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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与火之歌 (第三部·冰雨的风暴)-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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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莉亚注视着密尔僧侣,对方头发蓬乱,穿着破烂的淡红长袍与零落的旧铠甲,脸颊布满了灰色的胡茬,下巴的皮肤松垂。他不像老奶妈故事里的巫师,可是……

“你能复活没有脑袋的人吗?”艾莉亚问,“就一次,不用六次,可以吗?”

“我不懂魔法,孩子,只会祈祷。第一次,大人身上穿了个洞,嘴里满是鲜血,我知道没希望了。因此,当他撕裂的胸膛停止跳动后,我给予他仁慈的神吻,送他上路,用火填满嘴巴,吹入人体内,通过咽喉、肺部和心脏,直达灵魂。这被称为‘最后之吻’,从前当真主的仆人死去时,我多次见老僧侣给予他们这‘最后之吻’。我自己也施行过一两次,这是所有红袍僧必须掌握的技能。但我从没见过火焰注入尸体能让死人开始颤抖,乃至双目睁开。并非我复活了他,小姐,这是真主的神力。拉赫洛还不要他死,生命即是温暖,温暖来自烈火,烈火属于真主,真主独占其身。”

艾莉亚的眼里泛起泪花,索罗斯说了这么多,其中的意思只有“不”,对此她很明白。

“你父亲是个好人,”贝里伯爵道,“哈尔温告诉过我许多他的事迹。为了他,我很乐意放弃你的赎金,但我们实在太需要钱了。”

她咬紧嘴唇,我猜那是事实,她知道他把猎狗的钱给了绿胡子和疯猎人,叫他们去曼德河以南购买物资。“上批庄稼被烧,这批又快淹死,而冬天马上就会降临,”他派他们出去时吩咐,“百姓需要谷物和种子,我们需要刀剑和坐骑,不能总是骑矮种马、驮马和骡子去对抗装备高大战马的敌人。”

然而艾莉亚不知罗柏会为她付多少钱,他现在是国王,不是她离开临冬城时那个雪花在发际融化的男孩。假如他知道自己闯过的祸,知道君临的马僮和赫伦堡的卫兵,知道所有这一切……“我哥不愿赎我怎么办呢?”

“什么?”贝里伯爵问。

“呃,”艾莉亚解释,“我头发又乱,指甲又脏,脚上全是水疱。”也许罗柏不在乎这些,但母亲会。凯特琳夫人要她像珊莎一样能歌善舞、缝纫刺绣,做个随时随地都有礼貌的小淑女。想到这里,艾莉亚开始拿手指梳头发,但头发杂乱纠结,结果只扯下来一些。“我弄坏了斯莫伍德夫人的裙服,而我的针线功夫还是不行。”她咬紧嘴唇,“我的意思是,我绣不好,茉丹修女说我的手跟铁匠的手没两样。”

詹德利受不了了,“凭你那软软的小手?”他大喊,“甚至拿不住锤子。”

“我想拿就拿得住!”她冲他吼。

索罗斯咯咯笑道,“你哥哥会付钱的,孩子,这点不用担心。”

“是的,但假如他不付怎么办?”她坚持。

贝里伯爵叹口气,“那就暂时把你送去斯莫伍德夫人那儿,或者送到黑港,我自己的城堡,但肯定没那个必要。我和索罗斯无法还你父亲,却至少可以保你安全回到母亲怀中。”

“你发誓?”她问他,尤伦也曾允诺带她回家,却在半途被杀了。

“以我身为骑士的荣誉。”闪电大王庄严地说。

柠檬回到酿酒屋时,雨水从他的黄斗篷上流下来,在地面积成一滩,惹得他不自禁地低声咒骂。安盖和幸运杰克坐在门边掷骰子,但不管怎么玩,一只眼的杰克半点运气也没有。七弦汤姆为自己的木竖琴换了根弦,唱起《母亲的眼泪》、《威廉姆的老婆湿透了》、《帕特大人在雨天骑行》,然后是佧斯特梅的雨勤:

汝何德何能?爵爷傲然宣称,

须让吾躬首称臣?

颜色有别,威力不逊,

各显神通分个高低。

红狮子斗黄狮子,

爪牙锋利不留情。

出乎致命招招狠,

汝子莫忘记,汝子莫忘记。

噢,他这样说,他这样说,

卡斯特梅的爵爷他这样说。

然而今天,每逢雨季,

雨水在大厅哭泣,内里却无人影。

然而今天,每逢雨季,

雨水在大厅哭泣,内里却无魂灵。

最后,汤姆把所有关于雨的歌都唱完了,方才放下竖琴,于是只剩雨水敲打酿酒屋板岩顶的声音。骰子游戏也告结束,艾莉亚单腿站立,又换到另一条腿,继续西利欧·佛瑞尔教导的练习,梅利抱怨他的马踢掉了一块蹄铁。

“我可以帮你镶,”詹德利突然说,“我只是个铁匠学徒,但师傅说,我这双手天生就是用来抡锤子的。我会镶马蹄铁,修补锁甲,打平板甲。我敢打赌,还可以铸剑呢。”

“你说什么,孩子?”哈尔温道。

“我可以为您打铁。”詹德利单膝跪倒在贝里伯爵跟前,“若您愿意收留,大人,我会有用的。我会造工具和匕首,有回还打了顶不错的头盔,只是被抓时,被魔山的部下夺走了。”

艾莉亚咬紧嘴唇,他也要离我而去。

“你该替奔流城的徒利大人效劳,”贝里伯爵说,“我付不了工钱。”

“我不要工钱,只需火炉、面包和睡的地方,大人。”

“铁匠上哪儿都受欢迎,武器师傅尤有过之,你为什么要跟我们呢?”

艾莉亚看着詹德利作出那副若有所思的笨表情,“在空山里,您说你们是劳勃国王的人,是无旗兄弟会,我很喜欢这些话,我喜欢您给予猎狗的审判。波顿伯爵只会把人绞死,或者砍脑袋,泰温公爵和亚摩利爵士也一样,我宁愿为您打铁。”

“我们有大量锁甲需要修补,大人,”杰克提醒贝里伯爵,“多半是从死者身上剥的,要害处有洞眼。”

“你一定是个笨蛋,孩子,”柠檬说,“我们这帮人落草为生,除了伯爵大人,大多出生低微。不要把汤姆那些笨歌曲当真,你不可能偷取公主的吻,也不可能穿着盗来的盔甲参加比武大会。当了强盗,下场不是脖子套绞绳,便是脑袋搬家插在城堡大门上。”

“我们都一样。”詹德利说。

“没错,就是这样,”幸运杰克乐呵呵地道,“乌鸦等着大家。大人,这孩子够胆,我们又确实需要他的手艺。依杰克之见,留下他吧。”

“而且要快,”哈尔温咯咯笑着建议,“免得他热情消退,恢复理智。”

一抹淡淡的微笑掠过贝里伯爵的嘴唇,“索罗斯,我的剑!”

这一次,闪电大王没把剑点燃,只将它轻轻搭在詹德利的肩头。“詹德利,你是否愿在诸神和世人面前发誓,守卫弱者,保护妇女与儿童,服从长官、封君与国王,无论前途如何艰难、如何卑微、如何危险,始终如一地英勇奋战,不辱使命?”

“我愿意,大人。”

边疆地的伯爵把剑从右肩移到左肩,“起来吧,詹德利爵士,空山的骑士,欢迎加入无旗兄弟会。”

门口传来刺耳的笑声。

雨水从他的身上滴落,烧伤的手臂仍裹在层层叠叠的亚麻布中,用一根粗麻绳紧缚于胸前,但脸庞旧有的灼伤在微弱火焰的照耀下闪烁着阴沉的光芒。“又封骑士了,唐德利恩?”闯入者低沉地说,“为此我该再杀你一遍。”

贝里伯爵沉着地面对他,“我以为再也见不到面了,克里冈,你怎么找来的?”

“妈的,有什么难的?你们弄出来许多烟,只怕旧镇都看得到。”

“我的岗哨呢?”

克里冈的嘴抽搐了一下,“那两瞎子?也许我杀了他俩,若是真的,你待怎样?”

安盖拿出长弓,诺奇也是同样的动作。“真不要命了,桑铎?”索罗斯问,“居然跟到这儿,你一定是疯了,要么就是醉了。”

“雨水也能喝醉?你们连买一杯酒的钱都没留给我,婊子养的。”

安盖抽出一支箭,“我们是强盗,强盗抢东西天经地义。瞧,歌里都这么说,去求好心的汤姆唱一首吧。没杀你,就该心存感激了,还耍赖皮。”

“杀我?来试试啊,拿弓箭的。操你妈,瞧老子不夺你的武器,把箭插进那满是雀斑的小屁股里。”

安盖抬起长弓,贝里伯爵赶在他射击前举手。“你为何跟来,克里冈?”

“来取东西。”

“你的金币?”

“还有什么?你的脸可不会让我感到愉快,唐德利恩,你现在比我更丑,还当了强盗骑士。”

“我给了欠条,”贝里伯爵平静地说,“战争结束之后,便会兑现。”

“对不起,那张纸擦屁股了,我要货真价实的金币。”

“我们分文未留,全部交给绿胡子和疯猎人带去南方,到曼德河对岸购买谷物和种子了。”

“为养活所有这些被你们烧掉庄稼的可怜人。”詹德利说。

“哦,是这样吗?”桑铎·克里冈再度大笑,“正巧与我不谋而合,我也有一帮丑陋的农民和长雀斑的小崽子需要供养呢。”

“你撒谎。”詹德利说。

“哦,我懂,你们一个鼻孔出气。妈的,凭什么信他们,不信我?该不会是因为我的脸吧,嗯?”克里冈瞥了艾莉亚一眼,“你打算把她也变成骑士吗,唐德利恩?世上头一个八岁的女骑士?”

“我十二岁了,”艾莉亚大声撒谎,“如果愿意,就可以当骑士。我本来也可以杀你,只不过柠檬拿了我的匕首。”想起这事仍令她愤怒。

“跟什么柠檬抱怨去,别找我,然后夹着尾巴逃吧,知道狗是怎样对付狼的吗?”

“下次我会杀了你,还会杀了你哥哥!”

“那可不行,”他的黑眼睛眯在一起,“他是我的。”他转头面对贝里伯爵,“我说,封我的马当骑士吧,它从不在厅里拉屎,乱踢的次数也不比别的牲畜多,够得上骑士,除非你想把它也偷走。”

“你最好爬上这匹马滚。”柠檬警告。

“我要带着我的金币走,你们自己的神判我无罪……”

“光之王饶你一条命,”密尔的索罗斯宣布,“却没说你是圣贝勒转世,不干坏事的主。”红袍僧拔剑出鞘,杰克和梅利也都取出武器,而贝里伯爵仍握着给詹德利授勋的剑,也许他们这次会杀了他。

猎狗的嘴又抽搐了一下,“你们不过是一帮土匪蟊贼,还假装什么仁义道德。”

柠檬怒目而视,“你的狮子朋友骑马冲进村子,夺走能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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