“要活的,大弟。”
鬼手丧门左爪一抄,迫住了崔长青的退向,飞身抢入,贴身了,右手五指如钩,抓向崔长青的脸部,眼看要得手了。
崔长青突然仰面跌倒,一抓落空。
“噗!”一脚挑中了鬼手丧门的小腹。
要不是鬼手丧门机警,及时吸腹硬将抢入的身躯止住,下体急收,这一脚必定挑中下阴而非小腹。
“哎……”鬼手丧门厉叫,俯身下蹲。
人影似电,绿影飞射而至。
崔长青刚站起,绿影已到了丈外。
“啦啦啦……”五枚毒针全射在崔长青的背心,毒针全被震断。
崔长青一跃三丈,向路北的山林飞奔。
另五枚毒针跟踪射来,但已射不上他了。
死神奔向鬼手丧门,惊问:“大弟,怎样了……”
“我不要紧,姐,去追他。”鬼手丧门大叫。
“他已中了五枚毒针。”
“可是,他……并未倒下……”
“这小辈内力浑厚,可能已自行闭住经脉,但支持不了多久的,让他死在山上喂野兽吧。”
“快!绮绿已迫去了。”
“大弟……”
“不要管我,去追。”
两名车夫已奔到,叫:“小的照顾少爷。”
死神说声“当心些”,向远去了的胡统绿背影急迫。
两名车夫扶起了鬼手丧门,这位仁兄脸色苍白,吸口气揉动着小腹,说:“不要管我,我去追,替那小狗收尸。”
两车夫不敢相阻,目送他进入山林。
蹄声已近,八位男女骑士绝尘而至。
第三名骑士是白衣飘飘的林白衣,第四骑是北丐。人如虎马如龙,人风尘仆仆,马浑身汗水,狂风似地驰过两名车夫身侧,向洛阳飞驰。
路南两三里是涧河,路北里余是邙山西脉,连峰亘岫,山势西延,草木葱蕴,起伏不定。
崔长青虽有.金甲护身,但胸背以外仍然是弱点。他对有毒的细小暗器深怀戒心,死神姜四姑的毒针出奇地霸道,他不得不作脱身的打算。
到了一处山口,止步扭头一看,胡绮绿正在狂追,相距在百步外。他一咬牙,向草丛中一钻。
胡绮绿不知他已潜伏在草中,分枝拔草循踪狂追,突觉地面痕迹消失,不由一怔,说:“他应该倒了,怎不见尸体?”
不见尸体她不甘心,发疯般向左右穷找。不久,她欣然叫:“找到了,果然死了。”
崔长青侧躺在草丛中,象是死了。
她凶狠地拔剑出鞘,咬牙切齿地说:“不分了你的尸,此恨难消。我要碎裂了你,再将你的头交给官府示众。畜生!你也有今天。”
剑倏起倏落,砍向崔长青的颈脖。
崔长青倏然翻身,一脚斜拔。
“噗!”踢中胡绮绿的右腕。
“啦!”剑脱手飞落三丈外去了。
胡绮绿大骇,连退五六步。’
崔长青一跃而起,垂手而立,恨声道:“女人,你的心好狠,好毒。”
胡绮绿拔出衣下暗藏的匕首,咬牙切齿地说:“我要和你拼了。”
他长叹一声,口气一软,问:“胡绮绿,你为何如此恨我?”
“你还说?你这没良心的畜生!”绮绿绿尖叫。
“好吧,你要我怎办?”
“我要你死。”
“别无商量?”
“是的。”
“可是,你杀不了我。”
“要不,你娶我。”胡绮绿口气一软,叹口气又道:
“我对你是一片痴心,你始乱终弃斩情绝义,你对得起我?”
“听口气,你似乎对我余情未绝呢。我问你,你仍然爱我吗?”
“那还用说?我这人敢爱敢恨,你不娶我,我就杀你,爱恨分明,你该明白了。”
“我不懂女人,尤其不明白你。”
“什么意思?”
“你口口声声爱爱恨恨,既然你对我仍然未能忘情,死心塌地要我娶你。但据我所知,你追逐我这段时日,曾经有过不少男人,那又为什么?”
“我对他们毫无情爱可言,有的只是利害关系。但对你;我是……”
胡绮绿毫不脸红地说。
“对我你是一厢情愿,情深爱深?”
“是的,此心天日可表。”
他摇摇头,苦笑道:“碰上你这种莫名其妙的女人,真是冤孽。好吧,我要与令尊谈谈,看他怎么说。”
“没有什么可说的,婚姻大事并不完全由他作主,这是我一辈子的事,是我嫁你而不是他嫁你。”
“你倒是个有决断的人,好吧,我答应娶你,但话先说明白,日后你必须与那些男人断绝往来。”
胡绮绿大喜欲狂,欣然道:“我不是水性杨花的女人,你可以放心……”
话末完,右面传来死神姜四姑的一阵阴笑,绿影现身在三丈外,笑完说:“胡小妹,你与舍弟做了多日露水夫妻,同床共枕恩恩爱爱,男贪女爱信誓旦旦,不到半个时辰,你就变卦慧剑斩情丝,有了新人忘旧人。请教,你如何向舍弟交代?说啊!”
胡绮绿脸色一变,硬着头皮说:“姜姐姐,我与令弟好,但并未答应嫁给他……”
“住口!你说杀了黑衫客,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