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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上钉钉的事情,甚至有的官员,己打好了恭贺的腹稿,只等子墨谢恩之后便好好的恭祝一番,借机与少年得志的子墨套套近乎,拉拢拉拢关系。可是谁也没有料到子墨会有如此坚定的拒绝。
场面一时陷入尴尬的境地。高坐于上的太上皇与皇太后不明究里的互望一眼,眸子里满是疑惑,庆宣帝则微拧着眉头双目炯炯的望向子墨,大有一副欲看穿其心思一般。
安坐于一旁的李尚书…李元凯大人神情更为惊愕。在听闻子墨拒婚以后,满面堆积的笑容顿时凝固在了皱纹横生的面庞,额部更是因为激怒而青筋爆起。一双大眼瞪的如铜铃一般,盛满了难以置信之色。
这怎么可能?安都城里的望族千金,若纤纤数第二,没有谁敢居第一。而且纤纤自小受德娴皇太后隆宠,可随时任意出入于皇城后宫,这种殊荣就是他自己也是从未享有的。若问李元凯大人最为骄傲的是什么?他的答案不会是自己在朝中显赫的官位,而一定会是这令他无限骄傲的女儿…李纤纤。
在众人眼里,只有他们尚书府里挑女婿,考虑是否下嫁。而绝对没有别人挑他家纤纤的道理。京城里豪门显贵王公贵族的公子哥儿,皆对纤纤呈趋之若鹜之势。李尚书皆不屑一顿,天子脚下家世显赫的公子并不稀罕。稀罕的却是不靠家族背景,能拼出一片天地的少年俊才。
子墨无疑是最符合李尚书心中乘龙快婿的最佳人选,故而李大人才会破天荒的主动遣媒婆亲自上沁菊坊提亲。怎料,在沁菊坊还未得出回应之时,表面性情温顺但骨子里却叛逆固执的纤纤,却因为不满父亲自作主张安排自己的婚事,而暗遁无踪。因此这桩在李元凯大人看来铁定的婚事,便因为女儿的不辞而别暂时搁置了下来。
今日天时、地利、人和皆为上乘,由当今皇太后亲自保媒,自信满满的李元凯大人早己呈老泰山的姿态,四平八稳的坐等贤婿叩拜了。却不料这不识抬举的浑小子,竟然当场毫不给面子的拒婚,这让李大人的一张老脸往哪里放?
只见李大人面上笑意全无,脸上红一阵白一阵,铜铃般的大眼狠瞪着子墨,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剐了。而侧坐于李大人身旁的李纤纤,眼里的泪意又如阀门一般瞬间打开。
刚在林间错误的邂逅,子墨毫无怜玉之心的紧跟着菲儿扬长而去,她便己经猜到十有八九,会是这样的结局。但是却仍然不甘心的暗存侥幸,暗想当今皇太后亲自出面保媒,子墨再是大胆也不敢抗旨吧。岂料,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子墨,果真是谁的面子也不给。此时的纤纤泪水再次姿意横流,哭的如泪人儿一般,也顾不得是在厅堂之上,众目睽睽之下丢了顔面。
众人各自暗测子墨为何会拒婚,皆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唯有子墨硬着脖子直挺挺的跪在厅堂正中,一脸的坚毅之色。
而此时的菲儿心里则五味陈杂,也不知是喜是忧。子墨的严辞拒绝令她暗吃一惊,心中明明知道子墨此举会令皇太后下不了台面,而勃然大怒,或许还会因此惹下祸事。但她心底里却有丝莫名的欣喜。忍不住在心里暗暗的松了口气,一时之间竟然连呼吸也感觉顺畅了不少。
情感线稍显迟钝的菲儿,也不明白自己内心究竟是怎么个想法。虽面上神情自若,心里却甚为困惑暗自道:冷菲儿啊冷菲儿,你这是怎么了?你就不想子墨好吗?你不是一直为这个“弟弟”的婚事发愁吗?怎么这回子功夫,你反而还如此沉得住气,大有隔岸观火之势了?
欢腾的晚晏在众人的不解与惊愕中拉下帷幕。除恒逸、李尚书与纤纤之外,其他无关官员皆知趣的告退。
皇太后终于的冷冷开口问询道:“薜子墨,你可知罪?是因为本宫的面子不够大,你竟然敢当庭抗旨?”
“回皇太后,子墨。。。。。。子墨知罪。但。。。。。。但子墨。。。。。。子墨不能。。。。。。”见皇太后一脸怒气,此时的子墨双颊涨的通红,吱唔着不知该作何回应。
“不能?此话怎解?”皇太后见子墨吱唔着说不出个所以然,声调顿时上扬许多,庄严的声调久久的回荡在空旷的大厅里。
“薜子墨可是我家纤纤配不上你这个威远大将军?”李尚书见不相干人等己退去,终于按捺不住心里怒意,出声问询道。
“不不不纤纤姑娘才艺双绝国色天香,是子墨配不上她。”子墨余光轻轻扫向一旁泪珠纵横的纤纤,心存愧疚的对李尚书言道。
“哼”对于这样的敷衍之言,李尚书显然不能信服,但碍于皇太后在场也不便发作,只得在鼻腔里重重的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一直未曾开言的庆宣帝见场面很是僵持,爱将子墨虽一脸惶恐之色,却依旧坚持。不由得打起了圆场,对皇太后言道:“母后,皇儿以为许是子墨年少不懂情事,才会惊惶失措而乱了方寸,此事也不急于一时,可否从长计议?”
本有些下不了台阶的皇太后,见庆宣帝出面解围,也只得无奈的语气放缓对菲儿言道:“菲儿,子墨年少不解儿女之情。此事你姐弟二人可稍后再作交流。三日以后再给本宫一个答复。”
菲儿闻言欲开口应声,恒逸却从座位上起身接过话题,朗声言道:“是啊,此事你姐弟二人回头好生沟通。”说话间,同时走到子墨身侧抬手轻轻在其肩上一拍道:“子墨啊,人生大事非同儿戏,好生思量思量也可。”
子墨见场面稍缓,心情略微放松,向恒逸投去感激的一瞥,正欲开口说话。却不料肩头一个明晃晃的物事掉落而下,在静寂的大厅里发出清脆的响声。
清脆之声吸引了众人的视线,众人寻声望去,只见子墨脚下躺着一个明晃晃的饰物,不知为何物事。子墨下意识的拾起,拎在眼前细细端详,自言自语道:“这是什么?”只见子墨手里拎着一枚由无数颗细小金珠配缀,状若葡萄的精致耳饰。大厅内灯光透亮,精美的耳饰在灯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甚为夺目。
就在皇太后与太上皇等人还未反应过来之时,李尚书则面色惊异的站起身来,指着子墨手里的饰物急声言道:“你你你你身上怎会有这枚耳饰?”
“啊?”子墨惊愕不堪:这是怎么回事?自己肩头怎么会有女子的饰物?
就在众人满心疑惑的等待子墨给个说法之时,一侧传来纤纤压抑的抽泣声。李尚书更是大掌猛的往桌上一拍,怒声喝道:“薜子墨,你怎么解释?”
子墨愣了好一阵子,才清楚的看到,哭的花枝乱颤的纤纤,一只耳垂空荡无物,另一只则挂着与此一模一样的耳饰天啦莫不是刚才在林中错拥之时,纤纤的耳饰在混乱中,滑落而挂在了自己的肩头?
众目睽睽之下,子墨只感脑子里嗡嗡作响一片空白。
正在此时,一声朗笑打断了僵滞的气氛。
“哈哈哈子墨,既然你与纤纤己暗生情愫,为何还故意遮遮掩掩?”庆宣帝扬声大笑,扭头对菲儿言道:“菲儿,本皇还道你这弟弟不懂情事,如此看来本皇还真是低估他了。哈哈哈”
菲儿面色苍白对庆宣帝投去牵强一笑。转头望向墨子,其手中那亮晃晃的耳饰刺的她双目生痛,刺的她心脏如裂开了一道口子:“好弟弟你的婚事姐姐替你作主。你切不可负了纤纤姑娘”菲儿喉咙干涩语调沧桑的言道。
“菲儿”子墨见菲儿对自己凄然一笑,说出这种话语。轻拎耳饰的右手猛的一甩,如同其耳饰上有针芒扎手一般,将其扔出老远,急声对菲儿言道:“菲儿,不是这样的?不是你想的这样?”
“弟弟如此场合你理应唤我一声姐姐才是。不可失礼予人”菲儿缓缓起身,语调悲怆的对子墨言道,也不给他说话的机会便转身对皇太后轻跪而下道:“太后娘娘,适才舍弟无状,菲儿替子墨请罪。至于舍弟的婚事,菲儿会作主,给纤纤姑娘一个交待的”
言毕,菲儿伏身跪下,额头自虐的猛叩在地,发出“咚咚”的响声,瞬间鼻腔更是酸意盈然,菲儿暗自吸气努力压抑着欲冲出眼帘的泪意。
“菲儿,言重了,快平身。”菲儿“咚咚”的叩头声,令皇太后心里生起淡淡的歉意,只当她是在自责教弟无方才会如此激动。
“菲儿”
“菲儿”
一旁的恒逸与子墨对菲儿突然的举动大惊失色,急忙一左一右的托起菲儿的手肘,制止着她叩首的自虐行为。
在二人的搀扶下,菲儿抬起头来,额头上己红肿一片,泪珠虽仍在眼眶里打转,却被她紧咬牙关深锁在内不曾滴落。
“菲儿,你,你。。。。。。”恒逸疼惜的对菲儿言道:“你可是不太舒服,子墨的事稍后再议,本王送去回去歇息。”
稳坐龙椅的庆宣帝见状也坐不住了,本欲抬步而下,但碍于身份只得强力克制,身体前倾焦急的对菲儿言道:“菲儿,你可是手伤未愈而身子不适了?快些回去歇下。子墨之事稍后再议。”
菲儿疲倦的借力斜倚在恒逸的托扶下,另一只手缓缓而坚定的将子墨推出半步之遥,淡声言道:“菲儿近日身子不利,菲儿失礼了。”
“父皇,母后,菲儿身子不适。恒逸送她回桂香居。”
得到庆宣帝的应允,菲儿在恒逸的搀扶下,缓步迈出安心别苑的大厅,扔下可怜的子墨,独尝“六月飞雪”的悲凉。。。。。。
步出别苑,菲儿终于挺不下去了,情绪迅速崩溃,泪水如决堤之水倾泄而下,因为过于激动整个身子也随之颤抖起来,脚下步伐更是不稳,若不是恒逸牢牢搀扶,恐怕早己步不能行了。
“菲儿,你怎么了?你心里究竟是怎样想的?”在厅常之上,菲儿的异常言行恒逸尽收眼底,心里又痛又气的对她言道:“子墨是你弟弟你不是一直说子墨是你弟弟吗?”
“是啊子墨是菲儿的弟弟,他只是菲儿的弟弟,子墨是菲儿的弟弟,他只是。。。。。。”菲儿步伐凌乱,声调戚戚的幽幽反复自语着,如同被抽空灵魂的躯壳,任恒逸搀扶着向桂香居而去。。。。。。
卷二创业乐陶陶第一百一十八章夜难眠
第一百一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