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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十几个护卫成半弧形的飘落地上,一个个左手抱右碗,一脸的惊恐色,都傻住了。
空手夺剑,旋身出招一气呵成,快得令人目不暇接,只一剑,十几个直郡王府高手的兵刃全脱了手。
何止这十几个傻住了,局檐下黑压压的那一片,包括直郡王在内,都傻住了。
红衣喇嘛怨声大叫:“没用的东西,就凭你们这种身手,怎么能帮王爷……”
他叫声未了,只见那十几个中的一个,右手扶快探腰,顺势扬起。
纪珠适时冷叫:“我不愿伤人,但是……”
他抬起长剑,振腕实抖,只见一朵剑花从剑尖上飞射而出,迎着那护卫扬起的右腕只一闪而过。
血光崩现,那护卫大叫声中抱着右小臂满地乱滚同时,“叭啦”一声,一支齐腕而断的右掌落在地上。
这一突变惊人!
纪珠这一剑,更吓破人胆,震慑全场。
谁还敢再轻举妄动。
直郡王失声惊喝:“李纪珠你好大胆!”
喝声方落,红衣喇嘛霹雳般震声大喝又起:“没用的东西,都闪开,看佛爷为王爷活劈这个叛徒。”
巴不得有他这一句。
那十几个扶起满地乱滚的那一个,急忙退人四周廊檐下。
红衣喇嘛大踏步绕到了桌前,在对纪珠背后:“小子,佛爷不愿从你背后出手,你给佛爷转过身。”
纪珠长剑下垂,站着没动,道:“跟你动手,恐怕还用不着面对你。”
红衣喇嘛气得哇哇大叫:“小子,你也未免太骄狂了,不要仗着你手里有兵刃,佛爷凭一双铁拳……”
“不必!”纪珠淡然截口,话声中,右腕后扬,只见一道寒光疾射红衣喇嘛。
红衣喇嘛大惊:“你敢暗算……”
喝声中,他就要躲,但是,那道寒光已贴着他头顶射了过去,“笃”地一声,射人了桌后一株粗如碗口的树干中,剑身入木及半,剑柄剧颤不已,还嗡嗡作响。
这里红衣喇嘛吓出一身冷汗。
那里纪珠又淡然的接了口,道:“大喇嘛,我现在跟你一样,已经是双手空空了,你还等些什么?”
红衣喇嘛环目暴睁,怪叫一声,猛扑纪珠,两只蒲扇般毛茸茸大手当头抓下。
纪珠像茫无所觉,卓立未动,容得红衣喇嘛的双手距头顶不及三寸,他又像背后长了眼,霍然旋身,两只手掌扬起,掌心向已,中指微曲,疾迎红衣喇嘛双掌。
红衣喇嘛如遭电击,机价一颤,匆忙间双掌急向外翻,沉腕暴退,满脸震惊色,急急喝道:“你,你也是‘密宗’传人?”
纪珠淡然道:“怎么见得?”
红衣喇嘛惊声道:“要不然你怎么会‘密宗’三大绝学之一的‘翻天印’?”
纪珠道:“我不但会‘翻天印’,我还会‘降魔许’、‘兰花指’,会‘密宗’绝学干吗非是‘密宗’传人不可,当今天下各大门派的绝学,我都曾经涉猎,也都会,演出来还都差强人意,你信不信?”
红衣喇嘛道:“你还会‘降魔许’、‘兰花指’?”
“不信你可以试试。”
红衣喇嘛瞪着一双环眼望纪珠,满布横肉大脸上的神色阴晴不定。
显然,对纪珠的话,他是半信半疑。
纪珠道:“大喇嘛,总不能听说我会你们‘密宗’的三大绝学,就把你吓住了吧?”
他话声方落,红衣喇嘛大吼一声又自扑到,一袭红袍宛若一片红云,向着纪珠罩下。
纪珠道:“番僧,小心‘兰花指’。”
他右手划半弧,掌心向下,食指、无名指、小指挺直前指,拇指微扣中指,曲指欲弹。
红衣喇嘛惊叫一声,闪身欲躲。
纪珠道:“留神‘降魔许’。”
四指曲起,中指一挺,猛然点出。
他不过只是虚空一点。
红衣喇嘛胸前却似受千钧重击,砰、砰、砰一连倒退三步,高大身躯撞在充作法坛的方桌上面,蜡烛灭了,香炉翻了,口张处,一口鲜血喷出。
纪珠如影附形,闪身跟到,又一指点出,红衣喇嘛应指就倒,纪珠右手一圈、一举那高大魁伟的身躯已上了肩头,左手一抓,把那具木头人儿抓在了手里,然后陡然拔起,扛着红衣喇嘛直上夜空。
直郡王跟那些护卫们,真吓傻了。
等到他们定过了神,夜空中已经没了纪珠的踪影。
直郡王心血欲裂:“快追,不计牺牲,务必抢回大喇嘛,抢不回来,就让李纪珠带走个死的去,备马,我要上八阿哥那儿去了。”
口 口 口
直郡王府的确派出所有的护卫。
但是纪珠仍带着个只是昏迷,却仍是活生生的红衣喇嘛到了‘雍王府’。
大厅里见着了年勇尧,他把红衣喇嘛往下一放,双手递出了那具木头人:“年爷,幸不辱使命,人证物证都在这儿。”
年羹尧大喜欲狂,连谢都顾不得,忙接着那具木头人,同时命人架走了红农喇嘛。
等到护卫架走红衣喇嘛出了大厅,他才打拱作揖,不住的直谢,还道:“兄弟,你真行,错非是你,谁能把这件事办得这么漂亮,谁又能办成这件事?”
纪珠道:“年爷夸奖,那是因为年爷没有亲自出马。”
年羹尧道:“就算我能亲自出马或许能办成,也未必能办得这么漂亮……”
恐怕这是实话。
“坐,兄弟请坐!”
纪珠道;“谢谢年爷,我不坐了,我的事……”
年羹尧忙道:“办了,办了,你的事我还敢不马上就办么,何况你的事也就是哥哥我自己的事呀。”
纪珠不理会年羹尧的那些套近乎的话,道:“纳兰怎么说?”
年羹尧迟疑了一下:“兄弟,我不及你办的漂亮,他要见见你。”
“见我什么意思?”
“他没说,不过想也知道,他是想看看你是不是够格让官家收手。”
纪珠双眉一扬,道:“要是这样的话,我倒是非见见他不可了,年爷什么时候,什么地方见?”
“现在,就在这儿!”
纪珠为之一怔。
年羹尧又道:“你不是让四爷给你想办法,让你尽快跟他见上一面么?”
纪珠定了定神,道:“不错,是我要跟他见上一面,我没想到会这么快,而且就在‘雍王府’里。”
年羹尧凑近纪珠,低声道:“凭良心说,见他并不容易,不过四爷用了些谋略,要大内派人在一个时辰内,到‘雍王府’来,押取人证跟物证,于是大内就把他派来了。”
纪珠心头一震,道:“四爷用的这个谋略,不是太冒险了么,万一我在一个时辰之内,带不来人证跟物证呢?”
年羹尧正色道:“任何人都应该知道,李家三少既做许诺,那是如山似鼎,绝不会有所更改的,也绝不会做不到,再说,只要是为兄弟你,‘雍王府’愿意留任何危险。”
纪珠心里一阵激动,但他却没说什么,道:“年爷,那么纳兰现在哪里?”
年羹尧道:“他就在外面亭子里。”
纪珠一怔,转身走了出去。
年羹尧忙跟了出去。
纪珠一出大厅就看见了,在这‘雍王府’广大前院的灯光映照下,不远处的青石小径上,负手站立着一个人。
那个人背向大厅,穿一件珠白色长袍,外罩一件团花黑马褂,长长的发辫垂在身后,身材颀,长透着挺拔俊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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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纪珠走了过去,在那人身后丈余外停住。
年羹尧跟着来到,道:“纳兰……”
只听那人道:“羹尧,四爷找你。”
年羹尧转脸向纪珠:“兄弟,我先告退一下。”
纪珠道:“年爷请便!”
年勇尧转身走了,很快的消失在夜色里。
那个人并没有马上转过身来,随听他又说了话语气冰冷,道:“你就是辽东李家的李纪珠么?”
纪珠没答,反问:“你一向跟人说话,都是这样的么?”
那人道:“你很大胆,居然敢这么问我!”
纪珠道:“辽东李家的人还没有什么不敢的。”
那人道:“好大的口气,我可以告诉你,见你辽东李家的人,我就是这样愿意见你,已经是你天大的造化。”
纪珠道:“我没有想到,大学士家的家教如此……”
那人怒喝:“住口。”
纪珠道:“我也告诉你,只是听我这么说,你还能够站立在我的眼前,这也是你的天大造化了。”
那人仰面长笑,声若龙吟,直透夜空:“好、好、好,我倒要看看,李家在什么惊人绝学,要我转过身来不难,只要你有让我转过来的能耐。”
纪珠道:“你站稳了!”
跨步欺到,突出一指,疾点那人背心。
那人冷哼一声,头也没回,反手后抛,捷如灵蛇,硬截纪珠那一指。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只这么一招,纪珠便已经试出了,眼前这位,的确是位少见的高手。
但是,纪珠艺高,也一身傲骨,并没把眼前这位放在眼里,沉腕变招,五指如钩,扣向对方腕脉。
那人招式一顿,中指翘起,点向纪珠掌心,竟似脑袋后头长了眼。
纪珠冷冷一笑:“留神。”
五指一伸,振腕疾摇。猛拂那人腰眼重穴。
那人身躯一震,想变招封架,但是纪珠手掌一摇,幻影十余,整个罩住了他的背心,分不清楚虚实,令人无从封架,想要躲闪,又已经来不及,他只有霍然旋身,双掌并出硬架住纪珠单掌。
纪珠的目的只是在逼他转身,并不是要跟他拼斗,既见他转过了身,当即沉腕收招,退向后去。
那人的双掌顿时落了空,也立即收招。
这时候看见那人的脸了,只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