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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连一个的问题,让王鹏头大。
第七十二章 解除(新年快乐)
“这是郭怀玉的男朋友。”王鹏看着电脑屏幕上那张虽然有些模糊但依旧能看出完整轮廓的照片,陷入了沉思当中,“这是郭怀玉的男朋友?”
王鹏不知道曾经拥有六个超能特务大队的第六处发生过什么,更不知道王杨、王栋、刘同彤这些人作为曾经的超能特务,现在为什么又会被特务大队追杀。
而且时间不对。按照郭怀玉的说法,事情是在非典之后,也就是2003年之后他们才脱离组织的,也就是6年前。
那么,六年前到底发生些什么事情?让王栋能够和那些臭名昭著的超能犯罪分子们并列同名号称七使徒呢?
红色通缉令,国际逮捕通缉令,在请求引渡的前提下逮捕逃犯。这是该通缉令的定义。王鹏把身体埋在沙发里,突然想起来了王杨的那句话:心灵枷锁,是“让你认为你做不到”而已。
“什么叫我认为我做不到?”王鹏不是哲学家,对于这种白马非马的命题理论很无奈,“朱钧!”
跟他同住在一个屋檐下却只顾着玩电脑游戏的朱钧从房间里探出脑袋来:“什么事?”
“你知不知道,什么叫认为”王鹏把玩着手腕上那个心灵枷锁,低声问。
“认为?”朱钧可以对同一条法律条文在不同的情况下按照不同的需要做出不同的解释,但这个词显然超越了他的认知水平程度,“什么认为认为?”
“这个东西,让你认为你自己做不到。”王鹏缓缓地说,“我在想这个问题,什么叫能让我认为我做不到。”
朱钧想了一会儿,似乎找到了一个答案:“你听过小马驹和木桩的故事么?”
“说说看。”王鹏把腿搭在茶几上,示意他说下去。
“有一匹小马,刚生下来之后不久,就被农夫栓在一个腐朽的小小的木桩上。尽管那个木桩只是浅浅的插在地里而且已经腐朽了。但小马驹凭自己的力量是挣脱不开木桩上缰绳的困绕。到了多年之后,小马驹长成了一匹千里马,但当农夫牵过它地缰绳依旧把它栓在那个小木桩上的时候,它还是挣脱不开那个已经腐烂透顶的木桩。知道为什么么?”
王鹏想了想:“为什么?”
“因为它认为自己做不到。”朱钧把头挪回到电脑屏幕上,“我觉得王杨可能就是这个意思:这个心灵枷锁发出一种电波信号刺激大脑让你认为你做不到。”
这个东西太辩证法了,让王鹏的大脑一时间有些糊涂:“等等,什么叫我认为我做不到?”
“你认为你会飞么?”朱钧似乎已经习惯了手腕上那个兔八哥的东西,一边玩电脑一边说。
“不可能啊。我要是会飞我就先杀了郭怀玉去。”王鹏摇了摇头,“然后再一头撞向那个纪念碑,还要喊两句:四级操你妈。最后血溅当场。”
朱钧听不懂王鹏说的那个什么四级那个什么纪念碑是什么意思,不过最后那个血溅当场听明白了:“如果你会飞,你就会这么做?”
“也许。”王鹏在脑袋上抓了抓,薅下来一把头发,更加的忧心忡忡。“我开始掉头发了……”
朱钧不打算在头发这个问题上和王鹏多搅和,继续说:“但你相信你会飞么?”
“不信。”王鹏觉得朱钧这个问题很奇怪,“难道你会么?”
“我也不会。”朱钧又把脑袋探出来看着他,“但咱们为什么不会飞呢?你想过这个问题没有?”
“为什么?”这句话还真把王鹏问住了,“咱没长翅膀。当然不会飞。”
“会飞的条件并不一定是要有翅膀。”朱钧耸了耸肩,“嫦娥也没翅膀,不一样能飞么。”
“别拿神话人物举例子。”王鹏挥了挥手点上一棵烟,“说明白点。”
“我说不明白。”朱钧歪着头想了半天,冒出来这么两句,“道可道,非恒可道也。不过王鹏似乎是明白了一些什么:“你是说。这个心灵枷锁在发射电磁信号,影响咱们地脑电波?”
“对。”朱钧点了点头,“我想可能是,要不然这东西为什么摘不下来呢。实际上不是摘不掉,而是它就像那个腐朽的木桩一样,让你认为你摘不掉它。”他摇头晃脑的半天,说,“就好像一块石头,第一种可能是你相信你能举起来,而第二种可能是你不相信你能举起来。第一种结果导致也许你在举石头的过程中肩膀脱臼。第二种结果导致你连举也不举。”
“说白了,就是自信心的问题是吧?”王鹏凝视着自己手腕上那个黑色的心灵枷锁,“这东西让我相信我解不开它,是这个意思吧?”
“差不多。不过和自信心无关。”朱钧关心电脑游戏更甚于自己手腕上的那个小定时炸弹。“就是脑电波刺激地问题吧。。。”
对于在监狱呆了前半生的朱钧来讲,国安部无非就是一个更大的牢笼。甚至在某些方面来讲还不如当初他睡在天台上的那种轻松。所以他很习惯这种时时刻刻都暴露在别人枪口下的感觉,甚至一点也不在意自己这时候正成为某电脑屏幕上地一个亮点。
但对于王鹏来讲,这件事情的意义就完全不一样了享受过自由的人,曾经在无拘无束的天空下遨游的人,不会喜欢自己作为一个亮点出现在大屏幕上被纠察大队的某位同志关注,更不希望随时随地都有被窃听都有被偷窥的可能。
现在之所以王鹏敢这么光明正大地和朱钧探讨心灵枷锁的问题,是因为他知道现在因为王栋和王杨这票人的存在,让郭怀玉他们没工夫去窃听他们这两个被扔在香港的人。
“王杨,王栋,刘同彤,也许还有其他人,他们为什么要退出特务大队?”王鹏不由自主的就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他们都是先天能力者么?”
“我怎么知道。”朱钧在忙着杀怪,能够还留着一张嘴跟王鹏聊天已经实属不易了。“郭队曾经说过,她不在的时候你就是本队的负责人,这些事情你都不知道我又怎么会知道。”
我负责?我向谁负责?王鹏突然想起来当初戚务生说过地一句话:我只负我该负的责任。
现在他才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郭怀玉现在在京城么?”王鹏从原太转了一圈回来之后,也算得上是死里逃生,一直还没来得及询问。
“不在,回老家过年去了。”王鹏按惯例每周向上级通报一次进展,而王鹏去大陆送货之后这个责任自然就落在了朱钧身上,所以他对郭怀玉的行踪自然比跟国际刑警干了一架地王鹏清楚一些。
“老家?”王鹏愣了一下。“她还有老家?”
这不是废话么。谁都是爹妈生父母养的,郭怀玉自然也有老家:“她回老家去上坟去了。据说她爷爷她爸爸都葬在一个什么地方,每年春节时候她就回去上坟烧香。”
那我的春节,该怎么过呢?王鹏又从脑袋上薅下来一把头发:“对了,东哥有没有怀疑咱俩。”
“怀疑咱俩?这话从何说起?”朱钧不大明白,“为什么要怀疑咱们?”
“我和金铁生一起去大陆,然后他折在国际刑警手里。我却逃了出来,他难道不怀疑么?”王鹏手指扣着手腕上的心灵枷锁,低声问。
“那我不知道,反正这一段我没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地地方。”关系生死了,朱钧就开始认真了。“不过以前似乎也出过类似地事情,两个人一起出发一个被抓一个跑回来报信。他应该不会太怀疑吧?”
“我心里总觉得不踏实。”王鹏有一种怪怪的感觉,“这次算是过去了,下次还指不定什么样了。”他坐在沙发上头向后靠着望着天花板低声说,“刘同彤曾经问我,是要自由还是要权力。朱钧,”他转过头。“你选哪个?”
“权力。”朱钧毫不犹豫,“有权力就有自由,权力越大也就越自由。”
是么?但为什么我却没有这种感觉呢?王鹏立刻就回想起当初在京城,郭怀玉左拦右拦着不让他带人去抓李家三人地事情。
“那是因为你还没拿到那种权力。”朱钧在监狱里长大,见的人多了,笑了笑说,“如果你是郭怀玉的这个地位,正师级国家干部,你猜猜看你能有多大的自由!”
但我也不觉得郭怀玉自由。王鹏的脑海里出现了一个人,一个圣诞平安夜地时候。扑在国际红色通缉令通缉犯王栋怀里痛哭的那个郭怀玉。
郭怀玉,归根到底还是个小女人。王鹏啧了一声:“郭怀玉男朋友是国际通缉犯,七使徒之一,为什么国家还这么相信她?”
朱钧的脸色很古怪:“你。在国安内部的级别是多少级?”
“3级。怎么了?”王鹏很奇怪朱钧为什么要问这种问题。
“我是2级。”朱钧哼哼了一声,“我能调阅的资料。你应该也能看吧?”
“那当然。”王鹏说,“难道说……”他一转身回到笔记本电脑前,登上国安内部网站搜索关键字:郭怀玉。
然后,电脑屏幕上出现了一幅郭怀玉英姿挺拔地正装照。
“郭怀玉,女,汉族,197年12月25日……”王鹏把鼠标往下滚,看着档案材料,“我说为什么那天晚上她一个人在酒吧喝闷酒呢!我说为什么王鹏冒着被三个大队合围的危险也要回来呢!原来那天是她生日!”
朱钧摇摇摆摆的走过来看着屏幕上郭怀玉肩膀上扛着的金边麦穗国安肩章点了点头:“后面还有一堆东西了,不过我的权限只能到达第二页,后面还有十几页我都不能看。”
这两页上的东西就不少了。王鹏向下拉着,越看越觉得惊讶:“她爷爷,是开国将军?”
“还是中将呢。她爸爸当团长时候死在越南,那时候她才1岁多。”朱钧叹了口气,“她妈妈还难产死了,她爷爷一手把她拉扯大,也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