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叹息了一口气,泪水忍不住又流淌了下来,他身边实在有太多出色的女孩,自己虽然并不差劲,可是比起她们的青春,还是有些自惭形秽!
最后的一次见面又浮现在了她的脑海。
“再过十年,你还未满三十,刚开始一个男人一生中最灿烂的时光,而十年后,我已经年华老去。”
当初的情形历历在目,苏兰熏的泪水在空气中轻轻滑落。
一如昨日!
“你身边的哪一个女孩子不出色?如果你平凡一些,普通一点……可你不是,你注定有一天会光芒万丈的。”
抱着膝盖,默默哭泣的苏兰熏又想起当初自己说的。
“你有没有想过当你三十出头正是一个成熟男性、事业颠峰……而我那时候已经进入了四十岁,那时我会自卑的,龙阳,求求你,让我保留一点儿自尊,只要一点儿,还有一点美好的回忆就好……”
可是她从来没有想到过回忆是这般的刻骨铭心!
她以为自己能够忘记,可是她发现自己不舍得忘记。
房间内的苏兰熏如同当日一样,泪水越流越多,越流越急,喃喃自语念道:“恨不同君生,日日与君好,龙阳,苏姐姐好爱你,可却不能跟你在一起……”
泪眼迷糊的双眼望着床头的那张照片,里面的少年阳光一样的微笑,眼中透露出无限的坦诚,再次回忆起当初少年的眼神,苏兰熏黯然想到,或许不是少年的绝情,而是她自己断绝了这一切的可能,她从少年的眼神中看出了什么,又仿佛什么都没有看到。
门铃晌起,把苏兰熏从回忆中拉了回来,擦擦脸上的泪痕,苏兰熏无奈的向门口走去,这段日子她几乎都处于自闭的状况,切断了和外界的一切联系。
这个时侯来到她住的地方的,除子郝晴外,不会有第二个人了。
打开房门,门外站的果然就是她的好友郝晴,苏兰熏叹息了一声,知通她来的目的,也不言语,转身走回房间,坐在了床头。
只是不偏不倚的又是面对着少年的照片,或许她已经习惯了这个位置,也不想让别人坐到这个位置。
“你现在成天不用洗脸了。”郝睛一进来就丢下这么一句。
“为什么?”苏兰熏有搭没搭的问了一句,她毕竟是自己的好朋友,所做的一切也是为了自己,自己就算心情不好,也不是那种有了情人,没有人情的人了。
只是她虽然有了情人,却是可望不可及的那种,苏兰熏黯然想到。
“你天天流下来的泪水都可以装一脸盆了,”郝晴伸手刮了一下苏兰熏的泪脸,那里明显泪痕没干的样子,“既然这样,你还洗什么脸。”
以泪洗面?苏兰熏苦笑的想着,“你今天来了什么事?”
“没有事情,就不能找你了吗?”郝晴不满道。
“不是,”苏兰熏缓缓道:“这里随时都欢迎你的到来的,只是,十分抱歉,我却没有心思陪你出去逛街了。”
“又在想你的那个龙阳了吧?”走到苏兰熏的面前,挡住了她的视线,这才让苏兰熏的目光转移到自己的身上,郝晴上下的打量,苏兰熏,神情有了一丝犹豫。
苏兰熏却没有注意到她的表情,只是苦笑道:“什么我的龙阳,他不属于我的。”不知道怎么的,心中又是一酸,眼泪又落了下来。
“得了,得了,我不提了。”郝晴慌忙摆手道,“每次我只要一提他,你肯定会落泪,比天气预告预测下雨刮风还准。”
突然上前抱住了郝晴的肩头,苏兰熏痛哭了起来,“晴,你提提他吧,你若是不提起他,我真怕他把我忘记了。”
她说的语无伦次,郝晴却听的目瞪口呆,“我提起他,和他记得你,有什么关系?”
“或许只有你提起了龙阳,我才知道这不是一场梦,可是我又希望这是一场梦,但是我为什么不愿意醒来,”伏在郝晴的肩头,苏兰熏抽泣不已。
郝晴脸色变得有些异样,她一直以为自己做的是正确的,也一直以为阿熏是心理学上所讲的母爱泛滥,可是她发现单纯用心理学的角度来讲,实在解释不通阿熏的所作所为。
她也以为时间可以冲淡一切,一直以为龙阳不适合阿熏,在她着来,阿熏应该找一个成熟稳重,事业有成的男人过上一辈子,而不是那个比她要小上七岁的少年。
那个少年不知道阿熏为什么要去上班,不知道阿熏赚的钱不够她自己使用,不知道阿熏喜欢吃什么,不知道阿熏喜欢穿什么,不知道阿熏什么时候情绪低落,在她眼中,那个少年甚至没有本事养活阿熏。
可是阿熏就爱上他了,义无反顾的去爱,这不是什么母爱,这是一种讲不清楚的爱恋!
不忍看到朋友一直这样下去,郝晴暗自下定了决心,因为她发现自己以前是大错特错了,自己现在唯一应该做的事倩就是,告诉阿该事情的真相,然后让她自己去抉择。
“阿熏,看着我。”郝晴扳过了苏兰熏的肩头,望着苏兰熏梨花带雨的脸庞,不由有些心痛,什么时候那个极有主见和个性的苏美人变成这般的楚楚可怜,“我要告诉你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是关于龙阳的吗?”苏兰熏哽咽道,她以为好朋友又要劝她忘记龙阳,她每次都是假装答应,但是她又怎能忘记?
“不错。”盯着苏兰熏的眼睛,郝晴终于决定说出真相,“当初不是龙阳不理你,而是……”郝晴一咬牙,顾不得那么多了,就算苏兰熏会怨她一辈子,“而是我不让他来找你。”
“你不让他来找我?”苏兰熏喃喃自语了一遍,好像没有听懂的样子,突然失声叫道∶“你说什么,你不让他来找我?”
看着好友微微点头,有些愧疚的样子,苏兰熏一把抓住了郝晴的肩头,拚命的摇晃着,“晴,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轻点,唉哟!”郝晴夸张的大叫一声。
苏兰熏这才发现指甲几乎都抓到了郝晴的肉里面,有些不好意思的松开了手掌,仍然急切的问道:“晴,你刚才说的是怎么回事?”
“骨头都快被你抓断了,”郝晴撅着嘴,“我可以告诉你,但是你要保证不埋怨我。”
“不埋怨,不埋怨。”苏兰熏慌忙道。
叹了口气,郝晴说道:“实际上,直到现在我都不知道当初做的是对还是错,也不知道现在做的是不是正确的决定,事实的真相就是龙阳虽然很想见你,但是我不让他见你。”
“什么?!”苏兰熏睁大了眼睛,看样子几乎吃惊的无以复加。
“什么什么的,你要吃了我呀!”郝晴不满道:“我当初也是为你好,认为你是心理学上所谓的母爱泛滥,怕你误入歧途,所以我才单独找到龙阳,教训他不要再骚扰你了。所以,事后发生的事情你也知道了,他也就一直没有找你,看不出他的脸皮那么薄,不是死缠烂打的类型了。”
“你怎么……”才要埋怨郝晴一通,突然想到了自己刚才的承诺,苏兰熏终于把埋怨的话语咽了回去,心中马上被巨大的幸福冲击着。
不是龙阳不喜欢自己,不找自己,原来是这个原因,怪不得自己当初提出不见面的时候,龙阳的眼中依依不舍却又无可奈何。
自己怎么那么笨,轻易的就放弃了自己一生的爱人,苏兰熏呆呆的站在了那里,心绪飞转,竟然有些痴了。
“喂,喂!”推了推苏兰熏,郝晴小心翼翼的说:“阿熏,你没事吧?”
“我?”两行眼泪突然流淌了下来,苏兰熏哽咽道:“我,我没事!”
郝晴有点慌了,“没事你哭什么,你可别这样,搞的我像催泪弹一样,说几句你就哭。”
“噗嗤”笑了一声,苏兰熏的脸上还挂着泪水,“讨厌,我这是高兴的。”
“高兴?天呀,”郝晴夸张的叫道:“你真被龙阳那小子搞的神魂颠倒了,我实在不明白他有什么好的。”
“他就是好。”苏兰熏破涕为笑道:“不过我说不出,我只知道和他待在一起,就有说不出的开心。
“可是,”郝晴觉得自己还有必要提醒好友一下,“他可大你,不对,是你可大他七岁呀,你难道就没有这个担忧?”
“晴,其实这些日子我己经考虑明白了,如果能待在心爱的人身边,哪怕一分一刻也是好的,既然如此,又何必在乎什么天长地久,只要……”
“曾经拥有是吧!”郝晴截断了苏兰熏的感慨,“你真是无药可救了。”
微微顿了一下,看着苏兰熏幸福的样子,邦晴发自内心的高兴,无论自己做的对还是错,但好友能高兴就是自己最大的开心了,“现在你准备怎么办?”
“去找他!”苏兰熏坚定的说。
“去哪里找他?他好像去了美国呀!”郝晴突然说道
“美国?晴,你怎么知通?他去美国做什么?”
“好像是给一个美国富翁治病,听说那个富翁给龙阳的手指头买了八百万美金的保险,八百万呀!”
郝晴双目放光,那是自己一辈子都赚不来的,怪不得她放心告诉苏兰熏事实的真相,她终于发现了,那个少年绝不是她想像的那么简单,凭借这种本事,不要说养一个苏兰熏,就是十个都够了。
苏兰熏却没有留意什么八百万,她只关心龙阳:“晴,你怎么知道的?”
“你不是从火星上下来的吧?”郝晴夸张的道:“这个消息只要是地球人都知道了,不过也难怪,这段日子,我们的苏大美人过着与世隔绝的日子,想要联系你都不大可能。”
其实她也是知道不久的,听朋友拿着报纸把龙阳的事倩大肆渲染,好奇一看,才知道是旧识,就因为这样,才让她下定决心来找苏兰熏的。
这也不能怪她势利,只能说她对朋友关爱有加罢了。
郝晴变魔术的掏出一份报纸,“你着这里,什么神针妙手、龟头、蛊毒的。”
苏兰熏怔了一下,“龟头?”接过报纸一看,哑然失笑道:“是神针少年巧治乌头,不是你说的,什么,什么龟头。”
红云上脸,这一刻的苏兰熏有着说不出的妩媚动人。
“管它什么头,不都一样了。”郝晴满不在乎的说道:“你看,这里、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