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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七一掌架住他的掌力,低声道:“我今天不说明白看来你是不死心了。”反手一扣,将两人的掌力搅在一起,一脚踢出,两人已缠在一起。只听沈七说道:“数十年之前阳顶天忽然失踪,明教因此四分五裂,你委身汝阳王府本来是为了查明阳顶天的下落,却反被人种‘丹’,至今性命不保。这丹种在你身上让你功力大进,可是你也察觉到这丹在吸食你的元气,虽然你的功力每一天都在进步,整个人却枯萎了下去。你以为吸取了黛绮丝身上的丹丸便可以治愈么?那只会加速你丹鼎的成熟,只会让你变成一具没有生命的干尸。”
范遥如同被人点中死穴一般的呼呼喘着气,怒道:“你胡说,你只是想救韩千叶那个混蛋罢了,我不会让你如愿的。”
“那么‘东令法诀’又是谁教给你的呢?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那应该是圣火令上的武功。圣火令既是明教圣物,你身为明教右使,没有道理不知道,难道你想做教主?阳顶天他会答应么?”沈七盯着范遥的眼睛淡淡说道:“金毛狮王重出江湖你道是为了什么?因为背后指使他之人便是阳顶天。还有明教想要取得天下,炼域门会答应么?你藏身汝阳王府装扮虽妙,可现在已经回不去啦,刚晖他们不是傻子。你跟我去见黛绮丝将韩千叶放了,我帮你化解体内丹鼎。”
“你知道什么?全是胡说八道!”范遥真气一吐,回掌相迎,斗到分际,他依样葫芦又是一手抹到了沈七的胁下。突觉手掌一滑,斜在一旁,身子不由自主的微微前倾,沈七左掌掌缘已顺势向他头颈中斩了下来。范遥又惊又怒,索性加力前冲,避过了这一招斩势,回身叫道:“今日我便送你去见韩千叶,去见你的鬼平淡!”掌势一变,两人又斗在一起。
沈七见招拆招,口中却说道:“我是为了救人不假,却也为了自己。不管你有没有杀死韩千叶,我都要带你去见她,我也算是完成了自己的一个心愿。”
“好,只要你能胜过我一招半式,我便跟你去见黛绮丝,否则你就把命留下吧。”范遥含怒叫道。沈七对于某些事情的了解似乎远处自己,如果他说的是真的话,那么天下虽大,自己却无藏身之处。
话休絮烦,范遥现在一心要杀沈七解气,沈七却是要带他去见黛绮丝。两人在石室之中谁也不退让,打打停停,转瞬过了数天之久。范遥武功虽然较沈七要高上一筹,却是心有顾忌,加上沈七知道他被种丹,其中种种要害之处他是了然于胸,故此两人一时战成平手。如此两人虽然存了不同心思,倒似范遥逼沈七练功,范遥武功精湛,又极为繁杂,这样一来,沈七的功夫在数天之内竟然大有精进。
沈七内力修为本自不低,只是少有修炼拳脚功夫,和范遥这几天的相斗之中他对自己的‘千势纵截手’种种变化更是理解颇深,不论范遥以如何凌厉狠辣的招式攻来,总是自然而然生出应招的法子,随手出招,便迫得他非转攻为守自保不可。到了后来沈七心神一片空明,于千势纵截手的精妙处领悟越来越多,连带着连张三丰传下的‘参商诀’也是领悟颇丰。开始的时候十招中于九招守御之余,只能还击一招。他既还击一招,范遥便须出招抵御,攻势不免略有顿挫。其间相差虽然甚微,消长之势,却是渐渐对沈七有利。到了第三天两人攻守已成五五之数,范遥不论变换何等凌厉的功夫,也不能伤得沈七。
他二人固然打的不亦乐乎,何太冲在一旁瞧得却是心驰目眩:他既惊叹于范遥武学的繁杂,偏偏一切不合理的招数出现在他手中衔接如此自然,端的是让他大为叹服。又复骇然沈七的修为精进,相较起来沈七的武功更是别出心裁,出手之际往往如风收雨济,前后浑然天成。和自己印象中的武当拳法全然不同,却偏偏透露出一股出尘之意,颇得道家至理。他心动之下不免和自己的武功相加印证,又对新学的一阳指遥想运用,顿觉收获不小。
三人在石室中的第三天,石门外的吵闹之声忽然消于无声,三人也是混不在意。沈七手提残剑,遥遥指定范遥,低声道:“范右使,请试试我这一招‘冰皇羽剑’。”这是他于封尘三剑之后想出的另一式剑法,和之前的三剑不同,这招剑法重在内劲,出招只是剑身化成一片冰莹,暴出数尺,伤人出其不意,乃是他腑藏间临尘诀真气所化。这是他和张宇清斗剑时无意间使出来的,这些天细加琢磨便化成一招剑法。
范遥却是双手在胸前盘踞,冷笑道:“沈七,你说这北冥神功练习不得,今天我便让你看神功的威力如何!”他二人既然奈何不了对方,便想出新招来克制。范遥本身修为既强,朝阳神掌掌力更是天下无双,无奈他真气消耗颇多,便在休息的时候默念朱长龄教给自己的口诀,暗自练习神功,这时颇觉小成,便使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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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遥想当年
更新时间2009…9…2119:30:31字数:3378
“呵呵,两位且慢。”何太冲笑呵呵的站到两人中间,笑道:“你们两人每天都打来打去,石室中的干粮虽然充足,却不是个长久之计,难道说二位一辈子分不出胜负,便要在这里呆上一辈子么?我看着样好了:既然你们两人分不出胜负,不如由我来动手,且且看看二位身手如何?”他这数日瞧他二人打得不亦乐乎,自己从中感悟颇多,此刻不禁技痒起来,便想出了这么一个办法来。
沈七本就不欲和范遥多做纠缠,听到何太冲提出这个法子顿起想起当年第二次华山论剑黄蓉提出的法子,残剑一收,笑道:“妙极,妙极,就请范右使先请吧?”
范遥哼了一声,掌势一收,道:“对付阁下似乎还用不上北冥神功吧?”
何太冲也不动气,笑道:“那么就请范右使出招吧!”身子微侧,凭空出指,往范遥胸腹之间点去。范遥不及堤防之下,更想不到他相隔数尺便出手,只觉胸口一热,情知是何太冲出手相示,并非真正动手,自己并未受伤。也自吃了一惊,问道:“这是什么功夫?”他见过杨逍的烈炎剑指,同样出自烈阳神器,多有夺天地造化之功。然则何太冲这指法像极了杨逍的剑指,只是威力不及而已,也少了剑指的霸道。
何太冲一阳指牛刀小试,见范遥收起轻视之心,呵呵笑道:“这是我昆仑派秘传的‘纯阳指’,还过得去么?”
沈七没见过一阳指,但左右联想也知道这是什么指法,笑道:“一阳指就一阳指,什么时候成昆仑派的了?还改了个名字,何掌门真实越来越有意思了。”
何太冲谎言被沈七揭破,有些恼怒的看了沈七一眼,哼道:“不错,这便是大理段氏的一阳指,请指教!”竖起大拇指,微一凝气,指向范遥。
范遥也听说过一阳指的威名,不及思索,还了一记东令法诀。他功力较何太冲为高,这东令法诀包罗万有、森然万象,其中更是包含掌法、指法、拳法等,纯以指力而论可比不上一阳指精纯。他心高气傲,只欲在指法上和何太冲一较高下,其余法诀皆弃之不用。只是他和沈七战了三日,内力消耗甚巨,一时处在下风。
然则何太冲第一次使用一阳指和他人对敌,出手之间尚未纯熟,转换之时中间留有空隙。指法有时精巧,有时笨拙无比。范遥往往因此乘机趋避,反手进攻便能将何太冲逼退。好在他本身武功既强,倒也没什么大碍。
沈七此时武功见识俱已大非昔比,站在一旁见何太冲出指舒缓自如,收臂潇洒飘逸,一套指法点向范遥周身三十处大穴,竟使了三十般不同手法。每一招却又都是堂庑开廓,各具气象,纵然转换之间尚不纯熟,亦然是精妙无方。他和范遥数次交手,这三日更是时刻和范遥决斗,见到一阳指精妙的指法,不禁想到我刚出若是出招的方位再低一些,不就正打中范遥的胸口?还有‘云舒势’这一抓若再迟出片刻,那不恰好拿到范遥左臂?
这么一想便又暗想若用刚才的千势纵截手和范遥相斗,说不定便能取胜。转而又想到自己施用金针用的手法,其中颇有相通之处。他那‘兰花拂穴手’本是用来施针的手法,此刻和何太冲的指法一相印证,似乎用作对敌也有意想不到的妙用。不禁对一阳指其中精妙之处大为叹服,真乃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只瞧得他神驰目眩。
范遥全身都笼罩在何太冲的指力之中,有数次差点被指力点中,当真是又惊又怒。暗忖道:东令法诀妙在变化无妨,让对手心思再快也快不过法诀的变换,招式上更是让对手全无招架之功,我若是一味和他比拼指力可就落了下乘。想到这里他‘嗨’的一声,手臂舒展开来,一时严庄宝像、一时面目狰狞,或推或闪、或点或抓,刹那之间手法变了数十种之中。沈七曾用千势纵截手和他对过一百以十六招东令法诀,那时却是身不由己,后来在石室之中也曾领教,此刻站在局外瞧来只觉纷至沓来,叫人眼花缭乱,暗暗咂舌自己怎么会抵挡这般繁杂的招式?
范遥东令法诀使到快处,左右手突然在何太冲眼前上圈下钩、左旋右转,连变了七八般花样,顺手一推,身子跟进到他三尺之处,大声喝道:“看我‘西来宝像’!”掌心朝上,轰的一声压降下来,犹豫一座大山豁然崩塌,整个石室都似震动了一下。
何太冲心下一惊:这家伙怎么还有如此深厚的真气?他心思转变也是极快,自然而然的便使出昆仑派的一招‘大漠平沙’,身子一晃将这范遥这招接了过来,嘿的一声,换成昆仑派的一套拳法与之相斗。这套功夫乃是他自幼浸润的武功,已练了四十余年,得心应手,威力虽强,却远不如东令法诀的繁杂,拆了数招之后便已技穷。
范遥掌势一变,退出三尺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