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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
一股赤精黄金一般炫耀夺目的火流,从一条火龙的嘴里喷了出来,兴城之内,已是燃烧的海洋,一切的一切,全都淹没在烈焰之下。
有谁知道,红云之中,还有两个人在对峙着——
白英华微微一笑,微微屈身道:“玄机道长,有礼了。”
一个道长装束打扮的人,身立云中,但他的这幅模样,实在是有些不男不女,活像个太监,这还是缘于二十多年前阴魔的那一脚,把他踢成了废人,坏了他的道行的结果。
×××
水生颓败地倒在祭坛上,哪里还有平日里明王那种威风的架式,看着周围燃烧的熊熊大火,木然的眼底之处,也满是大火燃烧的影子。
难以想像的高温,燃烧着大地,水生眼看着眼前的一具具尸体,不论是朝廷的军队,还是自己义军的将士,全都被红色的大火吞噬着,从他们的身上淌下油来,在火中化成一缕缕烟气,尸体开始萎缩、抽曲,慢慢地变小,变成黑色,又变成白色,最终化成灰烬。而火焰之中,更像有是一尊尊凶魔恶兽,全都苏醒过来,睁开了一双双可怕的巨目,贪婪地盯着因在祭坛上而没有被大火吞噬着的水生。
“不,不要过来。”水生指着四周慢慢拢近的大火,惊恐地吼道,他忘记了大火是无意识的。
大火没有因为他的吼叫而停止下来,依然在向祭坛中间聚拢,已是触手可及了。
“不——不——”
水生感到身下的土台,已变得炽热,然后就是脚上一痛,炙烧一般的疼痛。
“啊——”水生胡乱地、拼命地拍打着腿上烤着的火苗,可是越拍那火苗窜得越大,连袖子也燃烧了起来。
焉地,火影之中,出现一个英魁的身影,如同一座神灵巨像一般,显得英威神武。
水生呆呆地抬起头,来人戴着一张面具,看不真长得什么模样。那张面具,只是简简单单的人面模样,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因此看上去更像一具死人的脸。
水生像是获得什么一般,急忙向这个戴着面具的人爬过去几步,然后跪在他的面前,乞求一般伸出手来。
戴着面具的那个神秘者,只是那么轻轻地一吹,水生身上的火苗就全都熄灭了。
神秘者微微仰起头,望向空中,难道他真的能看到什么吗。
×××
“无量天尊,有礼了,白圣使。”玄机道长还礼道。
白英华向下看了一眼,笑容里多了一丝耐人寻味的味道。
“道长好法力,居然破了这‘太平天兵’之法。”
玄机亦微笑道:“哪里,哪里,比起圣使用的‘朱龙枪’来,贫道这点道行实在是不及万分之一。”
白英华眼中杀机一闪即逝。但就是这么一个小小眼神动作,也被精明巨奸的玄机捕在眼中,手不禁慢慢向身后背着的宝剑摸去。
白英华依然微笑着,可是双手也将朱龙枪握得更紧了。朱龙枪也似乎感应到了什么,上面刻画着九条在风云之中狰狞的火龙,一丝丝地亮了起来,真的如同燃烧的火焰一般。
雷电飞弛,天火弥漫。天空之上,火龙腾空,电蛇驰舞,天空从来没有像今日这般变得炫烂至极,就是燃放起所有的烟花,也比不了其万分之一。平日里发光发热的太阳,在这雷火的照耀之下,显得暗淡无光,黯然失色了。
可是又有谁知道,祭坛上的作法失败的水生与那个神秘者此时去了哪里呢?
变成火海的兴城里,成千上万的尸体,在大火之中滋滋地燃烧着,空气中散发着燃烧尸体所产生的呛人的怪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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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蜂起
“跑了……”
白英华身立风云之中,右手持枪在背,看着面前滚滚的风雷,嘴角泛起淡淡的笑意,似乎有些意犹未尽,“这个老道,就这么跑了。”
而地面之上,冥王那寒冰般的一双的眼睛,冷冷地注视着风云起伏的天空。那道逃遁而去的紫芒,正好映现在他那黑暗无底的眼瞳之中,像是在幽冥的地狱深处,燃烧起了两股蓝色的火焰。
×××
驿道之上,一匹骏马向着天都的方向奔驰而去,扬起了一路的风尘。
天都,早朝。
执事太监宣道:“有本早奏,无本退朝。”
旁有兵部侍郎李尚贤出班奏道:“启禀万岁,现有江南叛众,据了兴城,为祸一方,还望万岁遣派大军,早日铲除这群反乱之众,以免酿成大患。”
仁宗皇上语气舒缓地说:“朕不是已经派莫将干带着十万大军前去了吗?难道没有平定叛乱吗?”
李尚贤略略一沉呤,然后道:“据探子回报,莫将干将军与十万大军已经葬身在兴城了。”
“什么?”仁宗皇上忽地一起子从龙椅上站了起来,满朝文武听了也是个个脸上露出惊骇之色。这可是十万大军啊,居然就这么全都死光了。
宫城,城道。
“五百里加急——”
信差身插小旗,手举急件,一路纵马狂奔。
×××
“十万呐,可是十万人呐……”有那白胡子老臣口中喃喃自语道,像是根本不能相信这一切。
看着这满朝文武,一个个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团团直转,哪里还有平日里的半点从容洒脱。
这时一个太监,从旁边弯身上来,手里托着一封信件,送到仁宗面前,低声道:“万岁,这是五百里加急的急件。”
仁宗一把将其夺过,撕开蜡封,抽信开看。
可是他越往下看,眼睛瞪得越大,简直难以相信上面所写的一切。
文武百官们,一个个伸长了脖子,都想知道信上到底写了什么,可是信皇上在那里,又有谁敢胡乱来呢?
然后,百官们看到,一向身体强壮的仁宗皇帝,在那一刻,突然像是衰弱了许多,就像被雷击中了一般,倒在了龙椅之内。
“万岁,万岁……”
“快传太医——”
不知百官们是真急还是假急,但却是一个比一个显得着急。
仁宗指着一个太监道:“你把信的内容,读给众爱卿们听吧。”
那个太监答应了一声,郎声开读,百官们一个个伸长了耳朵,唯恐落下一个字来。
竟是在这短短的两、三天时间里,天朝就已经失去了江南半壁的江山,而且龙城、凤城、海城、古城等十余座城郡告急,难以抵抗义军的进攻。
待急件宣读完了,百官们一个个都傻了眼了。
仁宗着急地看着文武百官,这时他希望能有人站出来告诉他应该怎么办,可是没有。他将目光逐一向众人扫去|Qī|shu|ωang|,可是没有人敢迎接他的目光,纷纷低下了头去。
“众位爱卿,你们觉得应该怎么办?”
如同哀求一般,带着一丝丝的可怜。
可仍没有回答。
仁宗觉得非常的失望,那股子傲慢劲又上来了。
“废物,你们这群废物,平日里不是挺能叽叽喳喳的吗?这时候怎么了,一个个都成了哑巴了,我养你们有何用?”
可是换来的,仍然是一片沉默。
仁宗的目光又向众臣扫去,最后锁定在兵部侍郎李尚贤身上,便道:“李侍郎,你说应该怎么办。”
李尚贤心头一跳,忙出列跪在了地上:“臣罪该万死,不能为皇上分忧。”
“废物!”
仁宗怒目圆睁:“谁?谁有办法,朕升他官!”
正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有武臣出列道:“万岁,只要给微臣派十万大军,必定踏平叛众,收复失地。”
李尚贤这时却出奇地精神,驳道:“万岁,现在已经是无兵可调,别说十万,就连一万也没有了。”
有臣出列道:“可从边关调兵,先要镇压江南叛众要紧。”
又有臣驳道:“不可,如果从边关调兵,边关防守空虚,凶蛮趁机南下,岂不亡国?”
有臣道:“我们不是已经与凶蛮签订盟约,永不互犯了吗?”
有臣驳道:“盟约不过是一张废纸,如果他想要进攻你,这张纸起不到任何作用。”
仁宗皇帝听得底下又开始吵吵嚷嚷,没个头绪,不禁心烦意乱,摆摆手道:“好啦,好啦,不要再吵了,朕只想听有什么办法可以平灭叛乱,又可不使凶蛮南下侵犯我边关,其余的不要再讲了。”
众臣先是一个个地沉默下来,然后有一人道:“万岁不妨指定一名宫女,认为义女,以公主的身份嫁于凶蛮首领,稳住关外凶蛮之后,再从边关调兵,镇压江南众叛众。”
有臣驳道:“我堂堂天朝大国,居然要靠女人连姻这种办法来维持状况,这传出去,我国威何在,皇上的颜面何在?”
先前那个臣道:“连姻结盟自古有之,何耻之有?你即然这么说,那你一定有更好的办法了?”
“你……”
“好了,好了,怎么又吵个没完?”
仁宗看腻了在这不大的朝堂上,每天却轮番上演着一幕又一幕官员们相互倾轧的闹剧,他们之间唯恐有谁在自己面前争头出先,总是吵嚷不休。
仁宗细细地想了刚才那个臣子的办法,虽然不是个好办法,但从目前来看,也别无选择了。皇上并不认为,指靠女人便可以稳住关外的凶蛮,但是形势迫在眉捷,只好一试了,希望能够成功。
于上仁宗皇帝下旨,指定一名宫女为义女,赐为和顺公主,择吉日,嫁于关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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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不知道何时下起了菲菲细雨,微微的冷风,竟吹得让人的心有些发抖。
仁宗皇帝站在后宫门外的廊下,仰望着阴霾的上苍。
一旁执事的太监道:“万岁,快回屋歇着吧,外边怪冷的。”
仁宗皇帝看了他一眼,那个太监躬着身,不敢看自己。仁宗没有说什么,转过身,向屋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