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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我宁愿永远不继承皇位来换取你的永恒。”
东方烈说:“在我死前我不想再听到你的费话。总之我把国家交给了你,一个为人民着想的皇帝才能得到人民的爱戴。这是不变的真理。你现在要做的就是爱护你的子民,把燃日建设的更加繁荣富强。那样我也会欣慰地闭上眼睛,至少不会在坟墓里气得打滚。”
“父亲,我一定会做到。”他是那样的坚定。
“但愿你能做到。”
皇位继承人戴上权力的徽章走出了父亲卧室,看着儿子的背影,东方烈心底升起一种阢陧不安,他辛苦打下的基业会不会在这个并不让他满意的继承人手上走向衰败?
下一个进来的是婀娜多姿的珂珂公主。她只有十九岁。她有一头乌黑油光的卷发,系着粉红色的丝带。苹果般的脸蛋是那样光滑润洁。长长的睫毛下一双眸子闪着黑宝石般的光泽。嘴唇像花瓣一样多情娇媚。她是东方烈最珍贵的财富。
“我的珂宝贝,让我最后拥抱你。”东方烈对她是那样难以割舍。
珂珂公主在父亲宽厚的怀抱中哭的那样伤心欲绝。像百灵鸟一样没有忧伤的她第一次品尝到将要失去至亲的巨大痛苦。这对她是难以承受的打击。
“你是我生命最重要的组成部分,”东方烈亲吻着她的秀发。“我的珂宝贝,我是多么的爱你。我希望你永远快乐幸福的生活。就算我死去,我的灵魂也会保佑你祝福你。”
珂珂公主因悲恸哭泣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没有父亲的世界她觉得将是一片黑暗。她是那样恐惧。
……
最后东方烈传唤负责守卫国界的将军木伟。木伟与翰韧一样是燃日大厦重要的基石。东方烈用信任的目光注视着他。
“答应我,只要你活着,就不能让敌人踏进燃日。”
木伟甚重地承诺。“陛下,除非我的心脏停止跳动,我是不会让任何国家的军队踏进我们燃日的国土。
东方烈安排好后事命令任何人都不能再踏进他的卧室。他静静地带着一种渴望等候着那个美丽死神的到来。
死神如约而至。她走过东方烈的床边。
“我要拥抱你,我的怀抱没有人能抗拒。”
“我渴望着你的怀抱。”
美丽的死神张开温柔的臂膊,坦露出丰盈的胸膛。
“等等,你还没有告诉我,在我死后,是哪个混蛋将会像太阳一样升起而照耀整个大陆?我难以容忍别人比我强大。”
死神告诉了那人的名字,东方烈是那样震惊。竟然是会是他!
他还想说什么,死神已如同拥抱一个孩子那样怜爱的把他揽在怀中。
第一章:囚犯意志【上】
这是一个被海雾漫藏的海岛,完全与大陆脱离。阴寒雾气中参糅着一种地狱里味道。生满了牡蛎和藤壶的巨礁像怪兽一样蹲伏着在岸边,带着一种觊觎窥视着海面。海浪不断涌起用它那巨大的手掌猛拍着岸边的礁石,发出惊天动地的声响。灰暗的天空中几只岩鹰带一着一种庸懒在滑翔盘旋。
一座庞大冰冷的石建城堡死气沉沉矗立在岛上。竟占了整个岛的三分之一面积。
这个城堡就是古斯塔帝国几十所监狱中最臭名昭著的“众生乐园”。一个最为恐怖的人间地狱,却有着天堂一样的名字。也许丑恶总喜欢披着华丽的外衣来蒙蔽世人的眼睛。
这里关押的罪犯,是古斯塔人认为最为邪恶异族。他们身上流着肮脏的血液,他们丑恶的灵魂是可怕瘟疫,如果不加扼杀就会造成严重的后果。而对付这些罪恶的人最好的办法,就是把他们送到这个与世隔绝的人间地狱里饱受折磨。所以古斯塔人为这些邪恶的灵魂建造了这所“乐园”。
这里的罪犯——他们通常叫动物。他们喜欢用动物这个词形容被他们禁锢遭受他们折磨的异族。这样他们就更会心安理得无所不用其极去折磨他们而不遭受良心上的谴责。
这个城堡有四百多名看守,负责看守一千多名犯人。他们在古斯塔人心中是与魔鬼打交道的勇士。而再此间犯人的眼里,他们是最为可怖的恶魔。
每天都会有犯人被残酷折磨死,尸体被拖出去扔在城堡外,成了岩鹰的美餐。整个岛上遍布着死人的白骨,和斑斑血迹。就算白天都漫散着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氛围。
此时了望塔上的两个士兵看到阴寒灰蒙的海雾中隐约有几艘船向岛上驶来。等近一些那两个士兵看到最前面的是艘巨大的帆船。船体航帆都是黑色的。船桅上悬挂的旗帜上绣着一个黑色的精怪。这艘船散发着一种诡异的氛围,仿佛是从地狱里驶来。
那两个士兵高兴地向下面的人喊道:“快通知看守长,黑魈的船来了!”
每两个月黑魈的船都会来到“众生乐园”,给岛上送来给养,再押送一批他们捕获的“动物”。这些“动物”来自不同的国家与种族。有燃日人、闪族人、亚速人、雪国的人、雅尼人、蛇族人、甚至还有浑身散发着腐尸一样气味的黑渊人。
补给船的到来对岛上这些与世隔绝的守卫来说无疑是一个值得庆贺的节日。
听说黑魈的船来了,“众生乐园”的守卫长杭斯与副手巴伦带领两队士兵去码头迎接他们的老朋友黑魈。
船靠在码头,首先走下一个中等身材的秃子。全身的皮肤如沥青一样黑亮。光头上青筋凸动,他上身穿着一件鲨鱼皮制成的马甲,祼露在外的胸膛和胳膊的肌肉坚硬发达,充满让人畏惧的力量。一双螃蟹形的红眼流转着谲诈残忍。他左边的身体包括他的左脸,密密麻麻刺着古怪的图案。有人说那是可怕的咒语。
他就是海洋上大名鼎鼎的黑魈。比鲨鱼更加凶残暴虐。海洋上有两个最厉害也最赋有传奇色彩的海盗,他就是其中之一。在海上人们宁可碰到鲨鱼也不愿意碰到这个黑色海魔。
由于古斯塔帝的船只在海上常被抢掠,造成巨大的经济损失,而他们强大的军队又不擅长对付海上的强盗,国王就用重金收买了黑魈,让他保障本国船只在海上的安全。
从此在海上除了黑魈的死对头,同样赋有盛名的深海猎手莫雷敢劫掠古斯塔的船只,别的海盗忌惮黑魈不敢再打古斯塔船只的主意。哪怕船上满载着黄金。
杭斯上前热情的与黑魈拥抱。一队士兵帮助水手们从船上卸载物品,另一队把那些运来的囚犯押解下船。
那些囚犯手脚都带着沉重的铁镣。他们排着队,在士兵们的皮鞭与咒骂声中茫然地向那座人间地狱走去。
杭斯看到有一个比大猩猩还要强壮威猛的囚犯,他的胳膊比普通人的大腿还要粗壮。杭斯命令士兵把那个囚犯带过来。两个士兵押着那个囚犯走过来,杭斯发现他的面貌都酷似猩猩。
“这个混蛋一定是人和猩猩交配生下的杂种。如果他身上有那种让人恶心尸臭味道,我会认为他一定是黑渊人。”巴伦对黑魈说。
黑魈说:“这个大家伙是亚速人。他可以对付十个人,听说抓他的时候死了不少人。你们要好好让他见识一下你们的厉害。”
杭斯命令士兵。“把这头大猩猩关进那头野兽的房间。然后断了他们的食物。也许这头大猩猩能让那头野兽受些罪。”
那两个士兵把大猩猩押走。
巴伦耸了一下肩,做出一种无可奈何的神情。“没有用的。那家伙是我见过的最强悍的人。我们为什么不杀掉他,这并不难。我们也不用每天伤脑筋想各种办法来对付他了。”
杭斯说:“让他屈服,不屈服不能让他死去。这是公主的命令。你也不想违背吧?不然我们可悲的下场不会比这里的动物更好。”
巴伦说:“他在这里被关押了快两年了,我们在他身上用遍了所有的刑具和手段,他非但没有屈服,并开始嘲笑我们再想不出新鲜的花样来了。我觉得他根本不是一个人。”
“这里关押的本来就不是人,都是动物。”杭斯纠正他的副手。
巴伦甚重地说:“那他是一个特别的动物。”
黑魈听了他们的对话,对他们所说的那头“野兽”很感兴趣。他残忍地说:“把他交给我吧,我会把他绑在我的桅杆上,然后把他的身体分割成几十块,然后在他的伤处撒上黑盐,他会生不如死。就算是魔鬼也会屈服。”
杭斯摇摇头。“公主还有一条命令,除了头发,他身上不能少任何一个器管。”
“他到底是谁?”黑魈诧异地问。
杭斯浮现出一种怪异地表情。“他是一头野兽,他是一个魔鬼,他是一疯子,这是我们现在所知道的他的三个身份。”
……
那头大猩猩被两个看守推进一间牢房,然后沉重的铁门被关上。
“希望这头大猩猩让那头野兽吃尽苦头。”一个看守兴灾乐祸地说。
另一个看守以先知智慧断言。“这对他没有任何用处。”
第一章:囚犯意志【下】
这间牢房到还算宽敞,但光线昏暗。墙壁上只两个比拳头大一些洞透进些微弱的光。牢房距海边不远,海浪声清晰可闻。室内漫散着一种骚臭与血腥的混和气味,很浓重,让人难以忍受。
牢房里没有床铺,冰冷潮湿的地上铺着几件肮脏破烂血迹斑斑的囚衣,也许这就是床。
“妈的,这里简直是地狱。”大猩猩骂道。
“监狱是地狱的样本。”一个带有调侃的声音蓦地响起,把大猩猩吓了一跳,他还以为这间牢房里再没有别人。
他的目光在室内搜寻着,于是他看到幽暗的墙角坐着一个人,与黑暗溶为一体。他身上裹着一块毯子,头发像杂草一样披散着,有的还沾连在一起。他的面孔是模糊的,也许是光线暗抑或是长年不洗脸的原故。但是他的那双眼睛,在黑暗中却闪耀着钻石一样的光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