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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走,死就死我一个,我要是走了,死的人就多了。”尚君珏淡淡的说道。
“公子——”众人伏地痛哭。
“您甘愿吗?这样的结果,您甘愿吗,您不是还有伟大的理想和抱负吗?公子——”
“如果为了实现我的理想和抱负而让众多无辜的人丧生,沾满鲜血的双手如何才能洗净呢,为了给世人带来和平安宁,却先把他们推进地狱一般的深渊,这样的我还有什么资格谈论我的理想抱负……,哈——”尚君珏苦笑道。
“公子——,我们不走,我们永远追随您,誓死追随。”
“你们没必要死,和我一起死就更不应该了,如果你们真心认我为主就要听我的命令,赶紧拿上钱财离开这里,晚了就来不及了。”尚君珏沉下脸道。
“公子——”
乓——,尚君珏一拳砸翻了几案,因为愤怒脸色都变青了。
“你们一个个都那么想死吗,你们活下来给我收个尸送回故乡不行吗。我要你们这些个寻死觅活的人干什么?”
“赶紧走,都给我走,别再让我看见你们。”
“公子——”
“好了大家,别在这里给公子添乱了。”突然说话的人是一直默默无闻跪在外廊上的黑衣人。他一开口,众人都不说话了,目光集中到了他的身上。
这人干脆利落的起身来到了尚君珏的面前恭敬的跪拜了下去,“公子,我会带大家离开,您什么也不用担心,您的身后事我来为您完成。”
尚君珏看着那人,露出了悲戚的神情,“对不起,元光,让你们失望了。”
被称做元光的男子笑着摇了摇头,“没有那回事,公子。我带大家离开了,公子您多保重。”
一个深深的跪拜,男子直起身面向依然跪在地上的众人道,“走吧,别再让公子为难了,如果都死了,公子的理想由谁去实现?”
“元光——,你居然……”
“如果谁不肯走,我就在这里成全了谁。”元光的声音一下子变得冷酷起来。
“这,你居然……”
“走吧,走吧,算我求你们。”尚君珏悲哀道。
“公子——”天璧院内一片悲戚之声。
看着最后一个人走出了天璧院,元光扭过身单膝跪地,“我走了,公子。”
“恩,照顾好自己。”尚君珏挥了挥手。
元光从怀里掏出一个黑色的面具戴在了脸上,尚君珏只能看到面具上那冰冷的银色花纹。
“你不要做无谓的事情。”尚君珏道。
“我知道,我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冲动毛躁的小子了。我会永远保护您的宗族和您的追随者,您可以安心了。”
尚君珏宽慰的笑了,元光再拜首,唰的消失了踪影。
脱力一般的向后倒在了引枕之上,尚君珏对着空荡荡的院子,心中涌起一股悲凉的感觉。
*
稀薄的阳光透过清晨的薄雾淡淡的洒落在庭院中,一个身穿华丽五重衣的女子带着一阵淡淡的玫瑰清香缓缓地踏进了天璧院的大门。
花溪没有踏上外廊,只是站在外廊的石阶上恭敬优雅的下拜,“主人请天璧院公子到朝阳殿一叙。”
“嗯,我这就过去。”尚君珏揉了揉眉心,坐了一夜的肩膀显得有些僵硬。
“多谢天璧院公子,花溪告退。”花溪躬身退下。
尚君珏起身活动了活动肩膀,抖了抖衣襟。
“公子——”一个温柔清越的女声响起。
尚君珏一惊连忙扭头,朔月端着放着衣物的托盘站在身后,朔月美丽的大眼睛含着微笑,“这是我亲手为公子做的衣服,本想让您在秋祭的时候穿的。”
“你怎么没有走。”尚君珏吃惊道。
朔月放下手中的托盘,跪在尚君珏的面前,细长的手指轻轻的解开了他的腰带,“我除了这里已经无处可去了,您就让我再任性一次好吗?”
“……,对不起——”尚君珏颤动着嘴唇。
“没有什么对不起。”朔月抬起头,一双微笑的眼眸对上了尚君珏犹豫的眼眸,“已经够了,我无怨无悔。”
尚君珏颤动着嘴唇说不出话来,只能伸出手紧紧地拥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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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宗,三清宫内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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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宗宗主盘腿端坐在玉榻上,面前一张棋盘,对面坐着同样一脸悠闲的北辰道尊。非凡坐在两人的身边,手中托着一盘水晶葡萄,目不转睛的盯着棋盘。
无双坐在温酒的铜炉边,手里掂了把蒲扇。少白挤在他旁边,时不时从酒皿中舀出来一勺细细品尝。
一只忽然闯入的蓝色小鸟打搅了大殿内安静平和的气氛。
北辰道尊伸出手,小鸟在北辰道尊的指尖化成了一团蓝色的火焰。
北辰道尊哼了一声,道:“下一任圣尊出来了。”
宗主低头琢磨棋局,连眉毛都没动一下,“谁啊。”
“天璋院君凤之。”北辰道尊说完抬头看了看无双他们,“奇了怪了,我说君凤之最终胜出,你们三个怎么也没个反应?”
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还是非凡开了口,“师尊,那其他人呢。”
“圣方儒门向来都是斩草除根以防后患,儒门封锁了消息,确切的消息还没传过来,据说是已经死了四个了。”
“怎么这样……”
“你们行啊,要知道,现在圣方儒门可是欠了我们道宗的人情的。”北辰道尊又执起了棋子。
“师尊,凤之他可以毫不留情的杀掉一切阻挡他的人,那么多年的师兄弟,说下手就下手……,也许我们的这点人情对他来说还是麻烦呢。”无双垂头闷道。
“哦,知道害怕了?那你们当初还要胡乱插手?”
“……”
“呵呵,无双,不管怎么说,有一点你不用担心,他是圣方儒门的圣尊,不是什么邪教邪派的圣尊,无论怎么样,有些事情能做,有些事情不能做的。”
“而且啊,他还需要你们这些朋友,没必要也没理由跟你们翻脸。”
“呵呵,所以说,这个人情,他是欠定了。”北辰道尊重重的落下一子,砸在棋盘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师尊,您现在的表情好像老狐狸哦。”非凡扁扁嘴道。
连宗主大人都笑的抖起了身子。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北辰道尊假装板起脸眼睛一瞪,抬起巴掌给非凡的后脑勺来了一下。
“我错了,师尊,您老人家老谋……,哦不,深谋远虑、高瞻远瞩、思虑深远,弟子对您的万分仰望言语都不能表达……”
“嗯,这还差不多。”北辰道尊捋捋胡子笑的一脸的得意,看的宗主无奈的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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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启宫朝阳殿——
尚君珏进来的时候看见君凤之依靠在内廊的柱子旁坐着,略显疲惫半垂着眼帘,一条腿盘着,一条腿支着,地剑斜斜的搭在腿上。
看到这样的君凤之尚君珏有些吃惊。
“师兄,你来了,随便坐。”君凤之也没看他,淡淡的招呼道。
尚君珏走到他的对面,端正的做好,抬起眼正好对上君凤之沐着晨光的侧脸。
“师尊曾经说过,‘你们之中担得起君子之名的,只有君珏’。”好一会儿,君凤之才开口道。
尚君珏没有说话,目光落到了大殿之外。
“师兄,你的愿望是什么呢?如果能坐上圣尊之位你的愿望是什么呢。”
“我的希望是能让更多的人安居乐业,中土世界能和平昌盛。”
“真是伟大的愿望呢。”君凤之淡淡道。
君凤之抬眼望着尚君珏,尚君珏迎上了他的目光,清澄的双目依然是坚毅的目光。
“哈——”君凤之垂下眼角冷笑了一下。
“那就这样吧,师兄,为了你的伟大梦想好好努力吧,你该干什么还干什么,顺便把伍临风和柳熹辰的事也接过去,等师妹的伤好了,让她把周成斌的工作接过去,你们就多帮我分担点吧。”
“虽然我手下人不少,但是能力跟你们还是没法比,你们帮我也看看,选几个人把周成斌他们几个的位置给补上。”
“你这是什么意思?”尚君珏皱眉道。
“怎么,我说的话很难懂吗?”君凤之好笑道,“觉得我的想法有问题吗?我把你们赶尽杀绝了就正常了?”
“是很出乎意料,我很难相信。”
“信不信无所谓。无关什么阴谋诡计,也不是什么良心发现,只是因为师尊不想他的徒弟都死光了,老年凄凉,到时候都没有人送终。”
“我十岁跟随师尊,迄今已经七百余年,师尊对我的恩情远比跟父母来的深厚。”
“话说回来,师兄,我们同门也已经七百余年了啊。”
君凤之侧过脸紧紧地盯着尚君珏的脸,“真的能赶尽杀绝吗?死了就能一了百了了吗?”
“……”
“是什么改变了你呢?”尚君珏平静的说道,“你和临风都非常的像师尊,我本以为我们这一代的结局会和上一代一样,我想你们是宁可老了后悔也不会现在留下后患的人,……为什么你会做这样的决定呢?”
君凤之斜眼看着尚君珏,脸上的表情也只是在一瞬间变化了一下。
“你很了解我吗?”君凤之冷笑道。
“你也说过,我们做师兄弟已经七百余年了。”
“是那三个小道士吗?真是很难相信你会和那样普通的人结交。”尚君珏没有理会君凤之眼中一闪而过的杀机,接着说道,“也许就是从你结交那三个孩子开始,你变的和临风不一样了吧。”
“哼,也许吧,跟那样的人呆久了,就会产生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君凤之倚着廊柱,嘴角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但是啊,还真是让人羡慕呢……”
“如果可能的话,我们也来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