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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恒逸一听面色一滞,神情也凝重起来。
其实在晋国的那几年相处,子墨常在其耳边提起菲儿,每当谈起菲儿时,子墨那眉飞色舞双目放光的模样,恒逸心里自然清楚子墨对菲儿的感情并非寻常姐弟之情。
但这男女之情,又岂是说让就让的。想当年,恒逸刚从晋国归来,见庆王竟然将自己的大运之花金绝罗,赠予菲儿制成御衣入围塞的绣品。这个打击几乎将恒逸击倒,还因此醉酒险些做出对菲儿不敬的事情。
好在当时刘兴剑大将军及时出面,才制止了事态的进一步发展。酒醒之后,恒逸对自己的荒唐之举也甚是懊恼,更是感觉在菲儿面前丢了顔面无脸相见。再加之,当时局势尚未明了,司徒云龙尚未除掉,朝延形势险峻,才无暇顾及儿女之情。
而且恒逸当时也很是清楚,庆王对菲儿己经动心。于私他是兄长,二人兄弟情深血浓于水。于公他是未来的君主,是自己一心扶佐多年,力争推上皇位的不二人选。在当时情况看来,于公于私自己与菲儿之间的事情,都犹如水中月镜中花一般,前境迷茫困难重重。
但是唯有一点却是恒逸的最后希望。。。。。。
原来菲儿曾经在薜家的身份是子墨的妾室,并且还是被休弃的妾室。这件事情,摆在台面上来说,姑且不论菲儿与子墨之间有无夫妻之实,就单论事情本身来说,菲儿的历史就不单纯了。
若庆王仅是皇子身份的时候,要想迎娶菲儿。只要不是正妃,菲儿的曾经都不是很重要。但若庆王登上帝位,那入后宫的女人,身份地位家世背景可是需要经过层层筛选的。否则无论是帝王心里多么喜欢的女人,身份地位上不过关,在祖制上来说,也是无权入宫为嫔为妃的,更何况是为后。
而菲儿曾经“弃妇”的身份,更是绝无可能入宫为妃的。所以这多年来,恒逸才会强忍着对菲儿强烈的思念,远在晋国图大业。因为他心里清楚,唯有庆王顺利登位,自己与菲儿的事情才有机会发展。
如今天下大定,一向对自己的情感内敛至深的恒逸,终于不再掩饰对菲儿的爱恋,姿意挥霍着满腔的热情,正一心欲收获这份甜蜜之时。
却不料,子墨这个现实的问题又摆在了眼前。。。。。。
卷二创业乐陶陶第一百零八章好酸的香瓜
第一百零八章好酸的香瓜
菲儿淡淡一提子墨,恒逸的思绪也随之飘出了十万八千里。目光随之深邃的望向远处,嘴里低声自语呢喃道:“子墨年纪也不小了,也该订下一门亲事了。回头本王求母后作主,为子墨配一门好亲。”虽然面色无异,但低声自语的恒逸,却总感心里萦绕着丝丝愧疚,如同夺了别人心爱之物一般底气也短了许多。
菲儿将面巾放在铜盆里轻轻揉净,拧起拭干手上水渍,将水泼在后院一处荒草地里。转身接过话题道:“前些时候李尚书府上遣人来提亲,张媒婆说尚书府的千金,性情温柔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在这安都城里,可是数一数二的大家闺秀。但是子墨的性子挺倔的,我一提他就和我急,哎”
菲儿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顺手将手里的铜盆放在了后院石桌上。
“李纤纤?菲儿你说的可是李尚书府里的千金李纤纤?”恒逸闻言急忙问道。
“嗯,对啊,你也认识?”菲儿眸子里星光闪闪,眨巴着大眼轻声应道。
“呃,略有耳闻。”恒逸上前两步,顺势坐在与菲儿对面的石凳上言道:“李大人是前朝元老,大家同在朝中共事多年,他府上有一位才情卓绝的千金,自然是也听说一二的。”
不知是不是错觉,菲儿总感觉恒逸在说这些话语时,言词里有些敷衍的成份,如玉的面色也略微呈现不太自然的神情。但这种念头也仅在脑海里一闪而过,并未多作他想。
正在二人随意的摆谈之即,前院传来夏荷的声音:“夏荷见过薜统领。”
“夏荷姑娘,不必多礼。菲儿呢?”子墨兴奋的声音从前院传来。
“菲儿姐在后院呢。夏荷就这去通传。”
“不必了,我自己去。”说话间,一身劲装英气逼人的子墨,迈着阔步入了后院。手掌里还托着一个,用红绸包着的圆呼呼的物事。
“菲儿,菲儿,你看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刚进后院,子墨便嚷嚷开来。抬眼一看恒逸也在场,眸子里闪过短暂的错愕,略微有些惊异的问道:“先生也在啊。”这多年来,虽然与恒逸同在晋国相处。但子墨总改不了以前的老称呼,仍然尊其为先生。
“嗯,刚到一会。”恒逸正襟危坐的回应道。
“你带了什么稀罕东西?”菲儿见子墨来了,笑吟吟的起声身迎了上去。
“哈哈,其实也不是什么稀罕东西,只是图个新鲜。”子墨将掌心稳稳托着,用红绸包裹着的圆状物事递向菲儿,笑嘻嘻的说道:“今日中午在东北角巡查时,一根老长的蔓藤绕着树杆。我抬眼望去,那蔓藤梢竟然结着这么大的一个香瓜。想起以前你就喜欢吃瓜果之类的,我就给你摘来了。呵呵”
菲儿轻笑着接过黄澄澄的香瓜,微嗔的笑言道:“看你,堂堂一位御林军统领竟然还爬树。也不怕你的手下笑话。我这里什么时候缺过瓜果之类的东西,就昨儿个皇太后还派人送来了朝中进贡的葡萄,还有好些肉干什么的,都还没来得及吃呢。你何必爬高上低的特意去摘瓜啊。”
说话间,见子墨如玉的面颊泛着红潮,额间更是微汗漓漓,头上几缧微散的发丝,也因为汗水而粘在了一起。看来定是好一阵攀爬,又急赶着前来,才会累出一身汗来。
菲儿心里一暖,急忙放下手里的香瓜,顺手拿起石桌上铜盆里己经拧干的面巾,踮着脚根小心的擦拭着子墨脸庞上的汗渍,轻声笑言道:“你瞧瞧,这么毒的日头还去爬树,累的一身的臭汗,呵呵。”
见菲儿当着恒逸的面,踮着脚根替自己擦汗,子墨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几年来军队的历练,子墨己经成长为一位铮铮铁骨的七尺男儿,可是菲儿依然如姐姐一般,无所顾忌的照顾自己,子墨到有些尴尬,急忙接过菲儿手里的面巾,笑言道:“我自己来。”
说着一面将面巾往脸上招呼,一面接着刚才的话题道:“不一样的,呵呵,你这里吃的东西纵然丰厚,但那是皇太后的恩赐。可这瓜可是我亲手摘的。再者说了,我也感觉挺稀罕的,寻常的这种香瓜可是长在田间地里的。可它倒好,直直朝树上爬去。你说奇怪不,难道真是这頣养殿的风水好,连瓜果都是向上长的。哈哈”
子墨说的高兴了,自顾自的笑开了。菲儿也被子墨夸张的语气神态,逗的掩唇直乐,直笑的花枝乱颤笑声如金珠落玉盘一般清脆悦耳。
“恒。。。。。。先生。”菲儿见久坐一旁的恒逸却仅是淡淡一笑,不由得有些愧然,自己只顾着与子墨说话,差点忘了恒逸也在场了,心里一急,差点就当着子墨的面直呼其名了。
要知道,二人平日里也仅是独处时,暗地里才直呼其名,有旁人在时为免招人话柄,均是尊呼其为先生的。
“先生,一起尝尝香瓜吧。我去叫夏荷切开。”菲儿轻笑着对恒逸言道。
“哦,不了。你们尝吧。”见子墨一来,菲儿便很自然的将自己忽略,恒逸心里泛起了淡淡的酸意,正欲起身离去。
“先生,不要客气。如今我们虽都处在頣养殿内,但其实聚在一起的时间也不算多。相请不如偶遇,刚才菲儿不是说,她这里有太后娘娘赏赐的肉干瓜果什么的吗?今日天色尚早,子墨陪先生小酌几杯如何?”子墨见恒逸情绪不高,虽不知是为了何事,也即力相邀。
一想起当年二人同在晋国时,如对方有什么闹心事,便总会小酌几杯分忧解愁。几年的时间相处下来,酒杯也给他们枯燥的军旅生涯,带来了不少的慰藉。
“哎,我去把香瓜切出来。再叫夏荷备些酒菜来”菲儿一听二人有此雅兴,立即扬声对夏荷吩咐道,随手将石桌上的香瓜,搁在石桌上的铜盆里,向屋子里走去。
不消多时,后院的石桌上,便摆了一桌子的时令小菜,以及洗净切开的香瓜、水果等,白玉杯里的百年花雕,更是散发着浓郁的酒香。
“先生,子墨敬你一杯。”子墨豪迈的端起酒杯与恒逸微一碰杯,玉杯相触发出清脆的碰撞声,仰首一饮而尽。
“请”恒逸双手托杯,浅酌一口便放了下来,目光随即扫向,不远处正与夏荷说话的菲儿。
二人吃菜喝酒竟然感觉没什么话语似的,场面陷入冷滞状态。
为打破冷场,子墨随意的问道:“子墨刚来之时,见先生与菲儿聊的正是兴起,可是有什么高兴的话题说来听听。”
“哦?”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恒逸本是一名磊磊君子,但今日里不知怎么了,面对纯真坦率的子墨时,心里却总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别样滋味。情感是自私的,再是磊落的汉子,将自己心爱的女人来与他人权衡比较,情感的天秤定然是会偏斜的,恒逸非圣人,自然也不例外。
“呵呵,”恒逸有些不自然的干笑一声对子墨言道:“菲儿姑娘说,前些时候朝中的李尚书大人,托媒人去沁菊坊提亲。你怎么推了呢?”
“这。。。。。。哎怎么又提起这事来了”子墨看中盘中一块硕大的肉干,正伸筷欲夹。却不料恒逸冒出这令人扫兴的话题,不由得有些闹心的将筷子重重的放在桌上,有些郁结的端起酒杯自顾自的一口饮下,放下空杯发起了牢骚:“菲儿也真是的,我己经和她说过很多遍了。此事不必再提,她今日怎么又和你提起来了”
“来来,斟上,休要气恼,菲儿姑娘也是为你好。”恒逸见子墨一提及此事,情绪便大受影响,急忙帮其斟满酒杯,接着言道:“自古英雄配美人,俊马配玉鞍。子墨你乃我大蜀国开国以来,最年轻的将军,欲招你为乘龙快婿的望族,确实也不在少数。可认真说来,论家世相貌才学,纤纤姑娘算是安都城里,众多豪门望贵家千金里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