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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不上来,但是她以前一直都说自己不喜欢那种环境。她说只有失败者才会痴迷那些地方,她在那些地方十分钟都待不住;如果是为了发泄情绪,宁愿选择做运动,也不至于那样放纵自己。”此时服务员把她点的雪糕送了上来。
“那么冷的天气还吃雪糕?”我说。
“这有什么关系?起码这里不冷。”她很高兴地尝了一口。
“好吧,我们继续聊。罗琳死前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让她突然改变了?或者这么说吧,她是不是在感情或工作上受到了挫折,才会去自己曾经讨厌的地方发泄?”我边揣摩边说。
“据我所知,最近并没有什么事情让她改变。以她的性格,也不会因为感情和工作的事情打乱生活习惯。”雪糕似乎让林嘉文的心情好多了。有实验表明,甜食可以使一个人的心情变好。
“那还会有什么原因使她会去酒吧呢?”我问。
“这真的考倒我了。虽然我很了解她,但是有些工作上的事情她不会跟我说。你也知道,我的心理学成绩一直都不好。”说完她又吃了一口雪糕。
“那罗琳在生活上的一些不愉快会跟你诉说吗?”我想知道除了工作上的事情,罗琳还有什么是不愿意透露给别人的。
“生活上的她有时候也会大大咧咧的,有什么事情也都会跟我讲。”
与林嘉文的这一席对话让我更加确定罗琳频繁地去酒吧是因为工作上的事情,因此现在又多了一条线索,就是酒吧。但她去酒吧到底是在找什么呢?
“不过,你说这么多让我想起,她死前确实有点神经兮兮的。”罗琳又接着说。
“神经兮兮?你是说精神上的问题吗?”我很困惑。
“不好意思,忘了你是心理学专家。我指的是她死之前的一段时间显得有些紧张。”说完她喝了口酒。
“我明白了,你是说她像神经症一样紧张吧。”我也喝了一口酒。我对葡萄酒的味道并不特别钟爱。
“你不要一上来就说什么神经症的,这些专业术语我听不懂。”
“首先这不是什么专业术语,只要有点心理学常识的人都知道这指的是什么,就像强迫症、选择困难症、忧郁症等神经性症状。”我辩解道。
“行了行了,刚才已经说过,我学得不好。她或许多少有点吧。有一天她突然跑来问我报社的保安系统安不安全、办公室有没有设置保险箱什么的。她从来没有问过我这些,你要知道她已经在报社那么多年了,不会突然在意这些的。”林嘉文快把杯里的酒都喝完了。
听她这么说,我更加确定当时有人在跟踪罗琳了;如果我没有猜错,罗琳想藏起来的东西,一定是她的记事本!
“你在想什么?”林嘉文看我若有所思,便问道。
“我在想关于罗琳的案情。有了新眉目。”
“你是不是觉得那个变态会跟踪她?”林嘉文问。
“你指的是江瀚吗?”我反问。
“不是他还会是谁?”她理所当然地说。
“虽然我不敢断定,确实有这种可能。”如果罗琳的记事本是导致她被杀的原因,那么记事本是否跟陈龙以及苏慧珍的死有联系呢?
“好吧,希望你早日找到那该死的凶手。你还想吃点什么吗?”林嘉文三两下已经把桌上的食物一扫而光了,看来女人的食量不容小觑。
“不用了。对了,你可以陪我询问这里的经理和店员吗?”我问道。我希望能够进一步了解一下案发当天的情况。
“这不太好吧?鉴于我的职业。还有,你觉得现在是询问的时候吗?”林嘉文说完又喝了一口闷酒。
她说的不无道理。虽然我说过和她出来吃饭谈论罗琳的事情,但是也不至于突然开始办案。
“对不起,我们聊点别的吧,我让老李派人处理。”我编写一条短信息发给老李,连同地址一起写上,让他派人过来询问。
喝了酒以后,林嘉文的话开始多了许多。我因为要开车并没怎么喝。我们谈论了许多从前的事情,但是都与感情无关,因为大家都不想变得尴尬。我没有问她离开我以后的感情生活,只是问问她国外生活的情况和回来以后的琐碎事情。她也直言国外几年的留学生活让她改变了许多。我没有再刻意提起罗琳。不过,她总是不知不觉地谈及她们之间的友谊,看得出来罗琳在她心中占有重要地位。
关于罗琳日常的作息时间,林嘉文也并不是很清楚。记者这种职业时间很不稳定,白天睡觉晚上工作也不足为奇。之前报社编辑提起过的神秘人,估计是酒吧里的某个员工。关于这点,我想晚饭过后,就给老李打个电话,让他知道有这么一条线索。
时间过得飞快,眼看已经九点半了。我买了单,一共消费了四百多。这次见面与前几次不同,让我感到心情愉快,我想我们以后也可以保持朋友关系。虽然有些不舍,我还是开车送走了林嘉文。到她家楼下时,她问:“要上来坐会吗?”
“不用了。”听她这么说,我犹豫了许久,相信这是我这几年里做出的最纠结的选择。
“好吧。”她眼里闪过掩饰不住的失落感。
“改天再请你吃饭,等这一切麻烦都结束的时候。”我用不舍的口吻说道。
“好的,电话联系。”说完,她转身走进公寓。
现在想想,请林嘉文吃饭这件事并不明智。虽然案情有了一定的进展,但当剩下我一个人的时候,勾起了太多的往事。回家的路上,我烦躁不安,把车载音响开大。
吃饭的过程中,我更关心的是她而不是案件。不过,那种关心已经跟从前的爱情有所不同。人是矛盾的动物,当你刚失去一段感情时,你会想尽办法挽回或者等待;然而经过很长一段时间之后,你会发现自己成熟了许多,即使可以选择重新在一起,你也不一定希望破镜重圆。有些东西失去了就再也找不回来,永远都有道深深的伤痕刻在心里。
回到家时还不算太晚,我便给父亲打了通电话。父亲刚接电话就十分关心地说:“怎么样,最近工作还顺利吧?自己要注意保护好自己。”他总觉得我从事的是高危职业,所以总是提醒我保护好自己。
“知道了,爸。”我不想让他担心。
“谈朋友了吗?”这是他每次必问的问题。
“还没有,不过有目标了。”其实这个目标是谁,我自己也不清楚,或许是书琴。我这么说只是想让他不用为我操这些心。
“什么时候带回家吃顿饭啊?”他乐呵呵地说。
“只是目标,并不代表别人会选择跟我在一起呀,爸。”我说。
“连博士生都看不上?现在的女孩还需要什么条件?”老爸调侃道。
“时代已经不同了,这个社会不是说你有学历别人就愿意跟你交往。”我试图让他明白,在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里,权力与金钱才是拜金女性的择偶条件。
“反正你都这么大了,什么年龄该做什么事情,你自己也很清楚。”父亲严肃地说道。
“嗯,我知道。你和妈妈身体都还好吧?”
“好得很,你就不用担心我们了。元明啊,我知道你很忙,但是也不要经常熬夜,对身体不好。要不要跟妈妈说两句?”父亲问。
“不了,我过几天就回去。你们早些休息吧。”老爸知道我忙起来就会牺牲休息时间,所以提醒我也要注意身体。
“行,有空就回来吃顿饭。你妈天天叨念着你哪。”父亲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真希望这起该死的案件快点结束。我把新思路写到白板上。看来罗琳被绑架之前应该在“Love”法国餐厅吃过饭,这种高档餐厅应该有装摄像头,所以可以查出谁最后跟她一起用餐。如果顺利的话,应该能找到有用的线索,我已经厌倦每次发现新线索最后却一无所获的失落感了。
如果这起连环案件真的是变态杀人狂的连续作案,那么即使找不出实际的作案动机,也应该找到相关的“纪念品”。所谓“纪念品”就是连续作案的凶手在作案后取走死者的东西,读过《沉默的羔羊》的人都知道,汉尼拔每次都会吃掉受害者身体的一部分。虽然很恶心,但是这代表连续杀人犯为了找到自己的归属感和变相的社会认同感,他们会取走相应的“纪念品”。
影视和文艺作品或许有渲染过度的成分,但是确实存在这样的杀人模式。比如之前的一桩中学生分尸女友案中,这名中学生在残忍杀害几名少女并将她们分尸后,总会切下她们最后的一根小拇指保存下来,也就是这个变态行为使警方最后找到了有力证据,将他捉拿归案。
反观此案,虽然可以看出相同的杀人手法,但是让我觉得不协调的地方也恰恰在此。无论是罗琳、陈龙还是昨天刚刚发现的苏慧珍,他们并没有缺少什么东西,至少表面上看并没有缺少什么,凶手并没有取走“纪念品”。如果记事本是“纪念品”,那么陈龙和苏慧珍是否都有类似日记的东西被取走呢?如果有,凶手拿走他们的日记有什么意义吗?何况精神病患者和看护员不太像平时会写日记的人,但是不能轻易断言没有这种可能。
如果换个角度来看,这不是一桩连环杀人案,而是有预谋的杀人计划,刚好罗琳、陈龙、苏慧珍都在计划当中。可是让我觉得矛盾的是陈龙的死,我之前已经想过他属于“凶手冲动杀人”的范畴。难道是因为整个计划有变,所以突然要将陈龙杀害?那到底是为了什么呢?直接的导火索就是他死前与我的会面,他尝试透露信息,结果却遭杀害?
我不禁反问自己:凶手怎么会知道陈龙和我见面?他是医院的人?警察局的人?也许仅仅只是因为看了报纸上的报道。这是一个死胡同,所有的一切都被凶手利用。或许,我也早已成为凶手跟踪的目标。想到这里,我不禁打了个冷战。
这精密的思维和作案不留痕迹的手法,让我很难相信凶手会错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