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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提张懋心中郁闷得吐血。那边王大左丞相也是愣了半晌。这样地事情。可真是难得一见。原本这样一个人物。不说拉拢。也至少不敢得罪。他王大丞相可不是自己那个草包儿子。尽管已经是位列一品。但是枢密院是什么地方?那可是南宋朝廷最核心地机关啊。倘若真是枢密院地人要和自己为难。自己一个左丞相也得加紧了尾巴才好。没想到自己家这个混小子已经把人得罪得狠了。倘若这位“叶公子”在背后坑自己一刀。便是哭也没地方哭去。
想到这里。王大丞相实在忍不住自己内心地愤怒和惊骇。提起腿了。重重一脚踹在王权地屁股上。恶狠狠地低声骂道:“你这败家玩意儿……”
王权被自己老爹踢了个屁股蹲儿,半晌没回过神来,只得回过头来,眼泪汪汪的冲着自己老爹委委屈屈的叫了一声:“爹——”
“叶公子,横竖无事,不如今日便随我去枢密院一行如何?”李庭芝乃是朝中大将,执掌兵权印把子,别说是统领政事的左丞相,便是那些牛气冲天以参人为乐的御史中丞也得畏惧几分,哪个敢胆边生毛,去惹一位大将,只怕过不了几天,自己家门口便有人明火执仗,“盗贼”四起,倘若人家再故意施点畔子,最多落得一个治安不力的罪名,而自己辛苦半辈子的家私只怕就得换个名字了。因此李庭芝才懒得搭理这两位文臣脸上极为精彩的表情,反而堆起了笑脸,笑呵呵的说,“你在张府还有什么事情没办么?不如一发交代了,这便去罢?”
叶云略一沉吟,点头道:“也好!”伸手扶起张玉娘,嘿嘿怪笑道,“张老爷,玉娘与我已是心心相印,此事如何处理,
老爷明断才好啊。”
“是是是!”张没口子的答应,刚刚还在心中叫苦连天,这才想起,自己的宝贝女儿可是人家的心上人啊,就算你叶小子以后当真是爬到枢密院使知院事的位置,也得叫我一声老丈人,想通此节,张懋的心情没来由的又好了起来,不由得心中大乐,你王权算个什么东西?等你老子下台之后,你也就是个有点闲钱的纨绔,但是本老爷的女婿还是风华正茂,如此年轻便已经进了枢密院,以后封侯拜相只怕也是指日可待。
到底是读了十年寒窗的人物啊,此情此景,只是在脑中略一盘旋,已经是盘算清楚利害得失,左丞相虽然牛叉是架不住人家上头是贾似道啊,这位右丞相已经算是太上皇的人物,加上人家又是年轻有为,只是一转念间,顿时算清,当下呵呵笑道:“贤婿自去,府中一切有我在,断然无妨!”
好个张懋,当真是厉害人物,这脸皮神功当真是已有十成功力是叶云两世为人,见惯世间百态,却也忍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这才什么时候?竟然连“贤婿”二字都叫了起来叶云身子一晃,险些一跤跌倒了一愣,这才勉强点头道:“罢了……”目光一转,一眼见到陈二狗一脸的惊讶之色,原本想叫他过来叮嘱几句,转念一想,倘若在人前表露太多只怕反而给陈二狗带来麻烦,当下点头道“既然如此,我便先随二位大人一行做打算。”
“贤婿自去,倘若回转府中自去琼楼安歇便是,老夫便不多打扰了!”张懋此言一出,张老夫人顿时脸色古怪,张玉娘俏脸绯红,霜娥紫娥拼命忍笑,王权脸色铁青,王大丞相却是脸如死灰,李庭芝脸露鄙夷,贾似道却是微微一笑,场中众人百态,可见一斑。
一声令下,众兵都是潮水一般退去,李庭芝与贾似道也不顾园中众人,得了叶云应诺,已经是喜不自胜,微微点头,便算是施礼了,二人左右一分,已经夹住了叶云,半请半拉的将叶云拖出门外,早有三匹马在庄外准备停当,三人上马,朝枢密院奔去。
“枢密院掌军国机务、兵防、备、戎马之政令,出纳密命,以佐邦治。凡侍卫诸班直、内外禁兵招募、阅试、迁补、屯戍、赏罚之事,皆掌之。
以升拣、废置帖兵籍;有调发更戍,则遣使给降兵符。”一路上贾似道抓紧时间给叶云灌输枢密院的职能,直把叶云听得云里雾里,李庭芝不失时机的补充道,“自大宋开国以来,枢密院与中书门下并称二府,设十二房,分曹办事,十二房为:北面房、河西房、支差房、在京房、校阅房、广西房、兵籍房、民兵房、吏房、知杂房、支马房、小吏房。元丰帝改制时,有废枢密院、还军政于兵部之议,神宗以为‘祖宗不以兵柄归有司,故专命官统之,互相维制,何可废也?’遂留之。枢密院长官枢密使、知枢密院事以士人充任,副职间用武臣。宋初,中书和枢密院对掌文武二柄,宰相因不带枢密衔而不得预军事。”
叶云听得似懂非懂,他然身为摸金校尉,对历史、文物、古玩、字画均是精通,却对政治并不是很清楚,听到这里,忍不住问了一句:“不知今朝枢密院使是何人?”
李芝顿时哈哈大笑,贾似道微笑道:“今大宋式微,人才少落,只得由贾某暂且兼任,贾某乃是文官,提笔作画,鉴赏玩物尚且还有两分本事,只是这上马提刀,一战定乾坤的事情,实在是有心无力,倘若不是祥浦助我,贾某便是拼死也做不得这事。”
“原来是贾先兼任!”叶云轻轻叹了一口气,他见贾似道已有两次,对这南宋著名奸臣的印象,已经有了很大程度的改观,倘若真是大奸臣,就算自己救他一命,许写银钱报答也便是了,偏偏如此礼贤下士,却和那种白脸奸臣有很大不同,难怪有人曾经说,并非是贾似道奸臣误国,实在是宋末当时确实没有更拿的出手的人选了,矮子里拔将军,让一个京湖制置使去当丞相,哪里又不乱的道理?
“朝堂无人!”三人马速并不快,李庭芝见左右无人,忍不住仰头长叹道,“世人多说朝廷昏庸,当年孟将军推举师宪坐镇京湖制置使,之后升迁右丞相,奈何朝中无人,李某自知资历难以服众,却在师宪推举下,跳级提拔,才能担任制置司参议,兼枢密院副使,唉,姓李的这二百来斤,这辈子也就是师宪的,叶公子,我与师宪乃是无话不谈,却从未见到他对一个年轻人如此看重,叶公子,旁的话不说,单凭这份心思,师宪便无愧于你。”
“李将军是贾先生一力推荐?”叶云还是第一次知道李庭芝与贾似道还有这般隐秘,诧异道,“我只听世人说……”
“说什么?”李庭芝微微一愣,诧异问道,贾似道却是微微一笑不置可否,叶云自知失言,摇头笑道:“众口铄金,李将军切莫
”
三人都一时失去了谈话的兴致,缓缓前行,叶云心中却已经掀起了滔天大浪,李庭芝,这个南宋最后一位名将,竟然是贾似道一力举荐?联想到文天祥也是贾似道的门生,想及种种云心中辗转反侧,及至已经见到那远处金碧辉煌的宫殿,叶云忽然没头没脑的开口问了一句:“襄阳守将可是吕文德?”
二人都是一愣,贾似道反应较快忙点头道:“不错,吕文德乃淮西安丰人乃赵葵门生,转领湖北军事,四川制置使,京湖安抚制置使,守鄂薄有威名。”
“吕文焕可代其兄也!”叶云只是再说了一句,便驻马不前心中已经暗暗给自己定下了一个赌约,老实说实在不愿意进入朝堂这个世间最为黑暗的地方,因此他故意刁难贾似道一次这个赌约说服自己。
吕文德在之前与蒙古的交手中,多次虚报战功是南宋间颇为有名的将领,自己贸然说出让吕文焕这个还没有暂露头角的将军代替吕文德镇守襄阳的话,任凭是谁,自然都不会轻易答应这件事,如果贾似道不答应,自己也就彻底死了替南宋小朝廷效力的心,但是贾似道倘若答应,自己便利用自己的超前意识,拉这个风雨飘摇的小朝廷一把,又有何不可?
贾似道却并没沉吟作态,反而点头道:“可!”
“可?”这次反而轮到叶云诧了,惊讶问道,“你答应了?”
“我为何不答?”贾似道苦笑道,“吕文德胆小怕死,又缺乏远见,嘉熙元年,以池州统制率军援安丰,与杜守城力战,蒙古军乃退。
二年,和杜庶、聂斌等率在要害处设伏击蒙军,连传捷报次。后总统两淮军事,败蒙古兵于五河。”
他洋洒洒的将吕文德的生平得意之作一一说出,又叹道:“安丰之战,乃是杜在城头抗敌,连受九处重伤,大小创伤三十多处,吕文德乃是统制,却畏敌不前,倘若不是杜蛮子,只怕城头早已失守,二年伏击蒙古大军,乃是杜庶、聂斌身先士卒,吕文德却坐镇后方,只顾饮酒作乐,五河之战,他先胜后败,三万人马打人家一万兵马,竟然只剩下二千多人,这样的战斗,也叫胜利?”
叶云愣了半,这才忍不住问道:“既然如此,为何还让他守襄阳?须知襄阳乃是大宋最后一道关隘,一旦襄阳失守,门户大开,朝廷便危在旦夕啊!”
“朝廷无人!”贾似道一指李庭芝,“朝中真正能打硬仗的便只有祥浦,只是祥浦镇守两淮,统揽兵事,已经是危如累卵,你却教我去哪里再寻名将?”
一个个名字在叶云口边盘旋,只是这些名字,不是已经入了黄土,便是还未出生,纵然便是文天祥、陆秀夫、张世杰等人,也是一介文人,气节是有,只是这样的气节,却还当不得蒙古铁骑,要抵挡横跨亚欧大陆的蒙古精锐,非岳飞、狄青这样的野战一流名将才可匹敌,半晌才苦笑摇头道:“不错,原来如此,吕文德虽然昏庸,却在朝堂百姓中稍有名望,总算是一个提升士气的办法,倘若换人,只怕蒙古大军一来,说定弄得军民哗变,倒更加让人挠头。”
“正是如此!”贾似道苦笑道,“只是叶公子提到吕文焕,此人乃是吕文德胞弟,却并未有什么突出成绩,总揽襄阳事务,却还稍嫌有些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