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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德彪走上前去细细看着:“昨晚黄鹏只能是从这山上跑了的,看看有没什么痕迹?”六人一字排开,不多时,刘大少就看见一棵小刺槐上挂着几条白丝,再往前看,前面杂木东倒西歪的,分明是有人过去了的样子。不由大喜:“就是从这上去的!”那葛栓娃走上前来,说:“这没个路,一人拿把开山刀,开路走,要不肯定上不去!”
范德彪叫来苏有贵,叫他把背来的袋子打开,分点东西,这一开袋子,大家傻眼了,这里就一把开山刀,还有两把菜刀,倒是装了十几根雷管。范德彪脸当时就拉下来了:“谁叫你装这些的?”
苏有贵看众人脸色不好,低声道:“不是刘先生说威力越大越好吗?”刘大少叹了口气,几乎说不出话来。
葛栓娃过来接过开山刀,一马当先走在前面。这山上刺槐较多,不时就留下些挂掉的衣服丝线。范德彪看着这些,突然心里有些发凉,他转过头去对黄石头说道:“你……你要有个准备啊!”他顿了顿,似乎这话也不怎么好说:“你哥这好像完全不怕疼啊。”
黄石头眼一红:“彪哥,我明白哩……”他擦了下眼泪:“能把他的……他的……就是弄出去埋了就行!”这一看这人在刺从中走,完全不知道避让,这就说明这人肯定是有问题了。
刘大少听了心里也是一阵悲伤,突然不知怎么想起了死去的师傅张恩溥,不由也眼红红的。突然听到不知道什么地方一声怪叫,不由汗毛直竖。那声音刘大少可熟悉啊,他在农村听这声音听得多啊。这功夫几个人都停了下来,身上一阵莫名发冷。范德彪扭过头来:“刘先生,这……这是什么鸟叫的啊?怎么听着身上发毛啊?”
黄石头说:“是不是夜猫子?这不还白天吗?”
看着其他人都一脸惊慌,刘大少吞了口口水,“这是魂叫!”
苏有贵那边脸都白了:“刘先生,么样是魂叫啊?”
刘大少往前挥了挥手,示意大家接着走:“魂叫,也就是叫魂。人死之前啊,这生魂有时候就留不住了,就会出来到处跑。有时就叫。不管是什么人,听到生魂叫,心里就发颤。这人都怕死嘛。听到人家要死了,自己心里也是又惊又怕啊!”
范德彪虽说心里也怕,但是禁不住埋怨刘大少,你好好的说声是鸟叫就得了吧,非得说的人人害怕不可。这完全是不懂什么叫士气啊。却不知道这刘大少这些日子挨斗挨批,没几个人把他当人看。早就过得屈得慌。这好容易有个让人叫师父的事情,那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范德彪走在中间,听到刘大少又在后面大开着乌鸦嘴:“这生魂叫都是晚上啊,怎么这白天还叫这么大声,这林子我看阴得很啊!邪得很啊!”气得范德彪直想脱下脚下的臭袜子,去堵刘大少这张臭嘴。
突然,刘大少像想起了什么,开口道:“黄石头,你开口叫一声!”
黄石头本来心里就发毛,听着这刘大少叫自己叫一声,情知没好事,颤声问道:“刘先生,叫什么啊?”
刘大少迟疑了一下,说:“那……你叫声哥哥吧!”
黄石头心里咯噔一下。张张嘴,几下也没叫出来。范德彪听着这几句话,算是服了这刘大少了……真是哪事怕你就提哪事!
黄石头鼓足了劲,脸胀的通红,终于不大不小的喊了一声“哥……”声音抖的让人听着也难受。这声哥字刚落,近处突然“哇啊!”一声怪叫,声音凄凉至极。黄石头当时就忍不住吓哭了。这一声怪叫又响又近,其他人都吓个不轻。都骂这刘大少出些烂主意。
刘大少却而有得色,说道:“黄石头,这是你哥哩,跟着它的叫声,我看就能找到你哥!”这一说,黄石头的眼泪就哗哗流了下来,这本来心里还存个万一的想法的,这下算是绝望了。
这样走一阵,黄石头哭着叫一声,果然,那叫声就回应一下。众人听着声音往前走,走到日头偏西的时候,走到一个大些的山头。这山怕是有近百米高。山上的杂木和草稀了很多。
众人都有些累了,范德彪问了一声:“小兄弟,这天都要黑了,你看估计还我多久才能找到啊?”说也奇怪,到了这山头,那怪声就再也没叫了。刘大少说道:“怕就是在这附近了吧,看样子这回怕是要在山上过夜了……”
一听这可能要在山上过夜,几个人不由都有点发毛。这要是晚上那东西在耳边突然叫那么一嗓子,还不把个人吓死啊!刘大少突然一拍头:“哎哟!”把众人唬了一跳,只听刘大少说:“我忘记带点纸笔了……”
范德彪没好声气的说:“没事别一惊一诈的,吓死个人,你要纸笔做什么?”
第一百四十五章 戏子!
刘大少陪着笑:“是这样,我是怕这山上有……有……有点不干净,如果有点符什么的就好啦!”
苏有贵突然说道:“我有报纸,行不?”范德彪正想说这娃不懂事哩,这符跟报纸能有关系么?却看见刘大少喜的一拍大腿:“那好,快拿来用!”
范德彪几乎不相信自己耳朵:“报纸也能用?我身上也有,抽烟用的!”
刘大少接过几张报纸,用手裁成整齐的纸条。皱着眉头问:“这没有笔啊,你们谁是童子身啊?”
黄石头问:“什么是童子身?”
范德彪不耐烦的说:“就是没碰过女人的……”
黄石头说:“那我不是,我小学时和女同学拉过手哩!”范德彪差点没滚到地上去。最后又详细一说,众人才发现,黄石头还是个童子身。范德彪盯着苏有贵,心想:你这小子还很本事,才十八就……
刘大少取下一根刺槐的刺,一下子就在黄石头的拇指上扎了个小洞,借着那根尖刺,沾上血。一下在纸上画了好几张血符。刘大少说:“这是驱鬼符,你们都装口袋里,图个心安!”经过昨晚这么一闹,大家都隐隐觉得不能再相信书本上的那些东西了。都默默接过来装好。黄石头捏着手,战战兢兢的问道:“刘……刘先生,不用再画符了吧?”
刘大少接口道:“等要用时再画,现在画怕浪费!”黄石头一听,差点哭了。
范德彪看到这个很好奇,就问:“我说刘小弟啊,常听一些人说道士画符,你给我说一哈这个符有个么用处?这人画的符,鬼难道还怕不成?”
刘大少嘿嘿一笑,说:“别的道士我是不知道。我们这龙虎山传的符咒,那不是给鬼看的,是给人看的!”
范德彪来了兴趣,说:“这哥哥我原来破四旧的时候,去抓那些先生,他们都说这符是没得用,骗人的,你有个什么说法?”这可是事关师门名声,刘大少正色道:“你看我这驱鬼的符,我这画的有个名堂,叫做生机图。你看这几画走的,那是一股勃勃生机。鬼是死物所化,最怕的就是那个生气,人就不同,人看了这画,那气势都要高上几分!”这话说的极是在理,几个人不住点头,心想:这个人算是跟那些骗人的先生有很大不同!
这边说边走,这山头不大,树也不密。可是走了半天也没走下去,葛栓娃不耐烦,一下挥刀在旁边树上砍了一刀:“这得走到什么时候去,真他妈的……”
刘大少看了一下四周,说:“莫急,再走一下再看!”众人又走了一阵,刘大少突然大声道:“果然是这样子,我们怕是进了迷阵了!”众人不解,刘大少用手一指,众人一看,前面一棵树上刀砍的印子还是新的,这不是葛栓娃刚砍的吗?
范德彪心中大急:“这走了半天我们都在转圈子?”刘大少也奇怪,哎,这倒是奇了,荒山野岭的也有人摆上迷魂阵?
范德彪问道:“这要怎么办,是不是还要破什么阵之类的?”刘大少说:“如果是在这岭子里摆阵,怕是阵脚又大又深,要挖出来怕是天都黑完?!”
看见大家都一脸着急的样子,刘大少安慰道:“不要紧,有阵才说明我们找对了地方!”说完,他摸了摸下巴:“这地方我早就觉得不简单。”
就在这个时候,葛栓娃‘啪’的一声刀就掉在地上,全身抽风似的,手指着林中某处,大家抬眼一看,前面林中站着一个披散着头发的红衣女子……
那黄石头当时就直接一个向后转,他个不高,一下撞在刘大少的鼻子上。刘大少疼得倒吸一口凉气,说道:“我说你丫的,注意哈子行不?不要还没见到正角,就把自己人给窝里害了!”
黄石头不敢回头,牙齿打着战:“刘先生……那那……女的……”其它四个人早就呆在那里,吓得不敢动弹,却听到刘大少镇定如常说道:“看仔细些,莫怕……”说着,竟朝那个红衣女子走了去。范德彪胆子本来不小,可碰上这些奇怪的事,他毕竟不如刘大少强。一见这刘大少如此胆壮,不由暗自佩服。
刘大少大步走了过去,一把扯住那女子头发,猛一拉。提在手里的原来是一个翻毛领子的红披风。众人长出一口气。刘大少哈哈一笑:“这是件戏服,前些年演那个啥穆桂英挂帅,那个小穆就是穿这件,这些年是不让演啦,你们娃没看过,我倒是一眼就看出来了……哈哈!”
刘大少卖弄了一下见识,得意非凡,不由得有点倚老卖老起来。他见众人都太紧张,又眯着个小眼指点道:“现在太阳还没下山哩,鬼哪敢出来?那要真出来,那就不是一般的鬼,至少都是个煞啦!你们不要自己吓自己,我跟你们说,原来演这个戏的时候,那个姓穆的女娃娃,那鞭子一抽,这披风一甩,这领子上毛是根根竖起,好生威风!我们都是堂堂男儿,难道不如个女的?这俗话……”
这边刘大少还没说完,只听到黄石头一声杀猪式的惨叫,却见那边四个人跌跌撞撞就转身往后跑。那苏有贵软了腿,在地上连爬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