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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耶!主人。”阿虫在地上寻觅了一周说。
“再找一遍!”
“主人;阿虫的眼睛很好用的;这地上跟本没有那小不点儿。”
还真是奇怪了;这鸟儿不会是一下子摔的魂飞魄散;化成乌有啦!
“……呜晤。”
我这时候听到了八哥儿的声音;可是却一点儿也看不见它的影子。
“八哥儿;是你吗?你在哪儿?”
“……呜晤;呜;呜晤。”
我细细的找;认真的看;突然才发现;原来这哥儿们它正用嘴巴叼着阿虫的一根腿毛;悬在半空呢!
我伸出手来;然后将它轻轻的抓住拿了上来。
那得瑟一站到红龙的背上;便开始号啕大哭起来。
“呜呜呜……吓死老子了;他妈的吓死老子了。”
红龙在衙门府前着了地;我从它的背上跳了下来;径直向衙门里走去。那只肉鸡早已经悄悄的躲进了我的官帽里面。我叫它出来;可是它却说什么也是不肯。这只无比骄傲的小鸟在没了羽毛之后;自尊心实在是倍受打击。
再说我阔步挺胸;正准备往衙门里面进;却听得里面有人正大呵一声;道:“把这个天低吴楚,眼空无物的家伙拉下去;重责五十大板;然后再送入十层地狱;永不得超生。”
我刚开始还以为这是那崔老鬼在审案子;可是细一听这声音却是那宋吉的;当下心里便很是不痛快。这家伙怎么老是趁我不在的时候审案;真是不把我这个判官放在眼里?不过话说回来,好像是我说过我不在的时候他可以独立审案的。可便是这样,我的心里也不痛快。
我正待要进去准备好好的喝斥他一番;可脑子里突然一转;心想不如再听听;看看这个家伙到底是怎么审案的!
这时候;就听那宋吉又高声叫道:“传下一位!”
“传下一位!!!”
旁边的衙役高声叫着;怎么听他都比我在的时候声洪音亮;惹的我这小心眼儿里醋意十足。
“大人;冤魂桑冲带到!”
我低头一看,只见是一个盘着发髻的少妇,那脸上涂脂带粉,眉毛细苗,樱唇添红,远远的看着也算是一个楚楚动人。
“你就是桑冲?”
“小的正是冤魂桑冲!”
这女子的嗓音有点粗,还略加带点儿沙哑;说起话来还是别有一番风味儿的。
“桑冲居然也可称做冤魂?”那宋吉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鬼魂说道。
“大人呀,小的的确是有些冤枉的。”
“大胆桑冲,你居然还敢喊冤?来呀,先行杖刑50!”那宋吉说话间一挥手,令签筒里抽出一支红签来,哎呀,那个派头才叫十足。
“大人饶命呀!”
“打!!!”
于是冲上来四个衙役,将那个鬼魂一把按倒在地上,然后抄起水火棍来,一五一十的打了起来。
“哎哟,哎哟……”那桑冲跟着叫了起来,。
“你们这几个衙役?难道都收了他的黑钱了?快与我用力打!打!”
这一下那桑冲突然大叫一声,真个是撕心裂肺。五十大板打毕,那桑冲趴在地上,已经是一动不动了。
“桑冲,我再问你;你可知罪?”
“……小,小可知罪!”那少妇已经是被打的奄奄一息,话也说不清楚了。这个宋吉,看不出来居然这么下的了毒手。
这不是屈打成招嘛;我堂堂阴司衙门怎可容得下这个?
一百四十九 刚才实在是太卤莽
“住手!!!”我这时候实在是忍无可忍了。
宋吉慌忙从那公案前站了起来;然后一路小跑的跑了过来。
“大人;您来啦!”
“哼!”
我一甩衣袖;把宋吉撇到一边;大步流星的走到公案前面。我往那木椅子上面一坐;两只眼睛冲着下面扫视一番。那些个衙役全部都低垂着头;整
个衙门里面立时变的鸦雀无声。
“这是,这是怎么啦?大人!”那宋吉慌忙跑到我的一侧。
“怎么了?你难道就是这样子审案子的吗?”
“我……”
“宋吉,你问也不问便打了人家50板子,这不是滥用职权吗?”
“大人呀!这桑冲之案是千古既定之案,可是这家伙依然不知悔改,还反过来大叫冤枉,是已下官这才对他施以杖刑……”
“便是既定之案,这样一位小女子,你也不该这样打的!”
“小女子?……大人,您还是先看看这桑冲的卷宗吧!”那宋吉说话间将桌子上的一份卷宗拿到我的眼前。
“不看!”
“大人,那下官帮您念念!”
“不听!”
“这……”
就在这个时候,但听那帽子时面传出八哥儿的声音来,那八哥儿晒笑着说:“小宝,你要出糗啦!”
出糗,出什么糗?
“宋吉,你,你,准你给我念念!”
“是,大人!”于是那宋吉手拿卷宗,开始一字一眼的念了起来。
“桑冲,太原府石川李家湾人。成化三年,一个嫖友相告,得知大同府山阴县有一名叫谷才之男子,其善于男扮女装,以教授女子针线活计为
名,暗行嫖宿,淫游18年,从未败事。桑冲闻说心动,便去大同府寻访,在南关居民王长家里找到了谷才,即拜他为师,专习淫骗妇女的伎俩。其在谷才的教唆下,将眉脸绞剃,分作三绺,戴一发髻,妆妇人身首,并传以纺织、剪裁、插剪花样、绣鞋做饭等手艺,师成回乡,归途中恶技初试,即告成功。马上应一班臭味相投的朋友的请求,收本县北家山的任茂和张虎、谷城县的张端大、马站村的王大喜、文水县的任和成孙原共七人为”再传弟子”。成化三年三月,扮成女人模样的桑冲离开榆次,开始了长达10年”别无生理,专一在外图奸”的职业性骗奸生涯,历经大同、平阳、太原、真定、保定、顺天、顺德、河间、济南、东昌等45府州县及乡村镇店78处,沿途留心打听良家出色女子,设计行骗。*良家妇女达一百八十三人之多!”
我听到这儿,那额头的汗开始唰唰的向下掉。那阴间湿冷,我身下流下来的可都是冷汗呀!没想到,这台下跪的居然是个男的,还是这么一个男扮女装,*无比的采花大盗。自己刚才实在是太卤莽,太卤莽。真是可怜了我这一份怜花惜一玉的心!!!
“小宝,快点给自己圆场,不然可是下不了台喽!”那八哥儿躲在我的帽子里面窃笑。
“叻!嗯,这个,啊,对了,你这桑冲,你犯下这么大的罪刑,为何还敢叫怨?”
“大人呀!小的是有点怨的。”
“你且说来!”
“小的怨的是那赵文举,他同为色中恶鬼,阳间不见对其审判,来这阴间也不见对他重惩。是已心中忿忿不平,方才叫怨!”
“这赵文举是哪个?”
“大人,这赵文举是晋州聂村生员高宣家的女婿。这桑冲行至晋州,黄昏时来到了聂村生员高宣家,他自称是赵州民人张林的小老婆,因不堪丈夫打骂逃出来,想投宿一晚。高宣见他是个举止袅娜的少妇,毫不起疑即留他在南房内宿歇。半夜,高宣的女婿赵文举偷偷摸进南房,要向这个假女人求huan,桑冲本为垂涎高家小姐的姿色而来,万万没想到自己先被高家女婿盯上了,惶急中将对方推dao。赵文举色胆包天,力气又大,一巴掌把桑冲打倒在炕,往上一摸,无胸乳,往下一摸,触及yin部,赵文举大怒,立刻找来家丁把桑冲暴打了一顿,被高家捆起来,解送晋州衙门。”
“那后来呢?”
“后晋州府衙对桑冲严加审讯,审清了桑冲从成化三年至十三年之十年间,流窜在四十五个府、州、县,*良家妇女达一百八十三人之多。同时,还审出桑冲教出的“人妖徒弟”任茂等七人。这件惊天大案震动了朝野,明宪宗朱见深对案件的判决是:“这厮情犯丑恶,有伤风化,便凌迟了,不必复奏。任茂等七名,各要上紧挨究,得获解来。””
“这么说来,当时的确是没有判罚赵文举。那把赵文举带上来,一并受审。”
“大人,这赵文举早于百年前已经被判入阳世重生啦!”宋吉说道。
囧!
“这个;这个……;宋吉;这个案子是你代审的;我看还是由你审完的好。我还有点要事;要先行离开一下!你们继续;继续。”我说完;然后灰溜溜的离开座位;又灰溜溜的走出了大殿。
一出大殿;那只可恶的秃鸟便开始在我的耳边冷嘲热讽起来。
“判官大人;您怎么说走就走啦?”
“判官大人;你还真是怜香惜玉哇!”
“冲动是魔鬼呀!呵!”
我这时把帽子一下子抹了下来;然后一把抓住八哥儿;然后指着他说:“小子;你再敢多嘴;我就牵着你上街游行!我说到做到。”
“小宝;小宝我错了;你放过我吧。”
这个家伙;纯粹是个贱格。
“小宝;咱们回家吧!”八哥儿说道。
“不好;现在回去如果被爸爸知道一定是又要骂我不好好工作的了。”
“哪咱们去哪里?”
是呀;去哪儿里呢?其实我是很想去销魂北巷里面潇洒一番的。可是一来跟着个多嘴多舌的八哥儿;二来这大白天的;我穿着这身官服也实在不雅。去哪儿呢?我突然发现自己好孤独;连一个能说话的朋友都没有了。
“殷大人;您在这里呀!”一个苍老的声音从耳后传来;我回过头去一看;却见是一个土地公。
“你是?”
“大人;我是丁典吏呀!”
“哦;哦;哦;是你呀;你找我有什么事吗?”我问。
“大人昨儿托我找到卷宗我找到了。”
“哦?哦;快拿来我看。”
那丁典吏这时候将手中的卷宗呈了上来。
“大人;请过目。”
我接过卷宗来;只看了一眼那案宗上的纂体字;头立刻便大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