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眩
再有,羊半仙儿只是修习了一点符经上的内容,以及修密真本中,可增加精气神的秘术,算起來,羊半仙儿比其十八里村的吴大先生还要憋屈一点,顶多算是走进道门的门槛罢了,
如此说來,羊半仙儿送不走水牛精反倒招惹自己家一事,也不见得是那阴风邪气所致,还有更重要的原因是羊半仙儿的修行不足所导致,这样我就放心许多,只要不是太大的问睿一故遣挥梅烟笾苷鄣模
不过,施法送水牛精也不是一项简单的法事,相比送鬼入地府來说,要麻烦很多,甚至有一定的难度,因为水牛精毕竟是精怪,虽然灵智不足,但还是有一定的邪力,且力大无穷,就是普通的水牛都有着异常大的力气,更别说修炼成精的水牛了,所以明天的施法还是要小心谨慎应付才行,
首先是施法所具体的材料,这些却是需要羊半仙儿去准备的,我当即开口道:“杨道友,明天午时之前,还希望你能帮我准备一些材料才行,这里毕竟是你的地头儿,我也不外道了。”
羊半仙儿重重点头道:“初七兄弟需要什么尽管吩咐,我一准儿给你兜圆喽。”
我脸色一肃,道:“送水牛精檄文一道,另外还需羊道友为我弄一些朱砂,我要另外准备几道符咒,以备不时之需,还有布置法坛之事就全仰仗羊道友了,最后,,,就是要找出水牛精在此地的气穴所在,我也好拘它出來,再施法送走。”
不管什么精怪,一般都会在某处形成一个不易变动的气穴,所谓气穴,乃按照五行之法,将各种精怪分为金、木、水、火、土五种气穴,水牛精属水,那就要找到属水的气穴所在,也就是水牛精栖息之所,
羊半仙儿捋了捋山羊胡,然后一脸慎重地道:“准确的位置我不知道,但是我可以确定,水牛精的气穴并非在我家,而是在洪更庆的家里。”
我点了点头,道:“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因为水牛精将洪家人的家运连番败退,以至于洪更庆的父母亲人皆命丧黄泉,那么,水牛精肯定是在洪更庆家无疑,所以我们明日开坛做法,也要在洪更庆的宅院里,先找出气穴所在,然后拘水牛精上來,最后的步骤才是送走。”
羊半仙儿再次重重点头,道:“嗯,那我去写檄文,并为初七兄弟准备朱砂,要说朱砂,我这里倒是有一些,嘿嘿。”
我咧嘴一笑,羊半仙儿有朱砂是肯定的事,他和吴大先生一样,都是一方术士,自然少不了一套完整的吃饭家伙什,而最为知名的,就是朱砂了,
待羊半仙儿取出朱砂,我则在香炉前上了一炷香,然后布告天地神祗以及列位祖师,接下來才是正式准备的时刻,为了明日施法顺利,我必须确保各种突发状况的发生,所以在画符上,我第一道符就是要先画出一道甘露咒,此咒乃是引出水牛精的法门,左手掐出日君诀,右手落笔念咒:“悲夫长夜苦热恼三涂中猛火出咽喉,常思饥渴念,一洒甘露水如热得清凉,二洒法界水魂神生大罗,三洒慈悲水润及於一切,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咒语念罢,当即收起毛笔,单手掐出金刚指敕符三下,这一道符咒算是画好,
接着我又画了几道镇邪符咒,前后几道一气呵成,待我功成收笔之际,只见一旁的羊半仙儿还未动笔,竟是记得满头大汗,我一看便明了,上前询问道:“羊道友不会从未写过檄文吧。”
羊半仙儿不好意思地摇头道:“那倒不是,这次有正宗茅山的初七兄弟在此,仪式郑重起來,我有点扛不住,不免乱了心智。”
我顿时无言以对,这样的说辞还是第一次听到,不过看羊半仙儿满脑壳的大汗珠子,想必他说的不假,我苦笑一声,道:“那这样吧,我先出去一下,等你入静之后再好好写。”
羊半仙儿感激地点了点头,我再次摇了摇头,转身走向门外,就在我踏出门口的刹那,羊半仙儿终于开始动笔了,一道道严正的宝诰檄文自身后响起:“奉请玄坛李老君,,,今有,,,水牛精于丙申年乙未月戊子时进入羊驼村村民洪更庆家作恶,,,恳请祖师降法收复,,。”
片刻后,羊半仙儿擦拭着汗水走了出來,笑道:“已经写好了,,,初七兄弟,初七兄弟。”
我一晃神,突然被羊半仙儿的声音惊醒,忙应承一声,但我总感觉那些地方缺少点什么,可是一时半会儿的又说不清楚,虽然一切都准备的差不多了,心里还是有点空落落的,这是为什么,,,
第四十章 布置法坛
羊半仙儿似乎还有些担心,道:“初七兄弟,那今晚,,,如果水牛精出现呢。”
我摇头笑道:“修仙动物的灵智虽然不高,但是感应能力还是很强的,今晚它能出來就好了。”
说此话倒不是因为我对自己有足够的信心,而是我在马顺宏家请地气的时候就已惊动了水牛精,那妖邪之气出來的快却也走的快,想必是我身上所带的家伙什震慑着它,想必我在这里便不会有事,但是只要我一走,那水牛精肯定还会出來的,
羊半仙儿一阵激动地看着我,声音诚恳地道:“如果我已非中年之身,又年长你许多岁月,真想跪在你面前拜个师父。”
我忙阻止羊半仙儿的抱拳之势,重重点头道:“羊道友,我能够明白你的求道之心,但太上老君曾言道,道法自然,你又何必太过执着呢,况且我也刚刚拜入道门不久,怎有资格为人师表,呵呵。”
如果师父还在,,,想必一定会收下这位虔诚求道之士的,只可惜,,,
当晚,我和羊半仙儿相互交流修道心得,以及其中所遇到的种种疑惑和迷障,虽然我不能将茅山修行的法门倾囊相授,但是我将上清经内的精华部分一一告知羊半仙儿,并将画符的前后禁忌尽数告知,
羊半仙儿也激动地半夜睡不着觉,并将他这些年所领悟的真本奥妙和我深入交流,我自是受益不浅,在打坐的时候,经过羊半仙儿的指点,我进步神速,这一夜,可以说是我此生最难忘的一夜,我很庆幸能遇到羊半仙儿这样的良师益友,以至终身受益,,,
经过一夜的修炼,我既有玉佛珠的滋养,又有羊半仙儿的指点,不但精气神大大提升,而且我在修行路上,很明显向前又迈出了一大步,
由于羊半仙儿执意纠正,我不得不改口称其姓名,虽然很不情愿,但也只得客随主便,而老羊,也是从此以后我对羊千人唯一的称呼,
一大早,老羊便忙着做早饭,所谓的早饭其实就是一个窝窝头配着一大碗清汤米粥,但这样的吃食对我來说已经是美味佳肴了,
吃过饭,老羊便去洪更庆家了,先是和洪更庆说明情况,然后由洪更庆与老羊一道准备法坛,我则收起桌案上的檄文与符咒,待午时临近,便匆匆赶往洪更庆家,
不知羊驼村的村民们是怎么得到的消息,竟是全都围拢到洪更庆家來了,院墙四周都站满了人,皆是似笑非笑的看新鲜表情,见到我进去,村民们更是喧哗声不绝于耳,但更多的,皆是无比激动的声音,是啊,连年大旱,庄稼种不成,颗粒不收,要吃的洠С缘模鹊臎'喝的,都勒紧肚子期盼着雨能够早些降下來啊,
洪更庆的家是典型的三间泥坯房,只是房顶铺盖着一层早已退了颜色的青瓦,灶屋比老羊家高一点,却也十分贫寒,院子里除了一棵瘦小的山桃树,便显得无比的荒凉萧条,
法坛摆在宅院的正中央位置,而法坛前,则站着五六个老人,想必是村子里的几个老辈人,另外还有一个身穿灰色中山装,五十左右年纪的老汉,胸前还别着一根黑色钢笔,看來此人不是个教书的也至少是个村长级的人物了,
马顺宏也一大早等候在此地,见到我后,忙相互介绍一遍,果然,这个老汉正是羊驼村的村长,姓马,马顺宏在介绍的时候特别恭敬,还尊称其马二叔,我也入乡随俗,叫一声马二叔,
村长马二叔脸有难色地对我说道:“现在的社会正在逐步破除封建迷信,作为一个村长,其实要说这些迷信的东西我本不信的,但这也是洠О旆ǖ陌旆税。绻跗咝⌒值苷婺馨镂颐茄蛲沾宄笥辏易魑宄ぃ砣暹蛋荽笙壬靼 !
我微笑着道:“马二叔言重了,如果能帮到村民们度过此难关,我也非常开心,也可扬我茅山正道降妖伏魔的精神,呵呵。”
说完,我回头扫了一眼四周围观的村民,便向马二叔说道:“马二叔,可否在我施法的时候,请村民们不要打扰,如果非要看,也请保持安静,不至于我施法途中走岔了心神。”
马二叔立刻重重点头,保证道:“初七你尽管放手去做,我们大家都会支持你的,村民们我去安抚,你大可放心。”
有马二叔的这番话,我顿时放心地点了点头,立刻走到老羊面前,道:“今日午时开坛做法,太阳落山前将水牛精引出,天色一黑,便送水牛精乘阴风而去,此间,还需要老羊你帮我护法,切记在太阳落山之前,将所有闲杂人等回避,特别是女人、老人和孩子,还有属火属木属土者,且不可靠前,这些人要么是体质羸弱,要么就是与水牛精五行有克,为了不使水牛精突生变故,这些就麻烦你了,老羊。”
老羊信心十足地拍了拍胸口,道:“放心吧,我会帮你守护法坛,不会让任何情况打扰你做法。”
闻听此言,我未再说什么,一切琐事与杂念立时放下,上前点燃三柱清香于香炉之中,然后诚心布告天地神祗以及列位茅山祖师,布告完毕,我将金钱剑取出,双手捧起剑,弯身呈半月恭敬一礼,横放在法坛前,符咒、檄文皆摆放整齐,
布置好一切,我微闭上双眼,便静静等待着午时來到,,,
午时一到,我猛地睁开双目,一扫法坛前的三碗清水,右手捏起甘露咒的上端,左手瞬间掐出剑指,然后念力一起,一点之下,符咒“腾”地焚烧起來,我捏着符咒绕香炉一周,然后回來再绕三碗清水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