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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白复又道,“我要是你哥,就绝对不会叫妹妹出来冒险。”
“……,小女不会有事情的,我和他们又没人什么利害关系,没关系的,枫公子您不用担心。”
“……,但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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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临风看着面前惨白一片的景象,高大的树木像是风干的化石样张牙舞爪的向天空伸出不甘的枝杈,地面上,落叶小草花朵还有那些惨白惨白的尸体无不透露着凄凉的恐怖。
几个手下检查了一圈跑了过来,抱拳向伍临风道:“公子,方圆五里的所有东西都变成这个样子了,没有生还者,连小鸟飞虫都死了。”
“公子,这是什么啊。”有人心有余悸的开口道。
“哈,君凤之,我小看你了,没想到你还和天生道拉上了关系,呵呵呵呵——”
“公子,现在怎么办,完全没有了天璋院的踪迹了。”
伍临风从袖拢之中掏出一方香帕,手帕里包裹着一把鲜嫩的桃花瓣。
“月夕,这次就要看你的了。”伍临风呵呵的笑道。
鲜艳的桃花瓣飘飞到了空中,形成了一阵花瓣的旋风,桃花瓣像是被一双隐形的手舞弄着,在空中旋转飞舞着,不会儿,花瓣像是受到了什么牵引一样,聚集在了一起,像是一条长长的丝带一般向着一个方向飘动而去。
伍临风冷笑了一下,抬步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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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毫无征兆的停了下来,少白立刻攀在窗边向外看。
翠绿的林荫道上走来一个背着竹筐的老婆婆,老婆婆手拄着一根粗糙的拐杖,穿着洗的褪了色的棉布衣裳,竹筐里装了很多各色的花布,老婆婆的头巾上还插了很多穿着五彩丝线的针。
老婆婆边走边念叨,“谁家的孩子没衣穿,婆婆给他做花袄,谁家的姑娘没衣穿,婆婆给她扯花布,谁家的小伙没衣穿,婆婆给他裁新装……
伍月夕的七个仆从第一时间挡在了马车的四周,警惕的看着越行越近的老婆婆。
“撤撤,赶紧走,改道,快点。”少白低声对车夫叫道。
“呦,前面的姑娘小伙子们,想要做新衣吗?”老婆婆笑着招了招手,脸上的皱纹深的像是核桃的皮。
少白忽的回过身,一把揽住伍月夕的腰扑出了车厢,冲出去没有四五米,马车就被看不见的气劲肢解的四分五裂。
“啊。”伍月夕惊恐的大叫起来。
“别看。”少白喝了一声,脚下不停,人已经跑出了半里开外。
玩了命的又向前奔了大半里,少白找了一处背阴的大树下把伍月夕放了下来。
伍月夕双手捂着眼睛颤抖着身体。
少白从怀里掏出一个巴掌大的小木牌递了过去,“给你,把这个揣在身上。”
“这是什么?”伍月夕抬起头,眼中的恐惧已经平复了不少。
“护身符。”
“那枫公子您呢。”
“你不会武,不能保护自己,我能保护自己,这个你拿着,不用担心我。”
“多谢枫公子。”伍月夕手捧木牌仰望着面前的少白,不经意的,脸上露出了一抹红晕。
“枫公子,刚才那是什么。”为了掩饰自己的一时失态,伍月夕垂下头小声问道。
“不知道。”少白说着话抽出了长剑,“但是你可以问问他们。”
伍月夕闻言一惊,忽的发现东南方向一阵尘土飞扬,十几匹轻骑狂奔而来。
“天玺院。”伍月夕诺诺道。
少白眉头一皱,跨步上前挡在了伍月夕身前。
十几匹马行到近前形成了一个半圆,一个身着黑衣的华丽公子从空中飘然而下缓缓的落在了马队的最前面。
“天玺院公子。”伍月夕轻声道。
“哈,多行路还是值得的,瞧瞧我们遇到谁了。”天玺院柳熙晨笑得灿烂。
“大名鼎鼎的六院公子总不会为难一个小女子吧。”少白冷声道。
“呵呵呵,可是你说的这个小女子的哥哥老为难我啊。”
“这么小的心眼事成不了大事的。”少白道。
“呵呵呵,反正也不用你操心啦。”
“杀了他们,把那女人的头留下。”刘熙晨笑着命令道。
少白回手夹起了伍月夕,脚下轻点,人顺势向后飘去。少白恶狠狠地瞪了一眼柳熙晨,左手一翻,剑气一扫,顿时扬起漫天漫地的沙尘。
伍月夕看着狂奔的少白的侧脸,他的脸色越来越差,她担忧的叫道,“枫公子……,啊——”
话刚开口,伍月夕忽的被少白从身上抛了下去,摔在了一片柔软的茅草落叶之上。
嘡啷啷——,金石之声咋起,少白的一柄剑上下飞舞。
伍月夕压低身子目光紧紧的追着少白的身影,紧张的连呼吸都忘记了。
少白手中一柄钢剑,逼得四五个人无法近身,太极剑法浑然勃发。
有人绕过少白想要偷袭伍月夕,少白余光一瞥迅速移动,旋身便是一剑,那人的胳膊被整个斩了下来,断臂还未落地,少白轻抬一脚,踢起了断臂手中的剑。
少白双手持剑,左挡右劈,势不可挡。
“我说跑,就赶紧跑。”少白叫道。
伍月夕双手提起裙摆,使劲点了点头。
“跑——”少白一声暴喝,伍月夕站起身拼命地向前跑去。
身后纵横的剑气扫过身体像是刀割了一样,脚下的土地也因为冲击烟尘四起,伍月夕没有回头,只是拼命的跑着。
忽然,一道人影从后方赶了上来,伍月夕看到冷光一闪,她就着向前奔跑的力量一下子扑倒在了地上,冷冷的刀光险险的略过了头顶。
一击扑空,钢刀直斩而下,伍月夕惊恐的闭上了眼睛。
一柄长剑架住了落下的钢刀,少白回手一剑,血溅一片。
伍月夕抬起头,她看见枫少白的嘴角留下了黑褐色的腥血,他的嘴唇也变成了青紫色。
“枫公子——,枫公子你怎么了?”
少白单剑支地,使劲的甩了甩脑袋,眼前的景物摇晃了几下才又回到了原位。
“可恶——”少白狠狠的骂道。
“枫公子——”伍月夕伸手去拉少白,少白却又冲了出去。
“枫公子——”伍月夕压住了强涌而出眼泪,奋力从地上爬了起来,接着向前方拼命的奔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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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着这条路一直走下去七八里地有一座棒头山,翻过那个山就能到桐城了。”方无忧手指着蜿蜒而去小路道。
“真是多谢你了,还让你送到这里来。”无双道。
“客气,举手之劳,那无忧就送三位到此了。”方无忧抱拳道。
“多谢。”君凤之还礼。
方无忧骑上梅花鹿,吹着欢快的笛声一路远去了。
“那人一脸短命相。”桃姬忽然说道。
“桃姬——,人家跟你无冤无仇还帮过我们,你咒人家做什么啊——”无双叫道。
“傻瓜,不相信就算了,就是因为他帮过你我才没当面跟他说,本宫已经很给他面子了。”桃姬也毫不示弱。
君凤之略带惊奇的看了看桃姬,又看了看远去的方无忧,嘴角扬起一丝笑容。
“桃姬姑娘,你可以看到人的生死吗?”
“看不到啊,但是我能感觉到。”
“怎么会呢,那么好的人,瞧你说的还一脸的短命相,以后这种话千万别乱说。”无双道。
“哼,傻瓜,不跟你说了。”桃姬转过身气哄哄的走了。
无双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呸呸呸呸——,不灵不灵。”嘟囔了几句。
君凤之站在原处摇着扇子,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呵呵呵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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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也没特意赶路,行出去有五六里地的样子,前面出现了一块不小的开阔地,郁郁葱葱的棒头山也出现在了前方。
“到这里就差不多了。”君凤之停住脚步道。
“翻过山就到桐城了。”无双道。
“呵呵,他已经等不及了,我也等不及了。”君凤之潇洒的摇着折扇。
“谁啊,怎么了吗?”桃姬侧着头问道。
“那我去找人。”
“那就麻烦你了,这个给你他们见了这个才会听你的。”君凤之递上一块铜牌。
无双拉着桃姬道,“咱们走,咱们在这里会碍事的。”
“怎么了,又有人追来了吗,我去收拾他们。”桃姬突然胸中燃起豪情万丈。
无双看着她呵呵笑了,“这次不用了,这次我们自己解决。”
“哼,没有本宫,你们这些小凡人能行吗?”
“如果我们这些小凡人搞不定了,定会拜请您出手相助好不好?”
“这还差不多。”
“呵呵呵——”
两个人的身影看不见了,君凤之这才转过身来。
远处,一身水蓝色华服的伍临风傲然的站在那里。
伍临风垂下手臂,手中的玉球消失不见,一柄幽蓝的宝剑出现在了手中,与宝剑的颜色不用,这柄剑的剑身却散发着灼热的热气,空气都好像受到了影响一般变得火热起来。
“这把剑叫做神泣,是我曾祖父的佩剑,他用这把剑创造了西凌帝国。”
“神泣就是,只要它挥动起来,连神也会哭泣。”
君凤之冷笑了一下,手中折扇消失,他右手一划,一把宝剑浮现出来。
宝剑的剑鞘是君凤之佩剑的鞘,但是剑鞘内却传遁出不寻常的气息,剑柄上的冰蓝宝石闪烁着灿烂的光芒。好像宝剑已经忍耐不住了一般,颤抖着想要离开剑鞘,剑鞘感应到了宝剑的震颤缓缓的滑开,一种仿佛大地轰鸣的声音渐渐的弥散开来。
“我倒要领教一下它怎么让神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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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枫公子。”伍月夕伸手扶住了少白,少白哇的吐出一口黑血染了她的半边衣袖。
“枫公子——”伍月夕都快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