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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尔还会跟我提以前的事,很多都是我亲身跟他在一起的事,不过我不敢随便搭话,很怕露了马脚。
我也就哼啊哈的随便听着。
到了下午的时候,我忽然接了个电话。
电话是赖二亲自打来的,听着声音他还是挺虚弱的,他在电话里问我明天有时间吗,他明天有个手术,问我要不要过去看看他。
我没想到他那种情况还需要手术的,我赶紧问了他几句,赖二说的很含糊,只让我过去。
毕竟他救过我,不然就得换我在医院里躺着了。
我也就答应了下来,只是心里越发的跟长了草似的。
第二天到了医院我才知道赖二的情况还挺严重的。
看见已经换上病号服的赖二,我努力做出个轻松的表情。
他伤的比我重,我那些都是皮外伤,他身上不少地方都结疤了,胳膊上脖子上都有,看着就够渗人的。
我看了难过,再一想他还要进去手术,我就更郁闷了,一时间怎么也接受不了,明明感觉不是什么大伤啊,要知道他伤的这么厉害,我肯定不能让他爬我身上救我。
这个恩情我怎么还啊?
赖二反倒是一副开心的样子,一见了我脸上就笑开花了,还特高兴的跟我打招呼说:“哦,你可来了。”
随后他就注意到我脸上的那些青紫,忙吩咐身边的护士说:“去拿点伤药。”
我忙给他拦下,“我过来不是添乱的。”我低头看着他的脸色:“你先照顾好自己吧,别给我操心了,我这都是小事,你好好的进去手术。”
他点点头。
我多少有些尴尬,我总怕担他这个人情债,现在看见他这样对我,我心里挺不落忍的,也觉着自己不大地道。
我亲眼送着他进的手术室,手术时间比预计的要长很多,我从一数到一百,又从一百倒着数回来,不断的反复着打发时间,脑子里的弦也是崩的紧紧的。
等医生从里面出来的时候,我才察觉到自己的腿都在发抖。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情况就这么一路往不可逆的方向发展了下去。
那手术做的很不理想,医生给我说的时候,我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我用力的搓了搓脸,一时间怎么也接受不了,原本还好好的赖二,现在竟就成了瘫子了。
虽然不是我故意撞的车,可车是我开的,赖二又在最后关头护过我。
我就算铁石心肠,也不能不管他了。
我在病房外静静的等着赖二醒来,等着告诉他这个情况。
赖二让我来,就是给了我这么一个身份,可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不敢想象我告诉赖二这个事的时候,赖二得是个什么反应表情,我自己都接受不了。
最后我临阵退宿了,我实在不想去面对赖二,我忙就回到了家里躲了起来。
可我知道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就算我现在猫着了,可过几天我还得过去看看赖二的情况。
赖二算是彻底成了我的一块心病。
只是我在家待了还没半天呢,赖二的一个什么手下就给我打过来电话,催我过去,说赖二手术醒过来后,一看我没在身边正闹腾着要找人呢。
我再不愿意到了这个档口也不能不去了。
等我再赶过去的时候,就看见有人在驾着赖二,赖二似乎是要拿头撞墙。
我吓了一跳,也赶紧的跑过去拦着他。
赖二一看是我,倒是终于停了下来,那眼神恶狠狠的。
“我不用你管,与其当一辈子瘸子,我不如现在了结了自己。”
我吓了一跳,赶紧的说:“你TM胡说什么呢,有为这事自杀的吗?”
“你们都出去。”赖二把身边的人都轰了出去,随后就扭头看向了我:“那我怎么办?以后谁照顾我?”
看他这样是知道自己的事了,我忙安慰他,“你那么有钱,再说你还有你爸呢……”
我没想到我这句话倒惹了事了,赖二这下表情更阴郁了,“我爸再婚了,他才懒得管我,再说钱又算个什么东西,等我什么都不能做的时候,钱算个屁……”
我实在没办法了,虽然早有这个心理准备,可一看见赖二这样,一想到他那抽抽的神经,我就觉着脑子都大了,我就跟往绞刑架上伸脖子似的:“我照顾你,以后我照顾你还不成吗?”
我没想到我这么牺牲的话,赖二居然还不领情:“你在可怜我……我不需要你的同情……”
“那你想要什么?”我坐在他病床边上,他就是脸色苍白点,但这个精神头还真不大像大手术后的,我安抚着他:“别闹了,你刚手术完,你得好好休息。”
赖二看了我好一会儿,神情终于是柔和起来,“家威。”他拉着我的手说:“不管你是不是同情我,你都想好了,你说你要照顾我的,你可不能反悔。”
我点头答应着:“我说真的,你以前不是总想让我服你吗,我现在服了,不过你得先休息。”
我扶着他躺下,“把身体先养好,以后的事咱们慢慢说。”
我这是哄人的话,我不想他再闹腾了,已经这么破烂的身体了,再闹腾还不得早死几年。
赖二倒是很听话,真就顺着我的躺下了,他只是一直握着我的手,一动不动的看着我。
随后的日子,我除了上班就是泡在医院里照顾赖二。
在工作上难免就要分心,幸好我最近带的是老板的儿子,车间主任也不那么盯着我。
倒是范三的消息很灵通,很快他就知道赖二的事了,再一联想那个时间点,范三二话不说就赶了过来。
一个电话给我揪到附近的茶楼里,他气的脑袋上的青筋都要爆出来了,点着我脑袋的训我:“你还TM不说实话?”
我没办法,把前因后果一五一十的给范三说了说,范三二话不说,就把赖二的事给定了性,“咎由自取,该,报应。”
我于心不忍,“总归是为救我。”
“你脑有病啊,没事三更半夜去山里,要不是他,你能遇到那事吗?要不是他残废了,我都想找人作了他”
我赶紧的劝范三:“别,你别冲动,他现在还在医院里躺着呢,我又不是说照顾他一辈子,我就想先哄着他把伤养好了,等他情绪稳定了,他又不是没钱请护工啥的,到时候就跟我没关系了。”
范三依旧愤愤不平的告我:“家威,啥事都有个先来后到,你要是喜欢女人我二话不说,就一辈子当你好兄弟,我不求别的了,我就想长长久久的守着你,看着你好,可你要是喜欢男的,我不说别的,就冲这么些年我对你的好,你也不能对不起我。”
我脸都皱成苦瓜了,范三这嗓门就跟自动配了个喇叭似的,我赶紧压低了声音的说他:“你丫别吵吵了,生怕没人知道你同志啊……”
“同志怎么了,没偷没抢又不犯法,我怕个吊。”他还是浑身的匪气,都当老板这么久了那德行还没变。
我知道范三说的也有道理,可问题是我已经看见赖二那倒霉样了,他原本就不是个好鸟,以前就不招人待见,自从瘫痪后,就更跟神经病似的。
一般人谁愿意伺候他啊,他早晚得落个自食恶果。
我也是为赖二的事头疼,我是恨想把赖二的事放下的,可架不住赖二总给我打电话,总让我过去找他。
范三则是只要提起赖二来就跟吃呛药似的,在茶楼吼了我半天后,又被公司那边给叫了回去,临走的时候范三还愤愤不平的用手点着我脑袋说:“别玩火,别惹事,老实等着我回来!”
范三走后,我也是闹心到了极点,最后我就想起个不该想起的人,范三是属炮仗的,点火就着,可是别人我也没法商量这事,我也就给汤宝平去一电话。
汤宝平接了电话后一副没睡醒的样子,听了我的苦恼后,就嗓子哑哑的跟我说:“赖二都那样了,你还管他干嘛?你别管他了,我就这么说吧,我遇到的人里就范三是对你真心实意好的,赖二那种你要不是顶着我的壳子,他能跟你对眼,还有司方圆那软蛋,都那鸟样,就范三对你不离不弃的。”
我也知道这么个理,可问题是现在骑虎难下了,人情债很难还的。
“对了,我现在在流金岁月里干活呢,你要有兴趣了可以过来捧我的场。”汤宝平一边打着哈欠一边跟我说。
我有点吃惊,忙在电话里问他:“你真下海了?”
这也太堕落了。
“下海怎么了?”汤宝平无所谓的:“你知道你这人有个毛病吗,就是特爱管闲事,明明圣父体质还特爱招三惹四的,我说你身上麻烦够多的了,你还为别人操心。”
他停顿了下,又接着说道:“所以你就跟范三好吧,他那人既能保你也能不在意你的毛病,你们又是从小一起长大的……”
“不是那么回事。”我为难的说:“总归是型号不对。”
汤宝平听了直乐:“没有掰不弯的直男,只有不努力的基佬,你是不知道男人的好处,要不哪天我给你免费体验下……”
我一听他又说这种不要脸的话,我就直说他:“你就不能正经一回。”
汤宝平满不在乎的笑着说:“你知道汤宝平为什么是汤宝平,不能成陈家威吗?因为汤宝平压根就是个没心没肺的人,人渣都喜欢好人,喜欢别人对自己好,这就是典型的利己主义,我们这种人永远不会第一个付出真心,所以我们遇到真爱的几率就跟彗星撞地球似的,当然也有那些主动扑上来的,可问题是人喜欢的是什么啊,喜欢我的壳子,喜欢赖二的家势,喜欢司方圆家的钱?你别看他们没正行,那可都是聪明绝顶的人,什么虚情假意没见过,什么没玩过,就是那个司方圆看着呆呆傻傻的,可我就这么说,他家生意的事,你就套话去吧,一百个你也套不出来,那真是小事糊涂,大事精明,所以啊,那些人你还是有远躲多远的好……”
汤宝平这话说的也对,我以前挺腻歪他这种人的,现在我才发现他还真是个真小人,让人讨厌也讨厌不起来。
我随后又想起陈迪嘉的事来,自从上次我稀里糊涂的哦了一声后,陈迪嘉真就给我打了个电话约我出去。
我也不知道陈迪嘉是哪一号的,我也就跟汤宝平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