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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真紫鹭冷冷的睨了小姑娘一眼,抓起了柜台上的钥匙:“你找他们登记,我要先上去了。”说着提着背包就朝二楼走去,莫笑离三步两步的也跟在南真紫鹭的背后离开。
荆棘则看着南真紫鹭的背影出神起来,他的心里好像是打翻了酱菜铺子一样难过,说不出道不明的纠结在心里面堵塞着,让他连喘息都觉得憋屈。他实在是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他也不知道南真紫鹭怎么了,好像一切都从今天早上开始变了味道。
荆棘闭了闭眼睛,脑海里翻腾的都是舒双翼和南真紫鹭牵在一起的手。
第二天一早,几人见面的时候似乎精神都是不错的,唯独荆棘的眼下面有着淡淡的阴影,这让南真紫鹭很是好奇,不过她只是多看了他几眼,所有的疑问都没有问出来,毕竟她一直是一个不多话的人。
早餐是很有藏族风味的酥油茶,就上两个水汽粑粑和一盘炒得金黄的酸菜炒土豆,虽然浓浓的酥油味道让魏延和不适应,但是酸菜炒土豆和那个水汽粑粑却让两人吃的很满足。香格里拉是云南海拔最高的地方,刚来这里的人除了要克服最难受的高原反应之外,最觉得不适应的大概就是饥饿了。海拔高,气温低,稍微一活动就会让人觉得饿得难受。
魏延在闭着气大大的喝了一口酥油茶后,满足的打了个饱嗝:“真的太舒服,说出来不怕你们笑话,我昨天晚上简直是饿得感觉有猫在抓心一样,今天可算是吃饱了。”说着他吧唧了一下嘴,看着荆棘问:“荆老大,这个酥油茶你居然是可以能喝惯的啊,我觉得味道我好不能接受。”
荆棘看了魏延一眼,然后撇了一下嘴:“有什麽不能接受的,你去西藏生活个两三个月你就能接受了。”
南真紫鹭则看着舒双翼:“这么耗下去也不是办法,有没有办法知道方向,或者有什么线索?”她一边问着舒双翼,一边则拿起桌子上的餐巾纸帮莫笑离的嘴角边上的酥油的食物的残渣擦干净,莫笑离则很是满足的坐在那里等着南真紫鹭的服侍。
魏延啧啧了两声:“紫鹭,你的猫还真是懂享受啊,你还帮它擦嘴,你难道不知道猫会自己打理自己的毛发吗?”
南真紫鹭摸了摸莫笑离的头,然后翘了一下自己的嘴角,目光流转,意有所指的说:“阿离不是普通的猫。”
魏延点点头:“没错,养宠物的人都是这么说自己的宠物的。”
舒双翼只是看着荆棘说:“线索确实是有。”
“是什么?”荆棘立刻紧张的问,他实在是太想快点解决现在的事情了,这样他不但能快点从这个事情中抽身离开,而能从对南真紫鹭那说不明白的感情中抽身离开。
“雪蛆是一种很喜欢香甜味道的蛊,虽然它自己本身就有这样的味道,但是它却依然很喜欢。”舒双翼说到这里停了下来,看了看三人,接着又叹气:“我知道你们的意思,它喜欢香甜的东西,那就我们就去找香甜的东西是吗?”
魏延点头:“难道不要这么做?”
南真紫鹭皱了皱眉毛忽然一种恍然大悟的神色:“我想我明白了。雪蛆的这种香甜大概就是酥油的味道吧。这香格里拉哪里不是酥油的味道,这让我们怎么去找呢?”
舒双翼点点头,接着从怀里拿出了一个罗盘一样的东西,放在几人眼前笑:“这个东西是我师傅留下的最宝贝的东西了,其实它就是一个罗盘。它是用一种对香甜味极为敏感的石头做成的,因为蛊的身上有一种特殊的香甜的味道,所以只要附近有蛊,它的指针就会指向那个方向,在平时的地方都很好用,但是你们看看,现在这个指针,完全是像喝醉了一样,到处乱转,这个让我怎么能知道什么地方有蛊。”舒双翼修长的手指在罗盘上画出了一个个很光滑的圆圈,然后苦笑出来。
荆棘皱着眉毛看着摆在桌子上的罗盘,现在它的指针正指向了那一壶香甜的酥油茶,而随着服务员端着酥油茶不断的走动着,它的指针更是转成了一堆,到处乱晃。忽然他抬起了头,看着舒双翼问:“你是说,蛊的味道就是酥油的味道?”
舒双翼摇头:“不是,而是它们之间有一种很类似的物质发出的味道相同。”
荆棘点了点头,不再出声。而南真紫鹭却看着他问:“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说出来听下,虽然双翼是抓蛊人,但是,不代表他什么都明白的。”
荆棘不太好意的一笑:“不,不是的,我只是突然想到,这个指针会乱大概是因为香格里拉满地都是酥油的缘故,如果我们能去找找那些卖酥油和做酥油的地方,说不定是会有收获的。”
舒双翼的眼睛忽然就亮了起来:“你说的不错!我为什么就没有想到呢。这个养蛊人之所以能让我找不到踪迹就是因为她将自己的味道隐藏在了众多的酥油中,只要我们能把各个做酥油的地方都能排查一边就可以很明显的找她了。”
南真紫鹭看着他们兴奋的样子,则有些担心的皱眉:“就算你找到了所有的点又能怎么样?该有味道的地方还是要继续有味道,该乱的指针还是要乱,等于什么都没有改变。”
舒双翼微微一笑,从口袋里拿出了很不起眼的小小酒瓶子在南真紫鹭的眼前晃了一下。
正文 第七十章 关系
南真紫鹭看着舒双翼手中的那个小瓶子,在香格里拉清晨的阳光里折射出了一种让人难以离开视线的炫目光彩,通明的小瓶子里面盛放着琥珀色的液体,似乎极为的粘稠,在舒双翼不停的晃动下,才看见里面慢悠悠的的飘起了几个小小的气泡用来证实它还在流动的存在。
南真紫鹭的眉头皱了起来,说句实在话,他觉得舒翼这不是在找办法,而是在对她赤裸裸的炫耀,她撇了一下嘴角,带着一丝嫉妒的声音说:“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个东西应该是老头子压箱底的宝贝,你又是从什么地方弄来的?”
舒双翼笑得很欠揍,他将那个小瓶子稍微的一转,就牢牢的握在了掌心中,整个人顺势靠在了身后的椅子上,看着几人微微的笑了出来:“既然是压箱子的宝贝,我自然是从箱子底下找到的。”
南真紫鹭瞪着舒双翼,随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当时我管老头子要一点这个东西他都不肯给,没有想到,他不在了,你就直接翻了出来,真是人算不如天算,要是老头子知道这个当初他连用一点都心疼的好东西,现在却被你用来这样的糟蹋,只怕是要从棺材里爬出来捶地吐血了。荆棘则看着两人说的热烈,完全的插不上嘴,最后还是魏延好奇的问道:“你们到底说来说去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南真紫鹭扭头看着两人笑了出来:“在说神仙水。”
魏延瞪大了眼睛看着南真紫鹭:“神仙水!你是在说那个SK2的神仙水吗?我从来不知道这个东西居然和抓蛊能联系起来,不过这个东西虽然贵也不至于到什么宝贝的情况吧,你们的师傅怎么会要收藏的这么仔细?”
南真紫鹭和舒双翼相互看了一眼,同时地笑了起来。舒双翼站了起来。大大的伸了一个懒腰,回头看着荆棘和魏延:“我们走吧,我们就去看看这个SK2的神仙水到底有什么样神奇地功效。要知道养蛊的都是女人,说不定她们会看着这个昂贵地化妆品的面子上。直接就跳出来承认什么时候下的蛊呢!”
魏延抓了抓头发,几步跳上前去,跟着舒双翼凑热闹一样的询问着那神奇的“神仙水”。而南真紫鹭则不紧不慢地收拾起桌子上的罗盘背上背包,缓缓的与荆棘走在一起。
走出了客栈,几人在建塘古城冗长的小巷子里晃悠着。香格里拉过于温暖的阳光流水一样的淌了一身一地。照得路上的行人慵懒而闲散。
荆棘看了看魏延和舒双翼在前面不知道说些什么,竟然大笑得前仰后合,有些好奇的问着身边的南真紫鹭:“神仙水到底是什么东西?”
南真紫鹭看着荆棘那张谦和地脸,微微的笑了出来,她用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捋了一下自己脸庞边的长发,眯起眼睛看着柔和地阳光:“神仙水其实就是一种用来加速修行地东西,类似添加剂,但是它有一些其他的神奇地功效,所以被称作比黄金更加珍贵的东西。而这些功效往往是只有神仙才能做到的结果,这样才被叫做神仙水的。”
荆棘看着南真紫鹭的脸奇怪的问:“修行?什么修行?我怎么觉得在看小说一样,怎么还有修行呢?”
南真紫鹭想了一下。好像是在措辞,然后回答道:“其实也没有什么了。哪有你想的那么不可思议。所谓加速修行不过是加速练蛊的速度罢了。可不是加快什么修仙的速度。”她的眼睛微微的眯了起来,随后笑着:“你不要看那个东西很少。只要一滴就可以让一只刚刚成形的蛊很快就成年了,如果按照一般的速度,一只刚成形的蛊到成年起码要个五十年。”
荆棘愣住了,他看着南真紫鹭仿佛刚刚听见了一个很不可思议的东西,他咽了一下口水,大胆的猜测着:“那这个东西应该是养蛊人梦寐以求的东西,为什么会出现在你们的这些抓蛊人的手里?难道养蛊人和抓蛊人并不像看起来那样势不两立对吗?其实他们之间暗度陈仓对吗?”
南真紫鹭看着荆棘,她的眼睛里有着让荆棘捉摸不透的神秘,她的唇边只是泛着淡薄的笑容,一双紫色的眸光却轻轻的扫过了他的脸颊看向最遥远的天边去了。“你说的没有错,养蛊人和抓蛊人之间是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但是这个联系绝对不是你说的暗度陈仓。”说到这里南真紫鹭叹了一口气:“抓蛊人和养蛊人的关系就好像是光和影子的关系,这个也许是最适合来形容他们之间的千丝万缕了。”南真紫鹭低下头对这荆棘露出了一个艳若桃李的微笑:“我这么说,你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