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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手一挥,一大群手持长剑钢刀的黑衣人自他身后涌了进来,其中竟夹着几个穿着督军法官盔甲的低级军官。
那群黑衣人加上那几个督军法官共有三十人,涌进这并不宽敞的囚室之后,顿时把我们三人围得水泄不通。
“你是海灵儿的二叔?这么说,你就是海王帮掌门的弟弟喽?”我根本就没把那些包围着我们的人放在心上。虽然众黑衣人中间也有几个高手,但是他们的本事连小和尚都及不上,又怎能对我和龙倾城构成威胁?
至于这老者,顶多也就跟小和尚现在在同一级别,自然也是不足为虑的。
“老夫海王帮二当家。海天横。”海天横一脸傲气地说:“记住,这个名字将是今日取你性命之人,到了地府,别连杀你地人是谁都不知道!”
我嘿嘿怪笑:“好哇,海王帮二当家亲自出马劫狱,想不到本官还有这么大的面子。你们同几个……”目光在那几个督军法官的脸上扫了一圈,这几个人。就是我杀胡廖时对我怒目以视的几个督军法官,“难怪可以轻易进到这军营的大牢,原来有人暗中生就啊!只不过,勾结江湖匪类劫狱,刺杀朝廷命官,这其中任何一条都是灭族的大罪。为了胡廖那个没用的废物,值得吗?”
那几个督军法官被我目光一扫,全都有些心虚地低下了头去,在听了我地问话之后,有个督军法官抬起头来,强作镇定地看着我,大声道:“胡廖大人是刑部侍郎胡明大人的独子,我们哥几个奉命在军中保护胡廖大人,如今胡廖大人被你当着我们的面杀害。我们只有取你人头,向胡大人交差!”
“嗬!”我故作惊讶:“想不到随便杀个人都能杀到刑部侍郎的儿子!妈的,老子运气怎么这么背?”
小和尚微笑道:“刑部侍郎的儿子到南陵王地私军中任督军法官,这倒颇有玩味之处。督军法官的职责就是执行军法。督促军纪,看样子,那胡廖派到王爷的私军中,是来做临军的。”
龙倾城嘿嘿笑道:“这样算起来,王爷肯定会对我们大家赞赏的,毕竟谁都不希望自己的军中被人安插上几颗钉子。”
我摇头长叹:“唉……又是刑部,你们海王帮跟刑部侍郎柳永勾结,现在又跟刑部侍郎胡明的下属勾搭在一起,看来这刑部的瓜子也伸得太长了。虽然刑部是主管天下刑罚、抓捕案犯的。可是本官杀几个违背军纪地军官,干掉个把刺杀本官的刺客,这又关刑部什么事了?更何况。你们几个,也算不上是刑部的人啊!”
海天横听到我说的话之后,脸色变了几变,最后目露凶光地道:“柳侍郎地事情是谁告诉你的?”
我手一指铁囚笼中燕青山无头的尸体,笑道:“当然是他喽!嘿嘿,算起来,他也是个有情有义的汉子了,为了不让自己的师妹受苦,把他知道的事情一招了出来。嗯……柳侍郎的地位可保不住了,勾结江湖帮派,大肆贩卖私盐、铁器,从中牟取暴利,这是抄家灭族的死罪。而你们海王帮,自然要每一个倒霉了。啊,还有胡侍郎,纵容下属勾结江湖匪类,劫军牢,刺杀朝廷命官,胡侍郎的官儿也算是当到头喽!”
龙倾城舔了舔嘴唇,道:“老大,这南陵城中,看样子不比京城差啊!京城地势力遍及全国,没想到连王爷的封地里边都有这么多。要是咱们把这些势力全给连根拔起,你说王爷会不会对咱们大加赏赐啊?”
小和尚微笑道:“是啊,要是咱们把南陵城变成铁板一块,让王爷一家独大,各方势力都渗透不进,想来除了王爷的赏赐之外,咱们自己也是可以从中捞到大把好处地!”
我们三人对视一眼,全都大笑起来。
海天横红润的脸色现在已经气得发青,他怒吼道:“你们几个狗官别做梦了!现在你们已经陷入重围,这里地方狭小,就算你们武功再好也难以施展,你们今天,是死定了!”
我伸出一根手指,举到面前摇了摇,笑道:“你错了,我们的武功,施展起来根本不需要任何空间……出鞘!”手指一勾,腰上那柄“血煞”剑发出一声凄厉的长鸣,就像深夜里的鬼哭一般,自剑鞘中闪电般跳起,拖着一条长长的,血红色的光尾,在囚室中飞快地掠了一圈,然后又闪电般回到鞘中。
“血煞剑”从出鞘到归鞘所花的时间不过是普通人瞬两次眼睛的时间。包围着我们的黑衣人们根本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直到血煞归鞘之后,他们还是愣愣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套进了剑鞘地血煞剑剧烈地震动了老大一阵才安静下来,而剑在剑鞘之路震动之时,整间囚室都跟着微微颤抖起来,顶上的石板给震落了许多粉尘。
“哧……”一声像极了水管调整漏水的声音响起,在这一片寂静的囚室中显得分外刺耳。
“哧哧哧……”声音接二连三地响起。只见围在我们四周的黑衣人和督军法官们,一个个脖子上都飙射出丈余高的血线,调整喷射的鲜血发出清晰地破空飙射声,一时间整间囚室中都充满了这种声音。
当鲜血飙射声渐渐减弱之后,那些黑衣人和督军法官们一个个有如枯木桩一般直挺挺地倒下,人体倒地声、兵器落地声响成一片。
二十四个黑衣人。六个督军法官,一共倒下了二十九人。我刚才那一记飞剑,已经在瞬间切断了二十九个人的颈部动脉,只留下一个我刻意放过的,职司较高的督军法官。
他身上已经被两边的人喷出的血全部染红了,正用满是惊恐地眼神看着我,两腿不住地打颤,腿间的裤子已经湿了,大张的嘴里拖着一串长长涎水。
我朝那督军法官瞪了一眼。他立刻仰天便倒,给我生生吓晕了过去。
我人还得活着,我必须留下一个人来指证那胡侍郎。像他那样一吓就晕的软骨头,只要稍稍威逼利诱一番。估计马上就会反咬他原来的主人一口。
血煞剑附带的吸血特性将那二十九人全身的鲜血都给逼了出来,二十九个人全身的血积累全部洒到一间小囚室里,那场面还是相当可观的。
至少现在整间囚室地四壁和地面都已经被鲜血铺满了,甚至连顶上的石板都洒上了血,现在正往下慢慢滴落着整间囚室就像是用血作涂料的一般,红的刺目。
只不过当血流到我、小和尚、龙倾城三人脚边时,便自动绕了过去,我们三人身上倒是没沾染什么鲜血。
回头一看铁囚笼里地海灵儿。她已经完全吓傻了,大瞪着眼睛趴在地上,任鲜血将她的半边身子泡了进去。
我右手小指勾着血煞剑柄上红色的绡带。笑吟吟地看着脸色苍白的海天横,说:“海二当家,不知道现在你还有几成把握杀掉本官呢?又或者,你已经准备投降了?”
海天横艰难地吞了口唾液,涩着嗓子说:“好……手段,想不到赵大人年纪轻轻,竟然已经通晓飞剑之术。”
嘿,连称呼都改了,知道叫老子赵大人了,看来这海天横倒是个识实务的人。
“海二当家,”我一眼就看到了他眼中的恐惧和软弱,当下改变了决定:“不知道二当家有没有兴趣,把你的称呼稍微改一改。”
海天横眼睛一亮,随即又暗了下去:“怎么改?还请赵大人示下。”
我微笑:“本官的意思,是把海二当家这个称呼中的‘二’字改‘大’。海大当家,这称呼听起来威风多了!想想看,海王帮可是南陵第一大帮派,这帮中辫子据说足有一万余人,掌握地生意也都是些有赚头的。从海王帮里的收入里分点提成,管那么一小部分人,想必不大痛快。要是能号令整个海王帮,那该是多么威风啊!小丈夫不可一日无钱,大丈夫不可一日无权,本官看海大当家很有大丈夫地气慨嘛!”
说话间,我有意无意地拨弄着剑柄上的绡带,血煞剑在鞘中轻微地跳动着,民出阵阵时强时弱的尖厉鸣叫。
海天横的脸色数变,一会儿咬牙切齿,一会儿犹豫不决,一会儿又满脸红光,神情兴奋,一会儿又阴沉森严,过了好一阵子,海天横才一咬牙一顿脚,嘶哑着声音道:“赵大人,你要草民怎么办?”
这下子称呼又变了一变,自称起草民来了。
听他刚才那句话的语气。似乎有种豁出一切的决断,而眼神里又有一种隐隐的期待和兴奋,看样子,这海二当家,对海大当家这个称呼,还真是相当地有兴趣。
“本官要海大当家做的,就是跟本官联手。除掉现任海王帮当家的,想办法把海王帮真正的幕后东家找出来。那刑部侍郎柳永在本官看来,只是一个小角色,不可能有魄力操纵海王帮这么大的帮派。”
顿了顿,接着道:“拔除了海王帮死忠于原来当家地,和幕后东家的人之后。海王帮就由你来掌管。本官主管南陵军务,这地方上的防卫当然也是由本官作主,以后本官可以与海大当家联合做生意。有了本官保驾护航,海大当家做起生意来自然会更加顺风顺水。本官也不贪,以后海王帮每年的收入,本官要四成。”
海天横想了想,咬牙切齿地道:“大哥背后还有个幕后老板?草民怎么不知道?妈的,枉我跟他是亲兄弟,为了救他女儿和徒弟。连命都豁出去了,他竟然在这等大事上瞒着我!”
我心中冷笑,这种有关幕后大东家的事情,你自然是不会知道了。这种事情,一般而言,都是只有真正当家作主的人才能知道。这海天横这般样子,不过是给自己找个弒兄地借口罢了!
这可是真正的小人嘴脸啊!枉他长得这么堂堂正正,一脸正气,长相果然是靠不住的。
海天横跳脚骂了一阵,狠狠地一点头,道:“赵大人,以后草民就跟着你了!”
“不……二叔。你怎么能这样?你怎么能出场我爹爹,他可是你亲大哥!”尖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