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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我明明达到了第五层，一定是这块玉碑坏了……”
“我今年才十九岁半啊……不，是十九岁啊……”
“带下去。”站在玉碑旁的灰衣老者冷冷道。
随即，两名青袍年轻人走上前一左一右架起了高大青年，实力的差距让后者的挣扎毫无效果。数息后那高大青年被移交给了台下的护卫，继而被带离了演武厅。
“那人完了！”
“是啊，都已经二十岁了，这次失败就再也进不了内宗了。”
“虽然能够分配到家族产业做事，但从内宗出来的弟子最起码也能混个管带，他即使以后有所突破也永远要低人一等了。”
一时间人群中传来了阵阵议论声……
“下一个，唐博，二十岁，去年剑元气四层初段。”话落，一个身材较胖的青年走到玉碑前，忐忑地把手贴在了圆球上——
一格……
两格……
三格……
四格……
五格……
“剑元气五层初段，测试通过。”话落，只见坐着的那名灰衣老者迅速在另一本名册上记录着什么。
“成功了！成功了！爹，我进入内宗了！我是内宗弟子了！娘，你听到了吗？……”胖青年举起双拳仰天欢呼，到后来竟然有些语无伦次。同时，外围的人群中也爆发出一阵欢呼，貌似是胖青年的家人亲友。
“唉，那个死胖子运气真好。”
“是啊，以后进入内宗要丹药有丹药，要剑技有剑技，跟我们间的差距就会越拉越大了。”
“别光羡慕别人，只要我们努力，总有一天也会进入内宗的。”
“是啊，是啊，曾哥说得对，凡事都要靠自己努力。”
“唉，我是希望不大了，我去年才剑元气三层，只剩下两年时间了。”
“我还没叹气你叹什么气！”
“你怎么啦？”
“我今年才剑元气三层！”
“那也差不了多少啊？”
“可我已经二十啦……啊，叫到我了……”
很快所有二十岁的唐家外宗弟子都被叫过了，没有人放弃，哪怕是剑元气一层的人也抱着侥幸心理上台测试，人群中不时传来阵阵哄笑声和议论声。除了一个叫唐泰的壮实青年和另一个叫唐斌的阴鸷青年以剑元气五层巅峰获得通过外，其余人全部失败。
接着是十九岁的弟子，一轮下来有三分之二的人放弃，选择明年再试，免得上去出丑，剩下三分之一的人中也是浑水摸鱼的人居多，最终有两人通过，分别是剑元气五层初段和中段。
接着是十八岁的弟子，前面无一人通过，直到——
“唐炅，十八岁，去年剑元气四层高段。”
“呀！是唐炅！”
“唐炅是谁？”
“这你都不知道，唐炅虽然不是唐家直系弟子，但是如果给唐家众多旁系分支列一个富豪排行榜的话，唐炅家绝对能排进前三位。”
“听说他父亲竟然用聚元丹来让他加快修炼速度，那可是良品丹药啊，要一千两银子一枚呢，我全部家当也没一千两银子啊。”
“听说他还有一个妹妹，号称外宗第一美女，叫什么名字来着？”
“叫唐爽爽！就算忘记自己的名字我也不会忘记她的，一想到她我就爽啊爽，嘎嘎……”随即那人发出了猥琐的笑声。
在他们的交谈声中，唐炅也以剑元气五层巅峰通过了测试，看样子似乎对这个结果很满意。
“唐昊天，十八岁，去年剑元气四层巅峰。”一石惊起千层浪——
只见一个身材高大、剑眉星目的华服青年排众而出，四围的一些女弟子纷纷抛出媚眼，不过都被他无视。
“啊，是唐昊天！”
“那个号称外宗第一人的唐昊天？”
“对，他也是唐家外宗历年来最年轻的二流剑者！”
“这还不是因为资质极好的外宗弟子在十七岁以前就被招入内宗了。”
“他去年才剑元气四层巅峰，一年里怎么会提高那么多呢？”
“不知道，或许是吃了什么高级丹药吧，他家的财力可是比唐炅家还强上不少呢，即使在那些直系家族中也能排上号。”
“唉，人比人，气死人啊！我怎么就没个有钱的爹呢？”
“其实你也有机会的……”
“嗯，怎么说？”
“转世投胎啊。”
“去死！”
这时，唐昊天的手掌已经贴在了圆球上，整个人仿如一把出鞘之剑，不怒自威。
“剑元气七层中段，测试通过。”四周的人群，再次发出了一阵惊呼……
“这个孩子不错嘛，听说三个月前才突破到第七层，没想到这么短的时间就又有所精进。”灰袍老者对另两人道。
“靠丹药而已，后劲不足。”黑袍中年人冷冷道。
红袍老者闭目不语。
“唐若飞，十七岁，去年剑元气四层巅峰。”随即人群中走出一个白衣翩翩的青年，好一张俊俏的脸蛋，不染于淤泥，不妖于清涟，整个人往台上一站，飘逸如风，仿若鹰之欲击长空，鹤之将啸九天，真是人如其名！
“剑元气六层初段，测试通过。”
“唐若飞自小父母双亡，由他小姨帮衬着带大，自从去年大测后就一人深入迷雾森林，直到前几日才赶回。独自一人在那个魔兽横行的地方待了一年，好毅力，难怪能在一年里连破两道关卡，达到六层初段的境地，不错，不错。”黑袍中年人的脸色难得和缓起来。
红袍老者闭目点头，灰袍老者则沉默不语。
“唐爽爽，十七岁，去年未参加年终大测。”话落，一个身量高挑的红衣女子越众而出，只见她眉如远山，眸若秋水，明眸皓齿，粉光脂艳，让四围的雄性动物不由口水直流。
“丫头长大啦”，听到唐爽爽这两字，一直闭目养神的红袍老者两眼微张，待得瞳中红影一闪而过，复又闭上了双眸，整个人宛如宁静的深潭，波澜不惊。
“剑元气五层初段，测试通过。”
闻得此语，唐爽爽倒没见有多大激动，只是咯咯一笑，笑颜牵起一对醉人的小酒窝，雪白稚嫩的小脸很有几分妩媚之意。
又是一地口水。
第十二章 年终测试（下）
按照惯例，每年的点名到十六岁为止，因为十五岁的三流剑者，唐家外宗已经几十年没出现过了，即使在内宗也是不常见的。不过就算这样，十六岁的三流剑者，也有十余年没有出现过了，不过——
“纳兰纾予，十六岁，去年未参加年终大测。”
“纳兰？怎么还有外姓的？”
“是来自依附我们家族的小世家吧，按家族规定那些依附家族的小世家子弟，也可以参加年终测试来争取进入内宗，不过成功的很少，至少这几年没出现过。”
“他怎么敢上去？怕也是抱着侥幸心理吧。”
在众人的议论声中，纳兰纾予缓步走上木台，心中颇有些紧张，倒不是因为稍后的测试，而是因为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成为近万人的焦点。
习惯孤独的人最怕的是什么？
热闹？
不是。
是成为习惯热闹的人的焦点。
有人说悲剧是把美的事物毁灭给人看，那不妨再添一句，喜剧是把美的事物和丑的事物摆在一起给人看。把荒谬当成真理，是人最大的荒谬。
一张张容颜在纳兰纾予脑海中闪过，那些已经失去的，那些值得珍惜的……
吸了一口气，纳兰纾予平复起自己紧张的心情，缓缓地抬起右手，他告诉自己，这只是一个开始。高高的木台之上，剑元碑光芒乍放，耀眼的光柱随之飙升——
一格……
两格……
三格……
四格……
五格……
六格……
“剑元气六层巅峰，测试通过。”
寂静。
全场寂静。
坐着的灰衣老者手中一直忙碌的笔歇了下来……
灰袍老者怔住了……
黑袍中年人皱紧了眉头……
红袍老者彻底睁开了双眸，眼中满是疑惑的神色……
台下，一地下巴。
唐昊天脸色铁青……
唐炅一脸吃惊……
唐爽爽扑闪着一对美丽的大眼睛，满脸好奇……
唐若飞眼中的惊讶一闪而过，继而变得莫测高深起来……
“剑元碑没坏吧？”
听得此话竟然出自自己的顶头上司灰袍老者之口，站着的灰衣老者嘴角微微抽搐，苦笑着摇了摇头。
“没坏？”
“不知道。”
“你……”
经过重新测试，纳兰纾予剑元气六层巅峰的实力终于被大家确认了。
“人才啊！”黑袍中年人的脸上居然浮现出一丝笑意。
“从他体内的剑元气波动来看怕是不久就要突破了，十六岁的二流剑者，这种修炼速度即使在内宗也可以和那几个核心弟子比肩了，纳兰纾予……纳兰……该不会是？”红袍老者的眼中第一次出现震惊的神色。
黑袍中年人轻轻点了点头。
“当年你们那些老不死的都不知躲在哪里修炼，整个家族里也只有他能够陪我过招了……”说到这里，黑袍中年人的脸上流露出一丝缅怀的神色，接着又道：
“那孩子和他真像，不仅长得像，连气质都一样，内敛，不张扬。他出事的时候我刚好在外办事，回来后却发现什么也做不了，他的住处也换人了，那孩子也不见了，有时候家族的做法还真是让人寒心啊！”
“毕竟是外姓人啊，唐家家大业大，不可能为了一个外姓人把数百年的家业搭进去。你说他进入内宗不会是想找猛虎寨报仇吧？”红袍老者问道。
“哼，猛虎寨，早晚有一天我要会会他们，看看谁更猛。”黑袍中年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