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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掌教,你扶我起来…”秦戈龇牙咧嘴的坐起来,用一只手拿着死玉,大拇指念着玉的一面,“请拿宣纸和印泥来…”
不一会,宣纸和印泥被一个女佣端了过来,秦戈用手指把死玉的一面涂满了印泥,一下印在宣纸上,乱七八糟一大片,有点斜纹的网状,但看不出是什么东西。秦戈微微一笑,又在玉的另一面抹上印泥,重叠着刚才印过的轮廓印了一下,当玉抬起来,只见两个重叠的印迹中,一个清晰的观音像在死玉两面印迹的重叠印画中活灵活现,观音像的中间,有一道粗粗的印迹,不知道是秦戈印的时候力量没用均匀,还是玉上本来就有的代表什么特殊寓意的东西。
“快把玉放下!”老刘头一见观音像,立即跟触电一样“这里面有东西!”只见老刘头边说边抄起罗盘凑合到玉的跟前,怪了,没反应。
“国忠,你开下慧眼…”老刘头向来头疼开慧眼。
开了慧眼,张国忠发现这就是一块普通的死玉,好像没什么东西,只不过玉中间部位有一点点的黑块。
“中间有点黑块…”张国忠边说,自己边纳闷,以前开慧眼也不少次,不管是阴是阳,看见的全是雾气腾腾的一片,这黑块到底是个啥玩意?
看了半天罗盘,啥反应没有,老刘头也不知所以,“廖少爷说是梦见菩萨吃人,而这死玉上刻了个菩萨,说明这块死玉封过东西…不过…好像也没啥…”老刘头收起罗盘,“最好还是加点小心……”
“七叔,看来你误会赵昆成了…”张国忠道,“他要的并不是你祖上的地契,直至说很有可能,他压根就不知道还有地契这么个东西也在您家祖宅里藏着…”
“你是说,他为的是这个?”七叔拿着这张印着观音像的宣纸,连连称奇。
“对!”张国忠道,“不但为了这个,而且他好像很不希望您知道,家里还埋着这么个东西”张国忠拿起死玉。
此刻七叔也是一阵无奈,满以为地契能找到呢,然而此刻找到的,却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晚上,张国忠正琢磨着这张没头没尾的所谓的地图,忽然听见楼下一阵大乱,而后紧接着便是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请进!”张国忠收起地图,只见阿光推开门满头是汗,“张先生…不好了,那些雇佣兵全昏倒了,现在都在医院抢救,可能赵昆成又来找事了!”
“什么?”张国忠心理一寒,这个赵昆成到底是不是人?虽然自己当时也受了伤,但毕竟是软伤,而那厮中了秦戈一枪,可是硬当当的枪伤,怎么这么快就卷土重来了?“别管那祖宅了!刘先生呢?”
“已经在楼下等您了!”阿光道。
张国忠收拾家伙,小跑来到了楼下,只见阿光已经把车停在门口了。“阿光先生,今天不用去祖宅了!”张国忠抽出匕首,“那小子会自己找上门的!”
此刻老刘头也已经开始在门口布阵,“小子敢来?爷爷我今天送他进火葬场!”
“那用不用我找些人?”阿光满头大汗。
“不用!”张国忠掏出一把香点上,“你去保护七叔!把报话机给我!有任何异常马上告诉我们!”张国忠深知,此刻的赵昆成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了,虽然不知道这个观音像到底有多么重要的秘密,但如果赵昆成发现自己要的东西已被取走,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慢着!”老刘头叫回阿光,“还记得上次我找那八个人站的地方吗(老刘头上次摆金钟罩的地方),还找那几个人站在那!让七叔也坐回那天那个地方!……国忠啊,你跟他上去,万一他直奔七爷呢…”
“有这个在,我就不信他先找七叔!”张国忠从怀里淘出死玉掂了掂,“到时候大不了把这个玩意给他,大家井水不犯河水!”此刻,张国忠的想法还是偏于天真的,他认为这赵昆成拿到这个东西便会就此收手,但却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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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夜守赵宅
眼看二更天了,宅子四周依旧是死一样的寂静,屋里站“八阳阵”的保镖各个哈欠连天,
除了七叔、阿光、张国忠和老刘头外,此刻不困的还有一个人,秦戈。
虽说与七叔认识,但秦戈与其之间的关系远没到两肋插刀的地步,之所以此次冒死替七叔出头,参与对付赵昆成,只不过是因为自己那个猜测,如果传国玺真的在赵昆成手上,那他现在要得到的这个东西,究竟又是什么呢?
古代有一种藏宝用的印刻叫“手足印”,根据秦戈的认识,中国现存最古老的手足印刻于北宋,其道理有点像现代银行金库的大门,有两把钥匙,由两个人同时插入钥匙,同时拧,大门才能开,这“手足印”也差不多,在宝藏由两方或更多人马共同拥有的时候,为了防止掌管藏宝图的人独吞财宝,一些人便差使能工巧匠想出了这么一个办法,把地图刻在两枚银章上,由双方共同保管,单独一枚银章印出来的东西狗屁不是,必须要两枚银章重叠,才能还原藏宝图。
后来,王室或显贵,也曾利用这种方式保存或传递机密文件,就这块古玉而言,显然是把这个“手足印”刻在了同一块玉上,由于这种方式过于冷门,所以其本身就有很好的保密功能,如若不知道有“手足印”这么个东西,没准琢磨一辈子也看不出破绽。
反复端详着手中这张所谓的地图,秦戈不断琢磨,这个东西究竟是什么?是地图,还是某种暗号?为什么会藏在七叔家而七叔本人却一无所知?赵昆成拼了命想要这个东西,难道是为钱?……一连串的疑问让秦戈越发感觉这件事似乎并不像想象的那么简单。
琢磨着一脑袋的问题,秦戈忘了自己还打着吊针,一挪身子只觉得左手一阵刺痛,地图掉在了地上。
“Madam!”秦戈喊女佣,“Pleasehelpme”但门外一点反应没有。
“Madam!!Madam!?”秦戈感觉有点不对劲,七叔安排了三个女佣24小时伺候秦戈,往常只要喊一声,就会立即有人进来,但目前整个房子仿佛死一般的寂静,只能听见钟表的嘀嗒声。秦戈一下靠在垫子上,脑袋里一团麻,莫非自己又开始做梦了?
秦戈用牙咬掉了输液的塑料管,一只手撑着床,咬着牙猛一铆劲,从床上坐了起来,右肩立即一阵剧痛。
下了地,秦戈顶着黄豆粒大的汗珠子,咬着牙走到了桌子边,从自己的包里摸出了手枪,悄悄打开了房间门。
七叔家的宅子,大概有上中下三层,秦戈所处的正是二层,只见一个女佣邪躺在椅子上一动不动,睡的很熟,“Madam!”秦戈用手推了几下,根本没反应。
再往外大概两三米,就是楼梯扶手,外面是挑高直到屋顶的大厅,秦戈顺着大厅往下看了一眼,只见七叔躺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周围躺着几个人,都是就地躺倒,阿光则像条死鱼一样干脆直接躺在了茶几上,隐隐还能听见其腰里对讲机发出的丝丝拉拉的声音。
蹭着扶手下到一楼,秦戈小心翼翼的凑到七叔跟前,只听见七叔隐隐约约的打着呼噜,看来是睡着了,推了两下也推不醒。
“莫非又是那个呆降?”秦戈暗道。
走到大门口,秦戈刚要伸手开门,忽然门嘭的一下自己开了,吓的秦戈赶忙后退了三四步,举起枪对着门口。
“秦先生!?”只见张国忠大汗淋漓的站在对面,一脸的狐疑,“你怎么下来了?他们呢?”
“张掌教?”秦戈也是一阵吃惊,“外面发生了什么事?里面的人都睡着了!”
“睡着了?”张国忠冲到七叔跟前,推了几下,果然没反应。“妈的!中计了!”张国忠一拍大腿,此时老刘头也进了屋,“他娘的!这小子看来已经没什么能耐来硬的了,开始出阴招了!”
“张掌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秦戈问道。
“刚才我和师兄看见一个人影,好像是赵昆成,就追了几步,没想到这小子给我们做了个迷魂阵(就是人为制造一个鬼打墙的环境),在里面绕了半天才绕出来,再回来,就出了这种事…”张国忠无奈。
“这小兔崽子估计没什么大能耐了,厉降已经下不了了,只能弄弄这睡觉的把戏…”老刘头点上烟,“咱也不用怕,估计他折寿折的也差不离了,实在不行咱免战牌高挂,耗死他得了…”
“师兄,你说,咱能不能跟他直接摊牌?他不是要这玩意吗?给他!从此井水不犯河水,省的天天折腾的一惊一乍的…”张国忠试探着说出自己的想法。
“嘿嘿,国忠啊,这东西不能给!”老刘头刚想往下说,秦戈接茬了,“的确不能给…”
“为什么?”张国忠不解,“得到了他想要的东西,莫非他还折着寿报复咱一下?”
“张掌教,我觉得,赵昆成之所以不惜折寿想要得到这东西,肯定不是为钱,或许这东西能给他某种力量,或是有什么东西能把他折的寿补回来,总之他似乎有恃无恐,现在把这东西给他,等他恢复以后恐怕不会善罢甘休的。”秦戈虽然不知道这东西究竟是什么,但有一种知觉,这东西不能给他。
“对呀,再说了,他有能耐的时候咱跟他硬碰硬,命险点搭上才把他整垮了,咱反倒要东西给他,亏不亏啊咱?再说了,用这个玩意,万一能找着点啥宝贝呢…?”老刘头的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原来一直惦记着宝贝……
三人歇了口气,开始挨着个的救人,虽说只是恶作剧式的“呆降”,但中的人多了也麻烦,从七叔开始,直到最后一个女佣被弄醒,张国忠和老刘头脸都累白了。
既然赵昆成不是为地契,七叔干脆连祖宅都放弃了,直接把剩余的私人警卫全部派来守现在的宅子,一共三十来人,每人荷枪实弹,分三班24小时巡逻。
白天相安无事,到了晚上,事又来了,老计量——让人睡觉,没造成什么伤亡,而且一连几天如此。不知道是赵昆成故意摆出破绽诱敌深入,还是他确实不行了,只想骚扰敌人,但从这几天施的几次“呆降”而言,威力明显弱了不少,据张国忠分析,这种“呆降”的威力是不能人为把控的,呆降弱了,装是装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