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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丝改变骰子的点数,然后,开盅,田中尘再次输了。
这一次输田中尘的表情更加丰富了。这是一副十分古怪的表情,让人无法形容他的古怪,无论皱眉,眨眼,撇嘴,都透着一股狠厉的气势。便是原本惊讶和错愕,也完全消失不见了。围观众人都是赌场常客,自然明白这种表情意味什么。”赌神也会输红眼!”
第四次摇骰,这一次骰子的响声十分的大,似田中尘急躁地心情一般。与他故意露出的表情相得益彰。啪的一声,骰盅落在桌面上。”下注!”就是这声音也变的凶狠起来。
张三少有地冷哼一声,然后缓慢的伸出右手,还是他之前的招牌动作。田中尘目光定定的注视过来,沉声问道:“有没有胆量一把定输赢?”
这问话让张三身后五人笑了,其中一人冷语嘲讽道:“你这个赌神是不是输疯了?如果我们全部下注,你知道你们赌坊要赔多少吗?哼,就你这个样子,也配做赌神!”他和身边的人都清楚,不论赌神还是赌王,都没有赢张三的可能性。作弊,永远是在一定规则内最强的存在。无论你是神,还是王,遇到作弊,都是死路一条。
“放心,我的银子有上百万两,足以够赔给你们。”田中尘狠声道。
闻及“上百万两“,张三第二次抬起头,饶有兴趣的看了田中尘一眼。”我为什么要相信你的话。如果你没有上百万两,赔不起我们,你怎么办?”
“你想怎么办?”
张三抬手一指如晴,沉声道:“把她赔给我。”冷漠地声音带着一丝激动,在寂静的大厅内不断回响。周围所有人,都清晰的听到了这一句。
“找死!”沉寂在心底深处的重重杀机再次浮起。田中尘目光逐渐转冷,他灵活的双手不自觉地握了一处。一个让他无视的人,竟敢提出以他妻子为赌注的要求。即便他有十足的把握,百分的把握能赢,但他依旧不会去赌。以妻子为赌注,不再是赢和输的问题了,而是涉及一个人对妻子的态度。即便面对的是整个世界,他也不会拿自己心爱的人去赌博。
如晴定定的注视田中尘,她要看一看田中尘会怎么回答。”他一定会拿我去赌,一定会拿我去赌。一定要拿我去赌,拿我去赌。”她心中希望田中尘能够答应张三的要求,这样她就有一个充足的理由让自己去恨他,但不知为何,她心中却十分清楚,他绝对不会把她放入赌注中。
“她?不行,我从不用女人赌。”田中尘强忍心头上的杀意,挤出一丝微笑,“如果你愿意,我可以与你赌命。赢者生,输者死。怎么样?”
张三冷冷的讥讽道:“你还不配让我与你赌命。既然她不能拿来赌,那么你找人帮你担保一下吧。”他根本没有把田中尘放在眼里,他的作弊天衣无缝,即便是无敌的赌术高手,也要败在他的手中,他没有输的可能。
田中尘回首看向四位帮主,笑道:“过来帮我担保。”
四人硬着头皮走过来,吴诚先小声劝解道:“公子,只是输了一点小钱而已,何必如此动气呢?”虽然他明白,田中尘这位赌神被人家如此羞辱,如果不找回场子,确实有失男子汉气概。
“担保!”田中尘沉声道。四人连忙点头,韦武德上前道:“我们四个帮派可以替赌神担保。”
“哦?”张三再次抬眼看过来,这是他第三次看田中尘,前两次他都是不屑之极,这一次他目光中带着一丝惊讶。能够让四大帮派附耳听命的人,绝非等闲之辈。”好,我信你一次。”
“原本只想要你的银子,现在我想要你的命了!”
田中尘努力的装扮他输红眼的样子,刚站直身子,却不防如晴一把握住了他的左手。他惊讶的看过去,见到的是两道深深注视过来的目光。”谢谢你。”简短的一句之后,如晴重新放开他的手,声音转寒,道:“不管你对我多好,我都会杀了你。你应该明白我在说什么。”
在民族大义面前,任何儿女私情都是虚妄的。
“我明白。我会一直等着你杀我。”田中尘很喜欢此时的如晴,她很有个性,也很有原则。如果如晴因为儿女私情而忘记了民族大义,他一定会看不起她,虽然不会抛弃她,但心中难免会有一些遗憾。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原则,或高或低,它代表的是一个人的底线,不能坚守自己原则的人,即便再优秀,也无法让她的个性完美。
张三冷漠地将怀中所有银票和碎银子掏了出来,连同他身后众人的银子,也都拿了出来。既然要赢,就赢一把最大的。光丝再次出现。透入骰盅,将骰子全部翻转成三个一,然后他把所有银子放下三点上。这是赔率最大的点数之一。
在银子堆放在三点上的瞬间,大厅响起一片吸气声。众人都是识货的人,自然看出那堆银子有五万之多,算上赔率,如果田中尘输了,赔的不再是百万两银子,而是千万两银子。这绝对是千百年来地第一赌局。
韦武德四人头皮一阵发麻,这局如果田中尘依旧输,把整个长安城的财富加起来也赔不起。果然,赌博害死人“如果输了,就把这些人全杀了。赔不起,只有赖账了。”四人对视一眼,心照不宣的露出狰狞的笑容。
“你能赢吗?”如晴低声问道。她首次对田中尘失去信心。虽然往日里,田中尘从不犯错,但今天的情况特殊。连输三局之后,无论多么强大的信心,也所剩无几了。虽然知道她不应该为田中尘担心。毕竟他是她的敌人,但不知为何,还是问了这一句。
田中尘见张三把银子都掏了出来。想直接转换表情,不再表演下去。但,“事情不到最后,都不算最终结果。这是几万两银子的事,千万不能出现一丝纰漏。”于是他继续表演。”我也不知道。”他如此回答如晴,这让如晴脸上的担心之色愈发明显了。
“可以开了!”张三催促道,他目光停留在如晴身上的时间,远比在田中尘身上多。自始至终,他都不曾把田中尘放在眼里。因为他的手段是无敌地。
田中尘扯住如晴,一同后退两步,对张三道:“这是决定胜负的一局,我的手气不好,不知能否提一个建议?”
“你说。”张三道。
“我想让你们的人帮我把这个骰盅打开,不知意下如何?”田中尘的奇怪要求让熟悉他的人再次回想起两个月前那一件事,那一次赌博也是换人开盅而结束的。
“看来今天还有好戏可以看。”众人的心声。
张三身后闪出一个人,“我去打开吧。”他说完话,其他人都点点头,张三也点了点头。之后,这人绕过桌子走来。他走到田中尘面前时,不屑地说道:“赌神?哼,凭你也配?就让我看看你这位赌神是怎么输的吧。”
田中尘看也没有看过去,对于可以无视的人,他懒得理会。现在他的目光完全被桌子上的银票吸引住了。”明天首先要买一个防水的袋子,把银票放进去,这样就不怕再掉进水中了。”
田中尘对美好的未来向往没有完,一片惊呼声传来,周围的众人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被揭盅的人遮住了视线,田中尘看不到具体的点数,但他心中明白,点数是三个六,是他故意弄出来的。相比张三的手法,他的手法才是真正的高深。
“晴儿,我们去收钱。”田中尘收回输红眼的古怪表情,恢复挥洒自如的常态。”一次就骗了几万两银子,世上还有比这更轻松的事儿吗?”他声音不大,似乎只是为了解释给如晴听,而其他人是否听到,他根本不在意。”以后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买。”
“你,你,你刚才在骗人?”如晴没有想象中的兴奋,而是一脸的愤慨,似乎她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骗人不犯法吧?”田中尘小心的求证道:“你的反应很激烈呀!”
呼,二指神功再次被如晴起用,被挡住后,她冷冷的说道:“我又失败了,你得意而不忘形,确实十分难杀了你,但我不会放弃的。”她故意转移话题,以此来掩饰她那不应该出现在田中尘面前的软弱。以后,再也不会去替他担心了!
田中尘不解如晴怎么又扯到暗杀上来了,迷惑之余,不再计较,几万两银子还在等着他呢。从刚才到现在,他的心思大部分放在这几万两银子上,对于其他人,他根本不曾去在意。当然,如晴是一个例外,她在他心中都是第一位。
他来到赌桌前,揭盅的那个人还呆呆的站在那里。”请你让开一下。”不再演戏的田中尘,对人总是保持礼貌的态度。”我要收取赌注。”
这人听的话,猛地一个转身,怒视田中尘,咬牙道:“你使诈!”他不相信。他们作弊竟然会输,那作弊的手段可是百战百胜的手法。输,他从未想到过,这根本就像一个武林高手比武输给一个还不会走路的孩子一样可笑。”你一定使诈了!”
“请你讲道理,好吗?”田中尘笑的很开心,“我摇完之后,骰盅一直在桌子上,大家都看到了,我们谁都没有再去碰它。开盅时,是你开的,如果真有人使诈,那也只能是你呀。现在你诬陷我,是不是太过分了?”他转身面向大众,高声煽动,道:“众位都是常客,都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大家说一说,在下有没有可能使诈?”
当作弊的遇到作弊的,两者较量的不再是技术问题,而是作弊器的好坏。赌博到了这个程度,也算是诡异难明。
众人缓缓从惊天大逆转中醒来,目光再次投向田中尘,心生敬意的同时,他们的崇拜更加坚定。”没有。”“不会。”“不可能。”“这个人是不是输傻了?”众多议论声中,几乎都掺杂着每个人对田中尘的崇拜之情。这一局让他们再次想起两个月前的最终赌局,那一局也是如此。赌神不愧是赌神,要赢就赢最多的。
众人心中的兴奋与崇拜,似迸发出来的泉水,堵也堵不住。为了宣泄心中的爽快,于是,他们对这人的声讨逐渐激烈起来。
“怎么可能?”说这话的是韦武德,他兴奋激动之余,脑海里更多的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