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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君仍没有说话,就像没有听见一般,仍向往常一样朝外走去。
郡主见魔君没有答她的话,心中又羞又气,一个女孩子,在一个男人面前说出这样的话,是需要极大的勇气的,当这种要求没有回应时,那简直比被打了一巴掌还难受。
正当郡主感到郁闷气堵的时候,魔君此时却回来了,道:“把你的手给我。”
郡主感到耳朵好像听差了,抬头愣愣地看着魔君,脸上还挂着因刚才的事所淌的泪水。
“把你的手给我。”魔君说着,不由分说,将郡主的右手攥在左手里,向外扯去。郡主想要甩开那只手,但怎奈力气不够,根本就争不过魔君。
此时洞外黑得什么也看不清,黑得就是连自己的手伸出来也看不见,郡主感到很奇怪,因为她刚来时,周围虽有黑雾萦绕,但身旁周围的景物还是能看清的,可这回自己怎么像个瞎子一般?郡主只能凭着魔君的拉扯向外走,魔君的力气是如此之大,使自己的胳膊都被抻疼了,但还不敢说出声来,自己在这里分明就是个盲人,若被甩下,就再也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魔君把郡主领到一处,郡主虽然听见有水的声音,但还是什么也看不见。魔君松开郡主,郡主内心里立刻感到好象失去了依靠,像个瞎子一样左右摸索道:“你在哪儿?别走、别走……”可这时又感到眼前一亮,一团光辉在黑暗中猛然亮起,黑雾像是受到这光明驱赶一样,纷纷退去,郡主的眼睛一时难以承受这瞬间的变化,郡主用手遮挡住光,过了一会儿,眼睛慢慢适应了,这才看清,魔君手里拿了一颗明珠,是明珠发出的光亮。
借着光线,郡主看清了周围的环境,黑雾依然在光圈外快速的流动着,眼前的地面上却是一块又一块足有枕头大小、圆形或椭圆形的白色石头,干净光滑,看来是常年受水的冲刷而形成的,就在这些石头间,有一股不大不小的水流,只觉得黑漆漆的,但当郡主将其捧在手中,却是透明清澈。但郡主很快被周围几十只爬在水边的雪狼吓呆了,只不过这些雪狼此时看起来虽然显得有些萎靡不振,但是这么多,个个如同小牛犊子般大小,全身毛色雪白,而且眼中闪耀着绿光,任谁都会害怕的,但是刚才没有亮起珠光的时候,不知为什么却看不见这些白色的野兽。
“你就在这儿洗吧。”说话的是依然态度冷淡的魔君,但他好像在不经意间脸微微红了一下。说完转身就要走。
郡主拽住魔君,魔君转过身看着郡主,郡主看了看那些雪狼,魔君道:“它们是不会伤害你的。”郡主依然不肯放手,轻声道:“我怕。”魔君又看了看她,然后似乎有点不耐烦地说:“好吧。”然后将明珠放在一块较高的大石头上,好使光亮照耀的范围广一些。然后自己背向水面,坐在了那里。
郡主见魔君在侧,虽然这个男人很可怕,但是有他在,总比只剩下那些雪狼要强得多,当下深吸了一口气,脱净衣服,溶入水内。
水里温柔软绵,并不像想像中的那么凉,就好像有一只只手在抚弄肌肤,让人情不自禁,一会儿,郡主就觉得在水中被弄得舒服极了,全身的骨头都被弄得酥痒麻了,使人有一种想要就此睡去的感觉。
“快点吧!”那边的魔君冷冷地问道。
郡主一惊,赶紧搓洗。可惜的是,在家中洗澡都是有婢女服侍,在这里,却要自己动手,舞弄了半天,洗得个囫囵吞枣。
“洗完了就快点穿好衣服。”魔君下令道。
郡主默默地穿好衣服,魔君依然没有回头,一跃而起将明珠拿在手中,揣入怀内,黑暗立刻如潮水一般从四周聚涌过来,正当郡主不知所措之时,魔君的那唯一的一只手,又牵扯起她那娇柔的小手,在黑暗中奔走。
第四章突变
日子像东去的流水,平淡无奇。相处的时间久了,郡主觉得这个不爱言语的男人,并不像传说中的那样可怕,有时郡主甚至觉得,这个男人除了武功高强让人惧怕以外,其实感情上是一个很脆弱的人,心理上就像是一个孩子,十分的任性。只是令她奇怪的是,他为什么冒如此大的危险将自己抢到这里,深居这极少有人知道的阴山鬼洞,难道只是为了与自己就此相守一生吗?
天空依然黑浓浓的一片,分不清是日还是夜,因为即看不见太阳,也看不见星星。这次魔君依然向往常一样更换敷伤口的烟灰,郡主静静地走过来,轻声道:“我来吧。”魔君没有拒绝,坐在地上让郡主来为自己包扎伤口。郡主从灰堆里抓出那些燃透烧烬的细灰撒在包扎用的布上,不像魔君那样随便地抓一把就往伤口上捂,然后细细将伤口包扎好,待这切做完了,郡主默默地看着魔君,魔君也回过头看着郡主。半晌,魔君转过头去,站起身,郡主知道他又要出去了,突然高声道:“你难道还不肯告诉我,为什么要把我抓到这里吗?”魔君的身子明显地震了一下,然后依然头也没回地朝洞外走去。
魔君这回捕获回来的食物是一只白色的獐鹿,一双失去色彩的眼睛空洞地睁着,顶着一对大犄角的脑袋在魔君的肩下悠悠晃动着。因为郡主对魔君那次当面肆意的屠蛇的行为感到恐惧,所以魔君以后就都是在外面将猎物杀死后再扛进洞内。但郡主没有在獐鹿的身上看到有什么伤口。魔君剖开獐鹿的肚腹,掏净内脏,扔在一旁,然后将其吊起,剥去外皮,直接将其铺在石床上,然将仵血而显得鲜红的鹿肉架在火上烤起,不一会儿,洞中便飘起烤肉的香气。
肉烤好后,魔君扯下一条大腿递给郡主,郡主没有接,而是说:“你若还不告诉我为什么把我抓到这里,我就绝食而死。”
魔君将那条肉腿塞入自己口中,边嚼边说:“你就那么想知道为什么吗?”
“是的,我想知道。你无缘无故把我抓到这里,害得我不能与家人见面,还住在这个破石头上,每天都在这洞里查数打发时间,时常被一些不知道从哪里钻出的虫子吓得半死,难道我还不应该知道一下原因吗?”
“你先吃了肉,我自然会告诉你。”
“不,你先说,然后我再吃。”
“你若不先吃肉,这辈子也别想离开这里,而且永远也别想知道是什么原因。”
“那……好吧,我先吃一块,但你要边吃边讲,这样对我们都公平些。”
魔君没有说话,递给了郡主一块肉。郡主咬了一口,竟然还没有完全烤熟,里面的肉血津津的呢,但此刻腹中确实也饿了,而且这肉生吃却也别有一番味道。
“我从小是一个孤儿,没有人管我,只能在街头上流浪,时常受到一些人的打骂,还受到野狗的追咬。在我七岁那年,我被一个人领进西域之地,我以为这辈子再也不用受苦了,可是没有想到,那个人却是一个妖人,他将我身上的血用水蛭吸出,然后在我的身上输入含有巨毒的蜘蛛血,那种痛苦叫人就是难以忍受,就像有无数的虫子在噬咬身上的骨头缝一般。这还不算,他又分别在我的身上更换蜈蚣、蝎、蛙、蛇的毒血,以看有什么效果……”
“你说的是血魔昆天啸。”
“不错,正是他。我今生不能亲手杀了他,是我最大的憾事。后来我逃出了他的魔掌,并在敦煌莫高屈内发现一部古经,上面记载着奇功异能,我照之修炼,终成今日气候。就在我志筹意满地准备找昆天啸报仇时,我忽然觉得自己已经没有这能力了。”
“为什么?”
“我所修习的是那本古经中的一种法术,名为‘吸魔大法’,凡修此道者,可将他人功力窃为已有,但此法有一个弊病,那就是不能将各门各派的功夫很好地融会贯通在一起,长此以往,它们在我的体内彼此抵消,实在不能消合的,便相互乱撞乱窜,实难控制。使一些本能发挥出来的功力却难以发挥出应有的效应,我若是以这种状况去找昆天啸,肯定不是他的对手,不但报不了仇,反倒有被杀的危险。”
“在江湖上让人谈之色变的魔君,却也有不如意的一面,可你为了吸魔大法,杀了多少江湖中人,多少生灵命丧你手。”
“那只能怪他们学艺不精,早晚要死在敌手。”
“可你还没有说明,为什么要把我抓到这里来?”
“因为我发现,我恐怕活在世上的日子不多了。”
此话一出,倒是把郡主吃了一惊。
“我这一生,杀人无数,俱是贪恋他们的功力,此时我已聚集有千年功力,天下却鲜有敌手,然而我却难以发挥出一层,想我凡胎肉体,怎能承受如此之巨。近日我更是发觉,我的内脏开始衰竭,于是我已料到,我定是因练吸魔大法而走火入魔,在世的日子肯定是不多了。但是,我若是不杀了昆天啸,我心难以平覆,因此我需要一个人来完成我的愿望。”
不知不觉间,郡主已经吃完了手中的那块鹿肉,听到魔君这么说,忽然觉得这个快要死得人很可怜,但仍问道:“但你找我有什么用呢,我又不会武功,什么也帮不了你。”
“我要要一个儿子。”
“什么?”
“我要一个儿子,我要将我这一生的功力传给他,要让他完成我这生最后的愿望。”
郡主简直怀疑自己耳朵,预感到了某种不详,仍是试探性地问:“你……你说你要什么?”
“儿子。”魔君一如既往地淡淡说,只是在眼底深处,含蕴着一股淡色的火焰。
郡主不知所措,却是本能地向后蹭着,心中又紧张又害怕,自己最担心的事情终于要发生了。
“你要干什么。”这句恫吓的语句里却满含着胆怯。
郡主拼命地挣扎反抗着,可是没有用,她的力气是如此的弱小,重重地被魔君压在了下面……
熊熊燃烧的火焰,朦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