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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医生的眼睛流露出了悲伤的光:“他,中了噬心蛊吗?”
南真紫鹭点了点头,双肩微微的颤抖着,按住膝盖的手指关节泛起了青白的颜色。荆棘看着南真紫鹭突然有种冲动将她揽进怀里,可是,可是,刚才南真紫鹭的话却让他的心里某个角落暗自的疼了起来,他真的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他有些嫉妒那个“他”,能让南真紫鹭这样在意的人一定也是个非凡的人物吧。荆棘苦苦的笑了一下,不论他怎么抗拒,他还是不得不承认,他的心里确实是有么一些在意南真紫鹭的,不然,他现在不会心里酸的难受,不然他的双臂不会想把此刻如此软弱她揽进怀里。荆棘别过目光,看着院子里的花草,努力不去在意心里的这种异样的波动。
老医生看了看两人之间的细微变化,神情暧昧的笑了笑:“你是不是觉得陪他们去找母蛊会耽误你找噬心蛊的时间?”
南真紫鹭微微的叹息,不承认也不否认,只是微微的抬头,看着老医生,一双紫色的眼睛里含着让人震撼的光彩:“如果是呢?”
老医生并不正面的回答南真紫鹭的问题,他只是站起来朝屋子里面走去,将三个人留在了院子里。魏延看着一脸冷漠的南真紫鹭,心里一阵恐慌,他一把抓住了南真紫鹭的手:“紫鹭,你是不是要离开我们?”
南真紫鹭看着软弱的魏延,微微的露出了诧异的表情。她张了张嘴半天没有说出话来,魏延见她的样子,心中更是恐慌:“紫鹭,我求你,不要离开我们好不好!陪我们去找母蛊的解药好不好?紫鹭,我求求你,紫鹭不要离开我们!”
“魏延……”南真紫鹭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痛苦的光,她握住了魏延的手腕:“魏延,不要这个样子,你不要这个样子,我,我……”
“紫鹭,不要离开我,你只要答应我,不要离开我,我绝对以后都听你的话,我以后绝对不再说什么质疑你的话,我绝对不在和你作对,我什么都听你的,但是,紫鹭,我求你,求你不要离开我!”魏延完全不顾任何形象的跪在而地上,痛哭流涕。
荆棘一把抓住魏延,大声的说:“魏延你振作一点,你现在还像个男人吗?你干什么!不是还有我在吗?你不要这个样子啊!!你坚强一点!”
“荆老大,中蛊的不是你,你不知道我什么感觉,我天天都怕的要死,我天天晚上都觉得是不是自己马上就要死去了,荆老大,你根本就不明白这种感觉了!”魏延呜呜的哭着,他紧紧的拉着南真紫鹭的手腕哀求:“紫鹭,你笑话我也好,你说我不像男人也好,但是我求你不要离开我,我不想死,我还不想死啊。我才二十多岁,我还有大把的人生,我不想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死去,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南真紫鹭的脸上流露出了复杂的表情,痛惜,悲伤,挣扎全部都杂糅在一起,赤裸裸的彰显在那张脸上,她的身体抖得更加的厉害了,看着魏延的样子,南真紫鹭只有想痛哭的冲动。她没有看不起魏延,一点都没有,求生是每一个人的本能,他只不过是想活下去而已。
“魏延!!你不要这个样子!你还是不是男人!你哭什么啊!!”荆棘使劲拉着魏延,脸上露出了痛苦的情绪。
“我都快成死人了!我还管是不是男人啊!”魏延怒吼道:“只有或者才能谈上要不要做男人!”
荆棘的双目圆睁,却怎么也反驳不出来。
南真紫鹭看了看魏延,又看了看荆棘,脸上又渐渐滋生出了无限的寒冷,她的手一挥,在魏延的脸上留下了一个红红的掌印,只见她厉声道:“不要哭!现在还没有到山穷水尽的地步!等你明天要死了再哭也来得及!”
正文 第二十八章 妥协
魏延被南真紫鹭一个巴掌打得回过神来,他渐渐的放开了她的手腕,颓然的坐在了椅子上。南真紫鹭见他冷静下来,也放软了口气说:“不论发生了什么我们自己先不能慌啊,如果你自己就已经先放弃了生存的希望,就算我不走,就算我一直带着你去到到母蛊,那又有什么用呢?”
魏延抬头看着南真紫鹭,像个孩子样的轻轻问:“紫鹭,你还是要走吗?如果你走了,我只怕是连活下去的希望都没有了。”
南真紫鹭心疼的皱起了眉毛,她轻轻的摸了摸魏延的脸上的掌印:“不要这么说,魏延,能给你希望的人不是我,是你自己啊,不要先对自己放弃希望。”
荆棘的手抬了好一阵子,最终才放到了南真紫鹭的肩膀上,他低低的说着自己的感谢:“谢谢你,谢谢你为我们做的一切。”
南真紫鹭楞在了那里,肩膀上的温软,隔着薄薄的衣服传了过来,像是一团火一样温暖了自己身体里疲惫的寒冷,她还没有来的及说些什么,就听见老医生的笑声传了过来:“小丫头说的没有错,其实蛊并不可怕,不要把它想的那么恐怖!你要自己给自己希望才行啊。”
荆棘发现老医生从屋子里面走了出来,慌忙把手从南真紫鹭的肩膀上抽了回来。南真紫鹭侧过了半张脸看了看荆棘慌乱的表情,心里那刚刚温暖的温度就这么冷了下去,她冷冷的哼了一声,不在看两人,直起了身子,朝着老医生走去。
老医生搬了不少的东西,瓶瓶罐罐。南真紫鹭上前帮他分担了不少,然后搬到了桌子上,就静静的等着老医生吩咐。
老医生摆摆手让几个人都坐了下来,就开始打开了搬来的所有瓶瓶罐罐,一边笑着说:“小伙子,其实你也不要那么绝望嘛,你看看,你现在还有紫鹭帮你,可是我那个时候呢,就我一个人啊。我当时中蛊的时候可是比你年级还小呢,还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了,连我的父母都要给我准备后事了,我原本已经放弃了,跟你现在一样,哭得要死,可是,后来我想,我干嘛要放弃,所以,我就就到处去找那个下蛊的人,甚至还把她家砸了,最后总算是把解药给弄到了。”老医生的眼睛看着魏延微笑:“你现在比我好多了,我那个时候已经只剩下一口气了,可是我就是不认输,我想,我就算死也要死在要解药的路上,我绝对不死在床上。所以,我才可以活到现在。”他拍了拍魏延的肩膀:“小伙子,我现在八十四岁了。要是当时自己放弃了,你们就没有机会见到我了。”
魏延的眼睛里升起了光,他看着老医生很专注的听他说话。
“不过,不要问我是怎么中蛊的,我其实自己也忘记了。毕竟那并不重要。”老医生乐呵呵的说着,一边将手里的瓶瓶罐罐的药都倒在了个很大的容器里,一边不停的搅拌着,一边微笑说:“其实重要的是怎么去把蛊给解了,呵呵,我也是在找解药的过程中,下定了决心要继承我家的职业,要去学医的,其实啊,只有自己得过了病才知道病人的痛苦。相信我,我很理解你,因为我也中过蛊,那种可以看见自己逐渐走向死亡的恐怖我此时此刻还记忆深刻。但是,我现在不是活得好好的吗?”
魏延看着老医生轻轻的点了下头:“可是……”
“没有可以是的。”老医生笑了起来,他拍了拍手中的器皿说:“你看,我这些药都是克制蛊毒的好东西,虽然不能解毒,但是,却能保证你和普通人没有异样,只要你们能在三个月里的找到母蛊,那么,你放心,在这三个月里,我包你万事无忧。”
“三个月?”魏延看着老医生,木然的脸上出现了一丝的希望,“三个月中不会出现任何的状况吗?”
“不会。”老医生点点头,然后他的脸上出现了一丝阴冷:“但是你们记得,你们只有三个月的时间,如果三个月后你们还找不到母蛊的解药,你体内的蛊毒就会如洪水猛兽,那时候就算有神仙,你也活不了了。”
魏延看着老医生,一脸的挣扎。
“这是一个赌局,你们要不要赌?”老医生一边不停的拌着药一边问他们。
魏延看了看荆棘,荆棘用力的点了一下头,他又转头看着南真紫鹭。南真紫鹭看着魏延投来的渴望的目光,皱起了眉毛,她摇头“不要算上我,我有我自己的事情。”
魏延还没有搭腔,就听见老医生笑:“对了,我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小丫头,养母蛊的人,一定是会知道噬心蛊的,你要不要跟他们去看看?”
南真紫鹭的目光闪了一下,她静静的看着老医生:“先不管你说的是不是真的,只是你为什么要替他们说服我?为什么你那么主动的要帮他们?你到底想得到什么?”
老医生放下了手中的药杵,静静的看着南真紫鹭:“医者父母心嘛。”
南真紫鹭并不为所动,依然直视着老医生,轻轻挑了一下眉毛:“实话呢?”
老医生笑了起来:“我想知道母蛊到底是什么样子的,自从我知道了子母蛊的存在到现在几十年了,我一直想找到一个母蛊,我想知道母蛊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可是,我怎么样没有找到,我只是想在我死之前看看这个让我牵肠挂肚了一辈子的东西。这就是实话。”
南真紫鹭扬起的眉毛最终放了下来:“你说的养母蛊的人一点会有噬心蛊是真的吗?”
老医生点了一下头:“我确实很想帮他们两个,但是我不是说了吗?我做了几十年的医生了,医者父母心啊,我没有必要因为自己的一个小愿望而去害了另一个人的命。”说着他看着南真紫鹭的眼神愈发的慎重起来:“或者不是一个人,而是两个人的命。”
南真紫鹭看着老医生很长时间,最后妥协的点了点头:“好吧,我相信你,我会帮他们去找母蛊,不过你不要骗我,否则,我会让你带着遗憾进坟墓的。”
正文 第二十九章 重返泸沽湖
老医生的脸上表情微微一变,然后摇头:“你这个丫头为什么这么可恶呢,一定要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