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魏延楞了一下:“你说什么?”
南真紫鹭看着魏延那张惊讶的脸笑得舒缓:“如果你愿意和我找到那个方法的话,几十年以后你才会死。”
正文 第十章 倾听
漫天的繁星,亮得通透。
这是一个隐藏在大研古城深处的一个小院子,看起来和一般意义上的四合院有着相似的特点,不过却又和北方的四合院有着许多细节上的不同。推开那泛着沉重光线的黑色木门就能看见一个小小的类似玄关一样的天井,地上用卵石镶嵌成了一些象征着吉祥的神秘符号,而四个角落里都有用架子架起来大花盆,里面栽种的老虎兰长得很旺盛。
拾级而上,又是一个院子。相比前面一个院子这个院子大得多。三边是房屋,中间的主房很高,而两面是相对低矮一些的耳房。房子都是土木的结构的,给人一种与大地肌肤相亲的感觉。那些门楣窗栏,雕梁画栋,都是用手工做成的,并不精致,却有着粗糙的生命感。在主房的对面是一面高大的光洁的白色墙壁,上面用黑色的颜料涂画着颇为写意的山水画。而一整个院子里,角角落落都种满了不同的花草,坐在期间,仿佛可以看见四季的年华就这么轻飘飘的从眼前走了过去。
魏延仰头看着夜空实在是有些惊讶的。原来所谓的净土是真的存在的,他从来都不敢想象,在这个西南边陲的小城里居然会有这样一片干净的天空。他到底是有多少年没有看见过这么美丽的夜色了呢?他闭上了眼睛想了一下,搜寻了整个记忆,似乎只有那残破的童年快乐中才有这么单纯的光景了。“荆老大,这里可真是一个让人舍不得离开的地方。”魏延转头看着坐在桌子另一侧的荆棘笑:“我想,我开始能够理解为什么有这么多的人愿意来这里来了一次又一次。”
荆棘点点头,脸上的笑容难得轻松起来。“是的,我原来一直觉得所谓的旅游热点都不过是因为人们的跟风造成的。不过,来了丽江以后我才真的知道,其实有时候跟风也不是什么坏事。丽江确实是有它独特的魅力,无可替代。”
“是吗?”南真紫鹭端着一个木头的托盘缓缓走到了桌前,小心的将托盘里的三碗飘着橘红色粉末的东西放到了桌上。她伸手将头发轻轻的捋了一下,然后轻轻的笑:“其实没有什么无可替代。丽江的独特不过是因为它的的落后罢了,如果不是丽江的闭塞和落后哪有现在这样让人折服的光景,有时候,进步不一定是好事,落后也不一定没有机遇。”
荆棘若有所思的点了一下头,随后微笑了一下:“看不出来,你辨证学得不错。”
南真紫鹭翘了一下眉毛,她的目光了里有种随意的讥诮:“那看来我原来在荆棘大记者的心目里我只不过是一个不学无术的泼妇了?”
荆棘一窒,那个微笑在嘴角上僵住了。他很尴尬,因为他确实一直是这么觉得的。
魏延却好像对面前那碗亮晶晶的东西充满了兴趣,他看着南真紫鹭好奇的问:“紫鹭,这个也是药吗?怎么亮晶晶的跟果冻一样?是不是对我的身体也很有好处?”
“不是了。”南真紫鹭别过头去,不在看荆棘,对着魏延笑:“这个是冰粉,是一种很独特的野花的种子揉搓以后出来的,我们这边的人在夏天的时候很喜欢吃这种的东西来消暑。”
魏延哦了一声,也不多想,端起来大口大口的喝着,才眨眼的功夫就喝得底朝天。放下了碗,他意犹未尽的砸吧着嘴:“真的很好喝啊,又酸又甜,还有点橘子的香味。”
南真紫鹭微笑,然后低头一点点小心的喝着自己的那碗冰粉,修长的脖子在夜光下散发出了柔软的白光,十分的漂亮。
荆棘的目光一直停在南真紫鹭的身上,心里那本就存在的疑惑就更加明显了。直到南真紫鹭那双明亮的紫色眸子抬了起来,落落大方的看着他,让他慌忙逃避,连忙低头去喝那碗冰粉。只是那酸甜的感觉入喉,他心里对这个女人的好奇也愈发浓重了。
南真紫鹭看着荆棘微微一笑,然后放下了碗,伸出了那修长的手指,轻轻的在荆棘的肩膀上拍了一下:“好像有些灰。”
荆棘抬头看着南真紫鹭,她那张面孔仿佛隐在夜色里,看不见真实的情绪。她的指尖沾染着独特的香气,在荆棘的肩上拂过的时候,仿佛也拍走了他的三魂七魄。
南真紫鹭收回了手指,看了看两人,嘴角的笑渐渐扩大成了一个漩涡,带着拉扯人灵魂的神秘:“好了,我已经给了你们一整个白天的时间来面对这个蛊的存在,那么现在,我想你们是不是要告诉我一些什么事情才合适。”
魏延看着南真紫鹭发愣,心里却有些发毛。表面上看起来他确实已经接受了这个蛊的存在,可是,他还是害怕的,他怕南真紫鹭那个找下蛊人的方法根本就行不通,那么是不是代表他的生命即将消亡?他不是面对,只是不愿意想如果:“什么事?”
“你们为什么会来丽江?”南真紫鹭笑了笑,将身体放松的靠在了椅子上,看着两个人的目光里深邃而遥远。
荆棘听到南真紫鹭的问话,脸上的表情就那么变得难看和苦涩起来。他抽出了一支烟,拿起放在桌子上的火机轻轻点燃。深深的吸了一口,一股雪白的烟雾在空气中弥漫开来,越来越淡,似乎沾染着风尘的味道将这院落里的静谧无情的打破。
南真紫鹭看着荆棘的手指间那时明时暗的火光,心里好像漂浮着一盏找不到尽头的灯。魏延到底是在什么地方被下了蛊呢?她急切的想知道这个问题,她不知道父亲还可以这样乐观的支撑多久,她没有办法想象那个恶毒的噬心蛊继续啃食父亲心脏的疼痛。但是,她却清楚的知道,这件事不能着急的。至少她不能在他们的面前表现出着急的样子。她要一直站在整个事情主导的一方,这样,才能最快的找到那个“那萨”。
“有时候我经常会想,要是我和荆棘不来云南就好了。那么我们一定会过得比现在自在多了。”荆棘狠狠的吸了一口烟,然后笑了出来。他看着南真紫鹭的目光里浮现出了一些赤裸裸的悔恨。
南真紫鹭的面孔上却一直波澜不惊,她安静的坐在那里,是一个合格的倾听者。
正文 第十一章 记忆的序章
六月十八日。
蝉在枝头没有完结的放肆的叫着,让本来就燥热的空气里多了一丝让人心烦的意味。荆棘坐在办公室的桌子前面,看着空空的杯子发起呆来。这该死的矿泉水居然在这个时候没有了,在这样难挨的夏日里,要是没有了水,简直就跟要了人的命一样痛苦。刚打了电话,水站的小姑娘扯着生硬的普通话说,马上就会送水来,可是谁知道这个马上是要什么时候才能来呢?
荆棘闭上了眼睛,有手指轻轻的压在眉间。今天真的是倒霉,从一早上起床开始,他就倒霉得透顶。不,准确说,是从昨天晚上就开始倒霉了。昨天,昨天……荆棘想到了昨天晚上就觉得太阳穴依然在突突的跳得难受。是不是每一个和女人分手的男人都像他这么倒霉呢?温晴又一次的离开了,谁知道这一次这个女人会走多久,也许永远不会回来。他们从大学一年级开始牵手,到昨天在一起已经有七年的时间了,他也从一个初生牛犊变成了现在这个不怕烫的死猪。从一开始在一起的甜蜜到后面的麻木,再到现在相互看着都不顺眼,这也许就是别人所说的七年之痒吧。
荆棘和温晴之间已经熟悉得变成一种习惯了。他知道她早上一定起床后一定要先上厕所,然后坐在马桶看完半本无聊的《故事会》后才会起来洗脸,她也知道他每天晚上回来一定要准时收看两集磨叽的韩剧才会吃饭;他知道她每个周末都要借逛街消失到上司家里去暧昧一番,她也知道他有时利用公出之便也会找些露水姻缘。
当两个人在寂寞的时候想起的都不是彼此,当两个人面对面说话的时候也只剩下“今天好累”、“我去洗澡了”“嗯”“好”之类的语言的时候,当说我爱你都变成一种多余的敷衍的时候,当两个人之间连做爱都变像完成一个可有可无的任务,甚至连叫床的声音都已经省略掉,只剩下两具原始的躯壳在机械的履行着作为一个正常人类的正常需求的时候,当两个人对对方都背叛都已经觉得无所谓的时候,那么还勉强呆在一起有什么意思呢?
于是温晴离开了,不止一次的离开了。她的第一次离开,荆棘满大街的找了她一个晚上,最后在家门口前找到她。两个人抱在一起信誓旦旦永不离分。但是,当这样戏码经常上演的时候,荆棘觉得就跟吃掉公司下面的肯德基汉堡没有任何区别了。
可是昨天,温晴的离开多少让荆棘有些难过。她似乎是已经预谋好了一样,温柔的做好了饭,陪他一起洗完了澡,然后疯狂的做爱,甚至在他的脊背上留下了几道不深不浅的指痕。最后,她从床上跳了下来,毫不犹豫的把那个杜蕾丝的套子丢进了垃圾桶里,穿好衣服,对着依然没有反应过来的荆棘甜蜜的笑着,转身离开。
荆棘吸了吸鼻子,似乎办公室燥热的空气里都能闻见温晴的味道,哪是一种极具阴谋的味道。温晴的离开没有让荆棘难过很久,没有两个小时,他便酣然入睡,他甚至都没有起身到阳台去看看温晴到底是怎么离开的。他便从温晴走后一直到今天早上才离开了那张还沾着她特有味道的床。
接着整个早上就乱作了一团。做早饭时,他把微波炉烧了,要知道那是半年前才买的。出门后他居然在地下停车场里踩到了狗屎,这停车场里是怎么会有狗屎冒出来的?上了车开出了半道,车子突然熄火了,只好喊修理厂拖走。来到公司,电梯居然坏掉了,他爬上了十七楼,还好公司不是在三十七楼。进入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