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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这几日出了多少事情,都把业儿忙坏了,起晚了也是情有可原的。”是侗秋成的夫人劝情道。
侗秋成见夫人讲话,而且说得入情入理,便把怒火压下了三分,唤过一名弟子道:“你去看看,凯业起来没有。”
那个弟子答应一声:“是,师父。”便跑着去了。
夫人又道:“待会业儿来了,你可不要再发脾气了,这几日大家不都在为这个家操持着吗?我也知道你现在心情不好,可是也不应该拿儿子撒气啊,他又没惹谁招谁。”
“好了好了,待会儿他来了我什么也不说,光吃饭成了布?”不知道侗秋成是惧内还是怕夫人再唠叨下去,平日在弟子面前一向威严,但在夫人面前却乖的像个小孩。
“师父,不好了……”刚才遵侗秋成之命去唤侗凯业的那个弟子风一般闯了进来。
侗秋成还好,倒有几分的镇定。但夫人却已站了起来,犹如惊弓之鸟,急忙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侗师兄他、他……”那名弟子说到最后,居然带出了哭声。
侗秋成此刻也坐不住了,霍地一下起来道:“凯业怎么了,你快说啊?”
“侗师兄被杀死在房中了。”
“什么?”
侗夫却是眼皮一翻,向后仰去,侗秋成一把将其扶住,然后命道:“你照顾好你师娘,我去看看。”
那个弟子答应一声,接过师娘,自不必细说。
侗秋成带着几个弟子,奔儿子的房间过来。
侗凯业的房门处早有几个弟子把候,而且人人的脸上都有悲丧之色。
侗秋成一步步迈过去,这短短几步,竟是这般的遥远。
他没有听见旁边弟子一声紧似一声的呼唤,眼睛里只有那扇门,儿子的房间的那扇门。
终于走到了尽头,侗秋成伸出一只颤抖的手,推向了那扇门,触手之处,感觉是那么的沉重,仿佛根本就是推不开一般——或是不愿将其推开。
但门还是开了……
太惨了。
入眼之处,是一片血红。
“业儿……”
像在是喉咙之间,含糊不清地吐出这两个字。
就在那一瞬之间,侗秋成仿佛老了许多,显得老态龙钟。
侗秋成踉跄了一步,跨进了房间。
“师父——”几个近在身旁的弟子见侗秋成的样子,忙伸手搀扶。
侗秋成伸手示意众弟子退后,然后独自一人,虽然依然颤抖着、踉跄着,却是非着执着地朝儿子的尸体走去。
心里,又急又痛,就像是用两把刀,在心头上又剁又砍。
那是一双临死之前,像是看见了极其恐怖、遭受巨大变故,惊恐至极的眼睛。而侗凯业的身上,是左一道、右一道的刀痕。但每一道刀口,都不是致命的。
侗秋成看了一会,突然大骇——儿子在遭难之时,居然没有丝毫的反抗。
这一惊,顿时让侗秋成清醒了许多,一张老泪纵横的脸上,眼睛瞪得溜圆。
“冥王……”
“冥王——”
愤怒至极的吼声,从这间小屋里传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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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诡术
在连续遭受几个巨大变故的长通镖局总镖师侗秋成,显示出了惊人的毅力。
眼看押送军械的日期就要到了,侗秋成做出了一个出人意料的决定。
几年未出过长通镖局半步的侗秋成,决定这次由自己亲自押镖。
众弟子在惊骇之余,自然是竭力反对,认为师父年岁过高,难抵野外风露之苦。若是因不放心此次押镖,可以多带人手,以备不测。
但侗秋成主意已定,决不更改,无论众人怎样劝也无济于事。但侗秋成另一个决定令众人之心稍感宽慰,那就是此次押镖,将举长通镖局所有实力,只押送此趟军械,在此期间,关门歇业,不再接其它任何生意。
有弟子建议兵分两路,若是遭遇地藏宗一伙人,至少可以保住一半实力。
但这项建议被侗秋成否决了,原因是那地藏宗的实力决不可小窥,若是将现有的人手再分开,不但不会起到分散地藏宗注意力的目的,反倒会使地藏宗将其各个击破。更何况此次押运的非是一般物品,乃是军械,哪怕只有那么一点的损失,都会遭来杀身之祸,还何谈顶多只会损失一半呢?
看来侗秋成是要拿长通镖局与冥王的地藏宗一赌生死了。
在一切准备就绪后,择吉日,长通镖局这趟生死镖上路了。
由一百辆组成,每辆由四马齐驾的大长车组成的队伍,浩浩荡荡地出发了。每辆车上顺放着一口大木箱子。这里所藏得非金非银,都是刀枪等兵铁重器,要想成功劫这镖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事。
长通镖局的每一个人一路之上都是绷紧了神经,提着十二分的小心,仔细的观察周围的一举一动。不过说来也奇怪,与这紧张的气氛相比起来,这一路之上倒也是十分的平静,并没有发生劫镖的事情。
这日快到四方城了,高悬一路的心,终于得到了缓解,因为这批军械只要交到四方城的官府那里,此次押镖的任务也就算是完成了。
然而与众人略有放松的心情相比,侗秋成却是眉头紧锁,因为他知道,越是这个时候,越容易出事,因此高声道:“大家注意,千万不要掉以轻心,地藏宗的人神出鬼没,不定会什么时候就会出来。”
也许是怕什么,偏就来什么,就听旁边的树丛里“嗖”的一声,一道黑影闪过。众弟子霎时耸动,侗秋成将手一摆,道:“不要轻举妄动!”
这时侗秋成的二弟子张仲义上前禀道:“师父,我去看看。”
侗秋成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张仲义得到师父的批准,身子一晃,竟在眨眼之间消失在了林中。
可这一等,竟成永别,众人左等不回,右等不回。侗秋成忽感不妙,喝道:“起程,不等了!”
侗秋成的话音刚落,就听一声破空之声“悠”一下,一件物件落了下来。侗秋成身子向旁一闪,没有被砸中,但众人俱是一惊。
众人仔细地看了看那落下来的物件,却是一颗血淋淋的人头,不知是谁眼尖,悲喊了一声:“二师兄——”,侗秋成一瞧,那颗人头不正是张仲义的模样吗?
就听一阵冰冷的笑声从四面八方传来,让人分不清对方到底身藏何处。
就在侗秋成凝神四捕的时候,就见在队伍的正前方的道路上,如同鬼魅一般,有一个人缓缓地从土中冒了出来,他的那具身体,就像是一股无形飘荡的气体,好像很轻,根本就不实质存在一般。但肉眼看上去,却又是与常人一般模样。而那片被行人车轮碾轧的坚硬至极的道路,根本就没有产生任何变化,与原来还是一模一样。
众人一惊,这难道还是人吗?
这些江湖上练武之人,哪里能懂得修真之人的奇门异术!
面对如此诡异的功夫,侗秋成后退了一步,眼睛眯成了一条线,嘴中狠狠地说出:“冥王圣使白英华。”
白英华莞尔一笑道:“好久不见,侗镖师。听说侗总镖师与众人劳顿一路,真是辛苦了。”
可这句问候的话,却让侗秋成比挨骂还难受。
侗秋成回敬道:“恐怕圣使大人也是在此久候了吧。”
白英华笑容不减,道:“哪里,哪里,让侗老英雄将军械送到这里,我正好接过,运到那关外。”
“什么,你劫这批军械居然是为了送给匈蛮?”
“这些匈蛮正是在冥王的支持下才攻打天朝的,可是关外之地,铁矿稀缺,因此兵器不足,只好来请侗老英雄帮忙了。”
侗秋成冷哼一声,道:“于公,这批军械乃是送往前方将士保家卫国的。于私,你害的我家破人亡,我怎么又能给你?”
白英华听了笑而不语,神色极是诡异。
“嗖嗖嗖……”
无数锐响,密如骤雨,从两旁树林中向这条窄路中的镖队射来。
侗秋成反应迅速,剥落朝他射来的几支箭,可是他的弟子们可就没有这么幸运了,只听得一阵痛叫之声,约有十数人中箭身亡。侗秋成眼角一扫,见那箭尖呈黑色,显是染过毒的。
侗秋成召手唤处,只见青光一闪,瞬间暴涨,亮如秋水,势若骄龙,连连向两旁的树林中挥去。
就听一阵的“喀嚓”的断木声音响过,成片的树木被这青光砍倒,林中也是一阵的血肉横飞,惨叫之声不绝于耳。
“土遁!急急如律令!”就见白英华双手扣结成印,悍然发动奇门异术。
整座大地顿时变成一片泥土成惊涛骇浪一般的大海,乌压压势若高山一般隆起的泥浪,迅疾而起。长通镖局的人顿时脚陷如沼泽一般的泥中,而头上,那泥浪又是铺天盖地的压打下来,只怕这一击,立时要粉身碎骨了。
侗秋成将手中宝剑向上一撩,青光暴涨,有如长虹架日,“嘭轰”的一声巨响,将那泥浪架碎,化作满天泥雨,噼哩啪啦地落下。侗秋成手不停歇,一撩之后,直接将剑斩下,当顶劈落于白英华。剑芒如山,直形成有两人多高的气柱,恶风旁生,空气中“咝咝”作响,就像有什么细小的东西燃烧了一般。
望着那柄如泰山压顶、昆仑倾倒、气势大开的青芒利刃,白英华眼见是躲无可躲,避无可避,那一道惊天巨剑,当头击下,未到地面,咯咯巨响已然发出,白英华附近一丈方圆地面尽数迸裂,狂风呼啸,将他笼罩其中,已是必死局面。
长通镖局的人欢呼雷动!
势不可挡的剑芒一剑斩落,直将白英华的身影没在其中,再也看不见了。
土石向两旁飞速激射,“轰隆隆”就像大地开裂一般,路两旁的树木如焦灼一般卷曲枯萎,离得近的也被那剑芒下落时所产生的疾风吹断向两旁飞了出去。
侗秋成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