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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一硕大的星辰,便是木元的故居,曾为诸天之心。
但即便是木元现在站在面前,肯定也认不出自己曾经的故乡了。
别的不说,单是这星辰的体积,就比原来膨大了百倍不止。
陆地江河,大海山川,壮丽tǐng秀,一条条的巨大灵脉蛰伏其中,到处都是一片片的灵气馥郁之地,实为修行之圣地。
除却横亘在九天之上的天宫,还有冥域,隐匿在莫名未知的空间深处。
这两股强大的力量,而今已然把这颗星辰改造的全然不同,几乎是如同在炼就一件法宝。
当年全部修士被一扫而空,悉数被天宫和冥域中的天道封神碑所统御,每日里不竭不懈,经过这许多时间的共同努力,这一颗星辰与当初相比当真是不啻天壤,威力更是强大!
有万余强大的灵脉纷落,却又相互呼应,各处的山川、河流、沼泽、丘陵、森林……共同构成了强大无匹的法阵。
近乎自然天成,合于大道造化!
而天宫和冥域便是这一件巨宝的枢机,两块天道封神碑驾驭着其运作。
星球上的时间流逝,与外界虚空迥然,千倍万倍的加速流逝。
木元一行从逃出此地开始,不过十数年,不过星辰上却早已物是人非,沧海桑田,足足有万年时间飘然而过。
新的修士崛起,mén派纷纭,亦有新修成力、大神通者。
不同于以往的是,这星辰上的亿万生灵悉数被冥域打上了烙印,若是冥域一召,当即便能返回。
除非是能够把修为抵达元神法身,或是滴血重生的境界,明晓重生之道,才能洗却烙印,方为新生。
不过此处又有天宫辖制,从来没有一个修士能逃过这一劫。
许多玄奇,不足以言表。
星辰自祭炼成功之后,便再也没有停留,而是像一艘庞大无比的空间船舰,开始不断的在周围扫dàng。
然而无论是此处土生土长的修士,抑或是周围被dàng平的星辰上的修者,都逃不过天道封神碑的光辉。
它就像是无所不在的“道”,冷冽无情的俯瞰着众生。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饶是这星辰如法宝,速度却并不快,而且成功不久,虽然已经扫dàng了十数星辰,但这星空实在是太大了,这点xiǎobō动根本不足以被人关注,亦不曾引起轰动或是警觉。
此刻,这一颗星辰就像是一台笨重的机械,轰鸣着徐徐推进,远处的虚空中,正有一颗熠熠生辉的星辰,泛着青郁sè的光芒。
彼处,便是青原衣的师mén,木皇mén所在之处。
一场危机,悄无声息,就要降临了!
第528章天问
第528章天问
能够把青原衣这么散漫无拘,并没有多大上进心的弟子调教成如今这般模样,固然不乏青原衣本身确实是个修行的好苗子的原因,但也不得不说,他的师傅,孤鸿子,是个很不错的长辈。
当那一颗硕大无朋的星辰闪烁着七彩的光芒,缓缓的朝着木皇宫移动过来,距离尚远时,已经被木皇宫发现了。
木皇宫声名虽然不显,但实力却绝对不容小觑。
mén中自宫主冥缺子以下,另有孤鸿子、流辛子、荒神子、抟摇子四人亦俱是元神之上。
五大高手,俱是法身级数,但mén中却并无合道级数的强大存在。
遥遥窥见徐徐推进的大星,流光如火,虽不知其来历,但仍旧引起了木皇宫的震dàng。
木皇宫中mén人不多,所选弟子宁缺毋滥,自五人以降,后辈弟子着实不多,仅有寥寥十余人。
而这十余人,亦多如青原衣般,大都是按捺不住的xìng子,少有留在mén内,绝大多数的时间都在太虚中到处转悠,无拘无束。
“孤鸿子跟抟摇子两位师弟先上前去打个照面,至少要nòng清楚来者之意。知己知彼,我们才好再做决断!”
五人坐定,冥缺子先让两人去探一探这神秘大星的来历,至少要知道对方的一些来历底细才好作出决定。
孤鸿子跟抟摇子是除却掌教冥缺子之外最强大的两人,而且冥缺子自信,就算那大星如何诡秘莫测,威力绝伦,两人若是一心要走,却是拦截不住。
只是随着两人前去,冥缺子心中闪过一丝很不好的预感。
砰!
又是一声炸响,虚天卿的ròu身不知第几次破碎,漫天jīng血滚dàng,须臾间又重组成型。
此时的虚天卿,披头散发,衣衫破烂,全身流转出的光芒亦变得黯淡无比。
在他头顶,有一杆猎猎招展的旗幡,炽白的光芒如水一般流淌下来,透出一股凛冽肃杀,万物枯落之感。
手中亦有一口百炼钢刀,符箓闪烁,真火跳跃闪烁,散发出来的气息如怒cháo一般在星君大殿之中回dàng咆哮。
除此之外,就连他身上那一件破烂的衣衫,实则亦是强大的护身法宝,只是此刻已然被撕裂,符阵破碎,一股股的流焰就像是被融化了的塑料,不时的从这件衣衫上滴落。
反观琅天问,仍旧悠然的负手而立,脸上的表情从容不迫,一派云淡风轻。
星君大殿内的物事也完好无损,竟是没有受到半分损毁。
“玄宇的星君,就这点本事,也敢找我要jiāo代!”
琅天问身形并不高大,此刻却让虚天卿感觉犹如面对太古凶魔。
“给你点教训,滚回去吧,要是能够说动天庙跟天机那两个老顽固,再来找我讨个说法!”
琅天问屈指微弹,一股浓郁到极致的青sè光华忽然落到虚天卿身上,就像是一粒生机蓬勃的种子,即刻生根发芽,茁壮成长。
随着这股青光在瞬间变成一株蓬勃大树,虚天卿面sè却在同时灰白了下去,而且本来光滑温润的肌肤竟而生出了褶皱,一股股灰败的死气萦绕。
在这一刻,虚天卿体内好像有一个巨大的搅拌机,无情的撕裂他一层层的真气,把他最为本源的jīng气化成充分的养料,灌输入这一抹青光,使得大树越来越繁茂遮天!
无论是他催动何种神通,连炽热无双的玄阳破虚真火都无法撼动这株大树!
腾腾跳跃的真火落在树身上,却被一层护膜抵挡在外!
真火焚烧的越是雀跃,虚天卿就觉自己的jīng气流逝的更快。
这一层抵挡玄阳破虚真火的薄膜,赫然亦是chōu离他自身的jīng气在树外显化变幻而成!
“滚吧!”
琅天问袖袍一甩,那一株扎根于虚天卿体内的树体轰然飞起,又落回他手心里,隐匿不见。
而虚天卿此刻却是头发花白,全身皮ròu松弛,皱纹横生,竟似凡人在一瞬间苍老若斯。
“你……”
虚天卿但觉一阵阵的无力,这种久违的虚弱感,让他有一丝丝的恐惧和心慌。
大殿中猛然生出一股排斥之力,以虚天卿如今的状态,根本承受不住,整个人都倒飞出去,煌煌大力,经久不息,等到他身形稳住,却已然被打出了亿万里之外!
“呼!”
武宫中稀薄的灵气对虚天卿来说就好比是行走在沙漠中的饥渴旅人忽然见到的一弯细水,拼命的攫取着,纳入自己已经干涸的筋络之间,感受着这股稀薄的灵气所带来的勃勃生机。
一种劫后余生的心悸,更多的却是对琅天问强大实力的惶恐!
虚天卿也是半只脚踏入不灭之魂境界的修士,本来以为自己纵然是撞见真的不灭修士,也能对付一二,从容遁去。
但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今日自己出尽全力,却被琅天问如此轻描淡写的击败,最后还是对方无意取自己的xìng命,这才留得身在。
然而琅天问虽然没有杀自己,却让自身的元气大损,实力下降了一半还要多!
“此仇不报,情何以堪!”
然而想起琅天问举手投足间展现的威能,虚天卿也自明白其间的差距。
“奇耻大辱,还是要奔天庙星君处,只能仰仗玄宇的力量了!”
虚天卿大败而归,灰头土脸,稍稍恢复元气,便停也不停的遁出武宫,先要寻一处灵气馥郁之地来修养伤势!
琅东平自不知自己惹出的一场祸事,竟是被琅天问如此轻易就替自己担了下来,而且想必就算知道,此刻也没有心思去感激自己的主子竟然如此回护自己。
他现在很不好过。
本来以为三个元神化身级数的修士而已,凭他的手段还不是手到擒来,纵使有一个jīng通金刚降魔大力,也不过是多花费点力气,但此刻却是陷入了苦熬僵持之中。
琅东平自不知道,青原衣的金刚降魔大力乃是融汇了青帝九mén阵法中百万天魔之力,威力之大已然远超元神化身级数,丝毫不在他之下。
由因金刚降魔大力无尽威能,每一次接触都让这个专mén炼体的白虎一族存在手臂酸痛,气息滞涩,而给了慧寂和木元可趁之机。
吞噬了百余修士新凝炼出来的绿茵密林尚未来得及融入无尽林海,就被青原衣一把大日琉璃宝焰佛光烧了干净,让琅东平见惯了大场面的也为之小小的心痛了一回。
但也为此而激怒了琅东平,他哪里肯在这几个小辈手底下吃亏,无边林海浑厚的乙木灵气昂扬波动,霎时间飞舞纵横而出,笼罩虚空几万里,乙木坤纲大阵嗡嗡运转,漫天都是郁郁青光,汹涌波动。
“琅东平啊琅东平,今天必要杀你!”
难得有人在一旁助阵,木元积郁的火气也是蠢蠢yù动,毫不留情。
呼!呼!
遥远处的虚空,八道流光猛然从禅宗的藏经阁中怒舞飞出,守mén的两股意念微微一怔,未料到藏经阁内竟然早有人窥伏,其中一股纵横,却发现这八股流光俱是佛mén小神通之列所化,略略惊讶,却并未就此追逐下去。
yīn阳神光dòng天中闭关修行的木元本体,也在此时豁然睁开双眼,大步踏出,先寻了周化生。
“去杀琅东平,这一会儿仅他一人!”
周化生更不待言,两人进入yù虚通天殿,全力催开阵法,嗡嗡震动,大裂虚空。
琅东平自是不知道,大祸不远,乙木坤纲大阵运转开来,立时便大占上风!
这林海也不知他酝酿继续了多少年月,根本不是他方才稍稍凝聚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