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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蠢!”
他心中狂叫。
这刹间,他油然兴起豪赌的念头。
在板闸镇鬼混,留意江湖动静,与各色名流人物厮混以掩藏本来面目,他在赌坊出入过。
他伸手向北首那栋大宅一指,扭头回顾跟在身后数十步左右的叶姑娘点头示意。
意思是说:进去搜。
但他的左手,却在下面打出不同的手式。
本来微笑着的叶姑娘,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右手也向大宅一指,再指指他和自己。
意思是问:你进去?我呢?
真有意思,姑娘的左手也另有手式。
他俩相距十步,一前一后,如果四周有人潜伏,必定屏息以待,留意他俩的一举一动。
他的右手,打出两人一前一后进入的手式。最后,右手向半掩的宅门一指,左手一挥,表示要姑娘急进,两人似在用信号时退,
姑娘点头,撤剑,一打手式,飞掠而进。
他徐徐抽刀,恰好在出鞘的瞬间,姑娘的落点正在身侧,身形赂挫,再次起跃。
他身形倏动,有如鬼魁幻形.到了姑娘身旁,挫马步一托姑娘的靴底,姑娘腾空飞翻而起,但不是直进,而是向侧旋翻,远出四丈外,着地再飞升,登上左侧房舍的瓦面。
他则随同一方向鱼跃而出,一跃也在三丈外,一蹲一升,也跃登左方邻舍的屋顶。
变化快如电光石火,观的人绝难看清。
这瞬间,暗器自广场四周的宅院门窗内,向广场集中攒射,有如满天花雨。
同时,阴风乍起,灰雾狂涌,鬼声啾啾。
如果他们俩在会合的瞬间略一停留的话,或者闯入大宅,那就……
两人脸色大变,向后急退,在后方另一栋房舍的瓦面会合,两人的左手紧紧地握在一起。
“我真蠢,是吗?”他犹有余悸地苦笑。
“还不算蠢,只是笨了一点。”姑娘惊魂初定,居然恢复笑意,还有心情打趣他:“我也笨,几乎要开口问你手式的用意,幸好没问。”
“这叫做心有灵犀。”他挽了姑娘的手在屋顶举步:“我只知道,你一定了解我的意思。”
姑娘脸一红,心有灵犀这句话含意亲匿,芳心一跳,情不自禁偷瞄了一眼。
“你的神色与平时不同,所以我立即明白了。”姑娘脸红红地说:“是不是你看出什么征候了?”
“感觉,感觉出来的。”他说:“那些惶然走避的村民,怎么可能在短短片刻间,全都躲得一个不剩?那些村童可能如此乖顺听话,一叫便能回屋躲藏?我小时听到叫唤,老半天也回不了家呢!我已经算是不太野的孩子了。”
“你大概越长大越野。”姑娘仍在打趣他。
“挨揍的机会也多。”他自嘲地说。
“通常一般大家庭中,长子的管教比较严,因为日后要继承门风家世,不能马虎。次子则时松时紧,因此常会失轨。么儿受宠,老二就遭殃。你是活该,嘻嘻。”
“老二注定了要自立门户呀!管得太紧那就老成持重,如何能立?”他完全忽略了姑娘话中的内涵,他并没将家世告诉任何人:“我们堵在村口,设法引他们出来,或者逐屋赶他们出来。”
两人跳落村处,向村口绕走。
“他们只能依靠人多对付你,或者布埋伏等你闯,不会出来和你在暗地里搏杀。”姑娘紧握他的手,直趋村口的小径。
“他们会出来的。”
他肯定地说。
“那可不一定哦……”
“你不是说,他们要铲除笑阎罗吗?”
“是呀!”
“他们的主力都在这里,不出来怎敢派小猫小狗到雄风园撤野?”他说:“除非你的消息不正确。”
“对,他们非出来不可。”姑娘的口气信心十足:“他们一定会去雄风园,铲除最后的障碍。天下四天君所扩张的地盘内.不会容忍有号召力的龙蛇存在。南天君已经认定高邮淮安,江之北河之南,已是他的囊中物,这地区内的强龙大豪,如果不买他的帐,那就是潜在的威胁,早一天清除局面就可以早一天完全控制。”
他葛蓦心动,猛然醒悟。
“我明白了。”他脱口轻呼。
“你明白什么?”姑娘惑然问。
“高邮的知州大人,听说有点庸碌。”
“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四年任期最好大事不出小事不生,大多数父母官,都有这种心态呀!不足为怪。”姑娘用世故的口吻说。
“所以境内江湖行业欣欣身荣,龙蛇混杂,痞棍横行,至尊刀就是牛鬼蛇神的大爷。”
“通都大邑交通要埠,是免不了的。”
“淮安府的清河县就不同,埠头比高邮繁荣一倍。三教九流的过境龙蛇,必须安份守已,当地牛鬼蛇神,绝不敢放肆横行。那位李知县做了二十年的父母官,公平廉明爱民如子卓越卓有政声。”
“我知道,自淮安至扬州,东抵通州,漕河两岸的百姓,对李知县皆敬若神明。”。
“所以,南天君如想在淮安建山门,后果可想而知不被扑来灭才是怪事。清河有一位名震天下的英雄人物,已退隐但号召力仍在的天下级好汉。笑阎罗虽也是天下级的名宿,哪能比?”
“你是指霸剑瑚罡?”姑娘笑问。
“对。”
“你认识他?”’
“不认识,但我尊重这位大爷。有霸天剑罡在,南天君乾坤一剑休想如意。所以,霸剑天罡与李知县,都是南天君的眼中钉肉中刺,须拔之而后快,所以要乘扩张地盘的好机,一并拔除永绝后患。哼!这混蛋该死。”
“哦!你找他的……”
两人堵在村口,村里出来的人难逃眼下。
出来的是周云凤,绿衣绿裙仪态万千,盛妆的少女,那种美的风华是十分诱人的。
“你不知道何时应该收手吗?”周云凤脸上有可爱的笑容,站在十余步外不再接近。
“我知道,所以在等你呀!”彭刚也笑容可掬,不再流露跃然欲动的气势。
面对这位武功超绝,变化多端的难缠妖女,他知道冲动无剂于事,必须绝对冷静才能应付。
“我希望你立即离开高邮。”
“不可能。”他答得斩钉截铁。
“你是我平生罕见的唯一劲敌,我真不希望两败俱伤。”
“我的想法,和你下相反。”
“有何分别?”
“有我无敌,够简单吧?”
“那是你一厢情愿的想法,你没有必胜的条件和把握,而且势孤力单。”
“我不考虑其他的事,只知对我应做的事全力以赴。人活在世间,每个人活的目标都不同,但不管他为何目的而活,为达目的皆必须将全心力投入。我也一样,义无反顾。你吓唬不了我,我会把你的人杀得做恶梦。”
“天杀的,你到底要什么?”周云凤冒火地尖叫。
“小妖女,你知道我要什么。”他反而更沉着。
“要名要利,我都可以给你,要……”
“我只要你。”
“好呀!你我并肩傲啸江湖……”
“我已经有人并肩了。”他的手搭住电剑飞虹的香肩:“但不是并肩傲啸江湖,而是并肩为所从事的目标勇往直前。”
“她,电剑飞虹?你算了吧,她能给你什么帮助?她只是一个来历不明的江湖女光棍……”
“你呢?你又是什么大有来历的女神佛?小妖女,不要故意歪曲我的话意。”
“你……”
“我要你,我一定要知道,你扮假书生光临板闸镇之后的一切所做所为,求证你们到底有哪些人涉入。百毒天尊魔手无常控制你呢?抑或是你控制他们?你愿意告诉我吗?”
“你是追踪我而来高邮的?”
“就算是吗!”
“关你什么事?”
“我是淮安人,治安所发生的不幸事故、我都有一份关切,须查个水落石出。这理由不管是否充分,我不介意。你如果不给我满意的答复.我将用刀剑逼你。”
“天杀的!你以为吃定我了?”
“那是一定的。”
“我也必定杀你永除后患。”
“那就各为自己的目标全力以赴吧!”
宝刀出鞘,他扬刀直上。
周云凤倏然飞退,一声信号,村外缘人影暴起,足有三十人以上。
人攀人强,三十余人是南天君的精锐,势将先用暗器阵打先锋,想冲阵风险太大。
他不进反退,一声长笑,向左越野绕走,引对方移动阵势。
这些人都是行家,驻阵不动,恭候他闯阵,不理会他绕走。
“我不信你们能保持永远在一起列阵!”他在侧方大叫:“咱们随时再见。”
两人向最左方的屋角掠进,一闪不见。
这一招非常高明,这些人怎么可能永远在起列阵相候?
只要阵势一动,便会有人落单,退回村舍歇息,也不可能挤在一起。
众人不敢分散搜寻村舍,无可奈何地退入村口的一座大宅等待。
夜幕将临,必须有所行动的人,心中的焦灼可想而知,岂能在村舍内久耽下去?
天一黑,袭击更容易了。
彭刚和姑娘重新出现在村口,也在等候这些人出村。
小径北面出现两个人影,一白一青。
青的是江湖秀士,白的是云裳仙子。
彭刚看到这位秀士,就心中冒烟,好在中天君风雷剑客已和他打过交道、他忍下了将升的怒火。
江湖秀士两人不再怕他,大模大样接近。
“他娘的!你这混蛋人模人样,抖起来了,还想玩弄什么阴谋诡计?”彭刚不再冒火,仍然说话粗野充满嘲弄味:“你最好手不要乱动,我如果动了疑,疑心你又阴毒一搬弄做女红的针,一刀宰了你岂不冤枉?”
“混蛋!你不要猖狂!”江湖秀士也受不了他的嘲弄谩骂,跳脚叫嚷:“打听出南天君有些人躲在这一带,咱们在踩探。你们在干什么?”
“等待。”
“等待什么?”
“你知道人生在世,呱呱落地之后,便眼巴巴地在等待两件事情,你知是哪两件事?”
“等两件事?”江湖秀士抓抓头皮:“两件事……哦!名与利两件事。去你的!谁都懂。”
“哈哈!你就不懂。“彭刚怪笑。
“我不懂?难道不是名和利?”
“不对。”彭刚忍住笑。
“那……”
“那又是什么?”
“等老,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