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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绝不是普通弟子的通铺大房,而是某位长老的单独的禅室,我怎么会躺在这里?
如意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只是想起来一些昏迷前的事情,昏迷后发生了什么,竟是一无所知了。但感到此时的自己,却是精力充沛,没有萎靡之感,虽然肚子里还有饥感,但不致于头昏眼花的了。
娜雅!娜雅哪里去了?
如意急奔下地,推开房门。
户外明亮的光线一下子照了进来,令他眯起了眼睛。温暖和煦的阳光落在他的身上,有淡淡的暖意。
只是,他的心,却一下子落到了冰窖。
门外是个小小的庭院,有松柏几棵,草木几丛,间中还有几朵清香小花,怡然开放。门前是个走廊,通往院外。在门前四尺处,有几层台阶,连着院子和走廊。
哪里有娜雅的影子?
如意急向外跑,在门口处与迎面进来的一个老僧撞了个满怀,如意一下子被顶地坐在了地上。
如意揉着被摔疼的屁股,抬眼望去,进来两个僧人,只见走在前面撞到自己的那个长得高大黑胖,从未见过。而旁边的却是识得,正是师父真觉。
“师父!”如意连忙起身,敬礼道,然后不知所措地看着那个高大的老僧,不知道该如何称呼。这个黑胖的老僧,一时竟好像是在哪里见过一般,只是想不起来了。
“顽徒,这是慧能师祖,还不快敬礼。”
如意虽然从没有见过慧能师祖,但也常听寺里的师兄、师父与师叔们提起过,而且还知道,就是慧能师祖将自己抱回的金霞寺,只是这位在寺里一向受人尊敬的高僧,却常不在寺内念经,偏爱在世间走动,大大有异于出家人的行为。只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的脾气禀性,也都见怪不怪了。
只是这七年来,如意却是第一次见到慧能,在他的意识当中,慧能一定是一个像方丈那样慈眉善目的老和尚,可没有想到却是一个又高又大,形如金刚的黑胖老僧,当时吓得后退了两步,才一施礼道:“师祖。”
真觉看到如意的那副窘态,顿时气得七窍生烟,但在慧能面前又不好发作,只得恨恨道:“顽徒,我昨日叫你去提水练功,你跑到哪里去了,若不是慧能师祖碰巧在归寺途中救你,此时你还不喂狼了?”
如意害怕地看着师父,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慧能当下却是哈哈大笑,顿显大度本色,道:“你个小淘气,见到我怎么会这样害怕,当初我把你抱在怀里的时候,你还是裂嘴而笑的,我那时还说你我有缘呢。”
如意那里能够记得还是婴孩时候的,出家人不打诳语,听慧能师祖这么一说,凭他的身份地位,就更不会说谎了,顿时感到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真觉依然绷着脸对如意道:“你还不快去练功,在这里傻呆着干什么?”
如意答应了一声,如获敕令,连忙跑出去了。
见如意跑出了院门,慧能领着真觉一前一后进了禅房内。慧能坐在橙子上,真觉默然站在一边。
“真觉,你也坐下吧。”
“弟子不敢。”
慧能见真觉不坐,便也不再让,开门见山地说:“我见如意资质不错,大有慧根,只是我离寺这七年里,怎么没见他有所长进。”
真觉如何能肯说出真情,只得道:“弟子愚笨,教导无方。”
慧能自然看出了其中必有隐情,但也不去深究,道:“我这次回来,恐怕要在寺里呆得时间比较长些,那么这段时间,如意就由我亲自来教他佛门大法。我倒要看看到底是我看走了眼,如意本无天资,还是你师惰教宽!”
慧能虽然很少的几次出现在寺中,外表给众弟子的印象虽然又黑又胖,但却是一个和谒可亲的老和尚。但此时动了真怒,慧能虽然说话的声音不大,却是透出一股威严,真如金刚法驾,令邪魔心惊。
真觉当下惊出一身冷汗,连忙俯首,却吓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如意出门后所想的第一件事自然是娜雅哪里去了?但他很快从别的僧人议论中得知娜雅已被寺里的高僧救醒,高烧已退,而且被送回山下的寨子里面去了。
如意得知了这一讯息,当下松了一口气,望着寺外的高山雪峰,莫名的,却有一种失落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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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初成
当如意得知慧能师祖将亲自对自己授业时,心中自是欢喜异常,可是表面上还是尽量的压制,不特意地表现出来什么。
慧能自然道行高深,阅历丰富,再加上如意天生聪颖,勤奋好学,那功夫顿时突飞猛进,真是以令人不可思议的速度学会了慧能所授的功夫。
孰不知,如意七年来一直未能如心所愿的乞求,竟在一朝之日实现,顿时如同陈积已久突然暴发的火山,恨不能使得分身之术,黑夜白昼轮番学技习武。
慧能虽然是亲授如意功夫,但也是大惊,虽然看出如意天资不错,但却没有想到居然是天降奇才,短短十天就学会了入门要领,别人通常要一年、两年甚至是十多年才能练成的绝技,如意最多只需两个月便可练成。慧能在惊骇之下,更是大喜,断定如意是金霞寺百年未遇过的旷世奇才,当下倾囊相授,悉心授业。
虽然如意在七年的时间里,一直被真觉训导只练基本功,未学到任何真实本领,但在慧能的训导下,功夫从无到有,大为精进,绝非常人能比。也正因为如意是用了七年漫长的时间来打基础,才使得他基本功夫扎实,不管是什么,一看就会,一点就通,一练就精,而既是如此,如意自己却还觉得自己学得太慢,经常骂自己练功不够刻苦,每日起早贪黑,冬练三久,夏练三伏,一晃之间,不觉已经有两年过去了。
只是有一双冰冷的眼睛始终在盯着这所发生的一切,而这个人就是慧海。慧海在得知慧能回寺的消息就感到不妙,后来又得知慧能将亲自授业于如意,更是又惊又气,叫过真觉问清原因之后,骂了一名真觉一声笨蛋,却毫无办法。真觉虽然觉得心中委屈,却又不敢顶撞师父,那边又不能再朝师伯把徒弟要回来,真是左右为难,夹缝中生存,只是暗暗奇怪,师父他为什么老是视如意为眼中之钉,肉中之刺一般呢?
这年如意九岁,长高了许多,也长得结实强壮了许多。慧能看着如意,心中大慰,自己生平所学,已经悉数尽授已毕,就在平时与之对比练武当中,自己也是凭着几十年的丰富阅历与一身深不可测的浑厚内功取胜如意,但有的时候还是被聪明过人的如意以神鬼不知的手脚偷袭在自己的身上,当然那自然也是无甚大碍的了。但遍观整个金霞寺,以慧能揣测,如意虽为后起之秀,但在如字辈的僧人中,已是没有对手,就是在真字辈的僧人当中,恐怕能战胜如意的也没有几人。
这日慧能屈指一算,自己竟在寺内待了两年,恐怕是除了自己在寺内学技的时候以外,最长的一次就应当算此回了。正想着,如意跑入院中又缠着慧能要他授自己武功。这么长时间的相处,与两年前那次见面不同,如意早不觉得慧能是一位凶僧,反倒越发觉出觉出慧能的和谒慈祥。虽然两个人是师祖与师孙的关系,可看上去则更像是一对祖孙,让人感到亲情无限。
自己还能教他什么呢?慧能实在想不出来,只好口中如同哄孙子一般哄道:“好了,好了,师祖这点本事全被你淘去了,你只要日后多加练习,肯下苦功,你那些师兄都比不过你的。而且师祖近日要出远门,也没法再守在你的身边了。”
如意一听师祖要走,顿时有一种怅然失落的感觉,急忙道:“师祖,那你带我一起走好吗?”
慧能微微一笑道:“傻小子,你当江湖是那么好玩的,师祖出寺在外是要降妖伏魔,随时都有性命之忧。你年龄太小,还是在寺里专心练功习武,念经拜佛的要紧,千万不要胡思乱想,误了正业。”
“你看我还小,可我已经很厉害了。”如意说着,很像英雄似得往慧能面前一站。
慧能一看如意那小小年纪,逞威呈强,气势凌人的样,登时被逗得哈哈大笑,如意顿时被窘得不知所措,问道:“师祖你笑什么?”
慧能仍大笑不止,道:“我自然是在笑你了。”
“我有什么好笑的。”
慧能虽为金霞寺里的高僧,可看上去更像一个性情中人,从来就毫不掩饰自己的喜怒悲愁,此时一见如意的憨态,登时大笑,又闻如意还问自己为什么发笑,当下强止住笑意道:“我笑你虽然天生聪明,晓得佛经,却不谙佛义。”
如意不服道:“我如何不通佛义了?”
慧能道:“你看你这一幅张狂模样,简直就不可一世。悉知天下之大,人上有人,若以你这样外露的禀性,让人一看就摸透了你的底牌,到时你岂有不败之理?”
如意听得师祖说得有理,当下深施一礼道:“师祖教训得是,弟子谨记了。”
慧能见如意诚心诚恳的模样,当下点点头,然后又正色道:“我走之后,你要记住,勤练武功,净心理佛,切不可在寺中招摇显摆。日后我回寺中若是得知你有违法旨,我定不轻饶于你。”
如意跪地磕头,已经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只是两行眼泪,止不住地流出。
慧能见了,止不住心中的怜爱,拉起如意,一把搂在怀中,爱怜地抚摸着。
过了三日,慧能果然再度出寺下山,金霞寺里的一行众人,纷纷出来送到寺口,慧能让众僧快回,然后驾起一朵金云,渐升渐远,最终消失在清净如洗的碧霄之内。
如意冲出人群,仰望着蓝天上那最后消失的一点金色,泪流满面……
金霞寺里的生活又恢复了以往的平静,每日晨钟暮鼓,周而复始。
可是慧能的出寺,一下子却让如意感到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