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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灵-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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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直觉凶手藏在一个很隐秘的地方!不容易查到!”我谈了自己的看法!
电话那边好象略有所思,好一会儿,小王说到:“我也有这样的感觉,整个案件虽然看似简单,但我感觉凶手一直都在我们身边,甚至在看着我们!”
被小王的话一惊,凶手就在我们身边?我呆在那,说不出话来!
“你睡吧!我也该休息了,今天忙了一天,有点累了!”说完并挂了电话!
我依然在想着小王的话,凶手就在我们身边?是什么意思,在怀疑我就是杀害叶枫的凶手吗?现在吴凯被排除嫌疑了,那么我感觉自己的嫌疑就最大了,那个会梦游的帆!真的是我梦游杀了叶枫吗?
我感觉自己被孤立在一个沙漠中,迷失方向,甚至不知道自己从那来,曾经做过什么,脑子一片空白



我从沙发上站起来,看了下时间,已经快十一点了!
今晚的风特别大,已经快有一个月没见雨了,整个城市几乎都快干枯了!大街上到处是司机们烦躁的喇叭叫!此时的城市并不安宁。好久不见的风,给人一种浴情放纵的冲动,呼啸着卷起城市间的尘灰。一场大雨即将来临!
阳台前的门帘被风吹得“噶噶”做响,忽然觉得一个人的公寓有些空荡!想到隔壁的凶杀案,感觉这屋子里也充斥着一股邪气,好象有个不死的幽魂在暗处注视着你,有种神秘的力量驱使着你。不去想那些,我该睡了!
洗了个澡,关上客厅的灯,我走到了自己的卧室。风把卧室里剩余的一点腥味追散了,站在窗前,迎着风,一阵阵凉气袭进鼻孔,这样的空气感觉前所未有的清新!
关上灯,躺在床上,刚决定闭眼时,忽然想到,这两天,我先后做过两次奇怪的梦,但每次都是在这间卧室里睡的时候,在小王家里,或者在客厅里睡,就没有梦了。这很奇怪,难道这间卧室里有什么异样的东西触使自己做那些奇怪的梦。不可能,想太多了,我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呢?太荒谬了

忽然睁开眼,看见自己熟悉的天花板。躺在自己那不软却也不算太硬的床垫上。不是在梦里,也想不出自己刚才做过什么梦,看来自己睡前的猜想确实是荒谬的!可是,卧室的灯怎么亮了,我明明关着的!还有,这亮度,也不是自己所熟悉的,应该没这么强烈,我卧室的灯比较的柔和。忽然一种强烈的恐惧感袭上我的心头,感觉全身开始冰凉
我想坐起来,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可是,竟然发现自己全身僵硬着,不能动弹,好象被人绑着,却感觉不到自己身上有什么绳索。这种感觉好象熟悉,忽然想起前天晚上做过的梦,那个可怕的白裙子女人,背后藏着一把长刀,从平板无门的墙面中钻出来
好象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我身体开始颤抖,牙齿拼命的互相打着架,感觉血液在逃离自己的身体。没有任何声音,只有就急促的呼吸,大声的喘着气!脑子里一片空白,这是死亡前的征兆吗?我真的在梦里吗?可一切都是怎么的清晰!我能感觉到汗水从额头流下来的轨迹!
我使出全身的力气,努力的把头稍稍抬起。眼前的一切让我惊呆了,我的房间变得宽广了好多,有两倍那么大,可另一边的天花板,是我陌生的,墙角的灯光异常的耀眼,把我这边也照得通亮。怎么回事,我的卧室竟然与另一个房间合并在了一起,那是谁的房间?即使床对面的那片墙忽然消失了,那看到的也应该是我的客厅,怎么会是别人家的天花板?
我挤着满头的汗,使劲的把自己的身体往床头拉,慢慢把头靠在墙上。看见的场景却几乎让自己失去了呼吸,脑门里一时间缺氧,身体开始有些抽搐
那分明是叶枫的房间,几个小时前,我去过那房间,里面的家具,墙上的画,我都还记得。怎么回事,我感觉自己不再是自己,牙齿死咬着嘴唇,感觉到疼,但却怎么也不能让自己清醒过来,难道这不是梦吗?怎么可能?
忽然我看到那房间里的床上躺着一个人,那会是谁呢?我不知道?是叶枫吗?这是在叶枫的房间。那人一动不动的躺在埋在床上!我想喊出口,喉咙却好象被什么东西封住一样,开不了口。
叶枫?怎么可能,他三天前就被人杀了,就死在那张床上,那会回是谁呢?我不知道!我看着房间里的每样东西,干净的窗帘,床单又好象什么时候被人换了,地板有些干燥,桌上的东西乱摆一通,还有那些画,我都见过,我正对面的墙上,是那张伊雪的画。我又看了墙上的挂钟,是两点半。窗外没有风,窗帘纹丝不动,不对啊!天气预报说,今晚到明天,有台风的。
我僵硬着身子流了好多的汗,感觉身上盖的是刚从水里捞上来的毛毯。就这样过了十分钟,忽然那张床上躺着的那人开始苏醒,慢慢的坐起身,迷迷糊糊的样子,一手拖住后脑,好象后脑受伤了,他抬起头,我看清了那张脸!是叶枫
是的,是叶枫,我从他桌上的相架中见过他,那张俊朗的脸,但此刻却显得痛苦万分,缩压着他的脸部肌肉!
我好象开始明白什么了!连大气也不敢出,静静的看着他。他有些莫名其妙的看了看四周,看我这边的时候,他并没有觉得惊讶,眼神也没有半点停留,当我不存在一样。或许他真的看不到我!
忽然他好象想起了什么,嘴里不停的咒骂着什么,我听不见,但我知道,他在骂谁。是伊雪,那个把他击昏的女人!他坐在床边,双手捧着头,好象还站不起来。
此刻我忽然变得异常冷静,想知道接下去,会发生什么事
忽然,墙上的那幅画,那幅伊雪的裸体画,上边的画架没有半点移动,可下边,和左右两边的地方,在慢慢的向外延伸,画上的人,也在变大。整幅画越边越大,越变越宽,我惊呆了,眼睛直直的瞪着那副画,一股冰凉的气体从窗垫下面袭入我的脊骨,全身颤栗着!
当下边的画架碰到地板时,发出“嘭”的一小声,整个画家的伸延停止了。叶枫好象听到了那响声,转过头看着画。
他一定吓坏了,我看不到他因恐惧而扭曲的脸,只看到他呆在那一动不动,朝着那幅画!
忽然画中那个已经变得跟常人比例一样大小的人,有一些移动,慢慢的在站起身,头发遮住整张脸。可是,那只是一幅画!“伊雪”转身过来,正面完全朝着叶枫,一只手却撇在身后,好象藏着什么东西!修长裸露的身体,黑法遮盖着整张脸,象不穿衣服的贞子!
忽然,“伊雪”小心的向前迈了一步,竟然从画中走了下来。叶枫依旧一动不动着。
另一只脚也迈了出来,好象刚降临在这个世界中一样,身子有些摇晃,没站稳的样子,整个身子象从墙面中拉出来的一样!忽然想起,这场景在哪见过。对了,叶枫死的那晚的梦中,那个从前面上走出来的白裙子女人,身后拿着一把长刀!
长刀?
“伊雪”继续往把自己的身子尽量的拉出,最后只剩一只手,那只撇在身后的手。手臂已经拉出,慢慢的,看见了手腕,接下去
真是把长刀
晃亮的刀锋,长长的刀被拉出后,整个“伊雪“的身子就站在了叶枫面前,叶枫仍没有半点移动,呆在那。我好象知道要发生什么事了,开始有些急促,想大声叫喊,可喊不出,喉咙被异样的东西封住了!
忽然叶枫伸出了一只手,慢慢的向“伊雪”身上靠拢,他想触摸“伊雪”,也许他还不认为这是真的!我内心叫喊“不,叶枫。快跑”
“伊雪”慢慢的把刀举起
不,我闭上双眼,不敢看那一幕,可是我并没有听到叶枫的惨叫声。只是听见“嗤嗤”的声音,我睁开眼。
叶枫已经倒下了,就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伊雪”仍在他身上刮劈着,有气无力的,象随风割草一样,她就这么机械的挥舞着长刀!这真是伊雪吗?那个善良纯情的伊雪吗?我怀疑她已经不是伊雪了,只是占着伊雪的身子,不,那根本不是伊雪的身子。此时的伊雪,已经自杀死在了护城河边。那么她是谁,如此这般残忍的家伙。
是叶枫自己的画吗?是画中的灵魂。
五分钟后,她才停下来。我看不清叶枫死时的样子,我只看见,床单和靠床的窗帘上,还有床下的地板上,都是鲜红的血迹!
可是,“伊雪”不,她不是伊雪,她的身上一点血迹也没粘上,而手中的刀却粘满了血迹!
“完成”任务的她开始一步步的往后退,走到变大的画架前,她忽然用力把那把长刀插进了墙里,慢慢的,把整把刀埋了进去!忽然,我感觉我的额头上,有液体滴在上面,我抬头一看
天哪!是那把长刀,粘满血迹的长刀,血正一滴滴的落在我的额头上!此刻,我感觉失去了知觉,麻胀着脸!
这副画也是叶枫他自己画的,两幅画,只有一面墙厚的距离,几十个厘米,他们总有内在的相同因素!刀忽然慢慢的变小,缩回了那幅画中,最后不见了!
我又回过头。看着那女人,女人慢慢的贴进了画中,摆回了原来的姿势,画架应该开始缩回去了!我这么想着。
忽然,那女人转过头,朝向我这边,慢慢的把头抬起,黑发中支开一条缝,缝越来越大,我想我快看清她的脸了
我全身剧烈的颤抖着,感觉全身的血液几乎快从眼睛里迸出
那是一张没有五观的脸,整个面部象包裹着的一张皮

“啊!”
我终于苏醒过来,睁眼看到的还是自己熟悉的天花板,刚才是一个梦。一个最可怕的梦!我依旧颤抖着身子,全身湿透了!没有一点力气,大口的喘着气。刚才那个梦是真的吗?是叶枫自己的画杀了他自己!也许它们都憎恶叶枫的行为。
等自己缓过神来,慢慢的能动弹了!我撑起双手,还好只是自己的卧室。开始觉得嘴唇很疼,我一摸,是血!不由打了个酣战,刚才的梦里我死咬住自己的嘴唇,想让自己清醒过来。可那是梦啊!难道那不单单是梦
难道不单单是看到的画灵杀害叶枫全过程的梦?
我看着灯,忽然想到,我睡前分明是把灯关着的!我转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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